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教笔记#

萧萧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10月21日 星期三 晴</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晒太阳》</h3></font></h3> <h3>  早上去办公室的时候,天空还笼着纱。第二节临近下课,仿佛突然,太阳出来了。正在批改作文的我,连忙跑到廊檐下。抬头望,那些层叠的云大多已是了无踪迹,剩下的像被太阳漂洗过,一朵朵如洁白的棉絮,随意地晾晒于天幕。</h3><h3> 连日的阴雨,让长坪的气温跌至个位数,连绵的群山围堵着纵横的河溪,一任过剩的水分弥漫、氤氲,将大地上所有的事物紧紧包裹。人,作为大地上的一粒,也毫无例外被湿冷淹没。</h3><h3> 大课间,孩子们沐浴着久违的阳光,尽情地舒展着身体。我也兴奋地来到孩子们中间,在满满的光照里给他们拍照,与他们一起活动。因为英语老师与我调课了,今天的课周一就提前上了,所以孩子们一、二节没有见到我。课间操结束后,几个男生凑过来。</h3><h3> “老师,今天还有您的课吗?”</h3><h3> “老师,您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呀?”</h3><h3> “老师,您是不是下下周回去啊?”</h3><h3> “傻瓜,下下周就十一月了,你没听老师说十月底就回去吗?”</h3><h3> 我告诉他们,下周末就回山东了。那个昨天在楼道里撵上我,要给我一块柚子的男生说:“哦,下周?咋这么快呢!不是您说要三周吗?”他黑瘦的脸上写满沮丧。</h3><h3> 这个孩子很小时父母就离异了,母亲走了,再也没回来看过他。父亲外出打工,据说也好几年不回家了。他跟着爷爷奶奶,而爷爷净为些琐事打他奶奶……一开始上课的时候,他虽然不说不闹,就是喜欢一个人瞎鼓捣,也不打开语文书。经过我的引导,现在上课不仅知道该干什么,有一次还举手回答问题。我乘机鼓励他,于是周一第三节我去听姚老师的课,在楼道里就发生了“送柚子”一幕。</h3><h3> 此时,我爱怜地抚摸着他的头,说:“是三周,可那是双节一回来我说的,现在已过去一周多了。其实,我走了,也可以联系的,等你爸爸回来之后,你用爸爸的手机加我微信或者QQ。”他听了,立刻笑容满面了。</h3><h3> 班上绝大多数孩子都用手机加了我好友,周末,我有时会在手机上督促他们的作业。而这个孩子爷爷用的是老年机,只能接打电话。</h3> <h3><br></h3><h3> 中午去食堂打饭,看到教一年级数学的李仕英老师坐在草皮上晒太阳。于是我端着饭与她并排坐着,一边吃饭聊天,一边享受阳光。</h3><h3> 她是一年级班主任,所以在食堂里每天都能看到她。她说有时食堂阿姨忙不过来,盛汤就得孩子们自己舀,可一年级的孩子个子矮够不着,她就临时做食堂阿姨,为孩子们盛汤。 我说起前些日子,她让索老师给我们仨的月饼、花生,她问:“好吃吗?”我说:“当然啊,五仁月饼是我的最爱呢!”我很想告诉她,我最喜欢甜食了,她给的月饼我都舍不得吃,还有一个呢!</h3><h3> 李老师说自己有关节炎,今年雨这么多,潮湿的厉害,天一冷,致使她浑身关节疼,经常夜不安枕。好在丈夫在公司已经半退休状态,承担了她的熬药、做饭等家务。但总是家里乱,又充斥着草药味,所以这也是不能邀请我们到她家做客的原因。</h3><h3> 正说着,她丈夫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大把连枝带叶的砂糖橘。没等李老师开口,就径直走过来放到我们面前。然后,又跑到学校南面坡地,从他们种的柚子树上摘了三个大柚子,让我带回宿舍仨人享用。</h3><h3> 太阳慷慨地照着我们。我尽情享受着暖意包围。</h3><h3> 昨天,泸溪教育局谭主任在我们支教群里下了通知,说支教进入尾声,让我们写一份支教总结,也为泸溪教育建言献策。</h3><h3> 我们仨不禁在宿舍里感叹:环境不适应也适应了,条件艰苦也不觉得了,饭菜不合口也接受了。谭主任乍一说,感觉马上要走似的,人也慌慌的,竟是五味杂陈了。</h3><h3> 昨天的支教总结,我写得很认真,两千多字的心得,只记住了最后一段:“两个月,很短,短得仿佛该做的事还没做;两个月,很长,长得可以覆盖浮生大半。支教即将结束,我与泸溪与长坪的情缘才刚刚开始,诚愿真情永驻,岁月可期。”</h3>

支教

孩子

老师

柚子

泸溪

食堂

一年级

月饼

长坪

我们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