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贵人

吕续进

2020年10月12日上午10时许，我在武汉酒店房间里，忽的接到郑强松老总的电话，告诉我他的大姨妈、我生命中的贵人郑启娥突发疾病去世了，享年88岁。

噩耗传来，如雷轰顶，顿时惊呆。我来武汉前三天还专程到宜昌万寿老年颐养中心探望过她，她饱满的精神、敏捷的思维、慈祥的笑貌、健朗的谈吐就在眼前。怎么说走就走了，我不愿相信，随后又接到李庆良电话，告诉我他母亲告别仪式的具体时间，我不得不信。

推开窗扇，凄风惨云，撕心裂肺。我当即决定要参加郑启娥同志的遗体告别仪式，再最后去看望她一眼，送她在人间的最后一程，给她磕头致哀，愿她老人家去天堂的路上一路好走。我推延了友聚的约会，网购晚上由武汉返回宜昌的绿皮火车卧铺车票。

列车驰骋，静卧铺上，心泪如潮。往事像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在我脑海浮现。

我有幸走近郑启娥同志，因他儿子是我初中同窗好友，又是街坊近邻。学生时代我经常去他们家，我都亲切的称郑启娥同志郑阿姨，她助我从宜昌师专退学进入市人民银行，并在她属下工作，我又尊敬的称她郑科长，她退休以后，我随和从众的称她为郑婆婆儿。多年来，她一直慈爱的叫我吕弟娃儿。

一、郑阿姨是我人生中的向导与明灯。

         1978年我高考，本可上省城本科的分数，因体检时才第一次接受色盲检查，一时紧张，几幅涉及红绿辨识的图案出错，被医生判定色盲，专业限制，被服从分配到宜昌师专，我虽入学了，只是避免了下乡，没有心情完成学业。

        1979年下半年，我父亲退休后即发现患肝硬化晚期住院，我一边上学，一边给父亲送早、晚餐等，恰巧邻班有个同学的父亲也重病与我父亲住在市人民医院同一病区，这样我俩结伴同行，免不了上学出现迟到、早退、旷大课的情况。班主任老师发现后不听我解释，劈头盖脸把我辱骂一顿，说：“那有这么巧的事，你们父亲都得重病住一个医院，扯谎！我看你们是狐朋狗友一对，准是贪玩在校外鬼混吧！你呀，我这个班上不要你了，你退学吧。”我虽受不了这个冤枉气，可要我退学也正合我意，我索性决定退学。谁知班主任老师把我退学申请递到学校，学校不批。我已半月没上学了，班主任老师又找到我，先是道歉，后是挽留，可返校我不愿意，退学学校又不批准，陷入十分尴尬的境地。

        郑阿姨知道我的情况后，对我充分的理解与支持，并为我的未来进行了一番精心设计。她对我说：“77年才恢复高考，80年下半年后才有大学生毕业，现在抓经济建设，需要人力资源，我们人民银行这几年招工只要高中毕业就行，你退学了，我推荐你报考，你本来学习成绩就好，准能录取。你爱学习，参加工作后可上业余大学，国家都承认学历的，加薪升职一视同仁，我来给你做工作。”

　　好事多磨，一波三折。

郑阿姨找到宜昌师专原领导的遗孀做疏通工作，学校同意到我家调查，若情况与家庭困难退学的申请相附，批准退学。我兴高采烈的告知病危被医院劝退回家的父亲：“我要退学，退学后进银行当干部，学校来调查希望您配合。”他听后斩钉截铁的回话：“你干个萝卜，银行又不是我开的，你想进去就去得了吗？你退学，我不同意！”我又垂头丧气的找到郑阿姨，她又亲自到我家，在我父亲床头做思想工作，父亲才放心的说：“弟娃儿，我在银行工作过，郑阿姨人品、能力有口皆碑，是个大好人、大能人，你退学、进银行我同意了，郑科长，弟娃儿交给你了，拜托你，我放心了。”这样，我退学如愿以偿。

入行笔试，我比同考的高中毕业生多一年大专学习经历，有优势，成绩名列榜首。我正信心满怀等待接收录取通知书时。想不到人民银行在研究录取人员时，有位主管领导对我提出异议：“我们招收应届高中毕业生，小吕是往届生，他要是大专生没问题，可他只有退学证，没有毕业证，录取不太合适吧。”郑阿姨当场据理力争，会后又找行长争取支持，再找主管领导耐心沟通，几经周折，终于把工作做通，我才成为市人民银行一名正式员工，并分配在郑阿姨任科长的储蓄科工作。我1980年4月1日到行里报到，父亲确认我参加了工作，才咽下最后一口气，安心的离开了人间。

在我人生的十字路口，郑阿姨给我指明了方向，在我心中点亮一盏希望的明灯。

　　在跟随郑科长工作的日子里，她不仅对我政治上培养，工作上帮助，还在生活上无微不至的关怀。她推荐我到市行办公室当主任，并介绍我入了党，当时我才24岁，为我工作变动后在新的岗位积累了经验。1982年还鼓励我报读了函授大专，也为我后来攻读函授本科及在职研究生奠定了基础。

我当时报读函大已经行长同意，可报学费时，刚从外单位调来的书记坚决不同意，原因是没向他报告。虽然，当时我的月工资只几十元，几百元的学费不是一笔小钱，自费很吃力，我想，学习虽是从工作出发，但毕竟是自我提高，还是决定自费算了。郑阿姨听了我的想法后执意不同意，没想到她到省行开会，顺便把此事向时任副行长葛秉勤作了汇报。葛副行长来宜指导工作时，专门托请市财办主任说：“市行有个年轻人叫吕续进，经行长同意报读了函大，我认为年轻人爱学习是好事，可学费拖了半年没报销，是市行书记不同意，请你给打个招呼，把小吕学费给报了。”葛副行长刚离开宜昌，财务科就通知我把学费报销了。

有一次我随郑科长出差去北京，她建议并帮助我，为我女友挑选了一件时尚的短尼大衣，还垫付了衣款，我回宜送给女友，当时是58元，我手头没余钱，我女友二话不说自己掏钱让我还给郑阿姨，仍然讨得我女友一片欢心。至今，我老婆还保存着穿着那件短尼大衣的照片。

　　1984年初我结婚时，没有住房，郑科长报经行长同意，在行里储蓄网点建设搬迁周转房中为我借了一套一室一厅打住房，直到半年后行里给我分了住房才搬走。

郑科长到金店当主任后，不少女性同事朋友都买了金饰品，她很想我也给我老婆买一件赶赶时尚，但她考虑到我手头不宽裕，便请师傅专门为我老婆打了一对只有一克多重的金耳环，面宽体薄，做工精美，看上去不比三克重的逊色，我买回后，老婆连声称赞，说“轻巧、漂亮！”戴了好几年都不愿换。

在生活上，郑科长不仅对我一个人是这样细致入微。同事之间，家里有什么困难她会主动帮助，夫妻有了矛盾她会主动调解。行里有不少半边户，大都是复转军人，又大都在守库、司机、交换这些看似简单，却又十分重要的岗位上，解决他们老婆户籍是一个稳定人心的大事，因她长期做储蓄社会宣传工作，人缘广，人缘好，与街办、公安等部门同志关系紧密，熟知办理户藉政策流程，于是，通过行领导交办的，自己上门托办的，她不管份内份外，都热心快肠的一个个办妥。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就像一颗颗晶莹的露珠，折射出她善良、无私、睿智、远见、担当的光辉，就像一股涓涓细流，时常滋润与温暖着我的心田。令我禁不住感叹，郑阿姨，真是一位仁慈的好阿姨，有缘得到她的帮助，真是我的好福气。

　　二、郑科长是我工作中的老师与榜样。

我到储蓄科上班第一天，郑科长给我上了一堂终身难忘的政治、业务课。

他说了以下观点：

银行是一门大学问，政策性强、技术性高、涉及面广，要有强烈的事业心和责任心，吃透上头精神，摸清下头实情，把握好笔头行文才能做好。

银行成天和资金、现金打交道，要严格自律，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要有一双干净的手，一颗纯洁的心，廉法奉公，千万不要动邪念，做出违规犯罪的事情。

银行内部私下有个不正确的工种排序，叫信贷计划老大、会计出纳老二、储蓄部门老幺，这是按工作轻重、难易标准划分的。工作无高低划分，只有做的好坏区别。

储蓄工作群众性强，工作辛苦，难度也大，要千家万户走动，千言万语宣传，千辛万苦揽储，是聚沙成塔、积少成多的大事，要做好不容易，做好了更能锻炼人，学到真本事，我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泛于百，精于一，万丈高楼平地起，千里之行始于脚下。你要立足储蓄专业，从基础工作学起，你有没有这个志向和信心？

她苦口婆心给我讲了许多，我当即表态：“郑科长，我出生于普通的平民之家，承蒙您关照，能够进行工作，已十分不易，我已非常满足，也会非常珍惜，我的志向就是做一名优秀的银行储蓄专业员工，从基础做起，从现在做起，努力做到最好，不负您的期望，不负人民银行这块闪光的招牌。”

郑科长会心的微笑说：“小吕，相信你会做好。”

　　我随郑科长在储蓄科主要做了三方面工作。

我在储蓄事后监督组工作一年，日常任务就是对储蓄所上一天定期储蓄支取的存款本息进行再一次复核归档，使我学会了打算盘。为了让我了解活期储蓄存款核算方式，郑科长每月带我到储蓄所参与月结轧帐，偶尔安排我临柜顶班。这一年，我最大的收获是全面熟悉了储蓄业务的帐务设置、日清月结、柜面操作方式方法。

记得是1982年，全国储蓄存款出现了增长减缓的局面，总行下发了紧急调研、限时上报的通知。为了按时、按质完成任务，郑科长组织了一个专班，她是班长，有两位老师傅及我，另抽调基层一名储蓄外勤为成员。她安排我负责制定方案与文字综合。并带我到市统计局城调队取经，城调队队长热情的接待了我们，向我们介绍了家计调查的方法与步骤，并答应把他们既定的百户调查对象作为我们这次专题调查对象，并书面通知调查户积极配合。我又在书店购买了一本《抽样法浅说》的书，结合城调队长讲的知识，现学现用，边学边干，连夜拿出了方案，接着和专班成员每天晚上深入调查户家庭收集素材，在集思广益基础上，迅速拿出了文字报告，历时一月时间，完成了《宜昌市储蓄存款增长缓慢的调查报告》。报告根据市民吃的晕素合理搭配，穿的随季变化换装，用的沙发、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开始进入家庭，住的已出现小房扩大房、小房换大房情况，行的摩托车开始时兴等新变化，市民家庭生活开支在收入占比会持续提高，并预测宜昌市城市居民的消费趋势会按照吃讲营养、穿讲漂亮、用讲高档、住讲宽敝、行讲快畅演变，消费正在升级，这是储蓄增长缓慢的根本原因。报告出来后，郑科长一方面对专班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另一方面又把报告呈送市财办主任把关。当时，业内有一个说法，不服某某某的辩证法，就服这位主任的数字分析顶瓜瓜。名不虚传，主任及时发现了报告中有关蔬菜价格的数据小数点错误，我及时予以更正。报告报到省行，省行又报到总行，总行陈立副行长看到我们的报告认为一文中的，专程来我行进一步调研，临走时对我们说：“你们的这个报告很好，实事求是，有理有据，有数据，有情况，有价值，为总行制定新的货币政策提供了可供参考的依据，你们辛苦了，谢谢你们。”郑科长的精心组织和策划，我们圆满完成了调研课题，总行领导的一声辛苦、谢谢，大家心里美滋滋的。

此后，储蓄存款继续停留在增长缓慢的局面，国务院随即出台了《加快储蓄网点建设 大力发展储蓄事业》的文件，作为发展生产、引导消费、广聚资金、促进经济的战略措施。郑科长雷厉风行，又成立了由她挂帅的网点建设小组，从二马路储蓄所抽调主任到储蓄科任副科长兼副组长，我是组员。郑科长带领我们早起晚归、放弃假日，在全市走街穿巷，半月完成了选点工作；主动登门建委、规划局争取支持，请到行里议事，到实地堪察，建委总工程师在她的敬业精神感动下，亲自到现场拍板，又是半个月就促成我行储蓄网点建设全盘规划获准；她又带领我们跑步到武汉，到省行要资金，亲自向时任行长关广富、储蓄处长汇报，关行长对我行的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他说：“郑科长，你们政策敏感性强，工作抢在前，自建、搭建、购建、扩建多条腿走路，灵活多样，方案可行，原则同意，至于在网点建设中配套解决部分员工宿舍，是好事，但不附合专款专用原则，若是规划和售房部门的硬性要求，请补充确凿证据才行，这次网点建设资金总行分批下拨，请储蓄处长每批优先安排，255万元资金分批年内予以落实。”后郑科长又找规划及售房部门补充了必须搭建、购买宿舍的书面证明。这样，12个储蓄网点建设的选点、规划、资金一个月时间全部落实，当时每平方米房价仅一百多元，255万元可是一笔大资金呀。

　　轰轰烈烈的网点建设全面展开，郑科长为了节省资金，决定对自建工程包工不包料，大量的钢筋、水泥、砌砖、地砖、瓷砖、水管、电线等都是我们自己看样谈价，量大请人搬运，量小我们自己动手，一段时间起早贪黑、东奔面跑，我一个年轻小伙都感到疲惫，郑科长已年过50旬，其劳累程度可想而知。一次，我们骑着三轮车去827建材市场拖运瓷砖，遇到上坡郑科长在后面推车，忽然晕倒了，我吓出一身冷汗，把车停在路边，将她扶起在路边坐下，她缓过神来，从自己包里掏出一颗水果糖吃下，喝了一口自带的热水，若无其事的说：“小吕，没事，我这是低血糖的老毛病，一会就好。”硬撑着和我一起把瓷砖拖送到工地。一年后，我们行的储蓄网点一个个拔地而起，一大批员工还乔迁了新居，在我们行储蓄网点建设兴盛的背后，郑科长付出多少心血和汗水呀，行领导也许知道一些，而我全都知道。她就是这样一位不求名、不求利，像红烛一样默默地燃烧自己，乐于把光亮与温暖奉献给银行和他人的人。

　　说起节约，还有一件事，行里刚开展有奖储蓄时，她舍不得花大几千元买摇奖机，第一期开奖时，她与武汉分行联系好后，我去借了一台摇奖机，开奖完后，她又与行里设备工厂厂长商议，当天把摇奖机拆散，两位工程师迅速绘出图纸，又把摇奖机装好由我归还。设备厂随即组织生产，之后我们行有奖储蓄开奖就使用了自制的摇奖机，量产以后奇货可居，兄弟行排队订购，还为行里创造了一笔可观的收益。

郑科长推荐我到市行办公室当主任，起因是我撰写的《宜昌市储蓄存款增长缓慢的调查报告》，总行陈立副行长为此来我行调研后，市行政办主任、计划科科长发现我能爬爬格子，都想调我到他们那做文字综合，行长征求郑科长意见，她对行长说：“政办、计划科需要小吕去搞文字综合，可我这里也需要，都是重要的职能部门，没有谁重谁轻，平行调动我不同意。市行办公室主任刚提升了副行长，如果小吕去接替我觉得很合适，我同意。”没想到郑科长的这个想法与行长不谋而合，行长当即表态：“好呀，小吕来办公室工作，我还要给他压担子，先任主持工作副主任，工作有成效再转正，我提请党委会商议。”就这样，我从储蓄科调到办公室，1984年4月1日到任，随郑科长在储蓄科工作整整4年，6月27日她又介绍我入了党。

回忆这些往事，郑科长对工作执着、负责的精益求精与方式方法，对员工教育、培养的满腔热忱与良苦用心，以及勤劳、节俭的廉洁奉公与优良品质都凝结其中，她是我工作中的老师与榜样，这么多年一直影响着我，感动着我，激励着我，伴我一路成长。

三、郑婆婆是我现在安稳生活的根与源

1985年1月10日，市人民银行分离出市工商银行，郑科长留在人民银行，我分到了工商银行，工作上虽然分开了，一直到她退休，我们都保持着音问与联系。这几年，我临近退休，时间宽松了，我虽在深圳长住，回到宜昌都会去看望她，见面后，每当回忆起共同工作的那段美好时光，念起她对人善良，对事认真，对银行的贡献，对同事的帮助，她总是用“应该如此、无怨无悔。”回答我，但她的脸上总是泛起幸福的微笑。她仍然关心着在职的老同事，向我询问他们的近况，一聊就是二三个小时，到了饭点也不愿我离去，我想请她在外就近吃便饭，她总以上下四层楼腿脚不便推辞，非要做饭我吃，我实在不忍心她老人家劳作，只得告辞离开。每次看望她对我自己也是一次愉悦。我常想，我现在过着安稳的生活，与她老人家密不可分，在我人生路上的关键时期，她用她的言行为我引领了一条正确的方向，就象大树有根，长河有源一样，她老人家就是我现在安稳生活的根与源。

我最后一次看望她，临走时还约定，我只要回宜昌一定去看望她，她高兴的应声：“好，好，好！”万万没想到，我这一走竟是永别。

遗体告别仪式时，我在心里大声呼喊：“郑婆婆儿———我来看你了———您好吗？”我多想听到她的回音：“吕弟娃儿，我蛮好，你好吗？”

可是呀，我再也听不到她那慈爱而亲切的声音。

她是一位心地善良、助人为乐、勤劳节俭、求真务实、精明能干，勇于担当、仁爱慈祥、无私奉献的高尚人，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她永远活在亲朋及我的心中。

附：咨询师、评论家岳智先生点评

这篇文章是一篇充满深情和敬意的回忆录，作者通过细腻的笔触，回忆了郑启娥同志——他生命中的贵人，对他的影响和帮助。全文情感真挚，细节丰富，展现了郑启娥同志的高尚品质和对作者人生轨迹的评深远影响。

首先，文章通过作者得知郑启娥去世的消息开始，立即将读者带入了一个充满悲痛和怀念的氛围中。作者对郑启娥的称谓从“郑阿姨”到“郑科长”再到“郑婆婆”，展现了他们之间关系的变化和深化，也反映了作者成长和人生阶段的变迁。

接着，作者详细回顾了郑启娥在他人生关键时期的帮助和指导。从帮助作者退学并进入银行工作，到在工作中的培养和生活上的关怀，郑启娥都给予了作者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支持。文章中，作者对郑启娥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的善良、无私、睿智、远见和担当的品质被作者赞颂不已。

文章的后半部分，作者回忆了郑启娥在工作中的专业精神和榜样力量，以及她在生活中的勤劳和节俭。通过具体的事例，如参与储蓄网点建设、节约成本、关心同事等，展示了郑启娥不仅是一位优秀的银行工作者，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者和导师。

最后，作者表达了对郑启娥逝世的深切哀悼和对她一生的崇高敬意。文章以作者参加郑启娥遗体告别仪式的情景作为结尾，情感达到了高潮，令读者也能感受到那份沉痛和不舍。

总体来说，这篇文章不仅是对郑启娥同志的深情怀念，也是对她一生贡献和精神的传承。作者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和感受，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平凡而伟大的人物形象，让我们感受到了人间的真情和温暖。这篇文章是对郑启娥同志最好的纪念，也是对所有在生活中默默奉献、无私帮助他人的人们的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