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诗笺115》致胡封亮先生

王继兴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致胡封亮先生 </p><p class="ql-block"> 王继兴</p><p class="ql-block">小引</p><p class="ql-block"> 胡封亮,原阳县人,是我的老乡,历任中共原阳县委宣传部新闻科长、常务副部长、广播电视局党委书记、局长等职。系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中国当代文学学会会员。他有多篇散文获奖并分别入选《当代散文精选》、《中华散文精粹》等选本。著有新闻作品集《风中走笔》和诗歌散文集《曾经的花影》。他约我为其《风中走笔》写序,我另有一首小诗相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应赞风中走笔人,</p><p class="ql-block">一字一词总认真。</p><p class="ql-block">出入农家身影熟,</p><p class="ql-block">纵横阡陌足痕深。</p><p class="ql-block">植根故土情意笃,</p><p class="ql-block">报道乡情耕耘勤。</p><p class="ql-block">慢道鲜卉成黄花,</p><p class="ql-block">细品瓣瓣系风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br></p><p><br></p><p>附录:</p><p><br></p><p> 《风中走笔》序</p><p> 王继兴</p><p><br></p><p> 胡封亮同志的新闻作品集《风中走笔》付印前,我有幸先睹为快!</p><p> 这个“快”字,可以分三层意思叙说——</p><p> 其一,令我顿涌一缕聆听乡情的亲切。</p><p> ——河南原阳,是我的故乡。我充满彩色幻想的少年时代,是在故乡度过的。我屋窗外的石榴树,大门旁边的打麦场,学校对门的古戏楼,广袤田野的油菜花……都深深刻在我记忆的屏幕上。但我十三岁小学毕业后,就离开家来到省城读书、工作,到现在已逾半个世纪了。其间,虽也偶有省亲之旅,但每次都来去匆匆。浓浓乡思之情,时常魂牵梦绕。唐代诗人贺知章所写“=“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在我感受颇深!“少小离家常思量,归来两鬓已染霜,心切情浓急寻访。放眼望,俨然江南鱼米乡。 如烟似云绿成行,玛瑙翡翠叶底藏,牵衣盈袖果味香。笑声起,葡萄架下说小康。”这首《渔家傲》,便是我一次回乡见闻的纪实。只是因工作繁忙,回去机会太少,所以每次见到一位老乡,便如王维那样急切切问询:“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这回,真够过瘾!洋洋洒洒一本《风中走笔》,记的全是故乡的人、故乡的事,是故乡至淳至朴的风情和故乡那段历史的风云。也许是我孤陋寡闻,除了县志,这大概是我读到的第一本全卷记录原阳、述说原阳、解读原阳、阐释原阳的书。当然,他选用的全是新闻的视角和新闻的表述方法。作为一个原阳人,我能不顿感亲切、顿生快意吗!</p><p> 其二,令我顿生一腔天道酬勤的感慨。</p><p> ——实事求是地说,封亮有点生不逢时。他的小学和初中,是在那场专门革“文化”之命的风暴中度过的,除了拾粪、割草之外,1972年他初中毕业时,数学只学到了三元一次方程,语文连课本也没有,只熟背了毛主席的三十七首诗词。这便是他全部学问的家底。此后,因家穷,他辍学了。命运安排他当了一名小学民办教师,且是当时全县年龄最小的一位民办教师。他倍加珍惜这个岗位。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他才有了到师范学校深造的机会。由于他自己的刻苦钻研,机遇终于光顾了他——1984年,他从学校被调到了县委宣传部,由课堂讲台的粉笔生涯转向了新闻通讯员的笔耕生涯。搞新闻,其本身就倍显其忙、其苦、其累;在基层当“土记者”,就有更加特殊的忙、苦和疲累。新闻是新近发生的事实的报道。哪里发生了新闻,就需立即靠两只脚板或两个自行车轮子赶到现场去采访;即使没有突变的事件发生,也要天天到生活的最基层绞尽脑汁去发现各色各类渐变中具有新闻价值的事实。从《风中走笔》所收集的琳琅篇什,你就会发现全县的大小村镇、街道里巷、机关学校、车间班组、家庭院户、滩涂堤岸、田垅阡陌、瓜园果林、牛棚羊圈……几乎处处都有他的身影和足迹。“以夜继日光阴迫,栉风沐雨岁月稠”,“踏雪踩泥匆匆步,斟字酌句痴痴情”,用这样的诗句来形容他数千个日日夜夜的笔耕墨耘,一点也不过分。我知道,作基层通讯员的苦衷还不全在这里。有时候,你迎风冒雨、辛辛苦苦采访到了一件新闻,连明彻夜、争分夺秒赶写了一篇稿件,风尘仆仆、艰难奔波来到了媒体所在地,并忐忐忑忑、战战兢兢交到了编辑的手里,结果可能听到的是不冷不热、不明不白的三个字:“不好发。”于是,一篇稿子的命运就这样被“毙”了!这种失望、难堪、无奈和痛苦,是无法用语言表述的。但是,胡封亮和所有成功的通讯员一样,尽管遇到过各种各样的艰难和痛苦,但统统都挺过来了!当我询问他从事新闻行当的体会时,他爽朗而坚定地答:“虽然忙、苦、累,但我终不悔!”封亮告诉我,除这本新闻作品集外,他还有一册散文随笔集正请散文家卞卡先生撰写序言,打算同时出版。一个当年在初中连册语文课本都读不到的农村娃,如今竟然同时有两本书要出版,我不能不感慨万分:“天道酬勤”——果然、果然,信然、信然,必然、必然!</p><p> 其三,令我顿感一种记录历史的豪迈。</p><p> ——谈到新闻和历史的关系,有人认为,“今天的新闻,就是明天的历史”。或者说:“历史是过去的现实,现实是将来的历史”。我国著名的新闻学教授甘惜分先生讲得更为密切和彻底:“我认为今天的新闻,不要等到明天,就在今天,它就是历史了。凡是一切已经记载下来的新闻,包括口头广播出去已为广大听众听到的新闻,或电视屏幕上显现的新闻,只要它们一经出现在报刊上、广播中或电视屏幕上,它们就已经是历史了,成为水洗不掉、刀砍不断的历史了。”我国古代没有新闻记者,却有史官。正是一代一代的史官把我国几千年的重大事件记载下来,我国才有了一套完整的历史纪录。那么请问这些记录是历史呢?还是新闻呢?应当说,它们是历史,也是新闻。那些史官也可以称作当时的新闻记者。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今天的新闻记者,也同时承担着神圣的史官的使命。也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且莫把《风中走笔》仅仅看作是胡封亮个人的新闻作品集,它实际上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原阳县沿着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指明的方针路线,坚持改革开放、全力发展经济的五彩浪花、夺目风云、群英丰采和历史足迹。虽然它还不是历史著作,但已成为记录在案的具有永恒价值的极可宝贵的历史材料;虽然它都是单篇的辑纳,无法系统完整,但那些篇什时时表现着记者的敏感、事实的朴实、笔触的简约和情感的真挚。意识到这种价值,对新闻这个职业便不能不充满一种豪迈之情!作为原阳人,我对胡封亮这样一位原阳土生土长的“记者”和“史官”,也油然产生了敬重之情。</p><p> 该集中的新闻作品,有不少篇章角度新俏,现场感强,有姿有色,生动好读,相信不同的读者各自会见仁见智,我不再详作评述了,仅记上述快意,聊作序言。</p><p> </p><p> (2005年11月,于松月斋)</p><p> (此文已收入我的评论集《书香缕缕》)</p><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