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春

秋秋

当我看见你的信/我竟然相信/刹那即永恒/再多的难舍和舍得/有时候不得不舍/当我回首我的梦/我不得不相信/刹那即永恒/再难的追寻和遗弃/有时候不得不弃/爱不在开始/却只能停在开始/把缝绻了一时/当作被爱了一世/你的不得不舍和遗弃都是守情的坚持/我留守着数不完的夜和载沉载浮的凌迟/准给你选择的权利让你就这样的离去/准把我无止境的付出都化成纸上的一个名字/如今/当我真的那么寂寞/我还是相信/刹那能永恒/刹那即是永恒。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作此书时，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吾作此书，泪珠和笔墨齐下，不能竟书而欲搁笔，又恐汝不察吾衷，谓吾忍舍汝而死，谓吾不知汝之不欲吾死也，故遂忍悲为汝言之。

　　吾至爱汝，即此爱汝一念，使吾勇于就死也。吾自遇汝以来，常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然遍地腥云，满街狼犬，称心快意，几家能彀？司马春衫，吾不能学太上之忘情也。语云：仁者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吾充吾爱汝之心，助天下人爱其所爱，所以敢先汝而死，不顾汝也。汝体吾此心，于啼泣之余，亦以天下人为念，当亦乐牺牲吾身与 汝身之福利，为天下人谋永福也。汝其勿悲！

汝忆否？四五年前某夕，吾尝语曰：“与使吾先死也，无宁汝先我而死。”汝初闻言而怒，后经吾婉解，虽不谓吾言为是，而亦无词相答。吾之意盖谓以汝之弱，必不能禁失吾之悲，吾先死，留苦与汝，吾心不忍，故宁请汝先死，吾担悲也。嗟夫！谁知吾卒先汝而死乎？

　　吾真真不能忘汝也！回忆后街之屋，入门穿廊，过前后厅，又三四折，有小厅，厅旁一室，为吾与汝双栖之所。初婚三四个月，适冬之望日前后，窗外疏梅筛月影，依稀掩映；吾与并肩携手，低低切切，何事不语？何情不诉？及今思之，空余泪痕。又回忆六七年前，吾之逃家复归也，汝泣告我：“望今后有远行，必以告妾，妾愿随君行。”吾亦既许汝矣。前十余日回家，即欲乘便以此行之事语汝，及与汝相对，又不能启口，且以汝之有身也，更恐不胜悲，故惟日日呼酒买醉。嗟夫！当时余心之悲，盖不能以寸管形容之。

吾诚愿与汝相守以死，第以今日事势观之，天灾可以死，盗贼可以死，瓜分之日可以死，奸官污吏虐民可以死，吾辈处今日之中国，国中无地无时不可以死。到那时使吾眼睁睁看汝死，或使汝眼睁睁看吾死，吾能之乎？抑汝能之乎？即可不死，而离散不相见，徒使两地眼成穿而骨化石，试问古来几曾见破镜能重圆？则较死为苦也，将奈之何？今日吾与汝幸双健。天下人不当死而死与不愿离而离者，不可数计，钟情如我辈者，能忍之乎？此吾所以敢率性就死不顾汝也。吾今死无余憾，国事成不成自有同志者在。依新已五岁，转眼成人，汝其善抚之，使之肖我。汝腹中之物，吾疑其女也，女必像汝，吾心甚慰。或又是男，则亦教其以父志为志，则吾死后尚有二意洞在也。幸甚，幸甚！吾家后日当甚贫，贫无所苦，清静过日而已。

　　吾今与汝无言矣。吾居九泉之下遥闻汝哭声，当哭相和也。吾平日不信有鬼，今则又望其真有。今是人又言心电感应有道，吾亦望其言是实，则吾之死，吾灵尚依依旁汝也，汝不必以无侣悲。

　　吾平生未尝以吾所志语汝，是吾不是处；然语之，又恐汝日日为吾担忧。吾牺牲百死而不辞，而使汝担忧，的的非吾所忍。吾爱汝至，所以为汝谋者惟恐未尽。汝幸而偶我，又何不幸而生今日中国！吾幸而得汝，又何不幸而生今日之中国！卒不忍独善其身。嗟夫！巾短情长，所未尽者，尚有万千，汝可以模拟得之。吾今不能见汝矣！汝不能舍吾，其时时于梦中得我乎？一恸。辛未三月廿六夜四鼓，意洞手书。

家中诸母皆通文，有不解处，望请其指教，当尽吾意为幸。

他叫林觉民，是当时颇负盛名的才子，风流倜傥，思想超前。她叫陈意映，出身名门，自幼在书香门第长大，知书达理，能诗善文。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光绪三十一年，在彼此都不熟识的情况下，他们就这样成了夫妻。从此，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

婚后一年，正是感情浓厚之时，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彼时，他尚在福建大学堂接受民主革命思想教育，有着那个时代进步青年特有的豪情与热血。这也决定着他在完成了学业后，离开妻儿漂洋过海，去寻求救国救民的真理。

　　分别的日子里，她在家独守空房，侍奉年迈的双亲，照料孩子，对此，他深怀感激与愧疚。在日本，他参加了同盟会，积极从事革命活动。虽为新婚燕尔，但是他和她只有在他每年暑假回家时才能见上一面。当他预料到革命的艰难与危险之时，他便抱着必死的决心，誓将萤火之光，投身在这黑暗的世界，哪怕一瞬即被湮没；当他面临着必然离开的命运时，他也只能义无反顾的迎着结局向前走，别无选择；当他决定奔赴这一场漫长洪流时，这一日尽管他与她蒹葭情深，他也只能沉重地对她说，“我爱你，所以你先死于我。”她不解其意，甚至闻言而怒。他解释道：“凭你的瘦弱身体，一定经受不住失去我的悲痛，我先死，把痛苦留给你，我内心不忍，所以宁愿希望你先死，让我来承担悲痛吧。”这些话，在《与妻书》中也曾提到，他说：“吾之意，盖谓以汝之弱，必不能禁失吾之悲，吾先死留苦与汝，吾心不忍，故宁请汝先死，吾担悲也。嗟夫，谁知吾卒先汝而死乎！”是的，这是天意，也是人为。谁也不曾预料到他会先她而去，而且，离开的那么匆忙，那么杳无音讯。

那年春天，得知黄兴等在香港筹划广州起义，他遂赴香港，迎接从日本归来参加起义的革命同志。1911年4月24日，他不会忘记，她也不会忘记。夜深入静之时，在临近江边的一幢小楼上，他想到即将打响的生死未卜的起义，想到家中的弱妻稚子，泪不能禁。他展开一块方巾，彻夜疾书，写下了给妻子陈意映的绝笔信。天亮后，他把这篇《与妻书》交给一位朋友，叮嘱道：“我死，幸为转达。”3天后，广州起义打响。他在随黄兴攻打总督衙门时腰部中弹，不幸被捕，之后从容就义，年仅25岁的他成为了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之一。得知他牺牲的消息，她悲痛欲绝。几经辗转，他给她的那封《与妻书》终于交到了她的手上，她颤抖着双手展开那张白巾。

“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作此书时，尚为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吾作此书，泪珠和笔墨齐下，不能竟书而欲搁笔……”她轰然倒地，不省人事。正如他所说，她瘦弱的身体无法承受他先她而去的伤悲。她心灰意冷，甚至想要随他而去。他的双亲跪地相求，她看着年幼的孩子，终不忍抛弃，不得不放弃离开的心绪。然而，自他走后，她便郁郁寡欢，忧思成疾。仅过了一年，她亦病故，为他们的爱情画上了一个凄楚的终点。

夜深入静，独立寒窗，一个女人的低泣不知能不能传到那冷清的黄花山岗，能不能将她的思念转达？在短暂的人生旅程中，他们匆忙地走到一起，不是自由恋爱，却依然情深义重。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中，许多人知道他的名字，也是因为他给她的一方白巾。历史尘埃落定，那些战争、岁月、权柄、荣耀，都会渐渐被世人淡忘，而忘不掉的，是他们的爱情。

所以，齐豫唱道，刹那即永恒。

因为早在百年前，在他下笔的那一刻，他们的名字与爱情，便注定了会永远跳动在纸上，成为永恒的传奇。

　　尽管林觉民和妻子陈意映是由父母做主的包办婚姻；尽管看多了民国才子包办婚姻的悲剧，但林觉民和陈意映的婚姻，却异常和谐。他温文尔雅又胸怀天下，她善解人意又温婉贤淑。刚刚新婚的时候，他们时常窃窃私语，互相倾吐爱慕，也互相倾吐心事。他们是如此的契合，就像是前世的久别好不容易相逢，才终于变成一个圆满的形状。

他们是如此的恩爱，愿意为对方承受一切的苦难，包括一世孤独。而对于陈意映来说，她却更愿意同生共死。有一次，林觉民在外逃难，好不容易回到家，向来柔弱的妻子，却对他表示：如果下次还要远行，请我把我一起带上吧，我愿意追随你左右。生而为人，终有一死。可若是浮萍一般的生命，留下了无数新的希望，那就如同燎原之火，生生不息。

　　那是关于生命的延续。

林觉民慨然就义，却留下了新的希望。“国事成不成，自有同志在。”那是对自己同志的信任，也是对苍茫大地上的同胞的信任。他们撒下了关于自由、平等、幸福的种子，并为此献出了年轻的生命。然而，却不会因此终止，还会有千千万万的同胞，接过这自由平等的火种，继续战斗。这是林觉民敢安心赴死的一个原因。穿过现代世界的桎梏，他的眼神，已经投向了下一代人，下下一代人，下下下一代人的生活。所有付出的一切，都将在未来的欢声笑语里，变得值得。我们所有基于爱的战斗和牺牲，都不会毫无意义。就如方志敏先生所说：“不错，目前的中国，固然是江山破碎，国弊民穷，但谁能断言，中国没有一个光明的前途呢？不，绝不会的，我们相信，中国一定有个可赞美的光明前途。我相信，到那时，到处都是活跃的创造，到处都是日新月异的进步，欢歌将代替了悲叹，笑脸将代替了哭脸，富裕将代替了贫穷，康健将代替了疾苦，智慧将代替了愚昧，友爱将代替了仇杀，生之快乐将代替了死之悲哀，明媚的花园，将代替了凄凉的荒地！这时，我们民族就可以无愧色的立在人类的面前。”也许，正是因为有这样对爱的深刻理解，才有了这么多年过后，读来仍让我们热泪盈眶的与妻书。缘分，是一样妙不可言的巧合。

　　山念水一程，水绕山一生；风等云一程，云漂泊一生。

故事的开始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尾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但是，她不愿意。有一种陪伴，始终在岁月中无言地守候，当你踏遍万水千山，蓦然回首时，依旧不离不弃。顾城说，你在我身边也好，在天边也罢，只要想到这个世界的角落还有那么一个你，就觉得整个世界也变得温柔安定了。世界风情万种而你是我情根深种。抖落一身星光，长眠于你的心上。眼里藏着星河，笑里带着月光，心中有一座有浓雾的湖泊，凭月光皎洁却也通照不透。因为，千山万水，只想把你私藏。一见成欢，地老天荒，因缘际会，入舍君门，几多生死，青山仍在，山河无恙，百年永偕。

《与妻书》所讲述的，不仅仅是林觉民与陈意映之间隔着家国责任与革命理想的爱情悲欢，它浓缩的是千千万万中国男儿在家国危亡与蓝衫白裙之间的痛苦挣扎。无论是战争还是革命，最深刻的悲哀是漂泊的灵魂看到了两个指明星，一边是革命志向，另一边是温柔仰望。战争未息，却遇到想要保护的人，平静的爱情哪怕是片刻的温柔缱绻都是满地血腥里可望不可即的微弱光芒。“吾自遇汝以来，常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然遍地腥云，满街狼犬，称心快意，几家能够？”常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何尝不是奢望我与你能在平凡的守望中终此一生，爱情之美，就在于明知不可为而想之，为之。那些血祭长空的英烈，那些眠于大地的灵魂，无论在战争面前，显得多么无力与渺小，他们都是某个姑娘的爱情，一定曾使得某个姑娘魂牵梦萦、彻夜难眠。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战争的残酷就在于它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一个女子、一个妻子、一个家庭的全部希望。在那个传奇的时代，每个人都背负着数不清的歉疚前行。太多林觉民这样的人，鲜活的生命在最美的年华戛然而止，带着对家中妻儿挂念和愧疚成为阴间飘魂。那些毅然嫁给他们的女子，也是勇气可嘉的爱。如果他们早便知道了他们的人生，他们是否还会有勇气如约前来？我想，会的，如果为今后的痛苦就放弃这一刻的幸福，这不是爱情里的他们。这让我想起同样家世显赫的清贵公子沈崇海，"奔赴一场劫难，却像去赴一场盛宴"，沈崇海就像一颗星星，从优渥的家境中走出来，却不带半点养尊处优的少爷秉性，他从心底感受着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目睹了民族危难，带着信仰远赴战场，饿殍遍地，哀鸿遍野。九州大地危机四伏，也许个人的力量渺小，但他还是选择勇敢走下去。时代之殇，谁能幸免？一寸山河一寸血，也许千万个悲剧，仅能换几行史册的注记。那些惨痛的过往，那些盛开的生命，可能会慢慢随时光模糊，但初心不改，孤魂殊途同归，那许许多多为和平献身的，璀璨而短暂的，他与她，他们的爱情。

最终，离别的前夜，意映连夜把平安符缝在了觉民的衣服里，虽然阻止不了他前行的道路，但她只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平安归来。而那封“与妻书”，则是觉民在一个雨夜里悲痛欲绝地写下的。窗外的雨淅沥地下着，觉民流着泪，纵有万般无奈，万般不舍，怎奈乱世之中，只能用一封信来了却自己此生的遗憾。

“意映卿卿如唔，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作此书时，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吾充吾爱汝之心……”满天星光，满天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有波澜不惊的爱情，为谁争霸，如今已剑指天涯，落了多少相思，任生活怎样煎熬，哪怕遍体鳞伤，我仍有爱你的余力。请相信，让爱的潮水一点一点将我们靠近，与你一见如故，西子湖畔，君为伊人弦上弹，伊人为君裙袂舞翩翩。弹不尽前世情缘，舞不完一世蓝蝶醉花间，我在，就是海枯石烂。“我知道，我懂得，我明白”。这是一句和“我爱你”一样深情的告白。任时光飞逝，她永远都站在灯火阑珊处默默相守。任繁华落尽，她永远都守着心灵的契约，千帆过尽处，默默相望。爱你的人并不一定会懂你，懂你的你才能全心全意的爱着你。生命中，如若能够遇到那个他，又该是怎样的幸福。他没能陪她踏过万里，她也没能为他好好活下去。那时的他空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却不敢光明正大站在她面前拥抱她。她有一颗爱他的心，却不知道怎样才能更好的拥有他。我想，以后，他也一定想与她一起漫步在古旧的小巷，路过街边的小店，看眸中的风光，这一切都很平淡无常，因为是彼此才显得难能可贵。他们要一起牵着手，走过长长的街道和窄窄的小巷，彼此相视的目光里满是深情。在晚饭后的黄昏出门，沿着江边慢慢走，看路灯一盏一盏亮起就回家。他一直忘了告诉她，他有多幸运，遇见的是她。能有一天挽着她的手，去敬各位来宾的酒。她想过日后的艰难险阻，她认真的想了，想了好久好久，想得整个人都暗暗的，而此刻她还是忍不住要和她说：“”这辈子我就是想跟你一起过。”所以，不要怕，你终会遇见这么一个人，他会用整个人生将你精心收藏，用漫长岁月把你妥善安放。如果陪他到最后的人是她，那么以前经历过的苦难、伤痛和绝望，都显得不再重要，在他眼中，她可以不用成为他生命中的阳光，但她一定是他的归宿。

民国曾有一封最美的结婚证书：“我爱你，往后余生是你，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是你，荣华是你，心底温柔是你，目光所至也是你。”阳光掉进了古井，会知道黑暗的温柔。当我真的想你的时候，才知道你是我心中的最重。好多年了，他一直在她伤口上幽居。她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他。她生命中的山万水，任他一一告别。世间事，除了生与死，哪一件不是闲事？可她却为了他，终究选择了离去。

朱自清说：“一见你的眼睛，我便清醒过来，我更喜欢看你那晕红的双腮，黄昏时彩霞似的，谢谢你给我力量。”

钱钟书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的心里已经开成了烟花，需要用一生来打扫灰炉。”

　　木心说：“你再不来，我要下雪了。”

老舍说：“人间的情话本就不多，一位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告别。”

我要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是永远等着你的，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不管你是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样一个人。

我想去远一些的地方，去看看柔丽的山，清冽的水。在旅途上和同座聊聊梦想，谈谈生活，交换爱人的名字。天地辽阔，四处皆可流浪。若你应允，我想要抖落一身星光，从此长眠于你心上。世界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世界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坏。他来到她的身边。月亮不抱他，时光摧毁他，可她爱他。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天空。十丈红尘饰以你锦绣，千朵芙蓉衣你以华裳，而你竟无半点回顾，就这样穿越我一生的沧桑。你是远川黛山里风清孤歌的行者，披星戴月晨暮过，是曾想和着半江春色做你眸中的过客，折梅妄惦，待你一眼一生，书难舍。

　　情到深处，知悔不愿悔。

每天醒来，看见你和阳光都在，这就是我想要的未来。夜无明月花独舞,半绾明月梦西楼。一树垂云似画,香暗暗,白浅红班。既然琴瑟起,何以笙萧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