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辈子我们还是亲手足(原创家五）

笑予

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冬至到来了，人们都在忙着祭祀祖先亡灵。今天我特别，特别的想念天堂上的爸爸，妈妈，弟弟，爱你们啊！爸爸，妈妈，我都写了怀念你们的文章，你们收到了吗？今天我要回忆记录你们最爱的三个儿女的点点滴滴……让我们永远心存亲情！ 爸爸妈妈，你们是在重庆抗战时期自由恋爱结婚，抗战胜利后妈妈随爸爸，由中央银行派回上海工作。当时住进溧阳路天水路的第一条里弄，越往里走越来越贫穷，当时我们的石库门里弄十分宽敞，可以开一部大卡车🚛。那时在学校班级里，你住在哪里都可立即知道，你的生活层次的水平，所以上海那时有“上只角”和“下只角”的区别，十分明显。这一切都过去了，改革开放打乱了一切老的布局，大家生活蒸蒸日上。 你们被银行分配住进了溧阳路天水路191弄34号，是一栋石库门房，上下住着二家人家，都是银行工作的，我们住楼上，前后两个厢房，南北朝向共30几平米，这房子原是日本人盖住，所以房子间隔是木格的栅拉移门，有嵌入式的壁床（我的最爱），分上中下三层，上层阁板，可放被子铺盖，中层宽90厘米当作小床，床下垫的是日本人留下的塌塌米，在当时“臭虫”泛滥的年代，它不生虫甚是奇迹。我很小就喜欢踩着凳子爬上去睡觉💤，它有两扇木栅栏的移门，拉起来就可以关上，就是自己的小天地。白天妈妈把被子放在壁柜里，因此我们的家总是十分干净整洁，和今天的家比一点不差。 在这里你们收到了上天给你们的第一份礼物🎁，我的降临给全家，甚至乡下老家带来了喜悦，所以我名中有个“笑”字。二年后，弟弟降临了，他生在49年3月14日，郊外隆隆炮声中，所以他名中有个“介”字，介于新旧交替。弟弟生在家中最困难的时候，家中顶梁柱爸爸得了肺结核，住家疗养。老家爷爷奶奶靠爸爸，全家靠爸爸，但他天生“乐天派”，在房子间隔拉根绳子，为了怕传染，弟弟一哭闹，爸爸就拉着绳子摇一摇，摇呀摇弟弟长得白白胖胖的。当时的“青霉素”救命药十分昂贵，庆幸的是上海解放了，爸爸看病免费了，这点爸爸十分感恩共产党。所以解放后，爸爸跟着陈毅市长，接管金融市场，日夜苦干。这张照片是前几年得到老屋要拆迁了，我和妹妹赶紧去拍了张照片。 我生下来好丑，冲额头，凹鼻梁，黑呼呼的，外婆把我抱在手上，总捏我的鼻子，外婆呀，你那时捏狠些多好，我鼻子好挺多了，哈哈😄 妹妹生于1953年，她是在二种思想斗争中，妈妈不想再生，爸爸却非常想孩子，不知不觉妹妹降临了。妹妹名中“觉”字，意为国家第一个五年计划完成，人民觉悟提高了。爸爸妈妈幸福的收获了一儿二女：大女儿金笑予，儿子金介予，小女儿金觉予，组成一个完美的幸福的五口之家。 妹妹生下后，由于缺奶吃奶粉（可能国产的）她一直拉肚子，长得很瘦弱，其实我也是吃美国奶粉长大的，现在看来，我早早吃上了正宗的进口奶粉，所以长得还不错👍，弟弟是唯一吃了点妈妈奶的。妹妹最瘦弱，而且妹妹是有名的“夜哭郎”，哭得左邻右舍不安宁，抱出门人人指着她“😭、😢”，后来妈妈找了个奶妈，名叫“秋桃”，一双大大的眼睛👀，很喜欢妹妹，可惜妹妹吃奶还是拉肚，但是不闹了，老话说是“滑肠”了，为了安宁，一直喂到一岁多，妹妹才断奶。写到此我👀前浮现出妹妹瘦小的样子扶着墙……奇怪的是奶妈断了奶，去喂另外一个小孩，抱来看妹妹，他长得又白又胖。后来无奈地只好把妹妹送到乡下，去爷爷奶奶家生活，我从未去过，不知道🤷‍♀️妹妹在乡下怎么生活，现在想想（泪浮眼框)，她一定没我们生活得好。 这张是我一岁，奶妈秋桃带我去诸暨店口老家投奔爷爷奶奶离开上海拍的，整整五年，我没有童年的留影[难过]上面是妹妹发给我和她奶妈的照片时原话，我心里象今天分开样的痛心 我和弟弟🧍‍♂️开始了姐弟生活，但是记忆中他从不是我的弟弟，他一直都是我的“依赖”。曾记得，弟弟带着我在家里“飞香烟牌子”，弟弟带着我趴在地上打“玻璃弹子”。曾记得弟弟领着我，猜拳挑人斗鸡，记得有次男的斗光了，我和邻居妹妹斗，她个高压过我输了，弟弟失望的眼神。曾记得，弟弟夜夜陪我睡觉💤，一人一个床一盏灯看书，他一直要叫我不答应了才关灯睡觉，我怕黑不敢睡。一直到爸妈发现弟弟眼睛👀不对头，一检查已经深度近视眼了，二年级戴上了眼镜，后来深到近千度，起因就是为了我这个不懂事又娇气的姐姐。（姐姐错了，泪落）曾记得，我白天不敢一人上楼，我要拿手纸上厕所，怎么办？我去骗弟弟家里有好东西，弟弟跟我上楼，我拿了手纸赶紧逃下，弟弟才知道上当了。弟弟也有欺负我的时候，有天他拿了一根柳条枝叫我看，甩来甩去，我一看上面掛满了条🐛，吓得我尖叫，弟弟哈哈😄了。过年了，放鞭炮🧨，远远弟弟见我来了，叫大家放，放！吓得我抱头大叫，回家😭诉爸爸妈妈，弟弟被叫回挨骂，我是“告状精”。曾记得，灯下妈妈一笔一划看我们写字，我敏感的神经感觉到，妈妈注视弟弟多点，夸弟弟字好，其实后来，我什么也比不上弟弟，唯有字写得比他漂亮。曾记得，每个月爸妈会拿出三元钱，星期天牵着手，带我们去买书，什么三毛流浪记、铁道游击队、鸡毛信、西游记……很多书籍都毁在文化大革命。我们在那个时代，我和弟弟生活在温暖的日子里，无忧无虑地慢慢长大…… 妈妈脱下了旗袍，考进了银行，穿上了当时风行一时的“列宁装”。但是照片上我们俩个的装着，不比今天的孩子差多少。可见父母的疼爱。 多么温馨的画面，弟弟膝盖上还留着调皮时摔的伤疤。 58年要实行“户籍制”了，片警马上告诉我爸爸，快把乡下的女儿接回家，那时的警察真的是人民的好警察，家家户户了如指掌。就这样，妹妹又回来了，妹妹回来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一个人幸福惯了，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妹妹还是和弟弟亲，成天跟着小哥哥，这时我巳即将进入中学，我和妹妹差6岁，“6”是冲，还是不冲？今天想来，我当吋没一点姐姐的资格，惭愧呀！（这张已经有点城里人腔调啦！妹妹原话） 58年冬天我回到上海，那时候我不认识爸妈不认识姐姐哥哥，怎么哄我都不开口！后来你和哥哥带我去海伦公园玩，特意躲起来，我四处张望，急得大哭，拼命喊姐姐……哥哥……[捂脸]（这是妹妹给我照片时的回忆原话）奶奶带着妹妹来到了上海。 妈妈特意带我们去照相馆拍合影，我怯怯的啥样😄（妹妹原话），姐妹👭今天的对话带来我的回忆。妹妹的到来，从两人世界变成三人世界。 爸爸妈妈特地带着我们三个孩子拍了第一张全家福👪照片，这是妈妈最爱的一张照片，她放在皮夹里，一直到去世。 长大了，露出开心的笑脸[愉快]学会说上海话了，但不知是水土不服或者?我却越来越瘦，得了严重的支气管炎，每当季节变换，我都会不停的咳嗽整夜吵得妈妈睡不着觉，妈妈的失眠症和我有关，有时妈妈会说不应该生下我[捂脸]（以上是妹妹回忆的原话）。我记忆中妹妹老咳嗽，我估计乡下缺医少药，落下支气管炎，那时爸爸单位竞赛奖了一台电视机，我和弟弟天天看报纸，有好的电视剧带着同学去看，妹妹总是哀求我们带她，我们又是大衣又是围巾，她一犯咳嗽，我们又得被妈妈埋怨。但是三人也有快乐的一面曾记得，有一次玩得我生气了😡我自己躺在地板席子上闭着眼睛不理他们，只听见他们轻轻走到我身边，拿条白长毛巾给我盖上，我不理！只听弟弟叫：默哀，然后：唱国歌，妹妹放声高唱，我实在忍不住大笑😂。曾记得，三年自然灾害粮食紧张，我们学发面做饼，我们提出按定量分面团，妹妹的总小一点，她眨巴眨巴眼睛👀没话说，奶奶总是悄悄从她的面团上挖块给妹妹。曾记得放学回家，只听后面跑步声，我一看是弟弟，我突然想起中午吃蚕豆饭，弟弟肯定想先抢饭匙，我赶紧跑，跑到家我一屁股坐在楼梯上，跑不动了，弟弟蹬蹬跑上楼，楼下奶奶急叫：饭匙拿去！，这下拿到我的手上，弟弟羡慕的眼光，我至今难忘。弟弟学习全面比我好，尤其是数学，初中年级竞赛弟弟得了第三名，登在学校光荣榜上，我路过知道弟弟在我身后边，我故意装作没看到，我知道弟弟希望我看，我偏不看，但是我心里为你骄傲。渐渐长大了，我慢慢在自然灾害中懂得了生活艰难，我学会了买菜，学会了节约，学会了腌咸菜，好咸啊！我逼着弟弟妹妹吃下去，到过年我储备了好多“光荣菜”（有点像现在大白菜），奶奶常夸我，我拿豆腐渣用葱油炒炒，给他们吃，后来我自己也实在吃不下，才统统都不吃。我怀着“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的理想，积极报名去新疆，真要离家了，我突然觉得那么舍不得离开家，我第一次发现妹妹那么可爱，我拿着尽有的零花钱，带她看电影英国的“红菱艳”“，日本的“缩影”，我发现妹妹看电影的投入，妹妹长大了。我才发现时间是那么的短暂，我托同学当我离开了，你们活动时要带上我的妹妹……依依难舍。（那天我高兴的从学校放学回家，因为是开学，发了新书。可是进门却看到妈妈眼睛红红的伤心的略带暗哑的对我说:你姐姐已经离开家去新疆了。我还不懂离别的滋味，妹妹的回忆）妹妹离开我不懂，我离开妹妹不懂，我们姐妹真正相处交流的时间很短很短。 我到了新疆，多年以后我写回忆，弟弟才写道：当时他为姐姐这样的选择，敢去那么洪荒遥远的地方而自豪！63年进疆，一天半夜里突然我敲锣打鼓🥁，庆祝毛主席发表：广大知青到农村去大有作为……我一听心一惊，那时我正在偏远的戈壁滩五七干校劳动锻练，我知道弟弟正是高中老三届，妹妹初中毕业，果不其然，弟弟去了贵州，他完全可以因为我在边疆，而留在上海郊区，他把名额让给了家里经济困难的同学，在大事面前，可见弟弟的正直善良，妹妹去了江西大丰。一家五口之家，爸爸去了郊区工厂走资派劳动改造，各奔东西，只留下病弱的妈妈孤独一人。这是我第一次探亲回家我们三人的合影。 知道我要离开了，妈妈带着我和妹妹去拍照片，不知道为什么弟弟没有去？ 当时的我粗粗的两条大辫子，多么神气。我的辫儿上总有蝴蝶🦋结。我只要市场上出现新的就买，有扎成马尾巴的大蝴蝶结，有盘头的小蝴蝶结，很多很多……后来爸爸给了我一个漂亮的盒子，里面装满了我的所爱，临离开的时候，我珍重地交给了妹妹，所以妹妹记忆特深，写了回忆录“姐姐的蝴蝶结” 这是妹妹有天晚上睡不着，写的回忆文章“姐姐的蝴蝶结”，写得深情款款。（写得真好，姐姐的蝴蝶结后来传到了我这里，记得清清楚楚是用一只漂亮的纸合装着，每一根都平平正正的叠着，是我妈到上海去带回的，我一直舍不得用并且乡下也没人用，一直藏在抽屉的最里面，我哥老房子卖掉时爸妈住在我这里一点也不知道，所以我家老东西一点也没有了，房子卖掉我哥到后来来我家里顺便告诉爸妈的……老家乡下堂妹看到的回复，）蝴蝶结🎀的下落今天才是答案 这是我最后几年最喜欢的发型，把长辫子绕着头盘起来，因为我有一次看到舞蹈学校的学生一律梳着这样的发型，我深深吸引了，成为我的辫儿定格。 穿上军装后与这一切统统告别，小资情调越来越远去…… 我进疆后，不久弟弟考入交大附中，並且是优等生，老师一直为他去贵州，看望父母时为他惋惜。从后来奶奶口中得知，弟弟和妹妹是一个生活理念，他们是把妈妈交给的生活费，前几天尽好的过，学会了酱鸭，烤面包🥯，没钱混着过，奶奶一直怀念我节约的光阴，为此我被弟弟骂过象“后娘”，我👀泪也下来了，他们二个心气相投，先吃先用，尽好先过。几十年后相见我说：也许他们的理念决定了他们就是过得比我好，节约是富不起来的，我们都😊了。 等我文化大革命后探亲回家，弟弟从学校骑自行车赶回来，我不由仰头看他，他是一米八的小伙子，妹妹少女初长成，越来越漂亮。照片上，妹妹身上穿的是妈妈的黑色呢大衣为我改的，当时圆领，袖口翻边和口袋盖都嵌了黑红呢格子相拼，这件衣服就是放在现在也绝对上眼，是我的珍爱把它带到了新疆，可是到了那里除了粗布白衬衫，就是绿军装，在那个环境我带去的衣服很少能穿，这件大衣只有一次演出，给扮资产阶级的小姐穿了一次，我决定带回上海给妹妹，妹妹拿到穿着更加漂亮，还拍了照片给我，妹妹告诉我，这件衣服一直穿到磨破，可见一斑它的珍爱。 这张照片上的衣服是你的，妈妈用她的你衣服改的，仿照苏联试样，后来你带到新疆不能船又寄回来给我穿（这是妹妹给我照片时的原话）。这件呢外套在妹妹身上绽放芳华。 我长大了，姐姐没有了公主范儿，已成为革命青年。姐姐，我俩再次相聚时的留影，你已经饱经沧桑！……这是妹妹回忆时给我的对话确实新疆的生活彻底改变了我，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脱胎换骨”。 探亲回家看到妹妹身上这件灰色呢外套，上面是兰色细条大格子，我十分喜欢💕，但那时我已懂事多了，我没要，因为是我弟弟陪她挑的，我在边疆灰土大，环境也改变了我很多很多。 当时朝鲜电影“卖花姑娘”和“金姬和银姬”风传一时，妹妹上照相馆拍了张“朝鲜姑娘”照片，爸爸把它放大压在办公室桌面玻璃板下。妹妹童年在乡下断了一段时光照片，而我在边疆最美好的年华，断了青春芳华的痕迹。（那个时候朝鲜电影摘苹果的姑娘很火，就去照相馆拍了一张，爸爸非常喜欢，把它放大压在他办公桌台面下，亲爱的爸爸[流泪]……妹妹的原话。） 下乡当年，哥哥不放心我，特地从贵州辗转来江西看我，当时我正的痢疾，拉肚子，人憔悴的可怜，哥哥二话不说就向我公社主任请假带我回上海！他还不忘带我游玩，这张是在南昌拍的，我们又到九江想上庐山，却因为中央开会封山，后来哥哥带我从九江坐船回上海。当时碰到一位上海的军人，他从我俩的装饰上看出我们是上海知青，就主动帮助我们用他的军人优待证为我们买了船票！那时我帮哥哥提着小提琴，哥哥背着书包拿着一个旅行袋妹妹知道我要写“手足情”，一边发照片，一边写着回忆。我十六岁离开弟弟妹妹，后来是他们俩相处，可见兄妹情之切。（姐姐，我一边发一边写回忆，你耐心等待给你参考） 爸爸很少拍照，那时候我迷上了照相，爸爸就从同事那里给我借了一个海鸥120的相机，我学习拍照，还自己洗印，这是爸爸陪我一起拍的，想起亲爱的爸爸就俩眼泪汪汪这是妹妹的回忆原话！爸爸，你在天之灵听到吗？女儿在想着你…… 这都是我热爱拍照时留下的，哥哥和我郎才女貌啊！结果发生了小插曲，我和哥哥去照相馆拍照，拍照时老是让我俩靠近再靠近，结果拍出的照片爸妈都笑了，怎么像情人照😄……（妹妹回忆原话)我后来回沪探亲，看到这张照片，真的郎才女貌，我也十分欣赏，那时弟弟英俊高挑，妹妹十分甜美，弄堂里一走，他俩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写到此本该是美好的回忆，但如今天涯茫茫，阴阳相隔，泪流满面😭 爸爸妈妈为弟弟买了把小提琴🎻，他也教会了妹妹。 弟弟去贵州，弟弟照片很少，但这张是我的珍藏，弟弟气宇轩昂，风度翩翩……在贵州大山里他还是那么神采飞场。我总觉得他这張照片特象一个人，乔冠华的风采。 照片上中间的是我弟弟。这三张照片是追思弟弟时邻居发给我的纪念。 这是我第一次回家探亲拍的全家福👪，当时爸爸走资派批斗着，我们的脸上笑容都那样的苦涩。 岁月蹉跎，历史车轮滚滚而来，迎来了全家都在外地的可以抽调一个回上海，这一个名额弟弟让妹妹，妹妹让给哥哥，互相谦让。弟弟结婚了，弟媳是妹妹介绍的同校同学，后来商调回到上海。妹妹也回到了上海，妹妹结婚时，是我为她化的妆。我也顶替父母回到了上海十几年后的重逢，我们都巳经成家立业，都在各自岗位上拼命努力工作，並且学习，都在追赶失去的时光留下的欠缺。我们只有在父母处团聚时叽叽喳喳互相交流，又匆匆忙忙分别。这是十几年重逢后的全家照。 这是我们在虹口公园三人的合影留念。 这张你回上海了，又恢复上海小资情调了[偷笑](妹妹的原话）回上海我们又去拍了一张合影，照片上我穿的毛衣是战友朱学军为我结的，当时我提出唯一要求想结个“旗袍领”，农场的磨练还保存着心底的一点情调，战友的巧手为我结出来了，我一直当宝穿到上海。 这是2000“千禧年”，元旦晚上我们五口之家最后的一张合影留念。回上海后我们各家的生活和工作都跟着改革开放的朝流，发生着质的变化，都欣欣向荣的景象。也就是这一年，我妹妹女儿最后一个以500分以上的优秀成绩考入财经大学，妹妹请客全家欢聚，结果食物中毒！也就是因为这弟弟去医院检查，查出得了当时罕见的“间质细胞瘤”癌症，晴空霹雳，当时瞒着父母，我和妹妹陪伴在他开刀的日子，他不愿护士擦身，我为他擦，我们轮流陪夜，他脚冰凉，我和妹妹一人捧一个为他搓脚，医生看了也为之感动😹，弟弟的病倒，我一下感到担子沉重的压在我肩膀上了。以前我永远是把他当“哥”呀！弟弟服第一代靶向药“格力卫”生活工作奋斗到退休。（我专篇写过回忆弟弟的美篇）2015年复发，最后的日子他在一切无望的情况下，勇敢的选择去美国为“第四代”靶向药当“小白鼠”，虽然药压制了癌魔，但强烈的副作用摧毁了你，你于2017年冬至前夕凌晨3点在美国走了……那晚我们通宵守候着电话📞，把每个人的录音在你耳边响起放着。你知道吗？在上海妹妹在电话里对我大声嘶裂哭着喊着“我心不甘！我心不甘！！”，我泪无声奔出。你知道吗？送你落葬后，姐姐不久也得了罕见的“周围神经病”，差点瘫痪。在这二年里你的姐夫，妹妹，外甥，外甥女都去看过你，今年姐姐亲自上墓看望你。你知道吗，一年后你有了第三代，是个外孙，我常感叹你晚走一年多好，你亲眼看到他该是多么的喜欢啊！你知道吗？就是你下葬后，我和妹妹决定和你永远相伴今生今世。爸爸八十岁时多么精神，后来你病后不久，我也手术了，只能告诉爸爸妈妈，爸爸不顾年迈买菜、煎药、陪你化疗，你在屋里吐，他坐在医院楼梯台阶上默默流眼泪🥲，他是累力又累心，半年后他心力衰竭病倒了，三年后于2004年正月初八甩手而去。母亲也于2011年3月23日在敬老院走了，我唯一对不起她的是，女儿要求我延长一个多月，让外甥度过流感期送入托儿所，就是这一个多月我没能最后送妈妈👩，忠孝有时真的两难。 这是我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念想…… 妹妹总是偎依着哥哥🧍‍♂️ 这是在你女儿婚礼上，我们三相望着，多么亲热！那时弟弟巳经复发，第二刀一年半后又复发，面临着开第三刀，那晚我悄悄和妹妹通个电话，再忙我们一定要和他拍照留影，留下了深情的定格。事后，你交大附中同学告诉我，他们问你为什么不留下女儿女婿好陪伴你，你痛😭说：不希望他们看到你痛苦的一面。我一直坚强挺立的弟弟，从未在我面前掉过一滴泪🥲，我明白了，你一直说：姐姐是爸妈走后最关心你的一个，可你从心里不愿增加姐姐的压力。 每年的大年初二，我们团聚在弟弟🧍‍♂️家，这天我踏进家门，你就告诉我，刚接到电话📞，巳经转移到肝胞膜上，你在饭桌上侃侃而谈，怎么理财防风险（你那时担任浦发总行风险防范老总）。饭后我们仨人合影，你拿出了定时照相机拍的，肯定有我们集体合影，但是放手机找不到了，当时你那么认真，我不知道你心里面是什么感觉？这是我们三人最后的合影。 最后的日子妹妹和弟弟在温哥华，我女儿家相逢，这是妹妹最后一次的偎依，多么希望永远靠着。 弟弟，这是在追思会上，你的遗像，姐姐第一次看到，后来才知道，是你们夫妇🎎银婚拍的。二个小时的追思会，各行代表，你从教贵州大山里的孩子，5人发言，你走过的路程，你为改革开放付出的努力，姐姐第一次了解了你的成果，大厅二百多人静默无声。弟弟你走得太年轻！太年轻！！，仅仅68岁，但是你的人生值了！真值了！！ 休息！睡午觉吧，你慢慢整理，写回忆很累人的，因为用情深，是灵魂的对话！祝你成功！妹妹的鼓励。 爸爸妈妈，弟弟你们好吗？冬至本想完成✅，遗憾的是前面的篇章遗失了，冬至一天，我从早动笔写到晚上，饭也在床上吃，可惜晚上精力不支停笔。早上醒来马上继续，这是冬至时刻，.阴阳相隔交流的时候，心灵的呼唤，我想你们一定会听到，感受到我和妹妹对你们的思念，无尽的思念……今天金家幸福的五口之家，只剩下我和妹妹了🧍‍♀️，愿你们保佑我们吧！让我和妹妹携手同行，度过最后的晚年。这篇文章动笔准备最长，最难下笔，因为这是深骨铭心的思念回忆，浓浓的亲情心灵呼唤！这篇文章也穿插着妹妹的对话，这是我们姐妹共同的心灵呼唤！感恩父母生了我们三个，成为亲手足，我和妹妹为后事都巳经准备好，我们下辈子一定还是亲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