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红了

赵瑞乾

柿子红了 柿子红了深秋时节，寒露已至，10日8日磨街乡刘门村迎来了他们村的第二个柿子节。说起柿子来，这可是人们熟知的美味水果了。我们得知这一消息，按奈不住喜悦的心情，便和同学哥一起驱车，来到刘门村的柿子基地，亲眼目睹这深秋时节成熟的人间圣果，更想亲口品尝一下这圣果的美味。车停靠在公路边上的长龙中，从坡尖下行入柿园，今天是第一天，游客可真多呀！大家有序的顺斜坡下行，都不由自主的掏出各自的手机，边走边拍照，边议论边赞叹，边交谈边询问着园中摆摊的老人，无不开心快乐。男女老幼看到这挂满枝头桔红灯笼似的，个头又大的柿子，禁不住自己的那双手，要上前亲手摸一摸，但是游客们还是蛮规矩的，只是摸摸而已，却没有人真的要去掉柿子，连调皮的小孩子们也懂得这里的规矩。美女们，帅哥们更不会放过这些美景，便站在柿树旁，手拉树枝身子紧贴红柿子，求其同伴为其拍照留影，美女配红柿背景，那是多美的艳照啊！ 沿坡继续下行，来到第三个新搭建的方形彩色门，地势稍缓，看来这已到了中心地带，方形彩色门上方书着“2020”第二届磨街乡刘门村“十全柿美”短视频大赛启动仪式，左边框上是“柿子红了”，右边框上是“我在刘门等你”。他将预示着后来的数日里会吸引更多的游客前来游玩，赏红柿，拍艳照，录短视频，同时更是饱了眼福，留了美照，多了一个游玩的好去处。也为当地扩大了宣传，提升了知名度，增加了收益，真是一件一举多得的好事呀！ 转身左拐，老远就看到一棵老柿树，枝繁叶茂，整棵树挂满了鲜艳的红丝带，绿叶配上红丝带，红绿相间，甚是美观。我想这可能是当地百姓及游客们为求得美好的幸福生活，把他的祝福，祈求的心愿都写进这祈福带上，抛向老柿树，我祝愿百姓们美梦成真。他们通过柿树种植，管理，结果，采摘，出售，（或是深加工）等，使自己的腰包尽快地鼓起来，他们选准了这条致富路，他们会不遗余力地唱好这一首美好的致富曲。 我们欣喜地走上前去，老柿树前立住一块石碑，石碑上方正中工整的雕刻着“柿树王”三个大字，下边镌刻着关于柿树王的来历及故事传说。 柿树王旁边是新搭建的小舞台，看来这就是第二届短视频启动仪式的主会场了，音响，灯光没备齐全，我和同学哥便登上小舞台，学着明星的样子，向台下挥手示意，其它游客也会登上舞台，或招手，或做着滑稽的动作，实则都是在感受一下心中的快乐。 最招人喜欢的就是这柿树王后边的那盘石磨啦，周围围满了人，都在看两个小顽童推磨，他们时紧时慢，推得蛮带劲，虽然累得满头大汗，举起袖子往头上一抹，便继续转起来，周围的游客们也不时为其加油鼓掌，石磨上的玉米粒也随着磨的转动，纷纷从磨口中吐出细糁来。 这两个累了休息了，另两个接着来推，孩子些许没见过这石磨，倍感好奇，能在这里感受一下也不失一种快乐吧，孩子们累了，不玩了，跑别处快乐去了。 这时这里竟成了大人的娱乐场了，同学哥接过磨杠，乎乎地转起来，你看他的得意劲，仿佛一下子又回到几十年前的童年时代，享受着童年的快乐，好像自己又成了小玩童了。看到这推磨的情景，几十年前那推磨的滋味真叫个苦累，那时家家生活离不开这石磨，尤其磨好面，一推就是几个小时，白天干活就够累的了，晚上又要推磨磨面，推着推着就想躺在磨道圈里睡觉，实在是没办法，家家都这样，这就是生活，那时的推磨叫吃苦受累，而现在却成了体验生活，享受快乐。 孩子推磨的样子，多可爱呀！ 累也是美呀！ 享受快乐 时间过得真快呀，不知不觉间，几个小时过去了，游客们都陆续散去，我们也往回走，这时同学哥正碰上尚沟的一熟人，他来到柿摊旁，柿摊主人便热情地拿出几个哄柿递给我们吃，这毕竟是果农们的心血和汗水呀，不掏钱心里不舒服。我不好意思的接了一个，这柿子皮特厚，吃时只好揭去外皮，放进嘴里一尝，嗨，还真有味，是一种爽口的甜味，凉甜滑爽，也许二十多年没吃柿子了，今天吃起来，倍感味美纯正。 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就躺下休息，可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我家柿子成熟季节的那些事，一幕幕地总在心头萦绕，想起来还历历在目。那时我刚进学校教书不久，家里的经济也不宽裕，正好我家老业地及荒地里的几十棵柿树也有碗口粗了，正是结果的旺盛期，柿树已经挂果多年了，以往每当柿子成熟时，也没有细心的管理过，也没想过用柿子换钱的亊，总是自己摘一些漤漤吃，或是放哄柿吃，大多被乡邻们摘了去。偶尔的一天，我在街上看到了有人卖漤柿，或是卖哄柿，我茅塞顿开，柿子也能卖钱？于是我存了心了，又到柿子成熟的季节，我每天放学，就会拿起卡杆，担起箩筐到柿树地里，捡长黄的摘下来，一直到天黑才回家，既摘了柿子，又看了杮子，一举两得的亊。我把摘下来的柿子担回家，母亲就会忙活开来，生火烧水漤柿子，漤柿子学问可大了，水不能太热，太热了，柿子会被煮熟的，不但脱不了涩味，而且柿子皮黑不溜秋的，这就漤坏了，只好忍心倒掉，。水太凉脱涩慢，涩味也不能保证完全脱去。听母亲说这水温呀，手插进去试试，手只要能禁得住烫就可以了，我想就50来度吧。还要一天换一次水，三天柿子就漤好了，自己先尝尝，完全没有涩味了，才装进箩筐里，担起来步行三四里，来到街里，母亲也没做过生意，刚开始也有些磨不开脸，幸好有一家子的奶奶招呼着，到中午，柿子卖完了。母亲挑着空箩筐回来了，虽然每斤只卖两毛钱，一挑百十来斤，竟卖了二十元挂零，这可是我两个月的工资呀，我们一家人真高兴，接下来的日子，就更起劲了，一家人齐上阵，摘的摘，运的运，家里找了三个缸，交替进行漤柿子，接连去卖，就这样，我家的生活有了贴补，日子也渐渐的好起来了。 柿树的品种也是很多的，光我家的柿树品种就有：水大红，牛心（也有人称鸡心），面黄蛋，髙顶红，桂蓝青（也有人称鬼脸青）和莲花。由于品种的不同，成熟的季节也不一样，有早有晚，最早成熟的要数水大红柿子了，玉米成熟前，它就迫不及待地露出它那通红的笑脸，髙高的立在枝头，等待人们去采摘，去品尝，去赞赏它的美味，柿子挂果稠时，柿子个头也小，一串好几个，采摘时，用卡杆卡住枝条根部，使劲一扭，咔嚓一声，一整串就下来了，小心收回卡杆，把柿子取下来放进篮子里，再摘另一串。摘柿子也是要有经验的，首先是做好卡杆，杆头削成三角形，卡口不能太长，一虎口长就刚刚好，正好开到竹节处，再用铁丝扎好，这样卡柿子时，才不容易掉柿子。水大红柿子是比较好吃的，漤柿子也容易，水温也没有那么讲究，只好注意换水就可以了，漤好的柿子脆甜可口，味道纯正，哄柿更有特点了，皮极薄，吃时只要小心揭去薄皮，便可整个哄柿放进嘴里，那味道真是无法形容。在柿树上自然长哄的柿子，照着阳光，玲珑剔透，真像挂在枝头的红玛瑙，红灯笼。摘哄柿是要倍加小心的，轻送卡杆，轻扭动，才能保证安全摘下来。 接下来成熟的就是面黄蛋和高顶红了，面黄蛋像个小馒头，扁圆个小，在树上自然长黄变软，摘下来揭去厚皮，就可以吃，果肉面甜。而高顶红是长圆形的，个头大皮厚，结果稀时，两三个就斤把重，口味软甜滑润，它是可以长期存放的，过年时拿出来，哄透了的，吃起来凉甜味美。 九月半以后，牛心柿子才开始挂色，先从尖上红，牛心柿子放在那儿像一顶轿子，红一半就可以采摘了，这种柿子是最不容易采摘的，一是它个头大，二是枝条脆，卡杆口卡到枝条，一猛送，枝条就折，叭一一掉在地上，摔成八瓣，就报废了，因此，摘牛心柿子，必须格外小心，强着手劲，慢送轻扭，这样才能保证完好无损。摘柿子这活也是挺累人的，站在树上，仰着脸，瞪着眼，小心翼翼，一个小时不到，累得你腰酸背痛，脖子痛，胳膊痛，生活就是这样，看来换这几个銭也是挺不容易的呀。 桂蓝青柿子霜降后才渐渐变黄，但是看上去成熟了，也不会全黄，而是青一块，黄一块的，放哄后其味道也是面甜的。熟得最晚的要数莲花柿子了，立冬以后，满树的红叶都落光了，玲珑剔透的莲花柿子傲立枝头，立雄群芳。莲花柿子独具特点，扁圆，上面呈四瓣状，下面生长几个小像小孩儿的小鸡鸡，托着上面，更像一个莲花盘。这时候在树长哄了的，摘下来就可以吃，它不适合漤着吃，只能放哄柿，它存放的时间更长，能放到过罢年，可想，过年时，吃腻了的大鱼大肉，丰盛的菜肴，这时拿出几个莲花柿子，吃上一两个，那将是多美的味道呀。 柿子好吃，可育柿树难呀，从柿树幼苗到掀把粗细就得三五年，再嫁接成活到挂果没有个十来年是不成的，柿树也是长寿树，最少也得百年以上，人们不但喜欢柿子的美味，红遍山野田园的柿树叶更受人们喜爱，在初冬季节，它不但给大地装扮了一道美丽的风景，更给大地增添了红红火火的气氛，给人们一种对大自然的热爱之情，更是一种愉悦，审美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