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下玉门情

岩泉闲叙

<h3>远方的祁连山,放眼望去,山顶被白雪覆盖着,有着雪线以下的光秃,黑褐色的山体有性格的寸草不生,在它半山腰的山坡上有一座因石油而生的城市--玉门。</h3></br><h3> <h3>离开祁连山上这座的石油城,转眼生活已有二十多年,偶然路过它,首先看到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和被白雪覆盖着山顶的褐色山体,恍如隔世。祁连山,在你的怀抱里,那个纵横在你怀抱里的小城,有我逝去的青春,留下了我十二年最绚烂的匆匆年华。<br></br></h3></br><h3> <h3>那春天的风,夏天的短,秋天的凉,冬天的雪,因为有了和他乡的不同,常常使我眷恋着你,也常常让远方回来的我思绪万千。那条伸进祁连山腹地的双马路,我曾迈着轻盈的青春脚步,从东走到西,从南走到北,从他乡走向他乡,从这里起步,走向一个接一个的石油会战战场,也是从这里起步,以铁人为代表的玉门儿女去远征八方。</h3></br><h3> 一直坚守在西河坝沿的太上老君,还常驻在老君庙里,在烟雾缭绕中,太上老君手握拂尘,静观尘世间的悲欢离合、跌宕起伏。也成了离开后偶回必去的地方,似乎也只有见到老君才算是签到了,似乎也成了倾诉思念之情最合适地方,似乎也只有站在庙旁山梁上远望,看着从祁连山雪峰下流出的石油河水,看见一台台“磕头机”在采油姑娘的守护下,仍在不知疲倦有节奏地工作着,看见井然有序坐落着的油罐,看见祁连山下新中国第一口油井,顿生起自豪和骄傲的情怀。</h3></br><h3> 通往鸭儿峡油矿的那个路口,一座高大充满着庄严、刚毅和自信的石油工人的塑像还耸立着,他头戴铝盔,手扶刹把,映衬在河西走廊纤尘不染的蓝空里。我还记得坐着敞篷格斯车从这条路上井搬家的情景,一样的光秃秃,一样的油乎乎,一样的冷嗖嗖,在井场搬家,走在几十米高的钻塔下,我也曾觉得我是个真正的石油汉子,在飘雪的冬季搬家,脚下到处都是冰冷的铁疙瘩,稍不留神就会跌一个大马趴,可那些常年在外的钻井工人,手里拿着铁疙瘩,走在打滑的铁板上,就像是粘在铁板上一样,站的稳当当的。而我就像一只笨拙的鸭子一样,在铁疙瘩之间穿行,找寻着我认为的稳当,一不小心就会来个趔趄,每当这个时候,就会从心底佩服常年在井上工作的师傅们,他们耐着寂寞与冰冷的寒铁共处,而这样的共处不是一春一季,而是一过就有了一辈子</h3></br><h3> <h3>身上的四十八道杠棉服是他们一年之中的常服,满脸的油污是他们最逮的化妆品,戈壁上的清风是他们不离不弃的情人,这群远离城市的汉子,性格,品性优秀,就像戈壁春天里的风,直来直去,要多猛烈就有多猛烈。<br></br></h3></br><h3> <h3>他们虽然言语简单粗犷,但行为决不粗俗,他们多才多艺,在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上,连成四合院的野营房里,常常回荡着悠扬的吉他声,有彻夜点亮着他们苦学不倦的灯光,虽然身处戈壁,但是脑海里装着天下的石油,天下的山清水秀,天下的豪言和自信,创造着一个个光辉的时刻,创造着中国石油辉煌的未来,成就了中国石油工业摇篮之美誉。<br></br></h3></br><h3> <h3>白杨河油矿的汽车站,简陋的停车点,站着几个看起来很光鲜的小伙子,戴着漆黑的蛤蟆镜,穿着夸张的喇叭裤,一头披肩的长发,手里夹着一根无过滤嘴的香烟,咋一看,这时髦和夸张吓人一跳,他们三两聚在一起聊的火热,等着回市区的汽车,回到祁连山下那个小城,他们的父母姐妹都已在这个小城的某处做好了一桌好饭,等待着在戈壁深处工作很久的他们,等着他们回来好好说说家长里短,聊聊断片的城市生活。<br></br></h3></br><h3> <h3>石油沟油矿不仅有石油,还有野生黄羊,很肥的那种,动作敏捷,警惕性高。觅食的黄羊有时候会经不住戈壁滩上四合院飘出的饭香味而去冒险,悄悄地觅食一些石油人丢弃的菜叶和剩饭,一旦听到动静,立即狂奔而去,留下嘴馋的小伙子们一片唏嘘。</h3></br><h3> <h3>玉门东站,是通往绿洲和大城市的起点,也是祁连山下戈壁滩上的一片小绿洲,原来玉门铁路分局在的时候,不大点儿的地方围绕着火车站,有树,有房,有人,荒凉中聚集着一群人,和谐相处,与世无争,直到玉门石油人下山搬迁后,这里便渐渐没落,看到的是废弃的车站,留下的是残垣断壁,早已没了往日的繁华。</h3></br><h3> <h3>祁连山,山下已是沧海桑田,也只有山顶皑皑的白雪,亘古不变,保持着往日的容颜,今日回到往日的玉门,远望着又亲又近又远的祁连山,心里总是有着深深的怀念。(照片拍摄于甘肃玉门油田矿区)</h3></br><h3> <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oIjlnhFaeyRCvf8n-T_PmQ" >查看原文</a> 原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著作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