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昨夜过街巷 落叶铺成满地金

曾昭时

2022年冬至修改

　　

公元2020年初，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的肆虐全球。如今已是十一月，这一年即将结束，但疫情依然未得到有效遏制。我已经自我隔离在家好几个月，孤独而乏味。在这寂静的时刻，我常常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世界。目睹马路上车辆的穿梭和人行道上匆匆走过的行人。然而，最引起我关注的是路边那些随着四季变幻的大树，随着四季的更替，它们的一系列变化。

刚开始隔离在家时，我只能看到光秃的树枝。不久冬去春来，万物苏醒，树枝吐出嫩芽，树木的叶片逐渐茂密，翠绿的色彩覆盖整个树冠，那碧绿令人陶醉。有时还会飞来一群鸽子，在树上立足玩耍，让足不出户的我 ，对它们的自由自在产生了无限的向往和羡慕。入秋后树叶逐渐变幻出五彩斑斓的色彩。如今已过了立冬，秋叶逐渐飘落。这一切就像一幅不断变换色彩的画卷，美丽而深切，展现着大自然生命的轮回。

． 秋雨绵绵，经过一连几天秋风和秋雨的洗礼，沾着雨露的金黄色的树叶显得更加美丽。

今天早上，纽约的天空重新呈现明媚的晴朗，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我好几天没有出过家门了，我迫不及待地换了出门的衣服，走出家门，想到附近的街道上去走走看看。

走出家门，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顿觉心旷神怡。走过一𠆤街口，到98街的教堂附近，焕发出温暖和生机，地面铺满了金黄色的落叶，如同一层金色的地毯覆盖着大地。在我30年的纽约生活中，初次见到这样的美景，实在令我感慨不已，我顿时沉醉在这宁静而美丽的画卷中。

　　

清晨走出家门，清新的空气一阵阵扑面而来。附近的街道铺满了落叶，每一片落叶都如艺术品般独特而绚烂，人行道上如同铺上了一层金黄色的绒毯，我到纽约30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景色，让我沉醉其中，陶醉不已。

　　

街道的人行道上好似铺上了一条金色的長長的地毯，一眼望不到头。

这片落叶之海既是秋天的脚印，又是大地为自己披上的一层温馨的地毯，让人不禁沉浸在宁静而美好的秋日氛围中。

金黄、橙红的叶片铺陈在地面上，漫步在铺满落叶的街道上，每一步都伴随着轻柔的沙沙声，仿佛是与秋天的微风共舞。

　　

阳光透过树上枝头上挂着的稀疏的树叶洒在地面，点缀着铺盖着金黄色落叶的街道，犹如自然的画布上洒下的金色调色彩。　

不远处我看到一位身穿浅色羽绒服的女士，牵着两只小狗在铺满金黄树叶的道路上悠闲散步。她与小狗们自然地融入这片金色的画卷，尽情享受和大自然的亲密邂逅和温暖，成了秋日中一抹温馨的画面，给整个景象增添了生机和宁静。

　　 观察到还有许多金黄的树叶正徐徐飘零而下，它们在空中舞动、旋转，仿佛金色蝴蝶翩翩起舞。它们以优雅的舞姿，轻盈地飘落至地面，落地的瞬间宁静而恬淡。

　　

停在路边的汽车上洒上金色的秋叶，排成一排，好像装饰好的一辆辆要去接新娘子的结婚礼車。

　　

快速驶过的汽车，将落在马路中央的落叶洒落到马路两旁。

　　金黄色的落叶飘洒在围着教堂生长的绿蓠上。

　　像是一个个粘在绿色绸缎上的彩蝶，美不胜收。

　　精灵的小松鼠也赶来加入了这个秋日的盛宴，它们身披柔软的灰毛，在枝头长满金黄叶子的树木上嬉戏。每只松鼠都拖着一条蓬松的大尾巴，犹如一把柔软的羽毛扇，跳跃间洒下金黄色的秋意。

它们灵活地窜行在金色的树梢间，不时嬉戏地停留在树干上，仿佛是在为这片秋叶之海尽情的舞蹈。这一幕如同秋日的童话，为整个自然景象注入了一份灵动和活力。

在不远处的草地上，一群活泼可爱的鸽子翩翩而至，仿佛是来向秋天道别的。它们在铺满金色落叶的地上悠然漫步，不时地停下来亲吻这一片片的秋叶，久久不肯离去，这温馨而感人的画面，成为向秋日告别的一幕美丽动人的仪式。

中国古代的文人墨客们在描绘秋风落叶的诗句中留下了丰富而不朽的文化遗产。其中，王安石在《咏菊》中的一句“西风昨夜过园林，吹落黄花满地金”深深烙印在人们的心中。这句诗不仅通过西风过境的场景，表达了秋天的深邃和宁静，更通过吹落的黄花点缀地面的金色画面，呼应了大自然的宏伟与细腻。这些经典之作，如同一幅幅秋天的画卷，不仅赋予了自然景象深远的内涵，也为后人留下了沉思和品味的余地。

　　

这是2020年庚子年的深秋，这一年全世界都在受新冠肺炎病毒的肆虐。这几天无论全美还是纽约新冠肺炎的感染率每天都在创新高。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兩年過去了，如今已是2022年。今年的秋天己过，進入了初冬。这二年（2021及2022年）的秋天，在同一地方，虽然見到路边地上五彩缤纷落叶，但再沒有見到秋叶积成“满地金”這樣壮观的美景。

　　

“ 落叶知秋”，前不久我在我家附近一个公园的小路上看到铺在地上的落叶，突然萌生了用这些落叶在美国的大地上写一个大大的中文的“秋”字。

于是我找到了一处几乎无人走路的地方，跪在地上，双手忙碌了起来。

我跪在地上以大地为纸，双手为笔，落叶为墨，写了一个约有一米见方的大大的一个“秋”字。

　　字虽不祘秀丽也不蒼劲，但很有特色，很有创意。看着它，心里很得意。

　　

秋风渐起，将聚积在地上的树叶一层层的吹去，过了二天，我又路过这个公园，走过去看看，我用树叶写下的那个秋字己无痕迹……….

古人说“一叶落而知天下秋”，树叶飘落，实为凋零，抬头向树梢望去，兰天下昔日绿色茂盛的树枝上只残留着几片枯叶，看上去不免讓人心酸。

地上还有些稀落的树叶，我俯下身子，在地上拾起一串金黄色落叶，这似乎是刚刚落下的，叶片很完整，还透着树叶的一絲丝的清香。

我在附近找到一个树椿，直徑大約有一英尺，树根的周围积着一些金黄色的落叶，我想这个树椿上面原来也一定是长着一颗高大挺拔的大树。我把这一串共十二片金黄色的树叶轻轻地，平整地放在了上面。

我想这是一个很好的归宿 —— 叶落归根。

全文完

（文中照片均为夲人柏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