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尽繁华感受古朴—探访神秘的桂林龙胜牛头苗寨

木易羊66005631

牛头苗寨，隶属于桂林市龙胜县，距桂林市区约100公里，平均海拔800米，全寨203户800多人，苗族人口占96%以上。从桂林市区到牛头寨，一个半小时即可到达。 “牛头寨”因寨尾有个形似牛头的奇石而得名。该“牛头”在上世纪二十年代惨遭火灾，被焚烧暴裂得残缺不全，但它的名字永远留存。“文革”期间，“牛头寨”曾改名为“卫东寨”，拨乱反正后，又恢复了“牛头寨”原名。 牛头寨的祖先源于陕西，其苗语与广西的融安、融水、贵州省等地完全不同，有自己的苗语体系。牛头寨虽然经过岁月的变迁，依然保留着独有的民族习俗与文化。 寨景一角 寨景一角 　　动听的民间歌谣 牛头苗寨自古以来就有唱山歌的习俗。其种类有十几种，尤以古吟、情歌、白话哩、卡头哩、喊山歌、哭嫁歌著名。 唱 “古吟”是牛头寨最经典最重要的民歌，是苗族先辈们根据苗寨的发展史及中国历史上一些有名的故事编纂而成的叙事歌。比如苗族祖先的《迁徙歌》，其低沉忧伤的吟唱腔调，将苗族祖先的艰辛历程逶逶道来，给人一种历史的沧桑感，同时激发苗民对祖先的崇拜：而吟唱自编的中国历史传说故事，比如《盘古开天地》、《后昇射日》、《刘备三顾茅庐》、《穆桂英出征》、《孟姜女哭长城》等，村民们通过聆听古吟，既得到了娱乐，又加深了对中国一些历史传说人物的了解。唱古吟的人一般为有一定文化、博学多才之老者。 “白话哩”、“卡头哩”，两者有异曲同工之意，但唱的场合不同。“白话哩”是在固定的场合，以讲的形式代替唱，但又不同于讲：对朋友，白话哩唱的全是恭维别人谦逊自己的歌词，对不喜欢的人，唱的是带讽刺的歌词。过去，同龄人在一起饮酒，都要相互唱“白话哩”过招，输的喝酒，直到一方败下阵来才善罢甘休；“卡头哩”的用处则无处不在，唱的都是恭维对方的歌词。 “哭嫁歌”是姑娘出嫁的头天晚上娘家宴请亲戚朋友时，为待嫁姑娘唱的歌。歌词为叙事诗形式，从十月怀胎、到女儿呱呱落地、到哺乳、到成长过程的吁寒问暖、到为人妻后的叮嘱等。歌手唱的戚戚切切，哭得新娘泪如雨下，父母也伤心不已。哭嫁歌既唱出了父母对女儿的不舍，也教育姑娘不要做“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要记得父母的恩情，常回娘家看看。 “喊山歌”是苗寨特有的歌谣，是几百年流传下来的传统民俗文化。村里开荒种地，几十或上百人在陡峭山坡地上挥锄，“喊歌”手站在山顶，一边有节凑的敲着大铜锣，一边高唱即兴编唱的山歌，为开荒的队伍鼓劲加油。每唱到一个节段，大家跟着附和。谁落后了，喊歌手就跑到他前面击锣大声“喊歌”，其余领先的开垦队员附和，为落后者加油。落后者赶上大队伍后，喊歌手继续到山顶为开垦队伍鼓劲加油。喊歌手“喊”的山歌既风趣幽默又激情宏亮，“喊”的整个开荒队伍热血沸腾，你追我赶，谁都不甘落后，谁都不愿成为被直面敲锣、“喊歌”催促的对象，垦荒效率成倍增长。 唱“情歌”是苗寨最活跃的一种娱乐和谈情说爱方式。唱情歌没有限定时间、地点，即兴可唱。劳动累了，唱几首情歌缓解疲劳，看到山对面有姑娘走过，扯开喉咙对着高唱几首，运气好的话，对方回上了歌，未来的老婆从此产生。最有趣的就是寨子来了外村女客人，如果来的是未婚姑娘，上半夜有男女老少旁听，双方唱的是正统的情歌。十二点过后，年长的和已婚的退去，留下未婚男女时，男青年主动唱“花歌”撩情，通过唱“花歌”，物色自己的意中人。如果有意，双方多次串门对唱，加深了解后，转入恋爱阶段，最后成全一段美好的姻缘。 　　“龙灯歌”是春节耍龙灯入户巡游时，主家和龙灯“灯头”（组织者）互相对唱的一种民歌。主家唱的歌词是恭维、感谢、感恩“太平青龙”的内容，“灯头”回对的则是祝福主家平安、幸福吉祥的歌词。无论谁唱龙灯歌，旁人都跟着附和。对完龙灯歌后，锣鼓齐鸣，鞭炮声天，很是热闹。 牛头寨苗家油茶！ 油茶配料——珍珠糯米粑粑果 独特的治痧偏方 几百年来，牛头寨的苗民们积累了多种简易而独特的治疗伤风感冒的偏方，这些土办法，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苗民们缺医少药的状况。 放乌痧。一旦全身酸胀、麻木肿痛等情况，苗民们会打烂一只瓷碗，取锋利的几片，打来一小半盆恒温水，依照男左女右的顺序，先对上肢肩膀至手指之间拍打、推拿，等血液在手掌之间积聚后，用一根鸡肠带从胳膊绕绑至手腕处扎紧，然后用锋利的瓷片扎手腕处若干下，直至流出淤血，用清水清洗干净。痧气严重的，则每根手指指甲根部扎一针，然后，换另一只手同样操作。脚则从大腿以下拍打推拿，之后用鸡肠带绕绑到脚踝关节处，一般情况只扎脚后跟上方，严重者两脚趾甲根部均扎一针。通过这一治疗，不出十分钟，浑身轻松。 　　刮羊毛痧。如果多日高烧不退、怕冷，苗家人则用火塘上方长年四季烧柴火形成的烟煤灰，拌上纯净、粘度较强的金黄色泥巴，加少量水不断揉合，做成芝麻状“泥饼”，敷在额头、胸部、背部等，约半小时后取下掰开“泥饼”，里面出现很多1-2厘米绒毛丝线。如此治疗几次，直至“泥饼”无绒毛状丝线，高烧即退。此外，还有用鸡毛洗净、煮沸消毒后用布包上刮“羊毛痧”之方法。 刮火痧。如因风热、风寒引起头痛、牙痛、关节痛，则煮熟鸡蛋一个，去壳，抠除蛋黄，之后用蛋白裹上一块光洋或银子，用干净布包上，放到已煮沸的瓦罐水中加热，取出挤干水分，不断的在额头或牙齿或关节痛处揉搓，几分钟后打开，将已变红或变蓝或变绿的银器用草木灰清洗干净，再放入瓦罐水中加热，反复多次揉搓，到银器不再出现红、黄、绿、蓝色后即完成治疗，疼痛也逐渐消失。 快乐有趣的春节 牛头寨最有趣的就数过春节了。从除夕晚上开始，全寨就进入了欢乐之春。 拜师学武术。根据苗寨说法，除夕晚上拜师学艺才得师傅真传。所以，吃过年夜饭，有意学武术的青壮年，早早就赶到寨上的武术师傅家，求其收纳为徒。被选中后，当晚即举行拜师仪式。为徙之后，每晚必到，武师免费相教。学的武术一般是苗族传统板凳拳、棍术等。为了不耽误农活，到元霄节即停止集中练习，之后以自学为主，来年春节继续到师傅家学习。 集体守除夕。吃完年夜饭，青年们三三俩俩到某一家集体守除夕。先是女主人打油茶给大家喝，之后，男主家掌厨，搞好下酒菜，大家边喝边聊，直至零点过后。但无论守除夕到多深夜，大家都要回自家睡觉，严格遵循大年初一早上不从外面回家的祖传规矩。 砍“林头树”。“林头树”基本在除夕前选定。大年初一天还未亮，家中青壮男丁即出发砍“林头树”。 “林头树”一般为一株生机逢勃、四季长青、五年左右树龄、密度大的常年绿叶树。伐倒后修去大半的树枝树叶，然后扛回家，插放在房屋前，寓意新的一年“四季长青、六畜兴旺、八方来财”。 大年初一不动利器、不串门。苗寨大年初一禁忌动利器，所以，初一早上全家吃稀饭、喝糖水茶，中午晚上吃除夕夜刻意留下的剩饭剩菜；大人小孩都不能出去串门，一家人老老实实围着火炉烤火、聊天、喝油茶、吃点心。 互相拜年。初二之后，无论男女老少，都有随意串门相互拜年的习俗。三三两两一帮，每到一户人家，进屋噼里啪啦放两排鞭炮，拱拱手，作作揖，讲几句彩头话，就算给主家拜年了。小孩子上门拜年，几个人凑起放一排小炮、作完揖，就闹着主人要鞭炮、要糖，但以讨要鞭炮为主，拿到想要的礼物后接着到下一家，直至各家各户都走完，然后集中在一起炫耀拜年所获“战利品”。成年人拜年，主人则烧菜煮自酿的米酒招待。大家毫不客气，白天拜年喝到太阳西下，晚上拜年喝到日出，不亦乐乎。 耍龙灯、舞狮子、唱调。每年的春节，寨子都要组织这三种文娱活动。牛头寨的龙灯叫“太平青龙”，本意是祈福全寨五谷丰登、六畜兴旺、太平安康。太平青龙的“龙头”是抽象式的，与传统的蛇状“龙”不同（苗寨禁忌“蛇龙”），全长20多米，龙头高约1.2米，龙身直径约40厘米，由龙头及9节龙身和龙尾组成。龙头和龙身均用竹片编制，编好后用明矾纸糊好，然后用一块绘上图的长白布将龙头与一节节的“龙身”串连起来。晚上出游，龙身内点上蜡烛，晶莹剔透，再配上一个“龙宝”、两个开路牌灯以及无数花灯，拉出长长的队伍，壮观极了。耍龙灯均为晚上，首次“龙”出游在正月初五之前。出灯后几天及收灯前分别到各户巡游一次。龙灯入户巡游时，主家除和“灯头”对“龙灯歌”外，还给龙头“搭红”（赠毛巾或红布）并捐红包一个（不论多少），以祈求龙王保祐全家平安吉祥。除了两次入户巡游，其余每天晚上围绕寨子巡游一次，名曰龙“方便”。收灯那天（元宵节前后几天），各家各户捐钱捐米捐肉举行隆重的“送龙归海”仪式，同时选定来年的“灯头”。 狮子队配有武术表演队，每天龙灯“方便”完休息后，就轮到狮子上场表演，并引来震天的炸狮子鞭炮声。舞完狮子，武术队出场表演。文艺表演队只在龙灯出游第一天和收灯那一天表演，表演的大多是彩调、地方小戏等。 如画的风景 如诗的生活 早熟的梯田。经过几百年的开垦，牛头寨形成了近千亩的梯田。梯田围山而转，线条优美明快，寨边即梯田，移步即美景。此梯田虽不及“龙脊梯田”著名，但由于独特的地理位置，日照时间长，其水稻比“龙脊梯田”提前成熟半个月。9月下旬，“龙脊梯田”还在葱绿之中，牛头梯田已满山金黄。此时，可错开“龙脊梯田”，移步牛头寨，欣赏不一样的美景。 　　惬意的生活。春天，牛头寨一天十八变，雾来雾走，时而朦胧、时而秀丽如画，有着“岚雾今朝重，江山此地深”的神秘。梨花开放的日子，漫步在青石小道上，梨花飘飘，享受着“风影当头花胁背，匀香入幅画中仙”的清新；夏天，牛头寨是最佳避暑地。白天喝着芳香的油茶，观赏着对面画一样的青山，体验“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之诗情画意。晚上，山风习习，清凉而无寒意，让您度过不用空调不用电扇且要盖薄棉被的清凉之酣夜；秋天，金黄色的梯田映入眼帘，一派丰收景象，可谓“一道金阳霞万里，满川笑语稻穗香”。晚上在吊脚楼的晒台上小酌，望着蔚蓝静谧的星空，举杯邀明月，享受那份山外难得的安宁与惬意；冬天，尤其是春节，在屋檐的冰凌花和室外雾松的陪衬下，围炉而坐，把酒言欢。在“龙灯”出游的铿锵锣鼓及鞭炮声中，随意走进任何一户苗家，都能享受苗寨独有的美食和体验独特的苗家风土人情。 高山竹笋！ 　　牛头苗寨，古风犹存，风景如画，生活如诗，更有动听的歌谣。茶酒已备，只待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