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雪君：跬步至千里——《步行者》序

金融圈

跬步至千里

——《步行者》序

阎雪君

步行者？

看到这个书名，我不禁一愣，心里疑问：现代交通工具这么发达，况且是银行高管，竟然步行且常态化？是噱头还是不拘一格？忍不住打了个问号。

几年前，经朋友介绍，作家范学华发给我一部书稿，欲请我把把脉，提提意见，当然，如方便，最好希望我能写一个序，壮色添彩。其实在这之前，也从其他金融作家那里听说过学华，说是他写作功底硬实，也写过几篇像样的文章，就是人老实，不太会营销自己。直觉学华人不错，写序的事当时就口头预定。很快，我到山东临沂为阳光保险公司颁发“党建带工建”奖牌，和学华有机会见了面，增进了彼此的了解，所以写序的事就算定下了。只是他也不急着出版，不催促，我也忙，就未赶着出稿。

三年多过去了，学华与我再次联系，说是书稿已送出版社，还是想请我写几句话。答应过的自然践诺，只是现在“还债”，不仅连本，恐怕要带息了。

在金融这个严谨的近乎枯燥的行业，有人喜欢读书，喜欢文学，而且执着，我向来鼓励、欣赏、点赞。细看了学华的履历，尤其是再次读过书稿，感觉人事具体，情节朴素而又不乏生动，一气呵成也算文笔流畅，源于生活而非简单复制生活，讲究布局而不一味执拗教条，热爱生活、热爱文学的气息跃然纸上。说句实话，现在写类似回忆录的很多，写打油诗的也不少，但是这本书读后还真是有点不一样，有点特别。特别在哪里呢？

有文学功底，可读。所有的文字都有所依，有所据，有所指，有所寄，主料辅料佐料俱全，有根有枝有叶，勇于自嘲，敢于自揭丑短，主卷平生自述，朴素客观，副卷像是一个人的散文诗。学华曾在《人民日报》、《求是》等中央级重要报刊发表过作品，文字基础相当深厚。全书有生活、有功底，有平衡，有胸襟，浅入浅出，深入浅出，格式不落俗套，读起来不生涩，不枯燥，有那么一点味道。这股味道，不仅充盈在主卷“引子”（跟往事扯会儿）、副卷“又引”（八七五十六个字，便是五十六坐星辰）中，蕴含在“字诊自疗”的结语中，更是浸透在正文的每个字里行间。

没有假大空，可信。学华承诺不说假话，不说负能量的话，时时处处说真话实话（尽管实话真话未全说），这是真诚；对所有的情节完全凭脑海的深刻记忆，不加工，不修饰，不拔高，原汁原味原生态，这是坦诚；对涉及到的所有的人包括“折磨”过他的人都充分尊重，这是虔诚。清晰的自我表达，热情、感性，童叟无欺。

有良好心态，可近。人有一个好的心态，特别重要，特别珍贵。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做到更难。学华在这方面，我的感觉是做到了知行合一，书中的很多文字透着淡淡的、平平的、缓缓的、自然而然的思绪与心境，“没有什么不能改变，没有什么不能放下”、“性本范，不作贱；虽平凡，不羡仙”、“心有静自然禅，余有安妙不言，馨月自然高洁，道平无须马喧”，还有哪“阳光大道俺不攀，独木桥横你别嫌”、“处处可清欢，只要无借口”......只有内心真正或接近放下的人，才能如此平心静气、闲庭信步，看得淡，想得开。“是日也惠风和畅，如初兮天朗气清”。

有正确的态度，可人。学华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就正式出版过几本书，譬如《金融写作大观》、《金钱启示录》、《中国股市纵横谈》，人民银行和工商银行总行领导为第一本书写序推荐，厉以宁教授为第三本亲自题写书名并题词；在《人民日报》大地副刊发表过散文、在《求是》杂志发表过工作研究，在《经济日报》发表过经济评论，应该说不需要再通过出个自述之类的书籍证明什么。之所以打算出这本书，而且几乎是酝酿、写作近十个年头，其初衷非常简单，就是为自己做一个交代，为关心自己的朋友做个汇报，为后生尤其是一双儿女留一个念想，同时检验一下自己的写作能力，不管人生的上半场赢了、输了、平了，都要从中找点鞭策和养分，走好自己的下半场 。更重要的是要后生看到父辈奋斗与幸福生活的来之不易，汲取父辈的经验教训，多感恩，多努力，少走弯路，少留遗憾。这“四个一”，比出书本身，真的是不可而语，要重要的多得多。

有灵活的布局，可意。不呆板。欧阳修“其所谓行之以躬，不言而信者欤”，印证了宇宙行的文化，也暗合了作者的品格。主卷《安而行之》，都是些平范如我的自述，卷一到卷五分别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我以为我并不差”、“像我这样的人”、“攒着是为了写成歌”、“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副卷《欲语随心》则是近些年的信手涂鸦和心灵记录，分为三卷，卷六是30多篇生活随笔，包括“凡是过去”、“不厌其烦”、“反躬自省”和“翻过山丘”； 卷七是“就两行”，上一行，下一行，30多联对偶句，不懂对联也敢撰，“对非小道，联得佳趣”；卷八是“分行的白话”，不会作诗也会吟，用作者的话说“连打油诗都称不上”，写了50多首长短句，自描、自嘲、自悟、自警，不过敢用莫言的话作题，也是反映了作者的某些自信。整部书稿两部分各有侧重又浑然一体，有详有略，有显有隐，有感慨有感悟，有愤懑有感恩，有反思有坚守，有不甘有情愿，有自嘲有自信，有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恨铁不成钢，有苟且有诗和远方，柴米油盐酱醋茶，琴棋书画诗酒花，酸甜苦涩辛麻辣，起承转合，抑扬顿挫，笔尖上的味道，编排一新，写法一新，风格一新。

有切身的感悟，可贵。朴素而深刻。银行是国民经的血液，现代经济的核心，精巧的机关。作为金融人，学华沉浸其中几十年，把它凝聚为十二个字：金融无它，不外平衡，无非融通。作为同道中人，我深以为然，观察如此之准，体会如此之妙，概括如此之简，肯定这也是作者对人生感悟颇深所致。懂得平衡，懂得通融，这两个基本点，金融如此，人生何尝不如此。同样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作为一个读书人，“阅书无数，记住七句”够了：要么奋斗，要么知足；可以平淡，不容昏庸；家是一切的那个1；万般皆上品，还是读书好.....无一不是肺腑之言，人生浓缩。

有自己的担当，可敬。“常常想起”，作者字里行间对父亲的敬重让人过目难忘，“央求您啊，下辈子把角色换，让儿也疼疼您，您也欢乐童年，您也安享晚年”，叫人心疼到骨髓里。为了家庭，几次放弃晋升、跳槽的机会，一个男人、一个孝子、一个父亲、一个传统家庭兄长比父的担当与责任，彰显无遗。这是他无怨无悔的选择，但我还是要说，百善孝为先，他做到了，做得很好。

有自知之明，可交。学华和很多的人一样，怀揣一个文学梦，几十年不放弃不丢弃，出版了几部专著，撰写了大量文章。这本书，取名《步行者》， 朴素、简单、踏实，一是方便，成本低，说走就走，随时还可以歇脚；二在边缘，不受太多的限制；三缓慢而确定，不用担心灵魂跟不上。走在路边，可快可慢，可想可看，风险又少，悠哉又悠闲，偶尔经风沐雨，何乐不为呢，即使不在路的中央、不是路的核心又何妨呢？只是有一点，要耐得住寂寞，因为你不会成为焦点，还可能被边缘。“我是个步行者，我从来没觉得不好意思”。这种境界反映了作者有着一个十分清醒、冷静的人生态度与自我定位。不得不说，沂蒙山、温凉河养育了他，造就了他，一方水土，锤炼了他骨子里的踏实、内敛、柔软、倔强以及达观、洒脱，多数沉静，偶尔澎湃。

需要指出的是，卷二、卷三特别是卷三的后半部分，写内心的东西偏少，写具体的工作略多，若是再多下些功夫、精雕细刻些自然更好。这个遗憾，学华和我沟通时也提到了。虽美中不足，然瑕不掩瑜，不妨把它作为改进的潜力与努力的方向。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绕树三匝，何枝可栖？书中描述作者日常状态的组诗《两点一线》，第二首如是：“平安路上来回挪，总有上坡与下坡；越过山丘夫如何，东坡渐比西坡多”，颇有点“做不了苏轼，就学苏东坡”的意境；用心的读者还会发现，作者的这本书还有一个小名---学以治愚，华而不奢，安而行之，诗曰无邪，更有一个大名或者叫伏笔---霙融集，藏诺其中。霙融何意？霙，雪花也，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亦称六出（瓣），异于百花，又和于百花（立春之后变成五瓣）。花，非花，并世无两。 融，化也，通也。《康熙字典》释之：“炊气上升也，又和也，又长也，又明也，又朗也”。 霙融者，冰雪消融也，雪容融也，融入大地，融入山川，融入江湖，融入岁月，融入吾身。冰清玉洁天分付，准拟春来。你还要怎样更好地世界。造化可能偏有意，料雪花见我应如是。一言以蔽之，第一，雪花者，学华也，第二，单一不称集，会当有跟进。

2017年的10月10日，我俩在王羲之、诸葛亮的故乡也是学华的家乡有过一次长晤，末了，我问过一句话“学华，为何没顺着文学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呢？”学华欲言又止。回到北京后，他给我发微信，写了一篇见面记，附了一首《溪流奔海》，诗中写道：“大海深邃蔚蓝，小溪奔流蜿蜒；不止不息，流觞处觅清欢”。溪流，安然栖息山间小河，又默然奔向长河、大海的方向。此心可鉴，此心可待。功夫在诗外，精彩在路上。步行者，坚持、加油。祝福作家学华，这个永在文学创作路上的步行者，路在脚下，脚踏实地，越走越稳越高越远......

是为序。

中国金融作协 主席

中国金融文联副主席 阎雪君

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

2020年4月27日

于北京金融街中国银保监会大厦

阎雪君简介：

山西大同人。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中国金融文联副主席，中国金融作协主席，兼任共青团中央青年志愿者协会宣传工作委员会副主任。在中央、省部级报刊发表作品360多万字，其中发表长篇小说《原上草》《天是爹来地是娘》等6部；主编《中国金融文学》杂志，主编《中国金融文学奖获奖作品集》《当代金融文学精选丛书》（12卷）等，作品多次获得“中国金融文学奖”等全国性大奖。《人民日报》《光明日报》《金融时报》等报刊评论其作品：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深厚的传统文化情结和鲜明的金融特色。

《步行者》创作简介

2015年深秋初冬，我的工作突然闲暇了许多。瞬间的不爽，旋即化为自在而随喜：大门慢慢关上，窗户徐徐开启。凑巧的是，次日儿子打来电话，祝我“老人节快乐”。我知道我的人生该转弯、该另起一行了。

终于不再纠结，终于无需幻想，终于不用在为自己的拖延寻找任何借口，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心无旁骛的干点你想干的事，该干的事。这些年来我想干的事情很多，其中一个就是在50岁以后、退休之前为自己写一本书，如同山野的竹子，做个节，活得扎实。脑子里提纲、素材酝酿了好多次，好长时间，但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直拖着。现在，自己能掌控的时间多了，“远离日常状态，就很容易想很久以前的事，也想以后很久的事，在这样的时空里，发呆，想事儿，似乎也比平时清楚些，超脱些”。这是敬一丹《我遇到你》自序里的开篇语，她说出了我内心里一直想说的话。有了时间，又看得进一步“清楚”、“超脱”，再不动笔就真的说不过去了。“有工作，就好好工作；不让工作，就好好生活；管住嘴，迈开腿，喝茶读书，偶尔写作”。这是我时下的写照，也是我余生的追求。

写作，这么正式的词语，让我有点害羞。一个人好端端的活着，干么要写字呢？答案是偶尔的爱好。当然，它无形中还有这样的传统，期待藏诸某个角落，有限的肉体结束了，无限的什么什么得以流传，所以以有涯汲汲于无涯。我时常也想，写书，还是为自己写书，这是普通如我的人干的吗，何德何能啊。但转念一想，现在这个社会连阿毛阿狗都能为自己写书出名，我又不缺胳膊少腿，为什么不呢？睡不着的时候，闲得无聊的时候，看着别人著书立说眼红心热的时候，我也想过，实际上我写一本书还真的不是闲的蛋疼，多少还是有一点道理、有一点资本的。从年轻的时候起，我就养成了读书并记录着的习惯，50年不变，脑子里东西装多了就需要向外倒腾倒腾。我经常看小说，也时常看电视剧，那些人弄出的玩意，我觉得我也可以鼓捣鼓捣。不把自己写出来，总觉得有点对不住自己。再说啦，像我这样，基本上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的人，如果再不写点东西，我还能干什么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妨一不做二不休就“痛说革命家史”，权当消磨时间打发时光。

莎士比亚说过，“凡是过去，皆为序章”。这是我们文艺范儿十足的总书记访问英国演讲时提到的。我就想了，我们的总书记管理着十几亿人，操心着“两个一百年”，还要与美国构建新兴大国关系，日理万机，可人家在讲话时几乎每次都能用典，介绍读了多少书，在文艺座谈会上能讲出122个文化名人的名字，厉害呢。看看自己碌碌无为，真的是脸红惭愧。所以，我决定利用三年左右的时间一定写一本书，写一个真实的自己，并“谨以此书献给我最亲爱的人，以及所有我爱、爱我的人”。

过去的，过不去的，都会过去。凡是过去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管它柴米油盐酱醋茶，酸甜苦咸涩辣麻，我都会把它记录下来，给自己一个交代，一个念想。他人关心不关心已经不是最重要，自己关心自己开始不可缺席；不管人生的上半场赢了输了平了，快速作个阶段性梳理与小结，找点鞭策，找点养分，下半场无怨无悔无愧，有闲有爱有乐。

有用的，没有用的，都有作用。凡是人生路上有点料有点趣有点种、有点温度气度风度的，我都会把它反映进来，给我的一双儿女留一份启示，一份传承。领不领这份情这份爱，他（她）俩悉听尊便，说不说是我的责任。我把自己这些年走过来的成败得失顺逆，揉碎了，掰开了，毫无保留的放在他们面前，希望能走进他们的心里，吸收营养，汲取教训，获得教益，传承之发扬之，扬弃之创新之，不只是在我百年之后才想起，更重要的是现在，就能领悟为父的这番苦心，少走一些弯路，少留一些缺憾，不让今后的自己讨厌今天为何没有积极努力。纸墨之寿，永于金石。

有这“两个凡是”作为基本点，我跟自己写作定下的“五项原则”是：尽量说真话，哪怕真话不能全说；尽量说好话，哪怕好话不能全说；尽量说实话，哪怕实话不能全说；尽量说正能量的化，牢骚的话抱怨的话尽量不说；尽量说客观的话，不说后悔的话，不说马后炮的话，不说“情绪化”的话。你遇到的所有人都是命中注定，都是缘分，都要感恩。有些人，有些事，在书中提到了，一定务求客观、中性、平和、接纳，而不是其它。所以，我的这本书，写的都是我想说的或者是能够现在说的，一切皆是自然的流淌，完全发在内心，完全凭着大脑储存，几乎没查资料，没看笔记，字字如稻粒，粒粒也算辛苦，是心血所凝，如通幽小径的片片砖瓦，默默搭起一个取暖的茅屋。同时，我发现，通过写作，通观，沉淀，还是一个转化的过程，把生活的阴面向着阳面转化，把愤青向着沉静转化，把怨恨向着爱恕转化。

深深的话浅浅地说，长长的路慢慢地走。几十年变化翻天覆地，芳华不再，但我依旧习惯步行。步行，是每个人的人之初，是我这些年人生的常态，更是我今后的坚守。步行者一般不会走的太快，不会有灵魂跟不上的担忧，成本低，压力小，还能边走边看风景。当今这个社会，慢是一个奇缺的品质，慢就慢点吧。所以我给我的这本书取名《步行者》，字里行间皆是平范如我的鸡毛蒜皮，自然也多是“欣于所遇”，“吾说吾自己”。卷一、卷二、卷三、卷四是生平自述，包括成长、求学、工作、家庭，卷五算是兴趣，目录式的列举了工作之余发表的作品及部分代表性作品。而那些过去了的，都成了亲切的回忆。如果把这作为正册，我还准备了一个副册，既是为了避免喧宾夺主，也是为了记念“那段闲赋的日夜”，权当自慰，遣兴抒怀，“打发时光”，选录的文字都是近几年（2016年以来）“不再承担管理职责”、有机会“作个闲人”后所写的一些生活随笔和即兴“涂鸦”。能够动手为自己搭造一个小世界，从日常生活中扯脱出来，享受片刻的清福，也是一种幸运，哪怕改变不了现实浮躁焦虑的洪流。如果我的亲人、朋友、同事以及所有和我有缘的人，看到这本书，感觉看得下去，如果还能有一点共鸣，有一丝会意，有一刻的咀嚼，自是额外收获和格外惊喜，我会铭记在心，且行且珍惜。

小的时候，有时口无遮拦，说一些父母、老师、长辈不乐意听或听到不高兴的事儿，甚至“指名道姓”，这时他们往往兴师问罪的说“你说谁的？”凡是有过类似经历的，都有一个无师自通的回答，而且往往能迅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笑了之。这个最自然、最讨巧的回答，就是“我说我自己”。人家都说我自己啦，您还好意思不依不饶嘛。这样的傻事我干过，初中的时候，有一次还是为一个最喜欢的女孩，上学路上，几个男孩打嘴仗，你骂我我骂你，不小心骂了她的哥哥，被她娘赶巧听到了，厉声责备我“狗儿子，你骂谁的”，“我骂我自己”，至今想起来有点尴尬，有点后悔，有点羞涩，有点甜蜜。

是的，我说我自己。

什么也不为，就是想跟往事扯会儿。

作者范学华简介：

范学华，男，1963年2月出生于山东费县，本科学历，高级经济师，1983年7月参加銀行工作，1983年7月至1985年11月蒙阴县人民银行计划统计工作，1985年11月调临沂地区工商行，先后任郯城县工行行长，工行临沂市分行人力资源部总经理，2011年11月升任高级经理至今。多年坚持文学创作，先后在《人民日报》《求是》《中国金融文学》等报刊杂志发表作品多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