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前天,一个年轻女同事考走了,请吃饭。几桌人在吃着,年轻女同事到桌前敬酒,忽然邻桌一个中年女同事大声说,过来和你师父拍照留念一下,年轻女同事顺口回应“好”。那边又有人嘻嘻哈哈打趣了一下,颇为热闹。几声师父几声徒弟,心忽然隐隐刺痛,隐隐刺痛,那一段段想忘却无法忘的往事又在脑里翻滚不停,忽然化成好多好多的锋利的针,直刺向还没完全结痂的心的伤口,血流不止。</p><p> 或许没有人会知道缘由,也不需要别人知道,但我自己明白,一切事情都有因果。如果自己足够平庸,就不会被指定做他人师父,如果自己足够无能,也就可以一直安心做个看客,如果自己足够愚蠢,也就不需轻信人言,如果……但已经发生的事没有如果。现在只需要明白的是,不管是谁,不管曾经对你说过什么,入耳悦耳,入心伤情。人心会变,在你阳光明媚的时候,会借你阳光,享受着你给的温暖,一旦你落入风雨飘摇,会发现人已经无声且迅速地跑到屋檐底下,没人在意你曾经历过什么,没人会问一声怎么了,更没人会陪在你身边为你撑伞挡雨,连你独自挣扎都懒得多看。飞虫趋光,人会趋势,都是本能,爱来的来,爱走的走,都无所谓了,有谁没谁已经不再期待,重要的是自己还是无所不能的那个,麻雀再多,叽叽喳喳的只是那片树林的高度和宽度,井里青蛙再多,相互呱呱的也只有井口大的小圆天,而在鸿鹄眼里满是远山满是天空……</p><p> 邻桌师徒声声,仍在热闹着,不敢抬头,怕人看到略微泛红的眼眶,低着头只顾往嘴里扒饭,没有心思好好咀嚼,就一股脑地吞咽下去,眼眶边角那点水不合时宜地拼命想挤出来,只好用力地闭着眼,企图拒绝要渗出的水,但似乎还是失败了……习惯深夜的崩溃也来凑人多的热闹……幸好只是自己知道,有时候真恨自己是那样脆弱得不堪一击。</p><p> 物是人非,如今已转投他人,另认他人为师,他人有做“重要讲话”的权力,可以乘凉,可得庇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从此也便桥归桥路归路,一别两宽。感觉累了,不想再多说话,冷漠着,冷漠着,又给自己多加一层厚厚的防护甲,沉默就是最好的陪伴,也明白为什么河蚌为什要有如此坚硬的外壳,此时冷漠就是自己的贝壳。</p><p> 对他人的否定、打击、抹黑、污辱甚至威胁,以横眉冷对。熬过了风雨,也看透了人心,宁可自己一个人孤傲着,也不想再让自己受半点委屈和伤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