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些情愫留在昭通 作者 玉泉

云南.曹歌

<p>关河与僰人悬棺 玉泉拍摄</p> <p>标题:总有一些情愫留在昭通</p><p>作者:玉泉&nbsp; </p><p><br></p><p> 提起昭通,我的脑子里不假思索的会跳出一组词:苹果、天麻、昭通酱、下雪。细想这组词语的来源,衍生于美丽的大学同学崔。崔跟我一个班一个宿舍,二十多年过去了,记忆中总会想起她白里透红的皮肤,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崔同学一身文艺小青年的气息,每天诗情画意,偶尔在校报发一些小散文,我们班去迪庆实习的时候,同学们都休息了,独有她坐在火堆旁写日记,她就是我们班的“崔浪漫”。还记得班主任老师在课堂上念她的经典语句“推开窗外且看彩霞满天”,于是我们班几乎每个同学都记住了这个浪漫的女孩。&nbsp;&nbsp;&nbsp;&nbsp;</p><p> 每个学期开学,“崔浪漫”总会带来一大兜昭通苹果、一大瓶昭通酱,我们吃着又脆又甜的昭通苹果,听她讲着苹果园里带着弟弟妹妹采摘苹果的田园生活。那个时候我们就认定她是把生活过成诗的女孩,于是对昭通的苹果和苹果园充满了无限的遐想。而用猪肉切片与酱相炒,制作成又辣又香的昭通酱更是美味独特,成了我们下饭争相竟抢的调味品。</p><p> 身居滇南的我,很少见下雪,偶尔飘来也是匆匆而来急急而去。记忆里满时昭通的冷,毕业后“崔浪漫”围坐火炉给我写信,她恋爱时与男朋友踏雪寻梅的照片,她的微信名“落雪无声”,于是想起昭通我就会想起下雪。每年初冬收到她从昭通寄来的红苹果,我总会自言自语“你那里下雪了吗?”</p><p> 而一言写尽乌蒙,我觉得还是毛主席的诗词最经典,“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一首七律长征,写尽乌蒙山水的雄奇与险峻,道尽了革命者乐观进取的大无畏精神,山水磅礴、诗词更是读来让人荡气回肠。</p><p> 这些是过去留在记忆中的乌蒙印象,昭通情愫。这些是过去留在记忆中的乌蒙印象,昭通情愫。近年来到文联工作后,认识了夏天敏、雷平阳、黄玲、潘灵、吕翼、沈洋等很多昭通的作家和诗人。</p><p> 从磅礴的乌蒙山走出一大批云南的名家,厚重的红土地养育了诗心灵动、文采飞扬的文学才子,“昭通作家群”一张响当当的名片凸显出这方山水的文化魅力。</p><p> 透过他们的作品,我们触摸到这块土地的神奇与伟岸,感受到独特的地方民族文化魅力,也体会到这块故土上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与革新的阵痛。潘灵老师的《奔跑的木头》,左手现实主义的叙述、右手民族传奇文学的描述,展现了解放前乌蒙山区昭通一带不同彝族分支间的矛盾斗争、爱恨情仇,充满浓郁的地方传奇色彩。而沈洋的《万物生》《磅礴大地》则紧扣新时期当下乡村火热的生活,一幅幅乌蒙地区新农村建设、脱贫攻坚的伟大历史画卷栩栩如生展开。作家们的笔端流淌的是对故土的关注与深深爱恋,是对现实生活的记录与思考,通过他们的笔触,神奇的乌蒙大地走进大众的视野。在全国被中国作协认定的四个创作群中,“昭通作家群”是全国唯一一个以市级地名命名的作家群,获得鲁迅文学奖的作家就有两个。“昭通作家群”一份响当当的殊荣,一个个大腕级的作家,让乌蒙山水更加神奇与绚丽,多彩与美丽,备受世人的关注,也留下了昭通作家的梦想与情怀。</p><p> 于是,到昭通走一走,看看红军当年是如何把磅礴乌蒙走成泥丸,看看滋养作家们的独特土壤,也成为了我的一份情愫。</p><p> 今年深秋,有幸参加云南省报告文学学会的年会,第一次踏进这方山水。车子穿梭在高速公路,两岸崇山峻岭飞速消失在眼前,昭通的发展变化今非昔比,过去红军用双脚把磅礴乌蒙走成泥丸,如今我们用车轮走成泥丸。</p><p> 第二天采风安排去看石门关、豆沙古镇,心情十分激动。早就耳闻石门关、豆沙古镇,却一直没有机会走来。</p><p> 从昭通出发,大巴车两个小时的车程到达。只见两岸青山险峻直立,两峰对峙,一条碧水从两山逼仄的夹缝中穿过,山高谷深,林木苍森,地势险要,“一夫把关,万夫莫开”。</p><p> 拾级而上,便是全国五尺道中保留最长、最完好的古驿道,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这条开凿于战国至秦汉时期的古道,始于四川成都,经四川宜宾进入云南昭通。 </p><p> 这条秦汉时期的高速公路,打通了古滇国、南诏国与中原之间的经济文化交流,一队队骡马长年累月穿梭于莽莽山林,把云南的特产和物质运送到巴蜀乃至中原腹地,又把巴蜀的物产运送回滇。石门关“锁钥南滇,咽喉西蜀”的称誉由此而来。</p><p> 没走多远,抬头便见前方高高耸立的一道关隘,石碑上“石门关”三个大字雄壮苍劲,系当代书法家楚图南所书。</p><p> 石门关又名豆沙关,并且在老百姓中流传甚广的还是豆沙关,之前对昭通的历史不了解,还以为因此地豆沙出名而得名,来到后才知道,原来是来源于古时彝族守将名“豆杓”,谐音“豆沙”, “豆沙关”由此而传开。仿原貌修造的关隘高6米有余,上下两层,下面通关之人行走,上面哨兵把手站岗,下层石墙垒砌,上层飞檐翘角,关隘掩映在左右翠木绿树间。</p><p> 文友们手机、相机忙着把一个个光亮的马蹄印收进镜头,如同考古发现文物般惊喜与意外。只听前边,豆沙镇文化站工作人员在叫大家集中到阁楼,他给大家看件国宝级文物并作介绍。这位中年男子叫侯林,虽然只是文化站一个小学文化的临时聘用人员,却熟读当地历史文化,脱口就能侃侃道来,还接待过不少省级领导。他指着墙壁上的石刻给大家介绍到,这块石刻是袁滋题记摩崖石刻,原来唐朝时期,南诏王拒绝招安,石门关关闭了40余年。直到袁滋受大唐天子之命,千里迢迢到大理去册封了南诏王异牟寻,才重新打开这道关门。唐德宗贞元十年,袁滋在石门关峭壁上刊刻题记,留下了这一历史记载。石刻因维国家之统、定疆域之界、签民族之睦的重要历史价值而成为了国宝。</p><p> 过了石门关,来到观景台,登高望远,磅礴乌蒙之气韵尽收眼底。“两山夹碧水,石门悬崖立。云霞天自成,五路同并存。”对面悬崖峭壁一长型山洞处,是僰人悬棺,依稀可见被风雨蚕食后残损零落的十余具棺木,留给后人的是无尽的猜测及遐想。</p><p> 山顶之上,便是藏着的豆沙古镇。十年前,旅游开发重建,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镇从历史的帷幕中重现芳容。踏着青石铺就的街道,走过两边老式木屋商铺、民居,捡拾一段缓慢的时光,路边找一石阶随意而坐,等邮递员送来远方的信,这样的时光已经走远了。小店里老乡们有滋有味地吃着本地的豆腐、面皮、天麻煮鸡,日子悠闲而随意。旅游业的开发,老乡们开饭店、开旅店,生活大变样,昔日落后贫穷的豆沙镇也成了全县的先进。可今年受疫情影响,古镇里空荡荡的,游客很少,生意举步维艰。</p><p> 走过了乌蒙,看过了昭通,我明白了这里为何诞生作家群,这里为何被授予全国第五家“中国文学之乡”。有人肤浅地说,是这里的贫穷和落后,我想这是片面和无知的。其实细细深究这里的文化脉络之根,文脉悠远、名人荟萃。自秦开五尺道以来,昭通就是中原文化进入云南的重要通道,“朱提古郡”“望帝故里”“汉洗之乡”等展示了昭通的厚重历史与灿烂文化,民国时期还享有“小昆明”的美誉,还是我军著名军事家罗炳辉将军及云南王龙云、卢汉的故里。</p><p> 长山大水,文化的意林在这里枝繁叶茂、开花结果,诞生于80年代的野草文学社,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跌宕起伏、大浪淘沙,依然保持旺盛的生命力。无数的文学社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时代浪潮中,花枝凋谢,而昭通市连续举办了七届全国大学生野草文学奖,参与高校、参与学生规模均创全国之最,国外许多著名大学均参与了此项活动。这才是草的刚劲与品质,正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选址省耕湖的昭通书院,以传统中国古式建筑设计,四合五天井,开窗临波,遨游书海。</p><p> 书香昭通,苹果之城。初冬的昭通,苹果满枝,火红的苹果温暖了一座城,这个被称为脱贫果的产业,带动了无数农民摆脱贫困。</p><p> 在脱贫攻坚的主战场,昭通还以大手笔完成了一项浩瀚的伟业,从不能住人的“穷山恶水”彻底搬迁,让人到适合的地方居住,让树长到该长的地方,建成了全国最大的易地扶贫搬迁安置点——靖安新区,把全市5个县不适合人居住的4万多人集中搬迁于此,相当于新建了一个小县城,可谓“敢叫日月换新天”。</p><p> 昭通,这片久远的土地,蹄印深深、古关险峻,数千年往事结成厚厚的纸页。凝望前方,火红的苹果托起幸福的产业,野火吹又生的文学青草茂密生长。凭栏远眺,希望的昭通就在湖岸。 </p><p> 作者:刘玲 </p><p> 单位:弥勒市文化和旅游局 </p><p> </p> <p>豆沙关</p> <p>豆沙关</p> <p>报告文学作家采风全体留影</p> <p>主人朗诵诗词歌赋,欢迎游客,激情介绍秦五尺古道。曹歌拍摄</p> <p>初冬的昭通,苹果满枝,火红的苹果温暖了一座城,这个被称为脱贫果的产业,带动了无数农民摆脱贫困。玉泉拍摄</p> <p>书香昭通,苹果之城。玉泉拍摄</p> <p>让人到适合的地方居住,让树长到该长的地方,建成了全国最大的易地扶贫搬迁安置点——靖安新区,把全市5个县不适合人居住的4万多人集中搬迁于此,相当于新建了一个小县城,可谓“敢叫日月换新天”。玉泉 拍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