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姐

桐姥（慧娟）

（一） 幼年饱経寒霜苦 不用扬鞭自奋蹄 一直到现在，我也不淸楚为什么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把我送给二姑家了，二姑没有孩子，就把她小叔子家的儿子领养了，后来又抱养了我，按说家中有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生活也很富裕，应该是很幸福的。可是二姑夫心里不平衡，他认为我凭什么养别人家的孩子？我应该有自己的孩子。在我记忆中，他同二姑多次吵架说：”我要再娶个老婆，为我生个儿子，我凭什么养你娘家侄女”！二姑哭，我也跟着哭。在我的记忆中，从未见过姑夫的笑容，经常看到的倒是姑夫冲着我翻白眼，尤其在吃饭时，我不敢抬头看他，每当我看到他用凶狠的眼睛瞪着我時，我不敢再继续吃饭。常常饿着肚子就离开饭桌。二姑也只好事后再偷偷地塞给我一些吃的。 在我五岁左右的时候，我就开始在家干活了，扫地、洗碗、拾柴火、割草、放羊。二姑出门或者去走亲戚，告诉我要好好看家，我会把家门关好，一动不动地看守着。一直等到二姑回来。 土地改革時，二姑家被划成地主成份，土地及家里的东西大都分给了贫苦农民，我那抠门的地主老财姑父，逼着我和表哥去要饭，记得一次到邻村要饭时，褲子被狗撕咬的破烂不堪……。 1949年邻村高寨办了个初级小学，村子里的小伙伴们都去上学了，我姑父说什么也不让我去上学，说：“女孩子上什么学？快下地割草去”！姑夫瞪着眼睛冲我喊。我只好天不亮就起床，非常自觉的下地割草，不再妄想去上学。 1950年，抗美援朝时，一个好消息：我的大姐在我父亲的坚决支持下参军入伍了。大姐走后不久，母亲因积劳成疾就去世了。我不到三岁的妹妹只好被三姑领养。 二姑家是安徽省碭山县，距离我家江苏省丰县城50多里地，每次二姑回娘家都不带我去，一是交通不方便，二是让我看家护院。一次听邻居家的徐嬸说：“这孩子命真苦，这么小就没娘了”。说实在的，我对娘没有印象，都说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我大概就是一根小草吧！ 大姐参軍后，我们家就成了軍属了，可以免费去探亲，我哥哥第一个去济南军区看望了我大姐，并把母亲去世的消息告诉了大姐，据说大姐哭的眼都肿了，为了不影响工作，大姐常常晩上蒙上被子偷偷哭泣……。 1951年，我哥哥到部队和我大姐一起留影纪念。 　　1951年，父亲带着我和我只有三岁的妹妹也去部队看望大姐了，这是我第一次走出农村，第一次坐了汽车，第一次坐了火车，第一次在火车上听到歌声。当我听着歌望着窗外时，心情万分激动：“为什么车往前开，小树、房屋从后跑？为什么車箱里会有歌声”？许多问题，接二连三地问父親，父亲说：“这些问题等你上了学，长大后就会知道了”。 到了部队看到大姐，觉得十六岁的大姐穿着军装，真的太高大太精神了。部队安排我们住下，啊，那床单、被子都雪白雪白的，饭菜也太好吃了😋馒头白白的，菜里有肉有粉条，哎呀，我可得吃顿饱饭了。随后大姐带我们去济南市看了豹突泉，还在大明湖划了船，晚上看了京剧“白蛇传”，当第一次看到白娘子出场时，我不由自主地喊起来：“哇！咋这俊”！坐在我旁边的一位叔叔说：“小姑娘你也很俊呀，她是化妆的，你如果化了妆比她还俊”！我虽然不懂什么是化妆，却知道了学唱戏，就会变得很俊很俊。 从部队探亲回来，我头脑变得开阔了：胆子也大了，我有了自己的想法，要么去学戏，这样可以让自己变俊，要么去上学，弄明白出去遇到的许多不理解的问题。父亲还真的带我去了䂊剧团，在剧团准备留下我时，二姑二姑夫坚决反对，说不赞成我成为一名戏子。那我就要去上学，二姑夫还是不同意，我多了一个心眼儿，借上地割草拾柴火之时，跑到学校，在教室窗户下面偷听老师讲课，一次两次，若干次后被老师发现了，老师得知原因后就去我二姑家作工作，就这样我如愿上学了……，这位老师叫王志仁，是我的启蒙老师，也是他给我起的学名，是他带我走上了求贤之路，想去看望这位尊敬的老师，得知他已不在了，永远怀念着这位王老师。 （二） 三更灯火五更鸡 正是学子读书时 我终于如愿上学了，开学的书、本、笔等得买，可是二姑拿不出钱，这时父亲正巧来砀山，就说：给你大姐写信要钱吧？我哪儿会写信呢？父親就以我的名义给我姐姐写了一封信，希望姐姐寄点钱好买些学习用品。没过几天，就收到了邮电局送来的汇款单，哇！10元！这下可解决大问题了。这是大姐对我最大的支持和帮助啊！我记在心里了。后来才知道这10元钱是姐姐当时两个月的部队津贴。 在四年初小中，我每天五更鸡叫就起床读书，把老师讲课的内容都熟背下来，然后下地割草完成我姑父交给的任务，再去上学，由于毎晚在煤油灯下坚持复习當天所学知识，所以，老师课堂提问我都能回答出来，每次考试也名列前矛，这样经常得到老师的表扬，还时不时地拿着我写的字同高一年级的同学的字进行比较。时间久了，一些同学对我产生了“羡慕嫉妒狠”，尤其男生会骂我是“小地主”或者“要的孩子”“没娘的孩子”等等。由于生长环境养成的逆来顺受、软弱无能，常常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我会躲在女厕所中，免受一些同学的凌辱……。 两年的高小是在离家八里路葛套小学，这两年上学就住在小学里，十几位女生住一间屋子里，没有床，地上铺着草垫子。再从家里带来简单的鋪盖。吃的饭是从家带些窩头，红芋等，学校给热一下。这两年高小，感觉很快乐，因为初小的同学只有我考上了高小，再沒人欺负我了，其次高小有了音乐课、休育课。班主任李益广老师对我们语文、数学教的认真。这两年，我学会了打腰鼓，还有一些舞蹈，同时还交了几位好朋友，在生活上她们像亲姐妹一样照顾我，学习上我们互相帮助。这些朋友如枝梅姐、妙品妹妹，颖𣇈妹妹至今我们仍然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这无疑将是终生的朋友。1957年，我小升初，以当地当年百分之三的升学率考上了朱小楼初级中学。 朱小楼初级中学离家五十里路左右，每周回家一次，一个人来回都步行，我都忘记需要多少时间了？只记得快到家时，我二姑会在村头早早的等着我。初中二年级时，在哥哥和二姐的帮助下，我转学到了江苏省丰县一中，姓也改过来了。二姑哭了“为什么非要回丰县呢”？二姑可能不知道，我到了该入团的年龄，只因是地主出身受到影响，这比小学同学喊我“小地主”、“要的孩子”要痛苦的多！我只能含泪对二姑说：“对不起，等我长大了，我会孝顺你的”。 在丰中初中毕业直接考入丰县一中高中，由于自己不懈的努力，初二入了团，初中、高中均在班里担任学习委员。中学期间，我每月有4元的助学金，已经基本上满足我的生活费用，所差无几再找哥哥姐姐资助。 1962年暑假，受大姐的邀请，我第一次独自出远门到了济南，大姐已经结婚了，见到姐夫和两个外甥女，尤其看到姐夫如此高大威武，心里怯怯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二姐在济南上的高中。正赶上她高考后等发榜，心中难免焦急，看我傻呼呼的样子，还时不时地凶我。可大姐的热情、温柔、体贴使我很快轻松了，大姐除了上班，下班回家后会精心地照顾丈夫、孩子还有两个妹妹。当时正值困难时期，大姐体重不足80斤，她尽量省点粮食捎给老家，她处处都为别人着想，买来苹果，她洗干净削去皮递到每个人手中；熬带鱼，她把中段夹到每个人的碗中，自己吃鱼头，还说自己就是爱吃鱼头，坐一起聊天，她会不断地给你搧扇子，晚上睡觉，她给我支好蚊帐，生怕我被蚊子叮咬，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到了人间的温暖，这大概就是母爱吧？大姐还抽空带着我到处游玩，给我制了新衣、新鞋。十天后，我以全新的面貌愉快地回到了丰县。 大姐的结婚照。 1962年，我和大姐、二姐留影纪念。 　　1963年，我高中毕业，考上了天津大学无线电系。我背上行囊，只身一人奔向天津。途经济南我再次去了大姐家。 我和大姐全家合影留念。 　　这次让我一生难忘的一件事：大姐在这一年里，每月从生活费里省下五元钱给我办了个存款折，后来被姐夫发现，姐夫说：“怎么咱家会有你妹的存折？”由于这事，姐姐没有提前告诉姐夫，感觉理亏就哭了，说：“我妹今年高考，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如果考上，肯定也需要一些钱，如果考不上，我想给她买台缝纫机，叫她学缝纫，就可以不用下地干活了。”姐夫一听这番话，对我姐大加赞扬：“你做的好，你是大姐：对妹妹负责，责无旁贷……”！ 　　大学期间，我申请了助学金，开始每月12.5元，后来增加到16.5元，寒暑假，学校会给我们安排一些零活干，每天一元钱，由于一些学习资料、文具用品都由学校买单，所以助学金及寒暑假的打工报酬足够自给自足，我知道姐姐很不容易，自己有三个孩子要养，还总是考虑多给老家寄钱寄粮，就给姐姐说：“以后千万不要给我寄钱，我的钱够自己用了，这样大姐就在每年夏天，从信封里夹上五元钱，说是让我买冰棍吃。 1968年，我大学毕业，再次回到济南，给大姐全家留影纪念。 　　这次来济南让我难忘的事情是：我的大学同学琳瑛因为家是济南的，回济南后就去大姐家看我，大姐得知琳瑛的妈妈为女儿要去农场劳动锻炼，为她做了一个褥子并织了一件毛背心，大姐立即决定把她家唯一的一条军用毛毡和身上正穿着的一件棉袄脱下，送给我，说：“琳瑛妈妈做到的，我这个姐姐也必须做到”。我感动地流下了眼泪……。 （三） 事到盛时须警省 境当逆处且从容 　　68年毕业分配到天津，首先去了天津塘沽盐场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这里工作主要是用海水在海滩上晒成结晶盐。当时没有机械设备，全凭人工将海水引入晒盐池，经过晒后盐池底结成一层晶莹剔透的盐，然后破渣，继续晒，成盐后收集起来，用独轮车运出去，每天都穿着高筒胶鞋，不管风浪多大，一整天都在海水中工作，下班后回到宿舍，胶鞋会倒出很多水，这可不是海水，而是汗水。 当时分配到天津的大学生都被分配到盐场的各个小组，还有许多劳改犯都同工人同吃同住同劳动。我在的小组女宿舍六个人，其中三名大学生，两名中专生，一名劳改犯。一天一位同学在盐池推盐，因力量小，没能把一车盐（一车盐据说约400斤）推到指定地点，被带工头狠狠地骂了一顿：“臭老九、反革命！不好好接受改造”！回宿舍这位同学因受了委屈，就大哭起来，“天那！我17年寒窗，如今当上了独轮车驾驶员”。哭着哭着，就抽搐起来，抽着抽着没想到又有两名中专生，一名劳改犯也同时条件反射地抽了起来，我们两位手忙脚乱，一会儿抱着这位揑人中，一会儿又抱着那位揑人中，后来我把两位工人师傅叫来帮忙，才平稳了下来……。 在盐场期间还有一件事让我终生不忘：就是我姐夫，文革中被打成走资派，1969年他是第一批被解放出来的干部，他从牛棚里被解救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提出要去天津塘沽盐场来看我，当我看到他站在我工作的茫茫海滩中，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据说他把盐场的情况给我大姐诉说时，我大姐也哭了。还好，在盐场他听到的全是工人师傅对我的坚强和能吃苦耐劳的赞扬。 一年半之后，我们留天津的大学生重新分配，大部分人都分配到集体所有制的小厂，当时是全国全民大搞电子产品，我被分配到一纸盒厂搞集成电路，后又研制高频三极管，为电视机搞配套研发，当时无白班夜班，经常是连轴转，记得74年的一个春节，从年三十到初十，孩子没有看见妈妈，因为下班回家她睡着了，早早上班，孩子还没有醒，那时候，工作真叫一个拚命。 记得有一次我感冒发烧，鼻咀上都烧出了泡，顾不上看医生，亦然坚持工作，自己用紫药水塗上，适巧我哥哥带着小姪女来天津看我，直奔我所在的工厂，当看到我时都傻了，“怎么成这个模样”？我哥哥随即眼泪掉了下来……。 从工作到退休，工作了三十一年，无论當职工，当干部，自己都尽力把工作做好，因为不能辜负党和国家对自己的培养。 在家中，为人妻、为人母、上有老下有小，几十年，厉尽坎坷。风风雨雨……，自己无怨无悔，做到盛时警省，逆时从容。 　　从1968年到1999年，我一直在工厂上班，这31年的工作及生活历程，有艰辛也有幸福，总之在工作上，自己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没有辜负党和国家对自己的培养，在生活中也是历尽坎坷，风风雨雨……，但是不管遇上什么困难，大姐及她的儿女们都会出现在我的面前，物资上给予帮助，精神上给予关爱，大姐为我荣而荣，为我悲而泣，在我人生的几十年中，我虽没有感受到母爱，但从大姐那里我感受到了伟大的母爱！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大姐是我生命中的亲人亦恩人，我将尽力孝敬她，就像孝敬父母一样。 由于上班及家务繁忙，也很少去看望大姐，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我们才能见面。 这是1969年，我和哥哥妹妹相约一起去了济南看望大姐。 　　 　　1986年，我去北京开会，带上大姐去了北京，重温大姐结婚時，姐夫带她去过的地方。 在人民大会堂。 站在天安门城楼上。 在颐和园。 　　1984年，邀请大姐第二次来天津市游玩。 尝尝天津的狗不理包子。 逛逛天津劝业场。 　　1989年大姐第三次来天津。姐妹情深，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讲不完的故事。 　　当时马路边到处都有卖布头的，花上两元叁元的买块布头，自己动手缝制小衣服，穿上还是很开心的！ 1990年，我去青岛开会，路经济南，再次带着姐姐同往青岛，利用休息时间可以陪姐姐一起玩哦！ 　　1998年，听说大哥、二姐去了济南，我也赶过去会会亲爱的哥哥姐姐。 （四） 莫道明年花更好， 當惜今朝春正𤂑！ 退休后，趁着现在腿脚利略，我们和大姐开始了说走就走的旅行。 2003年，应小妹邀请，我和大姐去了新疆。 四姐妹同游天山天池。 在和田二姐家，受到二姐全家人热情招待。 在庫尔勒，得到小妹全家人的盛情接待。 瞧这四姐妺，高矮胖瘦一样一样的，走在街头，好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回头率还是很高很高的哦😊😄。 2007年，邀请大姐第四次来天津。 　　在我陋屋，感受家的温馨。 在我居住的日华里小区，体验居民的安居乐业。 在古文化街，领略天津文人墨客。 在海河玻璃桥上，瞧一瞧天津的高楼大厦。 在天津食品街，品尝全国各地的小吃。 登上天津电视塔，在天塔转盘上看一看天津全景。 在天津海洋博物馆观察海底世界的美好万千。 在天津曹庄子花卉市场，欣赏世界各地的植物花卉。 2008年，我骑自行车接外孙，不幸摔倒，造成骨折，大姐闻信，第五次来天津看望我，照顾我。 　　2009年，我邀请大姐第六次来天津，随后带姐姐一同去桂林五日游。早就知道：桂林山水甲天下，阳朔风景胜桂林之说，到此一游，名不虚传……。 象鼻山：又名象山水月。 在桂林銀子岩溶洞，五彩缤纷美不胜收！ 从桂林到阳朔，是从漓江乘船前往，漓江酷似一条青带蜿蜒于万点奇峰之间，沿江风光旖旎、碧水萦回、奇峰倒影、深潭、山泉、飞瀑参差，构成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唐代大诗人韩愈曾以“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的诗句来赞美这条如诗如画的漓江。 漓江古东景区以幽瀑、碧潭、红枫、参与取胜，融原始生态、地质奇观、清新空气于一体，历史沉迹和人文传说散发出淳郁的乡上气息。 漓江古东景区，是一个天然的大氧吧！ 桂林旅游回津后，再次去北京旅游。游览香山，观赏奥运会体育馆、水立方等。 　　2011年，我约大姐一同乘轮船进行了长江八日游：这是大姐第七次来天津，这次出行由天津出发，到北京换乘火车卧铺到达重庆，在重庆游玩了一天，领略了重庆不一般的城市风貌、人文景观，品尝了當地小吃。随后乘大型轮船，沿长江流域一路观光赏景！ 乘上这个游轮出发！ 白帝庙 石宝寨美不胜收。 长江三峡大坝五级船闸。 长江三峡大坝。 张飞庙 西陵峡 蘷门峡． 长江三峡夔门． 黄鹤楼。 庐山 随后还去了江西婺源、景德镇游览，一路风光一路歌，这真是人生最大的快乐！ 　　自2011年大姐来天津后，就不愿意再来了，原因是感觉年龄大了，怕给别人添麻烦，之后的这几年，我四次去济南看望大姐，原打算每年都去济南陪大姐住段时间，每次去我总想好好地照顾她，可是她却尽力照顾我，生怕我吃不好，睡不好，总为我操心，这也是这九年仅去四次的原因。 2013年在济南大姐家里。 2017年在大姐居住的小区。 2018年再次去济南看望大姐。 2020年双节期间，去济南看望大姐。 （五） 湖海江河流不尽， 一轮红日暎滿天！ 最后这一节，再讲讲我大姐：大姐心地善良，温柔待人，一生专为别人考虑，在家对老人、对丈夫、对兄妹、对朋友都做到体贴入微。退休后，在社区还参加各种文艺活动，带领朋友强身健体，时时充满朝气，给人以力量。 充满活力热爱生活的大姐。 右二是我大姐。 大姐站在前排右四。 前排右四是大姐。 大姐站在前排右三。 右一是大姐，她太极剑、太极扇、太极拳均在山东老年人比赛中获奖。 结束语：人老易忆故， 回首无憾处。 日斗星转移， 光照身前路！ 目前我和大姐均是耄耋老人，祝愿我们永远健康快乐地生活！（这篇回忆录，记录了我和大姐70多年的点点滴滴，仅以此篇献给我亲爱的大姐）。 2020.10.27．於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