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小时候,爱和父亲去石场玩耍。在劳动休息的间隙,石匠们最爱扯把子吹悬龙门阵日死牛。</p><p><br></p> <p> 其中一个日壳子简直不带打半点草稿,上来就可以整起:鸡蛋比人脑壳还大,桐麻杆比人腰杆还粗,一根包谷杆上可以站两个人……虽然大家都晓得他是吹的神壳子,但是看到这个老几讲得口水四处乱溅,整个人东摇西晃就像母牛在摇头摆尾,每次肠子都要笑得起搅搅。他吹的事情一点不巴边边,但神情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有鼻子有眼的。大家都喜欢听他神吹。我就更是爱听得不得了,经常偷老把子的叶子烟送给他,请他日牛。后来不小心露了马脚,被老汉儿发现,遭扎扎实实收拾了一顿。</p> <p> 老汉儿说:“他这个人讲话,一天到黑从来没得个正经,火车满嘴巴乱跑!屄咵的卵咵,牙祭都不打。他是个日不烂的马麻屄!他的火车是过推的,山头是过堆的,牛是过吹的。树子上的麻雀儿他都可以哄下来干了。他的话有啥子听头?你还偷我上好的叶子烟给他龟儿子!”虽然遭老爷子修理了一顿安逸的,但我从来就不是抵拢倒拐、碰到壁头转身走的人,当时就来了个公然不服:“我当然晓得他是个包咵不累,从老母亲肚皮头拱出来就吃了呱婆子的尿,一天到黑有咵不完的烂包谷。但是他咵得好听,咵得安逸,咵得巴适的嘛。不只是我喜欢听,石场里面那些石匠都喜欢听他扯卵蛋。听到他讲老母猪过门槛,你不是也笑得嘿嘿嘿的吗?还怪我爱听!”“你少给老子东扯南山西扯海的!老子搞整你,主要不是因为你爱听他日壳子,主要问题是你偷我的叶子烟!”</p> <p> 我正在老实受训。天底下偏偏就有豌豆子滚进屁眼——遇了眼的事!那个壳子大神恰好来找老头子说事情,听到我因为他遭弄,三步变两步就进来了,大声武气地吼:“你弄他搞个球!不过就是借你娃儿的手,吃了你几匹叶子烟,闹得个乌喧喧的,别个还以为你要上房子揭瓦了呢!何至于这个屄样子嘛!赶紧放他去好生读书,这个才是正经活路!”嘴巴角角朝我一撩,鬼眨眼朝我一眨。我还像根桩桩在原地杵起不动。他伸手把我一刨:“别个都说你娃聪明,看来是个憨憨!看这个哈样儿,将来就算考得起大学,不是到哈尔滨农农业大学包谷系就是日本农业大学包谷系读!还在这里杵桩桩搞哪样?你老汉儿的磕跩,还没有挨够说?”我转身就是一趟,朝老汉儿的老汉儿屋头拱进去了。壳子大神一拍巴掌:“这个样子吗——才不枉经常听我讲淘气的神壳子嘛!”估计是老汉儿要做啥子,壳子大神的声音继续从背后传来:“莫给我两个日龙垮裤的了!这十条沟八道岭,哪个不晓得我是个神人,专门就是乌龟放屁——冲壳子!冲凶点房子都可以冲个大洞洞的?别个日牛要搭梯子,我日牛从来不打草稿!那是因为我日牛不要本,脚子砌得特别稳!走,今晚上找到汪偏耳他们整几口!我跟你们整些更安逸的!”</p> <p> 以上故事,纯属虚构。希望你可以看得明白,弄得醒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