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马俊英:马俊英是咱们中学读书时的老铁之一。而且后来由于一直在同一个行业里供职,其深厚的友谊一直延续了二十多年。马俊英家住在虻牛火车站附近。高高的铁路基下面有一红砖房就是他们家。在虻牛中学读书期间我们如果一旦乘火车上学,就通常先在马俊英他们家会齐,然后爬上一段高高的铁路路基就到达了虻牛火车站。马俊英爱打乒乓球,和咱的水平不相上下,在当时的乡下来说我们的乒乓球水准就算是拿得出手的了。此外马俊英还喜欢打篮球。中学篮球队没成立的时候,马俊英就是有数的几个经常在篮球场上打野球的几个小子。后来成立中学篮球队的时候因为个子矮一些落选。当时老马很不服,经常约几个落选的志同道合者和咱们这些中学校队打半篮,想杀杀中学校队的威风。其实马俊英篮球打的还真不错,尤其是那种晃一下带有欺骗性的上篮特别气人。要不是因为个矮绝对能够入选俺们中学篮球队。马俊英念书时写的一手好钢笔字,没有临过什么钢笔字帖之类,那个年代也没有这种东西问世。学生写字好坏全凭自己灵性。或者班主任老师的字写得好,这个班学生的字就普遍写的不错。不错是不错,但是都一个字体,写的字都跟班主任老师似的。马俊英的字写的飘逸潇洒,用我们班主任王老师的话讲有甩头,有点儿领导签字的范儿。你别说若干年以后马俊英还真当上了领导,手里有了签字权。老马的乌纱帽虽然不大,但属于一方诸侯,在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里说了算,单位的属下都习惯上按照马俊英在自己家里的排行给其唤作二哥,呵呵,这就是单位老大的意思。马俊英这人还特别讲义气,拿现在的话讲就是够哥们儿意思。学生时代就爱打抱不平,参加工作以后自己具备了一定实力之后更是同学间谁有个大事小情都热情帮忙。马俊英在鞍山传输局担任一方诸侯的时候咱就没少给这伙计添麻烦,至今记忆犹新。</p><p>袁春生:大老袁是咱们一起上学的同伙。曾经一起在乡间土道上灰土爆尘的走了两三年。初识大老袁是俺们俩在一次班级排座的时候被无意中安排成同桌,从此结缘。此外再加之每天上学下学在一起厮混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哥们儿。大老袁身体长的特别结实,经常同学打闹有谁不服,大老袁把胳膊上的袖子一撸,把胳膊上的疙瘩肉一亮:只见拳头像小钵子一样,胳膊像小檩子一般,大手像蒲扇似的,活脱脱一个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智深。大老袁这般的形象一亮相,一般想跟老袁动五把抄抖机灵的人眯眯的退避三舍了。其实大老袁也就是咋咋呼呼的吓唬吓唬人,中学好几年没看见大老袁和谁真正打过架,顶多红一下脸别人就叽里咕噜的吓跑了。大老袁脾气比较倔性格比较耿直。有一次俺们班上语文课,课文是革命样板戏“红灯记”的一个片段“天下事儿难不倒共产党员”。班主任王老师为了让大家深刻领会这一篇课文的精髓,就随即叫了班上的一个叫孙祥久的男生在课堂上即兴的给大家唱了一段红灯记的选段。谁知大家正听的津津有味的当口,只见大老袁一拍桌子怒喝道:这是讲的什么课,这不成了样板戏学习班了吗?大老袁一发火可把同学们吓一跳,心想这大老袁胆也太大了,竟敢在课堂上顶撞王老师,竟然敢对圣经一般的样板戏如此不恭敬!还乱拍桌子,这不是反了吗?!还是俺们班主任王老师反应快,大喊一声,袁春生你给我坐下,王老师的一声断喝把大老袁还不知道要乱讲出来的什么出格的话硬生生的给堵回去了,气呼呼的坐在座位上喘粗气。王老师接着说,大家继续阅读课文,袁春生你跟我来一趟,大老袁忽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跟王老师走了。也不知王老师用了什么魔法,反正大老袁回教室的时候一脸的平静就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的一样。过后这件样板戏风波王老师在班上也没提过,大老袁也没再说,放学的路上咱们哥几个儿问老袁这事儿,大老袁把大拳头一举,谁在跟我扯红灯记,我今天让他当一回王连举。呵呵。</p><p>张孝忠:张孝忠这小子也是咱在中学读书时的一个同桌。小伙长的俊,中等个,毛的噜的大眼睛再配上一副稍微团点又有点修长的脸型绝对是一张明星脸。你就是和现在经常在荧屏露脸的俊男靓女相比也绝对不逊色。在中学读书期间张孝忠同学是俺们虻牛中学学生的最高领导,那职务说出来吓你一跳——中学红卫兵连连长。学校开大会在讲台上讲话发言都是张孝忠的活,一天老忙了。张孝忠同学在虻牛中学读书期间第一批加入红卫兵,第一批加入共青团,还差一点儿以一个中学生的身份“混进”虻牛中学共产党组织。记得那是1969年的冬天,学校刚放寒假不久,学校就给我发来一份通知,要求马上到学校参加虻牛中学的整党建党活动。当时还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心想咱一个普通的学生既不是团员更不是党员那有什么资格参加什么整党建党活动。第二天急忙到中学报道。到了学校一看,来参加中学整党建党活动的学生来了不少,中学七八九三个年级都有学生参加,基本上全是学校各个班级的班干部。原来所为整党建党活动就是把以前已经加入党组织的党员人人都向大家做一番自我检查,然后大家进行帮助批评,最后把不合格党员清除出去,合格的党员重新回到党的组织怀抱,同时再发展一些新党员,毛主席把这种整党方式叫做吐故纳新。整党活动整整进行了一个月,在行将结束的时候开始发展一些新的党员和新的团员。我们这些人当时能入个团就谢天谢地了,入党连想都不敢想,那也太奢侈了吧。说没人想还真不准确,人家张孝忠就敢想,当我们搁那儿老老实实的写入团申请书还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的不知道学校能否批准的时候人家张孝忠同学居然写的是入党申请书,有魄力吧?当我们这些参加虻牛中学整党活动的人听说张孝忠写的是入党申请书全都是一副莫名惊诧的表情。但随即也就释然了,人家张孝忠同学毕竟是红卫兵连长,虻牛中学学生中的最高领导,要说入个党什么的也比较靠谱。当然最后孝忠同学没有在虻牛中学“混进”党内,而是若干年参军之后终于在伟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这个大熔炉里实现了自己的愿望。虽然孝忠同学和我们一样也是荣幸的成为虻牛中学第一批团员,但是人家参加整党活动还有一项意外的收获,居然和俺们中学红卫兵的副连长八年级的一个女生谈上了对象,这一谈俩人还居然谈成了,成为了终身的革命伴侣。记得著名作家徐怀中曾写过一本著名的小说叫做“我们播种爱情”,讲的是生活在边疆的一些青年男女在工作学习中的爱情生活,想不到张孝忠这小子无师自通,居然在那么严肃的整党活动中悄悄的给自己播种了爱情,胆挺肥的。若干年我们相逢于昌图火车站的时候,正碰上这当年虻牛中学红卫兵连正副连长坐火车回虻牛老家探亲,叫做夫妻双双把家还。当马俊英,大老袁,刘春山我们这伙人还不知爱情为何物的时候,人家孝忠就已经对女同学下手了,呵呵,孝忠有点早熟。</p><p>刘春山:春山之前不在俺们虻牛中学念书,是咱们快毕业的最后一年从别的中学转来的,因为他老爸调到咱们公社当武装部长了。刘春山个子不高,经常穿一身军装戴个军帽,估计这和他爸是武装部长有点关系。那个年代全国人民都学解放军,解放军绝对是老百姓心中的红人,谁要有一套草绿色的军装穿在身上绝对有派。刘春山到我们班就读的时候,刚好分在我们小组,刚开始可能是不熟的关系,这小子一天也不咋吱声,放学就自已一个人背着大书包撅搭撅搭颠回家了。一来二去熟了,才知道刘春山这小子老能侃了,而且天上地下的还知道不少,尤其是这伙计看了不少古书,像什么水浒传,隋唐演义之类的书没少看,一放学在路上就开始给大家白话。春山这小子口才不错,讲起什么东西来活灵活现的,这放学的路上本来走到一个岔道上我和大老袁应该向西走回家,刘春山应该向北走回家。有的时候由于刘春山这小子故事讲得比较吸引人,我和大老袁竟然就跟着这小子一起往北走了,结果为了听这小子白话,就一起陪着他回家结果我们俩倒至少多走了五六里的冤枉路。刘春山毕业的当年就去当兵了,当兵的地点在大连的长海县。刚到长海的时候还老给咱们写信,那那信心那决心老高了老大了,信中大谈他们的部队地处黄海前哨,担负着辽阔海疆海防的神圣保卫任务,自己一定好好努力学习工作,把自己锻炼成为一名钢铁战士,敌人要是胆敢来侵犯,就把它消灭在万里海疆。呵呵,那个年代全是这套磕,春山也不例外。虽然如此但是也能够在春山信里的字里行间中看出这小子是想在部队大干一场的。多少年以后也是在昌图火车站的检票口巧遇刘春山。此时春山已经转业多年了,曾经圆圆的充满青春朝气的脸上也增加了些许沧桑。言谈话语中感觉春山这小子混的不是特别理想,话语中不是夹杂着对单位领导的不屑。春山还是挺有才的,文笔也不错,但是可能像我一样曲高和寡之类的性格估计也就把所谓曾经的理想给慢慢的蹉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