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为何不快乐,只因未读苏东坡

张琳

<p><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往事如烟,似水流年,却带不走一个熟悉的名字、一个为人传诵、为人敬仰、为人品味的名字——苏东坡。大师林语堂说“像苏东坡这样的人物,是人间不可无一难能有第二的”。做为诗人,他文采飞扬、谈笑风生,写下“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作为官吏,他嫉恶如仇、爱民如子,疾书“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作为苏轼,他乐观豁达、清逸旷远,挥笔“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span></p> <p><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一气呵成读完国学大师林语堂作品《苏东坡传》——中国现代长篇传记开标立范之作,很久没有这种欣欣然而“一饮而尽”的酣畅感了。《苏东坡传》并非简单流水帐,更不是采用“春秋笔法”,而是林语堂阅读大量资料,包括苏东坡的札记、诗词、私人书简等后所著的传记。用生花妙笔,将一位文学家、政治家、书画家的一生娓娓道来,一个个性鲜明、多才多艺、形象饱满、可敬可爱的苏东坡仿佛穿越时空隧道,浮现在眼前……</span></p> <p><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苏东坡是个幽默快乐的人。苏东坡善用“反证论法”,王安石执政时,因王安石是个怪人,思想和人品都异乎寻常,其实他除去语言学及其糟糕之外,还算得上是一个好学者。一次与王安石谈及王之所谓“字源学”时,引用《诗经》中“鸣鸠在桑,其子七兮”,以王安石的方式来向其解释为何“鸠”“九”“鸟”二字合成,苏东坡说“我能告诉你为什么《诗经》上有,七只小鸟加上父母两个,不就是九个吗”?后来又一次更戏谑王安曰“‘波’若是‘水’之‘皮’,则‘滑’就是‘水’之‘骨’了”,更是用幽默的方式暗讽王安石违反中国字构成基本原则。即使在被贬至缺医少药的琼崖海岛之后,当地无医无药,对朋友僧人的关心,他仍在回信中说“但若无医药,京师国医手里,死汉尤多。”每次听说京师无数人都死在医师的手里,就感到暗自庆幸,以此来告知朋友不必担忧他。还有一个家喻户晓的故事说一天饭后,苏东坡捧着肚子踱步,问道“我肚子里藏些什么?”侍儿们分别说,满腹都是文章,都是识见。唯独他那个聪明美丽的侍妾朝云说“学士一肚子不合时宜”,苏东坡捧腹大笑,连称是,确实是不合时宜。</span></p> <p><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苏东坡是个热爱生活的人。杭州作为苏东坡的第二故乡,杭州赢取了苏东坡的心,苏东坡赢取了杭州人的心。“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西湖的诗情画意,非苏东坡的诗思不足以极奇妙;苏东坡的诗思,非遇西湖的诗情画意不足尽奇才。即便身处逆境,亦不以为意。苏东坡善于做菜,也乐意自己做饭吃,仅在美食方面,就有轶事,传说数桩。他自己研究烹饪之法、自己酿酒,他做鱼的时候,先用冷水洗,撒点盐,肚里塞上白菜心。然后放在煎锅里,放几根葱白,不能翻动,一直煎,半熟的时候,放几片生姜,再浇上一点咸萝卜汁和酒,快好时候,在放点橘子皮,想起来都让人馋涎欲滴。更是留下了“东坡肉”“东坡汤”“东坡壶”等以传后世。他在诗词中,也多次提及美食——“无竹令人俗,无肉使人瘦,不俗又不瘦,竹笋焖猪肉”、“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等等,不一而足。若是在今天,也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十足的吃货。</span></p> <p><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苏东坡是个情感充沛的人。书中说:李白是一颗文坛的流星,在刹那间壮观惊人地闪耀之后,自行燃烧消灭,与雪莱、拜伦相近;杜甫则酷似弥尔顿,既是虔诚的哲人,有是仁厚的长者,学富而文工,以古朴知笔墨,写丰厚之情思;而苏东坡则始终富有青春活力、豁达的精神世界,像法国雨果、英国小说家萨克雷,又像英国的约翰逊。苏东坡在十八岁时娶了十五岁的王弗,奈何其妻子26岁病逝,十年后,他写下《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至情至性至真,念念不忘亡妻,与其“大江东去”风格迥异,凄婉哀伤。后来在朝云因瘟疫早逝后,他在《朝云墓志铭》和《悼朝云》一诗中,均表达了深切情爱与伤痛,后来更在《西江月·梅花》一词中,以梅花象征朝云,既似写花,又似写人。林语堂说“苏东坡始终富有青春活力。他虽然饱经忧患拂逆,他的人性更趋温厚和厚道,并没变成尖酸刻薄”。</span></p> <p><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苏东坡是个不可救药的人。苏东坡有句名言“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民间有句谚语说一个人如何,需要“盖棺定论”。人生如梦,一出戏演得如何,只有在落幕之时才可以下断语。苏东坡的一生充满希望和浩然之气。人的生活就是心灵的生活,这种力量形成人的事业和人品,与生俱来,由生活中之遭遇而显示出形态,正像他在一处碑文中所说“浩然之气,不依形而立,不恃力而行,不待生而存,不随死而亡矣。故在天为星辰,在地为河狱,幽则为鬼神,而明则复为人。此理之常,无足怪者”。尽管他命运坎坷,仕途崎岖,多次流放,也有过数次因诗而被捕、受审,但他仍然不改犀利词风。这仍不能阻碍他本我的性格,王安石得势时,几乎所有忠良贤能之士都弃官而去。苏东坡再连上三书之后不出预料的被贬,但他绝不会因此退缩,他将新政的不满与缺陷诉诸笔端,因此得罪了当权的群小,遭到逮捕险些丧命。但他说“若遇饭中有蝇,仍需吐出”。于是群小继续对他进行迫害。一次好友刘恕罢官出京时,他写诗讽刺“群乌未可辨雌雄”,后又写“犹诵麦青青”,对官场荣耀表示鄙夷之意。在某次刚刚被释出狱后,即写诗两首,随后自己也掷笔笑道“我真是不可救药!”</span></p> <p><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nbsp; 三毛说过心若漂泊,在哪里都是流浪。兜兜转转,终于明白此心安处,便是吾乡。经历了岁月变迁,逐渐习惯流年清浅 ,放下执念,随遇而安。读完掩卷深思,正如林语堂先生所言,苏东坡“像一阵清风过了一生”“根本是他本性的自然流露”“他的肉体虽然会死,他的精神在下一辈子,则可成为天空的星、地上的河”。</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苏东坡已死,他的名字或许只是一个记忆,但是苏东坡留给世人的,不仅是一个个美食、一个个符号、一个个故事、一首首诗词,更是他那心灵的喜悦、思想的快乐和为人坦荡的万古不朽。他为文人留下了千古标杆,为世人留下了至情至性的灵魂。</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回首向来萧瑟处,此心安处是吾乡。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span></p> <p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作者简介:</span></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color: rgb(176, 111, 187);">&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张琳,在职研究生,安徽濉溪人。中国自然资源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国土资源文学创作班学员、普洱市作家协会常务理事、副秘书长,普洱市民间艺术家协会副秘书长,普洱市演讲与朗诵协会会员,云南云联盟特约撰稿人,中国国土资源诗群副主编。90年代末开始创作,近年来发表各类新闻、文学作品400余篇,散见于《中国国土资源报》《中国自然资源报》《中国水利报》《中国三峡工程报》《河北日报》《河北电力报》《内蒙古商报》《云南法制报》《云南经济日报》《普洱日报》以及《关雎爱情诗》《太阳河》《云南国土》等媒体,作品入选《青未了》《中国地学诗歌双年选》《霞起天台山》《中国当代爱情诗典》《中国亲情诗典》《圣地诗歌景迈卷》《品位集》等,多篇作品获奖,出版《留恋这身绿》《穿过普洱茶香的城市》《我在茶城等你》《穿过山野的风》(合著)等。</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