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秋高气爽,草枯叶黄,正值识古寻踪的好季节。</p><p class="ql-block"> 早期从《新疆历史词典》中得知,白水涧道出自敦煌莫高窟藏唐《西州图经》残卷:“右道出交河县界,西北向处月已西诸蕃,足水草,通车马”。据考,此《图经》作于公元760~790年间,古道系指乌鲁木齐逸东乌拉泊古城,亦既唐轮台城,向东过天山达板城白杨沟谷道,通向吐鲁番的一条便捷通道,亦既唐西州通往庭州的重要道路。贞观14年(648年),唐太宗李世民发兵平定了高昌国,而后设置西州,地理位置就在今天的吐鲁番县境,并于此设立了安西都护府,辖前庭、柳中、交河、蒲昌、天山5个县。同一年,又夺取了西突厥可汗浮图城设置了庭州,位址在今天的吉木萨尔县境,并建立了北庭都护府,领4县:蒲类、轮台、金满、西海。随后,原被可汗压制的西突厥处月部重又活跃于此。</p><p class="ql-block"> 另外,唐轮台与汉轮台不指一个地方,名同地不同。汉轮台在天山的南边,唐轮台在天山的北边,两地的直线距离超过了300公里,但汉唐两轮台是古代丝绸之路上的重要关隘,这一点都不假。其中,唐轮台又为今天的乌鲁木齐,有学者认为乌鲁木齐一语,就源于准噶尔民族对“轮台”发自“窝轮木台”的音转。<span style="font-size:18px;">唐代边塞诗人岑参(718~769年)其一首《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亦向我们描绘了北疆轮台冬季一番景致:“……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span></p> <p class="ql-block"> 敦煌文献中的唐《西州图经》残卷,现存于法国国家图书馆。1908年,在清政府行将倒台之际,精通中国历史的法国人伯希和,趁中国积贫积弱之时来到了敦煌,并从敦煌王道士手中弄到了一批文物运回法国,在这批文物里,就包括唐《西州图经》 残卷。此图经份量虽小,史料价值颇高,常为研究唐代历史的学者引用。不过,从图经的行文格式上看,很像一个附图说明,很有可能原来还有图卷。</p> <p class="ql-block"> 秋色中,远端两山构成的峡谷,即白水涧道西端入口,可见入口处横卧一块巨石,上筑一座古城,时而被当地人称之为“峡口村疙瘩城”。原新疆考古研究所王炳华所长考证后撰文称:“当年凭藉这一古堡(城)控制峡谷通道,(继而)控制天山南北交通的意图,可以说是一目了然。”</p> <p class="ql-block"> 改从峡谷西端入口处眺望古城,可见整座古城地势高耸。古城东西长约70米,南北长约80米,通体高约5米。早年,城中尚能寻见陶片,均为手制红、褐色陶制器物的碎片。在其外侧,砂石纷扰的戈壁,亦即古城迎敌的战场。</p> <p> </p> <p class="ql-block"> 古城池的东北面为连片湿地,由此构成一天然屏障。</p> <p class="ql-block"> 古城池的西北面有白杨河流经,又为老天赐予的护城河,故而古城易守难攻。</p> <p class="ql-block"> 古城内采集到的夹砂陶片,制作手法相当粗糙,应该是随军烧制的野外炊具,由此联想戍边的艰辛。</p> <p class="ql-block"> 进入道谷中,还能见早年进出乌鲁木齐,由援疆建设者铺设的简易柏油路面。在新中国经济建设处于恢复发展阶段的五六十年代,这种方式铺设的道路需要连年翻修,因低矮路基很难抗拒山洪的冲刷。</p> <p> 由西端进入峡谷,伴随汹涌的白杨河。</p> <p class="ql-block"> 滩涂上初见胡杨林。</p> <p> 正值金色最艳时。</p> <p> 黝黑的山石,映衬着叶片的金黄,这儿胡杨别样的美。</p> <p class="ql-block"> 背景深灰色山岩,多像大腹便便仰卧在此的塞人(远古时期以游牧方式生活在新疆的土著人物)形象。</p> <p class="ql-block"> 由白水涧道西端入口处向东远眺,可见山水婉转,天山由此被截为两段,左手这段被称作东天山。隋唐时期,张掖太守裴矩《西域图记》即留言在先:“右道出嘉峪关,越东天山,经蒲类海(巴里坤)……”。右手那段称作西天山,其山间谷道绵延长达30余公里。</p> <p class="ql-block"> 此处可见上世纪50年代末,由人工开凿的兰新铁路天山隧道。记得小时候乘座火车进入乌鲁木齐,在这里火车怒吼着,连续穿过十几个山洞,才能够跨越天山进入达坂城绿洲,由此可回味山内山外的不同景致。</p> <p> 此处天山11号隧道已封闭。</p> <p class="ql-block"> 封闭着的天山12号隧道,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山洞。早年,有一支部队守护在这里,以保证铁路大动脉的畅通。</p> <p class="ql-block"> 还能寻见上世纪50年代,铁路建设者用石头搭建起“地窝子”的断壁残垣。经半个多世纪风吹日晒,屋顶早已荡然无存,就剩下石基向人诉说着往事。</p> <p class="ql-block"> 尚依稀可见,为防止滑坡,在陡坡处预埋的竹竿残节。</p> <p class="ql-block"> 到如今,高速公路、高铁运行路网在整座山谷间纵横捭阖,除了让人们出入天山更加顺畅,亦会让乌鲁木齐与关内的距离更加贴近。悠然想起,边塞诗人岑参另一首《轮台即事》诗来,恰有一种偷天换日的感觉:“轮台风物异,地是古单于,三月无青草,千家尽白榆;蕃书文字别,胡俗语音殊,愁见流沙北,天西海一隅。”</p> <p class="ql-block">白杨河东端出天山峡口景象。</p> <p class="ql-block">白杨河出峡口流经红河谷河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