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复兴的种子——白马寺

作者:释圆髓

<p>  大约11点,我们到了兰州中川机场。</p><p> 扎西司机与同行的旅伴去取预先租好的车,等他们回到机场,从其他地方飞来的两组旅伴,也正好平安与我们会合了。</p><p> 下午两点,我们的自驾旅程,从兰州中川机场正式开始。</p><p> 在没有到兰州之前,我对兰州的想象,只是停留在兰州拉面上。现在尽收眼底的这一派风光,使我想起一首诗:</p><p> 洮云陇草都行尽,</p><p> 路到兰州是极边。 </p><p> 谁信西行从此始,</p><p> 一重天外一重天。</p> <p>  据说,在古人的眼中,兰州像是行路者的尽头,同时又是行者通往另一方天地的起点。因而这里的路,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天,都带着一种可以无限延绵的美感,宛如那一句诗词“一重天外一重天”。</p><p> 也正呼应着这次的旅程从这里开始。</p> <p>  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映入眼帘的是两旁延绵不断的山峦,和凸凹有致的丘陵沟壑,这些山坡没有太多的树木,只有大片大片的赤黄、赤红的山石,看起来宛如发黄的卷帙,也宛如剑戟上的铁锈。</p><p> 不难想像,这是古代的边塞要地,是通往西域的“咽喉要道”。自古就有“云雷天堑,金汤地险,名藩自古皋兰”这样的称誉。 所以,这个曾经叫金城的兰州,是古代西域的枢纽中心,也是经济文化融汇之都,有许多官吏、墨客、商贾,在这里留下过他们的足迹与故事。</p> <p>  既然如此,那么这片土地,一定少不了纷争与掠夺,少不了无数英雄豪杰在这片沃土上,撒下过腥红的血肉,与咸涩的汗水,几经岁月的寒光,与烈日的烧炽,哪一样都足以让这些山石锈色斑斑、饱经风霜。</p><p>  所以兰州山色的美,有一种壮烈而苍凉的美,像英雄,也像侠客。</p> <p>  往西北方行驶,大约过了两小时左右,便可到达海东行署所在地平安镇,平安镇的历史可远溯到汉代,西汉时在这里被称为安夷县,又因修筑城堡,号为龙支城。</p><p> 据说这里矿场资源丰富,交通发达,通往青海的公路铁路,并穿而过,也是青海省主要的城镇之一。</p><p> 越过平安小镇举目眺望,湟水对岸红崖腰间,隐约可见几幢建筑物。其实,远远望去,几幢建筑周沿白色涂料,看起来更加显眼。</p> <p>  继续往寺院行进,大约行驶了两公里,我们到了白马寺的山脚下,那里有一个村,名叫白马村。据说村民都是藏族人。周边的村落也有一些土著族居民居住。</p><p> 走近点,再看白马寺,背靠悬崖峭壁,依山体而建,巍峨险峻,寺院看起来一半在山体中,一半在山体外,宛如一幅巨大的浮雕。</p><p><br></p> <p>  白马寺的僧舍,经堂、在岩窟之间隐约可见,寺门不远处长着榆柳,现在的柳叶已经泛黄了,但是可以想像盛夏时,它一定枝繁叶茂,青葱翠绿。</p><p> 这里虽然离城市不远,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清静,是个闭关修行的好地方。</p><p> 因为时间的原因,我们在白马寺没有停留太久,只是粗略地游览了一番,游览的过程中,我们没有碰到任何一位僧人。</p> <p>  经过白马村时,与当地的村民简单交谈后,得知长期入住在这个寺庙的僧人,并非是藏族僧人,而是土著族的僧人。这让我有点意外,我误以为,这是一个藏传的寺院,长久驻居的也理所当然地应该是藏族人。</p><p> 白马寺不大,但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寺庙。他像一颗种子,曾经把佛法的命脉藏在这个生僻的角落里,让他再一次开花发芽,变成佛法的第二个故乡。</p><p> 朗达玛灭佛之后,白马寺成了下路弘法藏密的重要寺院,所以他对于藏传佛教而言,显得尤为重要。</p> <p>  据说,朗达玛灭佛之时,玛尔释迦牟尼、藏饶赛等三人在拉萨西南巴丘帕里的山间修行,一日忽见有个身着袈裟的僧人行猎,寻问之后,方知灭佛事件。于是三人带着佛经取道新疆,辗转逃到青海尖扎、化隆,也就是现在的白马寺一带。</p> <p>  后来,佛教在西藏再度复兴,分别从青海和阿里两路传入西藏的中央,史称“下路弘传”和“上路弘传”。由于这三位僧人秘密续法,藏传佛教的法脉才得以复兴,所以现今的白马寺是下路弘传的首座寺院。地位相当于汉地的洛阳白马寺,所以被称为白马寺,也是这个寺院在历史上最为显著的一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