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弹指间,时光把自己雕琢成了四十岁模样:短短的头发,整洁的穿着,平静的表情,谦和的言语,少了年少无惧无畏的轻狂,释怀了那些无谓的执念,渐渐与时间和世间达成和解,喜欢安静独处,慢慢褪去青涩和执拗,变得柔软熨帖。这是一幅自画像,笔随心游走后的模样。</p> <p class="ql-block"> 年过四十,有了新的人生觉醒。离走出校门参加工作已廿余载,校园生活印迹已远遁,除非偶尔同学聚会勉强能想起点什么外,更多是各自工作经历。偶尔会忆起在冕宁、西昌、成都等各个时期阶段经历和因此结下的同志友谊,也会想起以前一些惊险经历、以及一些不愉快不公正的那些人和事,不免唏嘘感慨一番。也许,大凡都讨厌磨难,但又喜欢磨难后的自己,甚至事后常常琢磨,总结上升到人生哲学高度。这也印证了一句常言:“水到绝境是飞瀑,人到绝境是重生”。四十岁了,经历不算丰富,思想算不上深邃,但善于反思和体悟成为常态反应,也可以说是世事所迫的本能,是自我完善的自觉。为积累经历经验,我们总是不自觉地向周围人学习,所以三十多岁时尤其喜欢社交,喜欢探究或者说窥视别人的生活工作。四十来岁,基本形成自己的“三观”,尽管各人有别,也没对错之分,也不受道德或舆论谴责,其为人处世准则、价值取向、行为方式等已潜移默化成为一种习惯。</p> <p class="ql-block"> 年过四十,喜欢上安静独处。“独善其身”成为主流思想。四十岁了,不再热衷凑热闹、参加无谓的社交。独处时,可以一个人坐着发呆,一个人茫无目的在乡间游走,或者一本书一壶茶打坐一个午后,诸如此类,可以有多种没人参与或打扰的状态。刷抖音、看视频等快餐式消遣少了,会选择性地看一些历史、哲学、人文类书籍或电视剧,有的是为填补认知空白、拓展视野,一直喜欢汉唐、明清历史文化;有的是为了回味一段特殊的历史时期,比如开国大典、改革开放初期、香港回归始末等经典历史瞬间;有的是为了广闻和兴趣,比如喜欢余秋雨的文字、仓央嘉措的诗和巫娜富有禅意的歌。总之,习惯把自己隐起来,把日子过得充盈平实,不被发现。闲下来的日子,喜欢把书柜装得满满的,把茶泡得浓浓的,剪一段属于自己的时光,安静得如待字闺中的处子,安静得如市井鼎沸中的行者。</p> <p> 年过四十,学会了自爱自怜。大抵都经历过亲情的消弭、友情的脆弱、爱情的伤饬,以及各种圈子里打拼的成败得失,虽然到不了“宠辱不惊”的境界,倒也有点繁华过后归依平静的领悟,对“生的价值”和“活的意义”有了新的理解。也逐渐懂得,自己真正能把握的实在太少,要遂心如愿必须天地人三才合一;也明白,无常才是天道,无奈是必然,还得信命认命。那些我们想拼命留住的,无意间就溜走了,很多我们一度视作珍宝的,不经意间丢失了。为了和自己和解,我们或多或少的想起并受用中庸思想,让人有释怀的理由,让执拗变得洒脱,不再一味拘谨、纠结、甚至自我之否定。逐渐懂得爱惜自己,爱惜世上独一无二的自己,学会运用水的智慧,蓄势待发,顺势而为,不再和自己死磕,变得轻盈,云水禅心。</p> <p> 年过四十,是人生中场,是起转承合的节点,是风雨兼程后的淡定,是举重若轻的自信,是稍作休整后的再出发,是升级梦想的再出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