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绵绵湘西行

心之寻

国庆前夕，看朋友驰骋在坝上草原，那壮阔的草原上秋色尽染。白桦树黄金般耀眼，更有奔腾的骏马，滚滚的羊群，日升日落，袅绕炊烟，旖旎风光令人迷恋。朋友推荐了个当地导游，当一切谈妥后，朋友却来了个友情提示，说未来几天有雨，赏景将大打折扣，于是泄气。但被勾起的向外跑的愿望是那样的强烈，想起暑假从老家返回时，准备拐个弯去湖南凤凰城一游，但有朋友说，八月的凤凰城闷热难耐，建议另择良机，于是我们去了桂林阳朔西街。这次金秋十月国庆中秋双喜临门，正是佳期，何不就此了了心愿，一查路线，广州距凤凰城900多公里，路上也不知有什么好看好玩的，于是放弃自驾。上网查看，界面跳出来的都是游客到张家界的游后感，各种推荐，于是凭直觉找了个当地导游小芬姑娘，加个微信就咨询起来，谈妥后立马动手抢高铁和动车票，来了个说走就走的旅行（事后证明，这次直觉很靠谱，整个旅途很开心）。张家界、凤凰城两个地方朋友们大都去过，而且本人2012年在长沙开会时也曾一游张家界，本没什么好说的，但出门记录已成习惯，所以权当记个流水账好了。（坝上草原照片为朋友祥林君作品，在此深表谢意） 9月29日早上，我们从广州南站乘高铁到长沙，然后转乘动车到张家界。火车一进湖南，雨就下个不停，让我十分担心此次出游会不会扫兴。还好，下午4点到达张家界西时，雨已基本停歇。旅行社的车如约而至，同车的还有两位重庆来的朋友，一攀谈还真是有缘，两家人共两个姓，他们是徐王，我们是王徐，当下就兄弟姐妹的称呼起来，并约好一起出去寻找美食。出门一看，满大街都是当地名菜“三下锅”，一打听才晓得是三样肉食一起下锅煮的意思，且大多是猪头肉配其它，遂提不起兴趣。后经人推荐来到了一家名为大锅大灶的店，点了一条三斤多重的当地魚和其它家常菜，再加上他们家自己酿的酒，四个人就边聊边吃喝起来。聊得倒是尽兴，但这顿饭嘛，感觉相当一般，推荐人有点言过其实了。晚上入住的酒店还不错，窗户面对青山，山脚下一列火车正缓缓驶过～ 翌日，因和重庆朋友不是一条线路，分手后直奔张家界景区而来。天气并不好，阴沉沉的，让我不由羡慕起北方那“长风万里送秋雁”的敞亮明朗来，但导游说，张家界已连续下雨20多天，我们来得还算是时候。大门外广场上有著名画家吴冠中的塑像，正是因为有了他的发现和力荐，才有后来张家界的声名鹊起。导游在车上给我们讲了画家与张家界的故事，当然这是后话。那是1979年，吴冠中应邀到长沙为人民大会堂湖南厅作画，画作完成后，他问一个小战士湖南有什么好去处，他需要收集素材。小战士说自己也没去过什么地方，但家乡大庸县非常漂亮。于是吴冠中将信将疑的跟着小战士来到大庸县，沿着崎岖的山路深入到茫茫林海中（张家界原为大庸县林场），看到的一切令他惊讶不已，小战士的话果然不假，眼前奇峰突兀，怪石高耸，沟壑幽深，流泉飞坠～这隐于大山深处的万千气象令他震撼，于是他兴致勃发，挥毫画了几幅画卷，其中一幅《张家界》尤其惊艳画坛，随后又在报纸上发表了短文《养在深闺人未识》引起了轰动，后来又经黄永玉大师和香港摄影大师的推介，张家界遂成了名动天下的旅游胜地。 我们这次是自由行，来自四面八方的朋友们在景区标志处合影留念，大家天南地北聚在一起也算有缘人 国家原林业部部长高德占题写的景区名。因高部长为当时张家界是否租给日本人而据理力争，所以当地人赞他目光远大，是“站得高”。 向黄石寨进发，当地有句名句：不到黄石寨，枉到张家界 沿途有国家政要和名人的题字 还有美丽的金鞭溪。这里溪浅水清，秀色荡漾；两边山峰清隽，林木葳蕤。走在溪边，除了秀美风光让人赏心悦目外，清新湿润的空气也令人神清气爽，“大氧吧” 果然名不虚传 等候在山脚，眼见一片雾霭缓缓升起，宛如柔曼轻纱，萦绕山尖，气韵天成 坐上缆车，悬崖峭壁，让人眩目。天越发暗沉，雾也越来越浓，更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透过轿厢的玻璃，我看见姿容清隽的山峰，有了几分秋意，几分萧瑟。 下了索道，蜿蜒盘旋的小道上，有小猴在等候，峰腰上一株不知名的树，虬枝斜倚，已被秋色染上了红黄相间的颜色～ 黄石寨山顶，视野开阔，风景壮观，虽然天公不作美，但人们拍照的热情不减 我也未因二次到来而兴趣索然 险峻的山峰，高耸入云 一座山峰，像被一把利刃，劈成了两半。我不由得心中赞叹，除了大自然，谁还会有这样的神力？ 这里步移景换，一步一重天。难怪有人说张家界的山，九寨沟的水，是中国山水两绝，此话让人信服，深以为然！这不，我们将乘坐百龙天梯，登上更高的袁家寨，那里有更加壮阔的景色在召唤～ 等候在山脚，不知什么时候，一只美丽的蝴蝶飞到我的手臂上，任凭同行人录像拍照，它都纹丝不动。以至于有人误以为它是个假货，使劲扇风轰赶，它才恋恋不舍的飞向了远方。后来，又发现它出现在我的背包上，一路跟随我排着长长的队伍到了电梯门口，真的令人惊喜和啧啧称奇。让我有了那种“幸福跳跃在山水间，美丽的精灵伴身边”的奇妙感觉～ 百龙天梯，号称世界第一，下半截藏在山峰肚子里，上半截可以观看窗外旖旎风光 虽然在电梯里位置靠后，但好歹举着手机拍了个视频，威武的将军列队呈现眼前 山顶上有朱镕基总理的题字：张家界顶有神仙，“神仙”指生活在那里的土家族劳动人民，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世世代代，生生不息 当年也在此留了个影，看着照片，只叹光阴似箭，转瞬已是八年 到了袁家寨标志处，本想拍照留念，但人太多，只得匆匆告别。因为我们将去寻找“悬浮山”和气势磅礴的迷魂台。因此，只好用当年的照片弥补一下 迷人的袁家寨风光，百看不厌。站在迷魂台上，看座座山峰，如雨后春笋般一节一节向上生长 一柱擎天，唯我独尊 这就是著名的悬浮山，电影《阿凡达》曾在这里取景。据导游介绍，每当雨后，山谷云雾升腾，飘渺缭绕，使得整座山峰看上去，仿佛悬浮在半空之中、云端之上一样，宛如仙境，所以得此美名。 莫不是真被迷了魂？ 已分不清过往与今朝（此照片于2012年拍摄） 对面山上的人们，是否和我们一样，凝神眺望，不忍离去 舍不得这奇峰突兀，沟壑幽深 悬崖绝壁，细水流泉 第二天是国庆中秋双节，我站在这高高的山上，面对着万千气象，遥祝大家幸福安康！ 疫情后很少见到的金发女郎，好像也被这里深深迷住 可惜当年身后的御笔峰，这次无缘得见。 路过神龟池，没有见到传说中的神龟，倒有满池子红艳艳的漂亮金鱼，令两个外国小朋友兴趣盎然，驻足不前 空中绝景～天生桥。一块天然巨石横亘两峰之间，上面长满了茂密的树木，从桥上走过并不害怕，因为看不见脚下的悬崖峭壁，万丈沟壑 这座天生桥，号称绝无仅有的“天下第一桥” 过了桥，来到对岸。上山小路护栏上挂满了连心锁，红彤彤的像一条盘旋而上的火龙 从山上返回，来到武陵源风景名胜区城门。今晚将歇在武陵源。后导游又带我们游览了十里画廊，十里画廊景区是一个峡谷，由于审美疲劳，再加上大家也有些乏了，所以大约只走了全程的三分之一就往回返了。想起八年前我们在这里由小火车代步，一边欣赏着两旁青山相对出，一边享受着微风轻拂，悠哉游哉的好不惬意。 晚饭后，观看《魅力湘西》演出 剧场内外的巨型苗族银头饰 《魅力湘西》是当地倾力打造的一档节目，由冯小刚担任总导演，刘欢任音乐总监。故事从舞蹈《边城》引入，生动再现女主人公翠翠与天保、傩送兄弟三人间的感情故事，将人性的善和美在灵动自然的山水中进行了纯美演绎。后面还有苗族土家族瑶族白族的歌舞表演等节目。演出分室内室外两场，总的来说，室内演出比室外要好些。在张家界还有多场演出可看，如《梦幻张家界》《千古情》《烟雨张家界》《天门狐仙》等。 演出结束后，我们慢慢行走在武陵源空旷的马路上，夜色清凉，灯火阑珊。穿过一座桥，回到了一个不错的酒店，名叫清心园 第二天上午，是去两个购物点，一个是纺织品，一个是土特产。买卖自由，没有强制消费。 然后参观了千年土司王府田家大院 门口有两尊年代久远的天门瑞兽把守。传说此瑞兽为鬼谷子的坐骑，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四蹄如风，红如赤练，睛如朱砂，能保主人平安，能镇江山社稷。其鸣如啸，百兽见之，遁远躲避。 田家为本地望族，与鬼谷子颇有渊源 与朱镕基总理也因缘不浅 参观了田家大院镇宅之宝，五滴水福床 从田家大院出来，烟雨蒙蒙中，我们坐上了登天门山的索道，该索道是世界上最长的单线循环式索道，霸气横亘7455米，高差1279米，带我们从现代城市氛围直接投入原始空中花园的怀抱。途中风景变化万千，有凌空飞仙般的神奇体验，又犹如置身于一幅壮丽的山水画卷中。真是，传奇天门山，一步一重天，“世界首屈空中移动观景长廊”名不虚传，天界仿佛触手可及。 上得山来，雨停了，雾却更浓了 好在转过一道弯，天光乍现，画风突变，那云雾变得洁白轻柔，宛如羽毛一般，天际线仿佛触手可及，就在眼前。 山路逶迤，清新的空气浸润心田，让人心情也变得晴朗起来。不经意的一回头，身后的山峰露出了一点容颜，云蒸霞蔚，宛如仙境一般。我停下脚步，想一观仙山全貌，可惜前面催促得紧，只得匆匆拜别 转过几道弯，前方山峰巍峨，若隐若现 越来越清晰美丽 终于得见真容 原来是鲲鹏顶 兴奋起来，便是一通乱拍 王老先生也经不起美景诱惑，终于出镜 过了鲲鹏顶，以为来到了传说中凌空高悬，让人胆颤心惊，疯狂尖叫的魔鬼玻璃栈道，早早做好了心理准备。谁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一小截玻璃路，感觉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虽然也悬空，但脚下白雾茫茫，树枝随风摇曳，完全不具备挑战性，所以心理准备什么的，算是白忙活了。立刻明白过来，我们根本就没到达鬼谷景区，那里才有令人恐惧的魔鬼玻璃栈道，而脚下的只不过是小小的盘龙崖栈道而已。拐弯处有人为游人拍照，付钱打印照片。我好歹选了一张，拿着照片一看，居然也有天门山玻璃栈道留影标识，蒙人啊……后来想想好笑也暗自庆幸，如果真的是那魔鬼栈道，自己未必敢走，更不要说挑战那悬浮玻璃站台了。那些在栈道上歇斯底里、洋相百出的视频又不是没见过，到时，恐惧心起，进退两难，再多的心理准备恐怕也是白搭 下山时下起了大雨，好在不远就到了穿山扶梯处。扶梯多达十二个，而且每个都又深又陡，乘坐花了好长时间。山洞里阴冷潮湿，工作人员不得不穿上羽绒服御寒 下了穿山扶梯，前往天门洞，途中欣赏了一幅水墨山水长卷 初到洞门，天门未开，天地浑沌如蛮荒之境 顷刻，山风吹来，云开雾散，传奇天门洞，惊现在了1300米峭壁之上。天门洞是世界上最高海拔的穿山溶洞，是天生地造的自然奇观。如果从下往上看，光透过山门，团团白雾从洞门涌出，恰似蚌壳吐珠。导游说这叫天门吐珠。算我们运气好，像今天这样又是下雨又是大雾的天气，一般很难见到洞开。果然，几分钟后，大雾再起，又将洞口遮了个严严实实。而重庆朋友他们是第二天去的天门山，因为大雾什么都没看见，留下了不小遗憾 天门洞开，一团团白雾从洞中涌出 天门吐珠 几分钟后，大雾重新遮蔽了洞门，一切都不复存在了，那门开的瞬间仿佛幻觉 下到洞脚，向上望去，只见洞门仍然被大雾所笼罩，但人们还是在奋力地向上攀登。这个阶梯很高，共999级，人们相信神将赐福予到达顶点的人，所以这个石梯被称为赐福天梯。上面书写着“莫谓山高空仰止，此中真有上天梯”！ 我们游览天门山是先乘坐大索道上山，然后乘穿山扶梯下到山腰的天门洞，与从山下登999级天梯或从通天大道到天门洞的人们路线相反。因为无缘攀登这个999节的赐福天梯，我只好摆摆样子，假装在登山。而九曲天路的通天大道，总长不过10多公里，却暗藏99处惊险急弯，急弯此消彼现，美景变化多端，可惜此次也无缘行走 乘坐快线索道下山，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途中路过《天门狐仙》的演出场地 晚上回到张家界市区，今天正好是国庆中秋双节临门，虽然在外游玩，也要简单庆祝一下，用时下流行的话说，就是要有仪式感。可惜天公不作美，中秋月躲得不见踪影。但这是个温暖的夜晚。本次出游，用旅行社的话来说，是一种新型的高端品质结伴自由行。高端与否不好说，但同行人却很重要，我们这个临时组建的团不大，但成员来自五湖四海，北至黑龙江，南至广州深圳，还有海外归来的同胞和一位韩籍人士（外表看不出是外国友人，是因为传集体合影加微信而得知，他说是在中国长大，说一口流利的中文），主要以家庭为单位。团队里的人文明友好，一路相互照抚，还遵守时间，从没有因谁不守时而影响大家。特别喜欢来自深圳的一家人，一对年轻伴侣和几个小伙子，所以这次旅途很愉快……中秋之夜，因为无月可赏，我们都准备休息了，突然接到一条微信，是深圳人家的女婿发来的，说中秋是他岳母的生日，要送蛋糕过来分享。由于夜已深，加上又吃过月饼和水果，实在不能再进食，所以向他岳母表达祝福后婉言谢绝了。事虽小，但他们一家人的情谊却温暖了我们。他们家岳母温柔善良，岳父寡言敦厚，女儿美丽大方，女婿睿智儒雅，小朋友活泼可爱又懂事，一点都不娇纵，真是可爱的一家人。虽然大家萍水相逢，之前不认识，以后也可能再不会相见，但在短暂的旅途中能结下这样的友谊也真让人感到快乐。而那对年轻情侣也是可爱得紧，小伙子长相斯文，对姑娘体贴入微照顾有加，而姑娘秀美温柔，小鸟依人。而且姑娘还懂得关心人，好几次在台阶或过门槛时都会搀扶我一下，弄得我极度不好意思。而那三个小伙子也不错，只要有需要都会主动帮忙。 第二天一早，在前往凤凰城的路上先来到了芙蓉镇，此地因姜文刘晓庆同名电影《芙蓉镇》而出名。这里山青水秀，风景秀丽，我们将乘船前往，那里有一个小瀑布穿寨而过，所以芙蓉镇又被称为挂在瀑布上的寨子。 远远看见三座桥，仿佛叠加在了一起 看，这就是挂在瀑布上的寨子 下船后行至此处，见一块岩石上刻有芙蓉镇三个大字 而后我们将从这里穿越瀑布 水花飞溅，模糊了视线。我撑着雨伞，可还是打湿了衣衫，伞面落满水珠，如串串珠链 透过水帘，我凝视着山崖上的翘檐 穿越水帘洞 穿过水帘洞后，我们沿着青石板路走进镇子，因为下着毛毛细雨，青石板上泛着盈盈水光。小镇特有的生活气息，勾起了我一种叫做乡愁的情绪 有刘晓庆在电影里卖的那种米豆腐 还有这种我家乡也有的小吃～油糍儿。在一种特制的带把的平底铁勺子里，先铺一层发酵好的米浆，然后放拌好的馅（馅里一般有肉和葱或者豆沙之类）再盖上一层米浆放进油锅里炸，炸好后放在豆浆绿豆粉或干吃都特别香。刚出锅的油糍儿放进热豆浆里时会呲的一声冒出油星子，撒上葱花，一碗油糍豆浆粉会让人吃得很满足。芙蓉镇的油糍是串着卖的，可能也可放进米豆腐里吧。我家乡米豆腐一般是凉拌着吃，而这里是煮着吃。 来一碗米豆腐尝尝，可惜还太饱，就没买那个油糍儿了 稀罕的是，这里到处都有我们小时候在山里才能吃到的八月瓜。成熟后的八月瓜瓤像蜜一样的甜，还有股特殊香味，且营养丰富，有顺口溜说得好：八月瓜，九月炸，十月摘来哄娃娃。那时要吃到它也不太容易，它长在大山里那些荆棘丛生的地方，是一种野生藤蔓植物结的果。未成熟时它的瓤又硬又涩，根本不能吃，可一旦它成熟了外壳就会炸裂开，鸟儿们自然是不会放过此等美味的，待人们进山采摘时往往就会扑个空。只有瞄准时机，在这果子将熟未熟之时，采摘回家放在谷糠怄个一两天，那才正好。而这里这么多，可见是人工栽培的了。因其营养价值高，我中学同学原来也曾几番尝试人工栽培，但都未能成功。应该告诉他这个消息，好来学习学习。我们迫不及待的买来吃了，果然是记忆中的味道。还有湘西的猕猴桃特别多，我们看见路边种植的猕猴桃果园一片连着一片，卖猕猴桃的也一家挨着一家，而且猕猴桃还特别好吃又便宜 高高的台阶上，是记忆中乡公所的模样 告别芙蓉镇，路过歌唱家宋祖英的家乡古丈县，路边有以宋祖英名字命名的希望小学。宋祖英在家乡威望很高，人们都以她为荣。终于来到了慕名已久的湘西名镇凤凰城，这里是文学大师沈从文的故乡，他曾在《边城》中描绘过其朴素而迷人的风情…… 凤凰城紧邻沱江而建，吊脚木楼布满山坡，错落有致。有的房屋一半悬于沱江之上，由一根根宛如仙鹤长腿的木柱支撑着，一半依山势用木板搭建而成，别具特色。 清清的沱江，养育了不少名人雅士。除了沈从文，熊希龄、黄永玉（出生地常德）等名人也生长于此。还有陈宝箴（1875年）曾治凤凰厅（今凤凰县），教当地山民植茶、栽竹、种薯，以苏民困；又率百姓凿沱江，使行舟畅通。所以有“凤凰这座城市，吹过的风都是文化，踩的地全是历史”之美誉～ 现在这些沿江的吊脚楼大多成了各种民宿，里面不时穿出一阵阵优美的旋律。北城门下宽宽的河面上横着一条窄窄的木桥，以石为墩，人们面对面过桥时，需要侧身而行 这是虹桥，又像一座水上城楼 翠绿的江水穿城而过 傍晚，漫步江边。由于是国庆中秋双节，游客较多，熙熙攘攘。这是疫情发生以来，我看到的最旺盛的景象，心里甚是欣慰，说明我们国家各个方面都在复苏，特别是旅游业。我们经过那个独木桥时，大家都侧着身背靠背横行而过 在流动的人群中，我怡然自得地欣赏着拍照的蓝装小女孩和红裙大姑娘 穿过虹桥，来到朱镕基总理题字的牌坊前 参观沈从文故居 和古城博物馆 路过提督府 凤凰街道不宽，两旁富有民族特色的店铺一家挨着一家，有银饰、蜡染和各种手工制品，还有玻璃吹画和印花成衣店等。各种招揽客人的民宿也令人眼花缭乱～ 只有走在这样静静的小巷子里，灰墙黛瓦，才让人有了感觉 晚上，体验了一把江边酒吧迷幻浪漫风情 据说凤凰城的夜晚是最美的，但看起来，这里也未能脱俗，和云南丽江、阳朔西街等差不多，商业气息浓厚，呈现出一种灯红酒绿，繁华喧嚣的市井景象，那种夜色无边、静谧温柔的感觉已不复存在。 在我们排队上船之前，江边有小型民族歌舞表演，吸引了不少人围观。河中央木筏上还有个翩翩起舞的红衣女子，当游船靠近时，她会摆出各种姿势供客人拍照。远远看去，游客的热情很高，当船围着她绕行时都纷纷起身抢拍 夜晚的虹桥流光溢彩 两岸灯火迷离 通明的宝塔熠熠生辉 从游船上下来，在街上闲逛，各种美食琳琅满目，人们纷至沓来，果然只有烟火气，最是慰人心 翌日清晨，告别凤凰城，在返回张家界途中来到夯吾苗寨 这里是一个贫困村寨，正在完成脱贫攻坚战的最后任务。细看墙上的脱贫方法，有贫困人口名单，贫困属性，致贫原因，脱贫属性和脱贫年度等信息，一目了然。看来党的扶贫政策在这里得到了落实，并初见成效…… 寨子大门墙上挂满牛头，上面系着大红花，以示日子红红火火，岁月吉祥如意 进门端起苗家拦路酒，唱起拦路歌 观结婚礼，婚礼由一颗大大的媒婆痣外加一杆长烟枪标配的媒婆主持。新娘盖着盖头看不见表情，可那扮演的母亲就这样整天坐着供人参观，明显已经烦了，所以一脸麻木，可以想像新娘应该更憋闷更难受。我们队伍中的一个小伙子被拉郎配，临时充当了新郎，表现得心不在焉的，让人看着实在好笑 寨子小巧玲珑，风景不错。青山含黛，溪水长流 寨子里其他姑娘口中“村长家的傻儿子”阿牛，正在给大家讲解苗族银器的妙用，以及推销茶叶、葛根、银饰和其它农副产品。我们买了一些腊肉，回家后一尝，真的很香 我溜了出来，在柴火堆里寻找着儿时的记忆 逛完银饰及土特产品商店，游客们的午餐安排是长桌宴，饭菜新鲜，还有苗族歌舞表演，感觉不错 回到张家界，终于去品尝当地最常见的腊肉、猪脚、排骨三下锅，加上腐竹海带蔬菜等配料，味道不错，但比起重庆火锅来还是差得很远 第二天下雨，我们打着雨伞在张家界城里慢慢悠悠地逛了一圈，然后不慌不忙地按原路返回长沙南站，吃了湖南境内的最后一餐午饭～湖南人自己的米线，然后一路顺风顺水的回到广州温暖的家。一路上，看到的人比去时多了许多，动车、高铁的过道上都挤满了人。庆幸此次旅游提前了两天，这才与国庆中秋出行大军错峰而行，免受人挤人之苦。至此，秋雨绵绵中的国庆中秋湘西行完美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