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阿坝

周福贵

　　“′是谁把哈达挂满达古山，是谁的歌声绿了大草原，是谁的青稞酒醉了九寨沟，是谁的经幡染得彩林绚烂……”一曲《天上高原》将人间仙境、世界奇迹、多情阿坝演绎得淋漓尽致……阿坝州位于四川省西北部，地处青藏高原东南，独特的地理环境和立体气候，富饶神奇的原始生态环境，勤劳的人民造就了风情各异、一步一景的旅游王国阿坝，这里景点俯首皆是、多如繁星，全国十三个世界自然遗产中阿坝州独占三席。

　　庚子年秋，与君一家相约阿坝，从筑城出发，一路向西，宿山城，越蓉城，从四川盆地西北部北川前行数十公里就进入崇山峻岭的高山峡谷，沿汹涌澎湃的岷江而上，只见汶川大地震的创伤尚未抚平，巨石滚落形成的一道道泪痕尚未擦干，三年前8.8地震又雪上加霜，到处伤痕累累，两月前肆虐的洪水又将昔日宽阔的国道冲得千疮百孔，部分路面空悬在河床上，两岸不时滚落的石头拌着高扬的尘土冲入江中，溅起数米高的浪花，不寒而栗！心中祈祷安全到达目的地，一定用大餐来抚慰受惊的心儿，不曾想离目的地松潘县不足百公里时，茂县境内发生了泥石流，道路中断，高原的天气如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夜里气温急剧下降，矫情的雨儿火上浇油，有人打起了冷摆子。脸被紫外线烤得黝黑的民警满身泥水，一丝不苟地指挥交通，如果不是警服提示您，还以为他们是当地的农民。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长龙堵了近十小时，途经松潘县城时已是凌晨四点，没有机会欣赏这座边陲重镇、千年古城。在空旷的地方停车休息，君疲倦得睁不开眼，很快呼呼睡去。近在咫尺的美景令人浮想联翩，翻来覆去不能入睡，赶紧邀约杜康，夜半三更在雨雾迷蒙的旷野独斟，远离浮尘，兴高酒虽少，酒倾乐涌来，岂不乐哉！

人间瑶池黄龙

一觉醒来，沥沥淅淅的雨儿在云雾中飘逸，如纱似烟，凉飕飕的，撵走瞌睡虫，继续旅程。黄龙景区距松藩县城三十七公里，在蜿蜒曲折的公路上行车，海拔似过山车忽升忽降，体质差的被弄得晕头转向。不时看见旅者在路边露宿，三千多米的高原秋季寒风肆虐，离开温暖的家蜷缩在车里，只为一饱眼福，许是旅行的乐趣吧。穿过阿坝最长的公路隧道，长达八公里的雪山梁隧道，继续沿蛇形路直下不到十分钟到达景区，天刚蒙蒙亮，景区入口位于两山之间的斜坡上，海拔3150米，一条河流沿大门咆哮而过，针刺的风儿吹在脸上，冷、疼。自驾车辆已陆续驶入，景区只有几家小店，静悄悄的，原始自然。来自福建的游客眉飞色舞地告诉我，他们驰骋三千余公里来拜黄龙，对沿途美不胜收的风景赞不绝口。想想昨晚露宿山野的游客难道不是美丽的风景？

　　从景区大门沿左山拾级而上不足百米，进入原始森林，高大的古木遮天蔽日，从缝隙处远眺距对面数百米的山峰，却是另一番景象，云雾缭绕的山上，大多是灌木和草丛，偶尔发现一株“大树”，龇牙咧嘴，病恹恹的，山顶裸露的石头好似积雪。穿过原始森林，几条“浑浊”的水流从天而降，漫过沟渠，四处流淌。没有下大雨，怎么有浑浊的水儿？百思不得其解。继续前行，水流越来越大，水声越来越响，水面越来越宽，从宽达百米的河滩上直泻下来，令人称奇的是稍微平坦的地方，数平方米到上百平方米不等的池子里，水色千奇百怪，好似一幅幅画卷。触摸池底，捧起水儿，清澈透明，恍然大悟，已到黄龙钙华奇观了，水儿因钙华程度不同颜色各异，刚才“浑浊”的水显然是钙华的杰作。近四公里长的“黄龙”从几乎笔直上升的山顶直奔而下，随势形成水平如镜的钙华湖、激流飞溅的钙华滩、景色各异的钙华池、深达数米的钙华坑、飞流直下的钙华瀑布……令人叹为观止，不愧为中国唯一保护完好的高原湿地。

　　正为不虚此行兴奋时，妻高原反应止步不前，一边是相伴近三十年的妻子，一边是美景的诱惑，本以为两难全，妻气色好转可安全返回。在山脚时她要求服药，一向认为“是药三分毒”，坚持让她缺氧时在用，殊不知有严重高原反映的人需提前一周左右服药。妻下行，我们继续上行，除了欣赏美景，当然多了一份担心，直至她完全恢复才又全神贯注地欣赏美景。 龙身两岸层林尽染，随着海拔不断攀升，植被层次感越来越分明，越来越美。“盆景池”里的盆景大多经过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洗礼，独木成林，傲然池中，不由得感慨大自然生命力如此强大！

沿龙身上行不到两小时，到达黄龙核心景区五彩池，虽是半山腰，却相对平坦，各种树儿竞相穿上五颜六色的衣裳列队欢迎远方的客人，鲜花不时点缀其间，空气十分新鲜，鸟鸣虫吟，物喜人欢，奇特的自然资源成了许多濒临灭绝的动植物的天堂，大熊猫、四川疣鼻金丝猴等珍稀动物在这生息繁衍，虫草、高山雪莲等珍贵药材在这安家。五彩池呈梯田状分布，婀娜多姿，妩媚地引诱农人耕作。蓝天白云、彩色森林、黄色草丛、五彩池、高原精灵互相融为一体，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跃然眼前，仿如人间仙境。

　　从五彩池返回，景还是原来的景，只不过没有上行时的惊心动魄罢了。下到山底恍惚如桃花源中武陵人，做梦一般。快到大门出口时，几名游客凑在一起近距离观看松鼠林间嬉戏，好不惬意。惊心动魄的景儿往往在险峰，不经风雨，怎见彩虹？曾记得爬昆明轿子雪山时，海拔提升过快，到达登山起点时严重缺氧，大多数人到缆车上行终点附近时止步。尝试慢慢往前走数十步就气喘吁吁，坚持走走停停，终傲登轿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不言而喻。妻无恙，可惜行程千余公里，未见“庐山真面目”，岂不憾哉！ 从黄龙景区到九寨沟景区百余公里，山路崎岖，路上一会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广袤，一会是原始森林古木奇树的神秘，一会迎来“九道拐”的惊险刺激……美景在途中成为共识。在离景区十余公里的小村子里，寻一藏民家住了下来，一位长相清秀的小姑娘接待我们。小姑娘告诉我们藏族平民有名无姓，她名“处佐”，在成都师范大学上学。这是一座三层藏族民居，表面看与汉族民居无多大区别，走进去发现厨房别有洞天，墙上全是外观雕刻精美的实木家具，或储物、或装饰、或祭祀……图案大多是藏族传统文化。桌上、柜子里有不少藏族特有的器物，地上紧靠外墙中部摆放着做饭取暖的铁炉，巧妙地将烟囱砌到墙壁里，充分利用吸力让烟雾无处可逃，燃料虽是柴禾，却没有烟熏火燎的痕迹，和壁炉类似。房间里显眼处虔诚地供奉着领袖像，庄严肃穆。饭间，与处佐的父亲攀谈得知，藏民收入主要靠高原畜牧业，牦牛、绵羊、马匹等是主要收入。他养了三百余头，每周去看一两次，辽阔的草原提供了丰富的饲料，怪不得疾驰数百公里很难看到耕地。处佐邻居大多是亲戚，做生意相互谦让，非常和谐。处佐母亲知道我喜欢吃野生菌，赶紧叫处佐装好送我，一再强调菌子是山上捡拾的，没有花钱，藏民的热情朴实可见一斑。

童话世界九寨沟

鸟儿还在酣睡，嫦娥尚在梳妆。处佐的父亲安排睡眼朦胧的她为我们准备早餐。喝着热腾腾的汤汁，吃着香喷喷的饼儿，仿佛这不是千里之外，是温暖的家。人与人之间和谐共处，人与自然之间和谐共生，何处不是家呢？从处佐家出发不到二十分钟就到漳扎镇，人行道上熙熙攘攘急匆匆往前赶的旅客，告知大家快到景区了。早上七点，偌大的景区大厅里游客川流不息、整齐有序。繁忙的大巴观光车来来往往，迅速有序地将游客疏散到景区。九寨沟因沟内有树正、查洼、荷叶等九个藏族村寨而得名，景区呈Y字形分布，左支查洼沟、右支日则沟、下支树正沟。在这里大自然以天为幔、地为桌，高山湖泊、瀑布、彩林、雪峰、蓝冰和藏族风情等作菜，厚待远方来的客人。

一小时后观光车将游客送到位于左支查洼沟的长海，长海是九寨沟最长的海子，狭长的两岸原始森林茂密、变态万千，远处群峰荟萃、错落有致。墨蓝的海水如镜，奇特的是海水常年不干不溢。与之形成对比的是距下游不到一公里的四季海，水量随季节变化而变化，直至干枯，周而复始。从长海返回穿过数百米的原始森林到达五彩池，池子四周被高大的古木包围，穿着各种艳丽彩衣的灌木尽力将枝条舒展，与水中的倒影融为一体，钙华现象让同一池水颜色各异，好似调皮的画家将各色颜料渲染，童话世界、人间天堂果真名不虚传。

美得无法形容、丽得甚过初恋的奇景将君深深俘获，生怕漏掉美景儿，坚持要步行全程。可惜时间有限，未能如愿，只好坐观光车前往右支日则沟。司机非常热情健谈，口若悬河地介绍家乡美景如数家珍，听得心儿荡漾、心潮澎湃。不到半小时到达日则沟上游五花海，海子三面环山，巨大的枯木横卧湖中，被钙华包裹，常年不腐，誉为神树。不可思议的是岸边各色彩林倒影水中，与湛蓝的天空、游弋的鱼儿、翱翔的鸟儿绘成“鱼在天上游，鸟在水中飞”的奇特景观。距五花海下游不到千米的地方是珍珠滩瀑布，五花海下来的激流，到了珍珠滩如扇子般迅速展开，形成宽达百余米的瀑布，水流从数十米高的滩头直泻而下，蔚为壮观。瀑布边缘有不少古树，在激流的冲蚀下傲然挺拔，令人难以置信。沿瀑布下行，步入原始森林不足百米，重达522吨的“8.8石”横卧湖中，诉说着8.8地震对九寨的伤害，曾一度造成景区关闭。好在九寨沟经过两年重振补妆归来，游客才有机会欣赏这童话世界、人间仙境。漫步狭长的镜海，瀑布的呼啸声渐行渐远，远离凡尘，心灵的浮尘随波而去，镜子里漫山遍野的彩林让你傻傻地分不清那是林儿、那是镜儿。远处的雪山洁白无瑕，湛蓝的天空白云妖娆，多情的水儿静静流淌，人岂止是在画中游？快到镜海尽头时，激流澎湃的水声由远及近，开始还以为是珍珠滩瀑布声犹在耳。不曾想前行数百米就来到了中国最宽的瀑布诺日朗瀑布。“诺日朗”在藏语里是伟岸高大的意思，确实名副其实。得天独厚的钙华环境，雪山源源不断的乳汁，品种繁多的古木，变化多端的跌瀑，把她装扮得楚楚动人，形成四季不同景，早晚各异的瑰异景色，将“九寨归来不看水”诠释得天衣无缝。

　　再次被这天造地设、神谋划力的奇景深深震撼，前往主沟树正沟时与君坚持步行。树正沟是九寨沟秀丽风景的大门，全沟长十四公里，共有各种海子四十余个，是九寨沟靓丽景色的缩影，这里有神奇诡秘的海子、多姿多彩的滩流、一望无际的芦苇、神态各异的水上森林、独领风骚的飞瀑、蕴含丰富宝藏的原始森林……磨坊、栈桥、横卧的巨型枯木点缀其间，使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大自然之神奇此情此景溢于言表！紧邻山崖的栈道旁厚实的铁护网被落石击得遍体鳞伤，提醒游客欣赏秀丽的美景时，安全第一。芦苇海对面的山岩壁上，神奇般显现出一位低眉颔首、温情脉脉的色嫫女神像，与之相对的是达戈男神山。两人的爱情故事流传千古，在九寨沟人的心中，达戈男神山和日则沟的色嫫女神山是最有权威的神灵，为九寨沟藏民所崇拜。

神奇的九寨，人间天堂，童话世界。景之奇，水之幻，树之变，宝之多，人之诚……令人深情向往。九寨是绚丽的，神圣的，脆弱的……愿从今后九寨人安好，景如初！

高原绿洲若尔盖大草原

若尔盖大草原是我国三大湿地之一，全国最大的泥炭沼泽地，亚洲最大的天然牧场，地处黄河上游大拐弯“九曲黄河第一湾”。草原处在群山环抱之中，海拔虽高达三千余米，相对青藏高原周围高耸入云的群山而言，是不折不扣的盆地。来阿坝之前不知道巍峨的青藏高原东部边缘居然有这么一颗灿烂的明珠。路途中看到路牌不断提示，以为不过是几个荒坡坡罢了，没放在心上。在成都生活的堂哥建议去看看，同行的君说草原是其心中的梦。从九寨出来，立即欣然前往。

　　沿九红草原观光路行车三百公里，无边无际的草原上牛羊成群，红叶在落日的掩映下分外妖娆，随风飘扬的经幡承载着藏族儿女对福运隆昌、消灾灭殃的美好祝愿。到达若尔盖唐克镇时，夜幕早已降临，四处寻找旅店不是客满就是价格昂贵。好不容易联系了一家旅店，急匆匆地赶到时得到的是一声叹息。正当大家垂头丧气以为要当山大王时，偶然寻得一家藏族旅馆，价格低得令人难以置信。深知出门在外，便宜不能乱沾，以防温柔隐藏下的陷阱。可事实证明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一个信仰舍身布施的民族，难道不值得信任？没有信仰的民族才是最可怕的。热情的藏族大哥推荐了附近美食。晚上十点早已不是晚餐时间，可不少餐馆前食客还在排队，以为一定好吃得很。殊不知沿街转了一圈每家餐馆都人满为患，“吃饭如打仗”绝不是为人耸听，原来这里平时没什么顾客，餐馆规模小，节假日突然陡增的游客让店家赚得盆满钵满同时也措手不及。菜儿上来，不胜酒力的君也煮起酒儿来，酒至酣畅处，美景涌进来，岂不醉美？

　　晨，浑浊的灯光在毛风细雨和浓雾的裹挟下，显得冷冷清清，与昨晚热闹非凡的景象大相径庭，两相对比令人惆怅，人生许是如此吧。从唐克镇出来数公里路牌提示“黄河九曲第一湾”近在咫尺。兴冲冲地赶到时，这条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哺育了亿万中华儿女的滔滔黄河水被圈了起来，收取价格不菲的门票。游客质疑是否合理，收费员表示爱去不去。纵观当今之大地，但凡有点姿色的景点还有几个没有圈起来收费的？

　　从黄河九曲第一湾出来，睡意朦胧的太阳老儿出来了，霞光四射，变化多端，壮观得很，游客不时停车拍照留影。远处羊儿、马儿紧紧地围着牧民帐篷，似等待主人起床。数百头黑黢黢的牦牛相互挤在一起取暖，似乎一动不动。君昨天把它们当成绵羊的笑料还未褪去，今天大家又以为是牧民堆砌的东西，发现是牦牛时，不禁哑然大笑。

　　蓝天白云，广袤草原，弯弯曲曲的河流，红似火的叶儿，悠闲的牧民，懒洋洋的牛羊，种类繁多的动植物……将这里装扮得如此美丽，如此动人，伸手可采云赠嫦娥，低头可吟诗送八仙。只恨自己不是诗人，不能赋诗一首，不是歌者，不能高歌一曲。然温柔的外表下暗藏杀机，深不可测的沼泽，极端恶劣的天气，加上长征时匮乏的军备物资，万余红军长眠于此。如今草原上有不少红军遗址，游客大多在此瞻仰，革命烈士看到国家如此强大，人民如此幸福，一定会含笑九泉。

　　从草原下来路过汶川，气势滔滔的岷江两岸5.12地震撕裂的伤口依稀可见，震中映秀的哀乐尚在响起，地震带走的灵魂还在哭泣。但十二年来勤劳勇敢的汶川人民，将这里建设得欣欣向荣，一派祥和。

“阿坝，美丽的阿坝，世界的奇迹，天上高原……”当《天上高原》的旋律再次响起时，已惜别这人间仙境，幸福花园，前往一望无垠、富饶美丽的成都平原。

水利工程鼻祖都江堰

从汶川县城上荣昌高速到都江堰，不到八十公里的高速路隧道多达十余个，可以想象以前出成都平原到崇山峻岭的阿坝等地多么艰辛。都江堰位于都江堰市城西，成都平原西部的岷江上，是世界文化、自然遗产、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国家5A级旅游景区。到都江堰市时华灯已初上，寻一火锅店大快朵颐，天府之国的麻辣火锅闻名遐迩，只见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矜持的豪放的、西装革履的趿拉着拖鞋的……吃得酣畅淋漓，花椒油儿在舌尖上热舞，辣椒油儿在喉咙边尽情欢歌，麻的香辣的味将食客征服得妥妥帖帖。

第二天一早来到景区，受新冠疫情影响景区只能网上售票，工作人员业务不熟悉购票费了不少周折，浪费了不少时间。进入景区大门百余米到达宝瓶口，涛涛岷江水从瓶口呼啸而过，心惊胆寒。沿索桥过飞沙堰，步行数百米到分水鱼嘴，整个都江堰水利工程展现在眼前。两千多前，长江上游最大的支流岷江从崇山峻岭之间呼啸着冲入成都平原，形成地上悬江，洪水泛滥，一片汪洋。遇干旱，赤地千里，颗粒无收。蜀郡太守李冰父子组织修建的都江堰水利工程，充分利用自然条件，因势利导，建成至今仍然发挥着防洪灌溉的作用，使成都平原成为沃野千里的天府之国，是全世界迄今为止，年代最久、唯一留存、以无坝引水为特征的宏大水利工程，是水利工程鼻祖。

　　从鱼嘴过安澜索桥到二王庙，寺庙依山势而建，规模宏大，是历代祭祀李冰父子的场所。二王庙所处的玉垒山植被茂密，古木参天，绿荫成盖，与附近幽静的青城山一脉相承。在玉垒关俯瞰这举世无双的水利工程，居高临下，波澜壮阔的岷江在这里被驯服，心灵被深深震撼。思索仿佛回到战国时期，数以万计的百姓汗流浃背，砥砺前行，正在李冰父子的有条不紊的指挥下以火烧石攻宝瓶、竹笼装石筑沙堰，鱼嘴分流战洪水……

玉垒山下的古街上特产丰富、种类繁多，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游客或坐下小憩，或悠闲自在品小吃，或这走走那逛逛……一片祥和。岷江因都江堰变得温顺，滋润着成都平原国泰民安。

　　离开都江堰与君一家又游览了三国圣地武侯祠，它是中国唯一的一座君臣合祀祠庙，是诸葛亮、刘备及蜀汉英雄纪念地。由三国历史遗迹区、三国文化体验区以及锦里民俗区三部分组成。这里来了好几次，却乐此不彼，显然是被锦里琳琅满目的食品和丰富的文化所吸引，茶楼、客栈、酒楼、酒吧、戏台、风味小吃、工艺品、土特产，充分展现了四川民风民俗的独特魅力。逛一圈下来，饱了眼福、口福、耳福……

　　从锦里出来天已擦黑，在成都的堂弟早已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在阿坝的几天里，不是嘱咐少喝酒预防高原反应，就是介绍景点的风土人情。比风景更美的当然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自以为海量的自己，然每次见到老家的亲人，从没清醒过，酒不醉人人自醉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