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text-align: justify;">评《开往扎鲁特草原的826专列》</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br></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仇方迎主编的《开往扎鲁特草原的826专列》——一群北京知识青年的传奇故事一书,在我手中已经整整一个月了,我答应为该书写一个书评,但是却久久无法动笔。我想起了这样一句话:越是熟悉的也越是陌生的。这真好像是报应一样,面对着我熟悉的生活,熟悉的人群,熟悉的事情,我却感到历史是那样的不堪回首,知青生涯是那样的容易被人遗忘,我们的经历是那样的弱不禁风。</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br></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扎鲁特对我来说,不仅仅是熟悉。45年前,我作为可以被改造好的子女被送到了扎鲁特草原上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从那一天起一直到今天,中间我经历了文革后恢复高考离开那里,大学毕业后在内蒙古,在全国最大的特区海南省,在首都北京,在所有的这些经历中,唯有对扎鲁特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有着一种说不清理还乱的情怀。</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br></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那个时候,人们的思想意识很奇怪也很简单,为了彻底改造思想,为了真心扎根牧区,我曾经5年和牧民在一起过春节,为分散在草原上几百公里的牧民点演出。后来,为了离开那里,回到城市,回到父母身边,回到校园,我又曾经不打招呼卷起铺盖回家复习准备高考。</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br></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当年放羊,因自己的疏忽使大队的近千余只羊被狼群袭击,导致了40余只羊被狼吃掉,而队里只是象征性的罚款15元;也因自己的归家心切,使队里分配给我的马匹不堪近百余公里的奔跑长鸣而亡,随后队里又给我配了一匹坐骑,而且是当时队里最好的一匹坐骑;春节的时候,我们因为给牧民演出而不能回家留守在集体户,牧民就把我们请到家里和他们一起过年,我们几个知识青年在一户牧民家里吃蒙古族馅饼,我们每个人足足吃了20多张,他们全家人都在外面烙馅饼还供不上我们吃的速度,我记得很清楚,当我们离开那家牧民的时候,他们家里的面袋已经空空如也。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这样的经历无法用语言描述。</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 </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集体户同学之间的感情很好也很特殊。每天中午的半斤炒米,男生们普遍不够吃,女生就把自己的那份留给我们;女生无法把水桶从几十米深的水井中拎上来,我们也会抢上前去帮助他们;吃饭是在一口锅里,睡觉是在一个炕上,甚至户口也在一张纸上。直到现在,我也认为集体户就是一个家庭,是一家人。</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 </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这几年我每年都回到扎鲁特,都去我下乡的那个大队,每次和同学们的聚会的聚会,还没等说话就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没见面就开始哭,喝多了更哭。我想,这就是知识青年那个特殊的岁月留给我们的记忆吧。</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 </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45年过去了,岁月留给我们的是深深的眷念,我们对知识青年生活始终有着永远的记忆和怀念。</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 </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开往扎鲁特草原的826专列》就是我们这些人的一段真实的经历,我熟悉里面的人物,有的是一个队里的户友,有的是在北京认识的"插友"。实际上,只要我们在一起说起扎鲁特,说起知识青年,说起大草原,说起牧区,我们就有了共同的语言,就有了相通的情感,就有了喝酒的理由,当然也就有了今天的这本书。因为这是我们共同的经历。</p><p><br></p> <p>这是1976年村里村民的合影,一排右边第二位是我</p> <p>集体户的几个女生</p> <p>三个闺蜜</p> <p>新改选的大队支部成员</p> <p>集体户成立20周年聚会的合影</p> <p>和村民们庆祝20周年聚会</p> <p>40周年聚会合影</p> <p>女生和女社员的合影</p> <p>和集体或最小的女生合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