照片里的日子

心砚

一晃儿50了,小时候看近50岁的人,觉得那就是老头老太太了,怎么到自己了,竟不觉得老呢,有点儿可笑啊。<div>2004年,我家有了数码相机。之前保存照片时,想把不好看的都删了,可现在看哪张都好看,时间藏在照片里,好在有过痕迹。</div> <p>2004年。爸爸那时候可真胖,二百多斤呢,一直觉得老爸会一直强壮下去,就像我小的时候,用他的两只胳膊当秋千,我和弟弟在他身上吊着,荡来荡去。没想到3年后,他突然就得了病,最终以我印象中最瘦的体重走了。</p> 那一年,老杨还是小杨,儿子10岁。我们天天混在我妈家,晚上去电业局广场玩儿。后来我们搬到电业局,反而经常在楼上呆着,不去广场了,典型的远香近臭。 同年,弟弟家买了新房,我们一家人都去参观,我的小侄子兴奋得上窜下跳的。这淘小子现在在日本留学,也是个小大人了。 小姑家的小丫头那时还没上学,属于散养的,结果野着野着竟成了小学霸,保送哈工大的直博了,厉害。 爸的小园里种着各种花,是我们的拍照胜地,后来小区不让种花,物业也不种草,窗前光秃秃一片。 那一年,让胡路新开了一个园林式的饭店,叫小江南,里面许多南方的花草树木,当时觉得新奇极了,当旅游景点去了多次。 还有一个比较火的饭店是一口猪,东北风味的,老爸最爱去了,一说出去吃就要去一口猪。后来爸走了,我们就很少去了。但这个饭店一直很火,只是这次疫情过后,到现在让胡路的店还没有开业,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去了。 2004年的记录不多,但如果不是这些照片,这些不多的记忆也真就消散在风里了。 其实应该感慨点儿什么,想想也没什么感慨的,对于我而言,日子平静而幸运,有的人来了,有的人走了,我的头上还有一片天,脚下还有一片地,应该有的是感谢,感谢这个时间与空间能众生平等地包容我。<div>此时,我最盼望的是预报中的大雪能如期而至。</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