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的父亲母亲</p><p>文/陈爽</p><p> 其实我已经忘记了我是谁?上帝留我在人间做了一个梦,就在这块热土扎营,这儿曾经是给我们秉性的国度。</p><p> 我的母亲送了我一套人间最繁华的房子给予了我,以十月怀胎的呻吟带给我人间最美的风景。一次又一次掀开缠满补丁的衣襟,以最朴实简单的动作,以她甘甜的乳汁喂养了我。</p><p> 于是,母亲这条无形的脐带啊!缔造了生命的位置,也将镀成了我胎衣的余温,岂止是姓氏的繁衍,还有那扯不断的深沉的爱。</p><p> 我知道,母亲早已成为另一个世界的使者。她没有逃亡,没有退缩,而是将另一只眼睛赋予了我。以南方的情怀,以山谷里青翠欲滴的声音,以依依眷念的睡眠在我的时日里安然。</p><p> 我知道,这样的初凉,这样的泪水。才能触及脉动的月光,才能在我的骨缝以爱的名誉发出已久的掌声。</p><p> 再次醒来,一切都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我触摸着与生俱来的疤痕,原来我也做了一个和母亲一样的色彩。</p><p> </p><p> 六十载的今天,父亲因突发脑出血不辞而别。没有给我留下一句话,没有睁开眼睛看着我,没有拉住我的手,也没有怜悯我。</p><p> 我的天垮了,我的山倒了,我的爱走了,我成了人间最大的孤儿。我不敢轻易的落泪,因为再没有人为我擦拭眼泪,我不敢轻易的放弃,因为我身后空无一人。</p><p> 我的父亲送给了我人世间最厚实的碉堡,足够暖我一生。以十八载风风雨雨,教会了我忠诚与善良,交会了我从那里跌倒就从哪儿怕起来,教会了我人格的魅力与价值的所在,纵使前方荆棘丛生。</p><p> 他给予了我一个男孩的面孔,让我从一个懦弱的女子中,做了一个肩膀上凸起血筋的男儿,也让我做了旷野那一匹七尺野马的本色。因此,我从容的做了一个胜利自己的人,哪成想我却落入这尘世的设置的陷阱当中。</p><p> 我不愿意相信父亲的离世,不愿意卷入这倾盆大雨的行径之中。我的喉咙是胆怯的,因为我无法做到那充分的准备。</p><p> 可是终归于现实,我得承认这一切都是真的,也不会出现,我得为我的情感作出证明。我的父亲母亲他们都团聚了,在那个国度没有离别,只有相依相偎。安息吧!我亲爱的父亲母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