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挑掉一根灯草”说起

张辉

<h3 deep="9"> </h3><h3 deep="9"><b> 张 辉 </b></h3><h3 deep="9"> 吴敬梓在《儒林外史》中描述过的一位严监生,其病重毫无起色,诸亲六眷,都来问候,到中秋以后,医生都不下药了;病重得一连三天不能说话。晚间挤了一屋子的人,桌上点著一盏灯;严监生喉咙里,痰响得一进一出,一声接一声的,总不得断气。还把手从被单里拿出来,伸著两个指头;大侄子上前问道:“二叔!你莫不是还有两个亲人不曾见面?”他就把头摇了两三摇。二侄子走上前来问道:“二叔!莫不是还有两笔银子在哪里,不曾吩咐明白?”他把头又狠狠的摇了几摇,越发指得紧了。家人赵氏揩着眼泪,走近上前道:“老爷!别人都说的不相干,只有我晓得你的意思!你是为那盏灯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我如今挑掉一茎就是了。”说罢,忙走去挑掉一茎;众人看严监生时,点一点头,把手垂下也就没了气。 </h3><h3 deep="9"> 以上只是清朝的讽刺作品,不是真实的史料,但反映了古时候特定社会现象和人的观念。现实生活中,这样节省的人和事,还是存在的。小时候,本地农村也有许多这样的老者,比如有这样一位农民大爷,他省吃俭用精打细算,在永强下垟拥有了几十亩自己的田园,每年稻谷收成,家里的谷米都堆满了粮仓,可是,他家的大米都是拿出去卖,他一粒米也舍不得留给自己和家里人吃。卖米赚的钱积攒起来,又去买田来种。家里的田亩也一年比一年多起来,一次从寺前街买办回家步行回三甲,他想要小便,路上要走一个多钟头的路,他就是这样硬憋着,要一直等走回到自己家的稻田里,才方便掉。解放以后划成分,他被评为富农,到土改后期富农被定位于“农村资产阶级”,在合作化特别在人民公社化时期,作为“黑五类”分子中排位老二的富农分子重归平穷。临老了,家里也就剩一点自留地和几间自己住的老房子,别人问他,你这样省一辈子又有何用,他说,如果还有下辈子,还要省。可见,他对人生和生活自有他自己的理解。 “省”字,寓意节约,与“费”相对,温州人说某某人勤俭节约,勤俭持家,就说:这个人真省。含有褒奖和夸奖的意思。省过头了是吝啬,正常的节省是美德、是应该提倡的。 唐宋八大家苏轼21岁中进士,前后当官40年,他平时注意节俭,精打细算过日子,为了不乱花一文钱,他实行计划开支:先把所有的钱平均分为12份,每月用一份,每份中又平均分为30小份,每天只用一小份,钱全部分好后,挂在房梁上,每天清晨取下一包,能不花的钱还是不花,只准剩余不超支,积攒起来的钱存在一个竹筒里,以备急用。 孔子提倡“近悦远来、选贤任能、节俭持国”的思想。唐朝诗人李绅在《悯农》中写出“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朴实佳句并代代流传。明朝著名教育学家朱柏庐在《夫子治家格言》中总结出“一饭一粥,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的警句。习近平强调,要坚持勤俭办一切事业,反对讲排场比阔气,抵制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 </h3><h3 deep="9"> 勤俭两字,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为什么我们看见那些赌博的人,化钱都是大手大脚,不把钱当钱,因为,他的钱不是辛苦赚来的,不是自己辛勤劳动所得,目前,我们生活中依然有不少的人口尚未脱贫,许多乡村需要振兴,还有许多地方的教育还比较落后,许多民众需要较为完善的社会保障。让我们每天都节省一点点,未来就会更美一点。疫情若影响到了你的收入,大家只要平时多省点支出,也等于是多赚到钱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