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鼠年猫事（下）

郑铁辉

才在鼠年之初的1月29日，慕斯诞下第五胎，三只幼仔雪糕、雪莱、泰戈尔也才两个月就断了奶，可紧锣密鼓的，慕斯又怀上了。 就在5月28日，慕斯第六胎诞仔，且一胎六仔，活奔奔，喜洋洋，向着鼠年报到，人说猫鼠相克，仿佛也来抗疫斗新冠似的！不过，也太高的生育频率了吧？鼠年猫事，于是又有了忙忙碌碌的续编！ 　　六只小猫已经可以自己爬动，且争相拱奶了。 慕斯有六个奶头，以往奶头充足，小猫有条件优选，可这一胎一下暴了一个满座，六个奶头，小猫们已无选择的余地，以故，常有争抢最佳奶头的吵吵闹闹，你拱你的，我拱我的，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慕斯好像觉得纸箱狭窄的“窝”不够安全了。在一次不经意里，它把小猫全都叼到我床铺下的旮旯里。母猫挪窝，据说不能打扰，也不便于打扰，只好由“慕斯”吾行吾素，任由其择居伺奶了！ 　　大概十天左右，六只小猫都渐渐睁开了眼睛，已经好奇心十足了。 床下的那一个小角落，已经不能满足猫们玩耍的需要，大概慕斯又觉得有一些不安全了！于是，我在自已卧室边上，用围栏给筑了一个宽敞的猫巢。 　　满月了，虽然小猫行走不稳，一路蹒跚，但我还是用手机给小猫们拍了满月照！ 依序为老大，短腿，形若乃父奶油，灰褐色，杂有金黄，是一只虎视眈眈的小公猫！ 　　老二是小母猫，短腿，折耳，与老大形似，但毛色淡灰，杂以白色，独来独往，行动小心谨慎，有一点女猫的风范。 老三长腿，折耳，系女猫，亭亭玉立，形似慕斯，灰白相间，背部有一块花似的白色，像一朵花，大概长腿生来体形就大，大有鹤立鸡群之态。 　　小四与老三相类，都遗传慕斯的基因，毛色偏灰，长耳招风，长腿若亭，且也是女猫，但有一个明显的特征，长毛，有点像金吉拉，不会又是一只雪糕吧？不过，它没有雪糕摇曳雪绒球似的步姿，但它有亭亭长腿，将来玉树临风也说不定？ 　　小五，也是小女猫，短腿，长耳，个小，精巧，毛色灰白，与母猫相类，但遗传父猫基因，应该是短腿一族，但不像乃父，俨然玲珑小女猫。 　　小六，小男猫，毛色以白为主基调，背部杂以淡灰，与小五天生一对，趣味相投，性情相似，其声喵喵，细柔且甜，是一只可人的小猫咪，小肚子圆圆的，天生的猫趣，大耳朵支棱棱的，很招风，然而，没有小公猫的雄壮气势。 　　六只小猫，各有特征，很难命名，我直接按出生的顺序叫它们老大、老二、老三、小四、小五、小六！ 　　小猫大得快，已经不能放在卧室里面了，于是都放在阳台。阳台是一个广阔的天地，母猫伺奶，小猫戏闹。母猫奶水有限，慢慢的便喂一些饲料，小猫们也按大、小各自吃食了！ 　　老大最悠哉！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雄踞六猫之首，虽无硕大身躯，但很有老大气势，步履雄健，目无他猫，喜欢喵喵地讨食，仿佛惟我独尊，又似自鸣得意。 　　老二喜欢独睡！找一个旯旮，一睡不知吃饭时间，叫起了，还犹睡未醒。偶尔饿了，找到食盆，了草几口，又找一个旯旮独自欢眠去了。 　　老三酣眠最为自在，撩开长腿，朝天长睡，一睁睡眼，便直奔食盆。吃饱了，便要找母猫拱奶，找不上母猫了，便“逮”住小公猫泡芙，直拱得小公猫喜孜孜、舒舒服服地任其折腾了。 　　小四踱着小长腿，追着问好小五。小五好脾气，喜洋洋相迎，不知猫语了一些什么，只见它俩握手言和，大概闹了什么不欢罢，小四主动道歉。 　　小五时常傍着猫笼练牙，咬得格格响，也不怕断了齿。小小猫牙，尖利猫爪，能耐都不小，沙发已千疮百孔，皮坐椅也难逃“齿”劫。猫多了，牙多，爪也多，哪能保它不咬不挠？ 　　小六很乖巧，喜欢讨主人喜欢，睡觉了，它也要喵的一声，躺到你的身边来！悠悠万事，惟睡为大，你还真不好把酣睡了的它一推了之！ 　　手机拍摄，不好把握时机，总拍不出传神的照片。还是儿子高手，他把六只小猫命名为豆系列，且在小猫两个月时拍了写真照。 老大豆皮，虎虎生威。 老二豆豉，小家碧玉！ 老三豆花，花样年华！ 小四豆芽，英姿焕发！ 小五豆豆，独领风骚！ 小六豆浆，全然甜甜的小点心！ 　　到了断奶的日子，小猫们依依不舍，在主食之后，总要追着慕斯过瘾一口。慕斯无可奈何，有时会躲在大猫笼里，小猫们围着笼子翘望，那一种楚楚可怜的样子，还真自成风景了呢。 　　实在没有精力再伺候那么多的小猫了。 8月8日，慕斯到宠物医院做了绝育手术。 　　慕斯住院去了，小猫们倒很悠哉，雪糕成了它们的玩伴。飘窗成了它们的舞台，嬉戏喧闹够了，便各自舒服，躺的躺，卧的卧，有的看风景，有的抠脚丫，没事的，睡了，也眯着眼睛，偷偷地往外瞧……猫趣盎然，俨然一幅和平共处的众猫聚居图！ 　　在医院住了三天，慕斯吃不好，睡不好，连大小便也没有了。赶忙从医院把它带回来，一回自己的笼子，慕斯大口进食，然后一泡弊了太久的小解，很有些惊天动地了。 生性胆小的慕斯受苦了！到了第四天，慕斯才正常大解。怕慕斯自己去舔手术的伤口，便给它戴上头套。瞧它带套坐笼、抑或巡行，还真有一点凯旋归来的模样！ 慕斯从2017年5月7日生第一胎始，三年共育六胎十八仔（只有第六胎全部成活，其余均有死胎或夭折，大概有六只之多吧）。绝育之后的慕斯，可以安享晚年了！ 　　六只小猫健康成长，已然成年猫了，兴之所致，我用手机再次给予速写，只觉得长大了，小猫很配合，几乎一拍成相！ 　　不知是不是它们成双结对地走出娘胎，还是什么？它们生活中也老是成双结对地嬉戏。 老大豆皮与老二豆豉幸福偕行！ 　　老三豆花与小四豆芽姊妹相亲！ 　　小五豆豆与小六豆浆形影相随。 　　2020年1月29日，慕斯第五胎诞仔，四活其三，老大雪糕，短腿，长毛，因长得极类金吉拉，故留养之。 　　老二雪莱，短腿，小男猫，近邻小区的一对小情侣领养了，很受优待。 　　老三泰戈尔，小女猫，英语谐音老虎，我的学生黄玲领养，改名虎妞，住大别墅去了！ 　　2019年6月5日，慕斯第四胎诞仔，称为蛋蛋系列，五活其四。 老大蛋壳，短腿，小女猫，由闽侯某职场白领男生领养了。 　　老二蛋黄，短腿，小男猫，品貌至美，在师大学习的广西某女士领养，疫情其间寄养于朋友家了。微信里见它，已奇硕。 　　老三蛋白，短腿，小女猫，长乐某职场小白领养。据说摔折了腿，但极享尊贵。 　　老四蛋清，长腿，小女猫，也是在师大学习的广西某女士领养，后送北京朋友家，现为京猫了！ 　　2019年1月17日，慕斯第三胎诞仔，四活其一（其中一只养至两个月大了，不幸夭折），名松狮，小男猫也，由新界某职场女士领养，至享荣华。 　　2018年4月6日，慕斯第二胎诞仔，二活其一，名叫一一，小男猫，也是新界某女士领养，据说已当猫爸了！ 2017年5月7日，慕斯首胎诞仔，五活其三，老大黄椒，2018年10月13日诞仔，名泡芙，断奶后黄椒由闽侯某养猫商女领养，往景德镇去了，说已诞两胎，一胎4仔，一胎6仔，皆为高产！ 　　泡芙是黄椒所诞之子，因为太早断奶了，身体不甚健康，只好在自己家里养着。 　　老二二郎，公子哥儿，最早由福州城区某职场男士领养，算猫中第一个走出家门的啦！微信传来，养尊处优。 　　老三咖咖，在家当老男猫了，性情憨厚，与世无争，吃饱了睡，睡够了吃，以故心宽体胖，一称，都十斤啦！ 　　奶油来自台北，它早于慕斯两个月来到我们家，以后来了慕斯，猫的故事从此开篇了。 　　慕斯来自成都，已三年有余了。短腿奶油、长腿慕斯恩爱有加，繁衍了一个宠猫家族。 鼠年猫事，大大小小，11只猫呀，遍布于房间的角角落落，狼奔豕突似的，叫嚣呼东西，嬉戏窜南北，大闹天宫了……实在也太多了吧？喂食呀，铲屎呀，也是忙事，不过也是乐事，记此备忘矣！ 附录：2020年11月15日，附近的江南水都某女士领养了小五豆豆。 2020年11月21日，附近某小区的女生领养了小六豆浆。 2020年12月7日，住温泉公园附近的女生领养了小四豆芽。 2021年2月23日，平潭某小夫妻领养了老二豆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