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书声总悦耳平淡人生半称心

青山绿水长

现任校长亲自为我赠送纪念品，对他的这份尊重表示感谢！ 　　 @今天回到落脚的单位一一蒲城中学，参加为欢送我们几个今年退休人员的座谈会，心里特别高兴！ 感谢学校领导，给了我们退休人员回家叙旧的机会。负责此项工作的领导精心组织，参与参加的同志认真主动，营造了热烈温馨的氛围，使我们十分感动。由于心情有些激动，忘记了事先准备好的那些"套话"，不合时宜地乱扯一些“奇谈怪论”，望能取舍对待，谅解包涵。 （一）我与学校难解难分 从不懂事时钻墙洞爬入学校玩耍，到现在将家安在校园里，学校的铃声常常在耳边响起，清朗的书声总是那么样的悦耳。 出我老家院门，向东直行七十米，便是创立于民国二十六年、较长时期里设有初中班的滩涧学校。未入学前，便常常结伙窜入学校捣乱。在家门口上了七年半的小学与初中，然后经“推荐"到二十里外的高阳中学读高中。 1977年农历春节前，我就以回乡知识青年的名义，正式进入父辈传下来的既定领域，开始了战天斗地的农业生产劳动。春节后不久，被派往韩河水利工地，专事用架子车搬运石料。所住的打麦场的场房不远处，就是后来我妻子曾经工作过的罕井初级中学，它的东隔壁即是我付出韶华的县管罕井高级中学。当时睡在麦草垫底的通铺上，也能听到由校园传来的读书声。 我的九年半中、小学时期，几乎完整无遗地套在“十年文革"里。说是经受了锻炼与“洗礼"，可以允许那么认为吧！我们确实没有学到多少学校应该学的东西，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恢复招考后，抓住了学龄的尾巴，有幸进入设在县城的当时是省属的中师学校，毕业后即到北部半山区的乡村初中教书。从单身住校开始，以至后来结婚生子，不过重复着一个人或一家人的铺盖卷，从这个学校的土坑上，移到另一学校的床板上的动作，总是听着学校的铃声作息，顺着学生离开返校而安排自家的私事。 1987年8月，由陕西教育学院毕业后，我的铺盖卷连同碗筷，有幸移入县办高中的房间里。电铃就安在这个房子正对的楼顶上，清晰的铃音，总是首先被我得到。 进入新世纪的第一个暑假刚过，全县的高考补习生被集中在职教中心上课，临时成立了一个名为高考补习学校的“校中校"，我被抽调到这个学校当政教主任了。恰遇集资在职教中心院里建教师单元房，从而使得我至今，甚至以后总能听到学校各种变式的铃声，还有那最爱听的读书声。 （二）我与书本缘重情深 在我上小学之前，只见过母亲压在柜底的半本书。它是母亲从大姨家拿来夹鞋样用的，充其量不过是一沓叠放整齐的废纸。 我姐姐没有上过学，未能打破家中无书的纪录。第一课内容为“毛主席万岁！"的课本，被我兴奋地带回家。这对一个老实的文盲农民家庭，无疑是有着历程碑意义的伟大事件啊！ 从此之后，家里土坑墙上的小土窑窑里，陆续放入了我及弟妹的旧书烂本子，这便是我家最早的书橱了。在上世七十年代初的头几年，"智育回潮"使得我家一面墙被奖状占据了大半。到了翻修旧房时，父母的意见高度一致，那面墙被特别保护而留了下来。那个“书橱”被解体后，缺皮卷边的书本们被十分珍重地移入了一个木箱里。 从师范学校毕业，我向家里带回了不少厚书，随后又被转移到了任教学校办公桌面的小书架上。由此开启了我与书本长久而又亲密的关系。书本为我获取养家糊口的物质，也成了我重要的精神寄托。我用四十年的时光，不遗余力地宣扬书的重要与珍贵，也常常为书中的问题而失眠忘食。 可以这么说：小学一年级期未的一个小小奖品，使稚童有了再想拿到的追求。“智育回潮“时的考试成绩，增强了我读书的信心。考入蒲城师范学校，结下了我与书本的不解之缘。中师学校毕业，使我取得了教书的资格。教育学院的深造，略略抬高了执教的讲台。获得首届赛教的市级教学能手称号，使得我的人生滑入了一个不太适合但可能也是必然的轨道。这个称号，是我最为看重的荣誉，别的什么名谓，统统没有太多在意。被确定为首批"市管优秀教师”，破格晋级而较早地取得中学高级教师职称，可能是天道酬勤在我身上的应验。 由于太相信书本，但书中又偏偏缺少了那种“重要的内容”，从而使自已对社会上的“某种场子"缺乏基本的了解，甚或还有一些不屑一顾的态度。这也许就是导致自己从来没有靠近“某些圈子"的原因。书卷的香气，终没能掩遮住由天性决定的“书生酸味"。大半生教书育人的光荣而清贫的历程里，平淡中时常夹杂着灰暗的心理体验。可用六字以蔽之：半称心，无怨悔！ 离岗当巡视员的几年间，有更多的时间延续阅读文史书藉的兴趣，正好也丰富了自己那十分简单的生活。退休后，以书为伴的生活还将继续演绎下去。企盼着这样的状态，持续的越久越好！ （三）感谢蒲中，使我有了归属 因安家其中，职教中心院子成了我常走的路。有一回，教育局几位领导到职教中心检查工作，我没有注意到而由他们面前走过。和我熟悉的副局长与我握手打招呼之后，向不认得我的局长介绍：这是蒲中的程……。 此时此景，使我深刻地悟到，蒲城中学的标签已牢牢地贴在了我的身上。 历经六十年世间风雨，迎送四十载杏坛寒暑。我的整个教师职业生涯，被单位变化而分为七、十三、二、四及十四年五个阶段，顺次在东党乡中（含两年离职进修〉、罕井中学、职教中心高补班、孙镇中学及蒲城中学度过。怎能不感谢最后一个工作单位一一蒲城中学，使我有了落脚之地！ 虽然离开了具体的工作岗位，这几年无论到哪里填写工作单位，我必然、也只能迅笔写出“蒲城中学"字样。退休后，只要需要，一定也得这样写了。位于慧彻寺唐塔下的蒲城中学，使我有了个归属！ （四）加油！我们的蒲中 1941年在古慧彻寺遗址上创立的学校，定名县立蒲城初级中学。“县中"一一很长一个时期里是人们对学校的亲切称呼。 在此之前，蒲城县城已经有了一所著名学校，即是1934年由杨虎城将军筹资建成，但不久被陕西省政府接管的“省立尧山中学"。因其设有高中部，管辖权至1958年之前都在省教育厅。亦因其招生范围不限于蒲城一县，当时的蒲城仁人志士才呼吁创建了这个“县中"。 1958年，高中办学权交给县级，蒲城初级中级始成完全中学，用“蒲城中学”名至今。名义上与尧山中学同等级，实质上怎么能够与之相抗衡呢？！ 一个是蒲城的名片，另一个的起点起步又是如此的如此…… 近十几年来，在蒲城的那一块神圣的园地，原本就受限的那棵老树的根系，所能到达的地盘变得越来越小了。施用了高效营养液的健壮新株，快速延伸的树冠无情地伸向了南寺宝塔的故地。 优质生源，这从来都是学校的大问题！一代又一代的蒲中人，顽强地低头躬身苦扛硬拼！ 无论在职的，还是离岗退休的，我们都是蒲中人，再鼓劲！再加油！一定要相信，努力总会换得进步和提升！ 程 2020年10月30日 2011年10月七十年校庆前，作为分管领导，自己身先士卒，深度介入，组织编写了首版《蒲城中学校志》。感谢编写人员的配合！ 一生经历与几所学校难解难分个人命运与教师职业相生相伴一世看似平凡实则跌宕起伏虽已功成身退仍然激情暗涌几十载奋斗几多慰藉几多辛酸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上尽孝老人下尽心养育儿女站上三尺讲台，无愧于千百学子生于艰苦朴素的时代，却为这个时代贡献了最好的自己！我们敬佩您！ ———祝父亲退休快乐！ 这段《从教感言》，由于时间仓促，写得有点粗糙。 读程先生美文赠句；自称徒弟不敢当，荐君原凭德才良。教学优秀班务好，辖校管理能力强。我自蒲中十年走，君别南塔离邑庠。但愿兄弟俱康泰，友谊常存共夕阳。（2020年11月2日） 座谈会后，有人惊叹：你一开始发言，会场立刻再没有私下交谈，左顾右盼的人了，可见同志们对你还是相当认可的。人人都爱听顺心话，这话我也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