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今天是我的生日,但我得说说给予我生命的双亲。</h3> <h3>(1937—-2001.1.1)</h3> <h3> 我的父亲,名永来,字月松,60年代初毕业于广东省水电学校,水电工程师,为本县小水电建设立下了汗马功劳。他在家中排行老大,是一名孝子,也是忠厚老实的长兄。从参加工作到婚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是家里的经济顶梁柱。 </h3> <h3> 在他42岁那年,我呱呱落地,享受了他给予的、能经得起岁月沉淀的父爱。我小时候很调皮,四岁时我把脖子卡在铁窗的柱子中间,父亲三下五除二把我救了出来;我塞进鼻孔的黄豆是他想办法弄出来的;七岁时玩刀,左手的三个手指挂了彩,父亲拉我去打破伤风;每次身体不适,父亲就会连哄带骗地把我拉到医生那里;寒冬腊月里特地为我准备热水袋;从小学一到四年级,父亲骑着他的28寸大五羊,风里来雨里去,接送我上下学;遇到突发天气,还管送伞,送衣服,还被小伙伴以为是我爷爷。总之,有麻烦,找老爸!</h3> <h3> 父亲也会给我一些小惊喜,有时把药用蜡丸的腊捏成各种小动物,到广州出差会给我买些小玩具,在那个年代,可谓是奢侈品了。当然我也挨过他不少的耳光,他曾经把我扇到离家出走。但我就不明白,他怎么每次都可以找到我。</h3> <h3> 父亲与我的故事太多,三言两语说不清,更是道不完。现在回想起来,最受用的是他对“勉强”的解释。三年级的一天,语文老师要求注释该词,但禁止摘抄字典。我不得不向老爸求救,得到一份神回复“降低条件允许。”没想到这几个字帮我更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知足常乐”。</h3> <h3> 我的母亲(1941-2017),书名洁瑶,小名非常奇葩,志细,排行老大。她的童年应该是快活的。我的外公是一名校长,传闻也做过一段时间的城南乡乡长(阳城镇镇长)。在历史的浪潮中,外公不幸被批成右派,在我母亲面前含冤而终,从此家道没落。就读初三的母亲不得不辍学回家务农。家中的变故使她改写了人生。曾经有人叫她做民办教师,但她无法走出外公的阴影,断然拒绝。婚后两个孩子的夭折更是重创(一个九岁,一个1岁多)。至亲的离世,复杂的人情冷暖使她变得患得患失。她留给我的最深记忆就是歌曲“妈妈的吻”、看病和洗澡了。</h3> <h3> 印象中人生的第一首歌就是母亲教的“妈妈的吻”。除了普通话不咸不淡以外,音色,音调,节奏还是蛮不错的。我最讨厌唱“我那亲爱的妈妈已白发鬓鬓”,因为我想着我妈永远年轻,没白发。 没有人能打破大自然的规律。打从2004年开始,母亲身体开始出现状况,甚至还亮起了红灯。接下来的十多年,看病洗澡之说,懂我的人都略知一二了。</h3> <h3> 我的双亲已经离开了我的生命列车。父亲留给我的回忆是红色的,它使我积极主动、热情真诚;而母亲留下的是一片灰色,使我平静,时而会焦虑,甚至抑郁。这些红色与灰色都将永远留在我的列车里。我与他们的故事,还有我所知的他们各自的故事,都将引领我孰可为,孰不可为,孰可不为。</h3> <h3> </h3> <h3> 虽然没有他们的保驾护航,我会尽我所能去守护自己和家人。特此一文,勉励步入不惑之年的自己。</h3> <h3> 祝自己生日快乐。</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