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甘肃之莫高窟

雨霖儿

2020年10月2日，上午九点左右再次来到到莫高窟数字中心，开始了今天的行程。首先看两部电影《千年莫高》和《梦幻莫高》。 电影《千年莫高》。跟着它，穿越时空，看千年以前的敦煌，看那一段尘封的历史，丝路的形成，佛教东传、莫高窟的营建都有了直观的感受。 球幕电影《梦幻佛宫》，这个超级赞！影片对莫高窟最具艺术价值的7个经典洞窟进行了全方位的展示，180度超视角，让人置气于异彩纷呈、如梦如幻的洞窟之中。同时，高科技作用下，通过上下升降，左右倾斜，前后俯仰等多体位，多角度拉近推远，观众有远距离的欣赏，也有近距离的端详。绚丽的壁画近在咫尺，细节纤毫毕现，似乎触手可及，感觉非常逼真。出场时，不时听到有人说好晕啊！一眼千年当然晕了！ 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是世界上第一个将石窟艺术通过数字技术虚拟实景再现的体验场所。这两个电影制作得非常不错！同样是穿越，我更喜欢这样的方式，坐在那里静静地看，让心灵与画面架起沟通的桥梁，而不是像《又见敦煌》，在黑暗中跑来跑去，忽东忽西，思绪根本无法集中。那种黑乎乎的地方让我联想也不好。是不是我老了？从环球影院出来，坐上景点的大巴到十六公里开外看真正的莫高窟。 莫高窟是本次行程重中之重的景点，在进入洞窟之前，温习一下它的相关信息。莫高窟号称千佛洞，它到底有多少洞窟呢？莫高窟位于敦煌市东南25公里处，开凿在鸣沙山东麓断崖上，俗称千佛洞，始建于十六国的前秦时期，历经十六国、北朝、隋、唐、五代、西夏、元等朝代的兴建，形成巨大的规模，现存有洞窟735个，壁画4.5万平方米、泥质彩塑2415尊，是我国现存规模最大、保存最完好、内容最丰富的古典文化艺术宝库，也是举世闻名的佛教艺术中心，有“东方世界艺术博物馆”之称。 莫高窟与山西大同云岗石窟、河南洛阳龙门石窟、甘肃天水麦积山石窟合称为中国四大石窟。为什么叫莫高窟？谁开凿了第一个洞窟？据唐《李克让重修莫高窟佛龛碑》一书的记载，前秦建元二年，僧人乐僔路经此山，在岩壁上开凿了第一个洞窟。此后由于敦煌经济发达，佛教的空间发展，许多有钱的人都纷纷到这里开窟拜佛，形成风气，以至成为“千佛洞”。“莫高窟”，最初为“漠高窟”，意为“沙漠的高处”。后世因“漠”与“莫”通用，便改称为“莫高窟”。另一说：佛家有言，修建佛洞功德无量，莫者，不可能、没有也，莫高窟的意思，就是说没有比修建佛窟更高的修为了。都有道理！ 进莫高窟必经之路。桥下是大泉河道，如今滴水未见。据说当年和尚乐僔就是站在大泉河河谷的悬崖上，看到三危山“在夕阳下射出万道金光，辉煌圣洁，奇异无比”，并且显现出各种佛尊的身影祥光。于是就在脚下的悬崖上凿壁建庙的。 走过大桥就正式进了莫高窟了，一片白杨树林，树干粗大挺立，枝叶茂盛，真有《白杨礼赞》茅盾笔下“参天耸立，不折不挠，对抗着西北风”的样子。它们陪伴了莫高窟多少年，见证了莫高窟多少年的历史？ 莫高窟身边的大泉河，经常长水，据说一九七九年曾经山洪爆发，水淹洞窟。这些歪着身子的大树，那年你是拼死抵挡那场肆虐的洪水保护身旁的莫高窟吗？ 今天我们买的A票，可以看八个窟，至于哪八个窟就全看讲解员了。她怎么带我们怎么看，没有选择。A票的访客如果有兴趣，下午可以买票看三个特窟。收费很高，每窟200元，小孩不能免票，不能选窟，且每天只有100张票，不接受网上预订，手快有，手慢无。女婿拍板：一家人好不容易来到这里，看！莫高窟霸气侧漏，我们却心无半点怨言，照单全收。莫高窟早就应该霸气啰，它有霸气的本钱，更有霸气的理由。每个游客来到这里，都应该大气不出，恪尽小心，善待这些华夏民族心尖上的宝贝。 洞窟编号，一窟一号，一窟二号，一窟三号。有的窟是别有洞天，像16、17窟，窟中有个藏经洞。一窟三号如323、324、325这个窟，里面北壁、南壁、西壁各一号。上午看了八个窟，每个窟里无灯无光，黑漆漆的，讲解员拿着手电筒边照边讲解。真是一眼千年，半点不敢分心，眼光只要离开光标，则错过千年啰。下午看了三个特窟。感谢女儿，跑前跑后，一直盯着特窟的票，终于心想事成！全程不许碰泥塑佛像壁画，不许照相。所以想要今天洞窟内照片，只能到官网上去扒图。 这是未开放的区域，据说本来计划今年12月开放的，因为疫情没开工，所以开放时间无限后推。 时光的疏影在流动，莫高窟静伫风中，豆豆和姥爷在追逐赛跑。一幅岁月静好的美卷！ 如果不限流，这里一定是人头涌涌的。我想盛世敦煌之时，这里想定也是人来人往，叮叮当当，暮鼓晨钟的香火旺地。可是它居然被遗弃了，这是为什么呢？1524年，明朝政府下令封闭嘉峪关，敦煌逐渐没落，后世的人们也渐渐淡忘了莫高窟。一直到清末，400多年间无人看护，莫高窟慢慢被黄沙掩没。直到一九零零年，那个猥琐大叔的出现，使得莫高窟以一种耻辱的姿态和方式，重新回到人们的眼眸。 多年以前看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有一句话印象深刻：看莫高窟，不是看死了一千年的标本，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今天真的感受到了。 第45窟活着的菩萨。第45窟的大势至菩萨，此尊头戴宝冠，发梳高髻，上身半裸，肌肤圆润光洁，佩饰披巾、璎珞、臂钏、手镯等物，俊美中蕴含着女性的妩媚。他目光低垂，神情专注，仿佛正在侧耳聆听朝拜者的倾诉。他是慈悲和善良的化身，是理想和艺术创作的完美结晶。解说非常精彩，我更赞叹的是盛唐的艺术竟到如此的高度，稍不留神，这个珠圆玉润的菩萨便衣袂飘飘，裙裾飞扬，羽化升仙了。 第57窟美人窟。第57窟的观世音菩萨，在众多的唐代菩萨形象中，这尊观世音画像是最佳精品之一，被人们赞誉为美人像，此窟也因此被称做"美人窟"。菩萨体态婀娜，肌肤光洁细腻，长目细眉，唇红鼻直，文静典雅，姣美妩媚。沥粉堆金的宝冠佩饰和淡朱晕染的肌肤使他显得与众不同，华贵富丽。 看大图，注意到了吗，美人菩萨的饰品，头上、脖子、胸前、手臂……无饰不精，虽然多，但是一点不庸俗，反而衬出一种高贵优雅的气质。证明盛唐时的审美已经到了很高的水准了。 第321窟双飞天。第321窟双飞天的肉体虽已变成绛黑色，但眉目轮廓及肉体姿态线条十分清晰，身材修长，昂首挺胸，双腿上扬，双手散花，衣裙飘条随风舒展，由上而下，徐徐飘落，象两只在空中飞游的燕子，表现出了潇洒轻盈的动态之美。第321窟头顶上藻井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呢？1921年6月，莫高窟竟成了关押白俄白军残部的收容所，长达5个月之久。莫高窟遭了灭顶之灾，惨遭蹂躏和破坏。那些离乡背井、连年征战的白俄，心理极度扭曲。他们将洞窟和寺院中的木质门窗、匾对尽行拆卸，刀砍斧劈，当成烧火的木柴。他们还在洞窟内架锅、生火、做饭。莫高窟内的很多壁画被烟熏火燎得面目全非，无法辨认。更令人愤怒的是，这些形同丧家之犬的白俄，将潦倒绝望、几近疯狂的心情全发泄到莫高窟上，对大量泥塑削手凿目，挖心掏腹，对壁画胡乱涂抹，乱刻乱描，肆意破坏，在莫高窟的绝世珍宝上犯下了滔天罪行！ 第323窟建造年代不明，北壁张骞出使西域图。 第323南壁西侧之石佛浮江。注意到那其中的黑色和小方块吗？那就是被美国人华尔纳用化学胶水揭去，留给我们永远无法修复的痛苦之处！ 第331窟飞天伎乐，初唐时期作品。 第296窟。此窟是北周的代表窟之一，看那美丽的藻井！这里有五百强盗成佛姻缘图。据古代印度传说，在憍萨里国有五百强盗占山为王，后与官军交战，全部被俘。他们被挖下双眼后放逐到山林。强盗在林中绝望地奔跑，呼号。佛陀听到后，大发慈悲，用神药使他们复明。五百强盗从此弃恶扬善，皈依佛门，进行脱胎换骨的改造，均修得正果。成为五百罗汉。壁画比文字生动得多。 第292窟是隋代大型洞窟之一。头大体壮，肩宽腹圆，面相略方而结实，衣饰华丽的菩萨，是隋代的特点。 第96窟，也称九层楼。是莫高窟最高的建筑，人们习惯上称“大佛殿”。九层楼高45米，依山崖而建，位置在莫高窟上寺石窟群的正中，里边供奉的是世界上最大的室内盘腿而坐的泥胎弥勒菩萨的造像。大佛修建于唐朝，所以弥勒菩萨的造像非常丰盈圆润，典型的唐代风格。据说当时武则天当政，为了让巩固自己的帝位，就对民间宣扬自己是弥勒菩萨的化身，所以造像的确有些女性特征。九层楼前后经历了几次重建。从最初只有两层，民国时期才改建成了九层。而现在看到的红色飞檐的建筑，是1986年敦煌研究院重新加固维修的。 第96窟大手大脚菩萨。大佛右手上扬，左手平伸。佛教中，大佛的右手上扬，施无畏印，意思是拔除众生的痛苦，令人安心平静；左手平伸作与愿印，象征满足众生的愿望。难怪每个人都来拜拜！ 这是武则天时代建造的，看，是不是跟女皇很像？ 第16、17窟，被王道士改为道观，著名的藏经洞就这里。 著名的藏经洞。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石室，满腹狐疑。里面竟然曾经堆置着50000卷震惊中外学术界的经卷、遗书。时至今日，是什么时候、什么人、由于何种原因存放的？何时将洞门封住，并且抹上泥皮，绘上了壁画？为什么要保密？一切都是个迷！也许永远都解不开了。 小而窄的门洞。英国人斯坦因、美国人华尔纳、法国人伯希和、俄国人奥尔登堡、日本人橘瑞超和吉川小一郎都曾经从这个小门爬进爬出，待他们走出大门，莫高窟藏经洞里那些价值连城的国宝像敦煌飞天一样，漂洋过海，流落海外，再无回头之岸。 地上的经卷今安在？ 莲花宝座上的菩萨今安在？ 藏经洞出来几乎所有人都会把目光转向照片上的这个人：王圆箓，湖北麻城的一个农民，逃荒到甘肃，做了道士。不知道什么原因，何人批准，这个身材矮小、外形猥琐的道士，居然做了莫高窟的大当家，把持了中国古代最灿烂的文化。从此，莫高窟之殇，敦煌之殇，拉开了大幕。 有些人为王道士找理由，他不知道这些经卷的价值，清政府不作为等等。更有甚者，有人居然说这些宝贝出去了反而是件好事，否则今天我们根本就见不到它们了。 昨天晚上看《又见敦煌》，有一段表演看得我特别不舒服。高高的洞窟里，已经被卖掉，马上就要离开莫高窟的飞天对着王道士说：“你过来，让我摸摸你的头”，王圆箓飞奔过去：“娘，哎！你一路走好！”多么深情，多么的恋恋不舍，多么催人泪下的桥段呀！我把剧本改一下：飞天：儿呀！你把娘卖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呀？王道士摸着腰间鼓鼓的钱包：娘啊！儿也是迫不得已呀，儿要修道观，需要钱啊！感觉变了吧！历史上的王道士对藏经洞的经卷、写本，甚至对莫高窟壁画根本不是什么“款款深情、恋恋不舍”。 我们来看看，王道士在莫高窟都干了些什么：1、卖了大量的经卷、文物。1907、1914年英国的斯坦因两次掠到遗书、文物一万多件。1908年法国人伯希和从藏经洞中拣选文书中的精品，掠走约5000件。1911年日本人橘瑞超和吉川小一郎从王道士处，掠走约600件经卷。1914年俄国人奥尔登堡又从莫高窟拿走一批经卷写本，并进行洞窟测绘，还盗走了第263窟的壁画。1924年美国人华尔纳用特制的化学胶液，粘揭盗走莫高窟壁画26块。 他们共同点都是给了王道士一点少得可怜的银元，有的甚至只给五十根蜡烛……2、破坏洞窟壁画。王道士曾经对壁画做过“修缮”。怎么修缮的呢？像一切粉刷墙壁一样，用石灰水粉刷，一遍盖不住，再来一遍，直到把那些隋代的菩萨，唐代的飞天，统统粉成一片净白。今天上午看的那个门口刻着323窟藻井之下一片净白。讲解员讥讽的说那就是王道士干的。至于那个不幸被他选做道观的第十六窟里的菩萨，他直接敲碎打烂扔掉，眼不见为净。铁证如山，十恶不赦的王圆箓！可是近几年来，总有人在为他鸣冤叫屈，为他盗卖文物找各种理由。《又见敦煌》有句解说词是这样说的：那些流落海外的文物，它们现在都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和保存。这句话的依据是这些文物部分收藏在大英、哈佛等博物馆中，客观上起到了帮我们保存资料的作用，否则现在我们就见不到它们了。似乎有点道理，可是它们是不是得到了很好的保存，真的值得商榷。敦煌文物研究所所长常书鸿调查，被美国人华尔纳从千佛洞用胶布粘去和毁损的初盛唐石窟壁画有26方，共计32006平方米，陈文平《流失海外的国宝》一书所记，华尔纳所剥壁画，目前美国哈佛大学福格艺术博物馆收藏有9件，其余至今下落不明。我们不能拿外国博物馆收藏了几件就妄下结论，认为它们都得到了很好的保存。我们更不能因为客观上起到的作用去宽恕王圆箓。大是大非面前，必须旗帜鲜明，是就是，非就非。不能模棱两可，似是而非，更不能混淆视听，为窃国宝者开脱罪责。否则当今的躲在阴暗角落里的王圆箓们该认为他们在干一件造福子孙的事了。 有点激动，不能不激动，趁着激情还在，热血沸腾之际，我还想痛骂一类人。凡有卖国求荣的事，必有汉奸在斡旋。这是铁律！这个汉奸往往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翻译，王道士与多个外国人的文物交易中，只有斯达因的翻译可以查到，他叫蒋孝琬，湖南人。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人，斯坦因自陈搞定王圆箓全靠蒋师爷了。如果说王圆箓真不知道这些文物的价值的话，这些师爷是一定知道的。所以，无论扒得出扒不出，我们都应该把他们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这里还要提一下张大千。千佛洞各窟，往往有北魏隋唐开窟，经五代宋元人重修的。所以壁画下有壁画，宝中有宝，但历经沧桑，画面偶尔剥落破损，画中画便暴露了出来，。张大千在敦煌临摹期间，发现壁上的画中之画后，酷嗜北魏隋唐壁画的张大千，遂大刀阔斧，将上层剥离以观察那些历史更久远，已经被覆盖的壁画。当时的历史学家向达赴敦煌莫高窟考察后写道：“此辈对于壁画，任意勾勒，以便描摹，梯桌画架，即搁壁上，是否损及画面，毫不怜惜”，张大千损害壁画的行为由此可见。这种为满足一己之私，损害文物的行为，也应为后世唾弃。 千年以前莫高窟数量庞大的信众们如果知道他们当年耗尽人力物力修建的佛堂、收藏的宝贝被人如屠夫一样，剥皮抽筋，打包议价，他们作何感想？千年以来失去了保护者的莫高窟只能静立西北悲风之下，任雨打风蚀……中午与豆豆一起再听那首《千年一瞬间》，词、曲、唱，一遍遍刷新我内心的悲凉，让我深深体会到千年莫高窟的无奈。 对于历史人们总喜欢说一句留与后人评说。很多时候这就一句托词，我不想说，不敢说，所以留与后人评说了。一代代的今人留与后人评说，后人又留与后人评说，于是历史总像眼前的洞窟一样，哪怕借助现代化的照明工具也看不清楚了。今天我们带豆豆来，希望她能略领莫高窟的大美，也能稍稍体会千年一瞬间的悲凉，更希望她今后在大是大非面前不和稀泥，不打哈哈，做个旗帜鲜明的痛快人。 所幸，莫高窟熬了过来，她来到了今时今日。她终于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莫高窟的外墙，讲解员说全部做过固化处理，内室的保护、维护工作也有专业的团队。今天我们进窟参观，洞窟的一切：泥塑、佛像、壁画，全部不让触碰，更不让照相，这让我难受的心里稍稍得到点安慰。盛世华歌，没有国泰民安，哪来的维护保养啊！ 看看今天九层楼上的飞檐，看看楼前的人来人往，绝代风华的莫高窟终于能高踞鸣沙山上，傲视天下了。 看了一天，豆豆还是有个疑问：为什么要在这里挖那么多洞洞呢？这个问题前年在河南洛阳龙门石窟她就问过了。天上住着神仙，地上住着凡人，山，就是人间与天界的联媒。所以信徒们都向山修行。不知道她理解得了多少。 还是让自己轻松愉快地回归旅行者身份吧！把握当下，抓紧幸福，这是我们最应该做的事情。 1600多岁高龄，老寿星莫高窟的时尚出品——特形雪糕，九层楼下到处是拿着雪糕照相的人。赞赞赞！更赞的是雪糕棒是一枚精美的定制版九色鹿书签。老寿星还挺讲环保的，再赞一个！ 拍好了吗？我可忍不住了，我要开吃啦！ 一家子吃雪糕，吃出了幸福的味道。 愿盛世霞光永远照在你我的身上。 今天就这样，时而平静，时而轻松，时而激动，时而悲伤，时而愤怒，五味杂陈。下午五点，告别九层楼，告别莫高窟，我们去月牙泉，鸣沙山放松去啰！ 2020年10月27日记于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