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栌红了 香椿落了

苍耳

　　每年重阳霜降前，正是一年赏秋时。河南济源神沟，峰连岭，岭叠峰，直逼天际；艳如火，灿如霞，红连云天。

红叶红了。

红叶是它的乳名，学名叫黄栌树。它树姿优美，树冠圆形，单叶互生，叶状卵形。

　　2020年10月17日，早六点半，和谐队49位驴友在胸怀宽广队长的带领下准点出发，去神沟与红叶赴一场金秋的绚烂约会。

神沟，原名神住沟，因为女娲、神农氏、愚公等众多神仙的传说均发生于此地，所以，我对神沟的神话传说颇有期待。进神沟村，我问一男性村民，神沟可曾有相关神话传说？村民答曰不曾（原话是，木听说过），我说，那，哦。时间不敢耽搁，我匆匆顺小路追赶队友，不提。

大概五六年前神沟我是来过的，印象也还有，除了乌泱乌泱的人流亦步亦趋，还有因多天无雨山上尘土飞扬，那是相当迷人眼呀。人们扶老携幼、大呼小叫，棉衣与裙子同穿，拖鞋和高跟鞋媲剋。红叶长什么样？忘了，不知道还没红呢还是因为心情坏了没留意看，我未到山顶便逢坑跨坑逢树绕树避开逆行的人流滚下山坡。狂奔到停车场，长吁一口气：突围成功。

今次的神沟，雨过天晴，晴空万里，除了我们一行并未见其他游人。顺山圪梁逐级上行，黄栌树的叶子也因海拔升高而渐次淡红、深红、绛红、玫红、酒红、橘红起来，棵的密度也逐渐加大，終在第一个小山顶上，展眼四望，左右远近沟沟壑壑红与红已连成片，人也已经被这喜庆犹如新娘的嫁衣包围在烟霞彩锦当中。我的思绪不由又信马由缰异想天开起来，这红装霓裳，这碧蓝云天，这层峦叠嶂，何不在此迷失一次，做场五彩的梦呢？那梦一定是软糯香甜的、是五彩斑斓的、是长着洁白羽毛在这天地间任意展翅飞翔的，梦醒与不醒没有所谓。

小小黄栌树，高不过三两米，星星点点起什么眼？然而当这星点连成片、布满沟，竟有了声势浩大气度非凡的气派。正午光、火焰红、爬坡累，三种因素作用，只见队友个个汗流浃背，满面潮红，其灼热的身及火热的心倒是与这漫山遍野的红叶相得益彰互为对应。

　　午后一点半，神沟村头停车场集合。集合前，我不死心，又找一女性村民问，神沟之所以叫神沟可曾有相关神话传说？答曰不曾（原话是，木听说过），我说，那，哦。

人到齐，启程去往山西泽州的香椿沟。

　　秋天的香椿沟，香椿叶业已落尽。而此行来香椿沟，是奔着新打下的小米和挂在枝头的柿子而来。香椿沟的小米，色金黄，颗粒小而匀称，熬粥糯、香、粘、不塞牙（我自己感觉）。柿子多为小火罐儿品种，结果稠密，其色通红，重点是巨甜，甜到入嘴就化，脑神经来不及参与反应就已经顺滑着进入食管，甜的是有点过分哦。

　　五点半，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攀爬到了香椿沟农家。提前到的大厨老宋大哥已经盘好了一大盆猪肉白萝卜的饺子馅儿，人未到香味已扑鼻而来。大家赶忙洗手，立即投入制作饺子的工作，擀皮的、运皮的、包的，各司其职，好生热闹景象。

　　夜色随寒气渐浓，头锅饺子煮好，宽队带领队班子成员给村里留守的十来位老人挨家挨户每人端过去一大碗。第二锅饺子出锅，队友们才各自端碗捞饺子开吃。小猪娃儿般大小的大陷儿饺子十来个就搡饱了，队友们边吃边赞叹：好吃好吃，真是好吃，怎么这么好吃等溢美之词不绝于耳，老宋大哥听了也不作声，依旧忙着灶台上的活计。此处应该有掌声，得为老宋大哥呱唧呱唧。

　　饭后帮农家收拾了碗筷，人们三五成群沿着小公路散步。山村的夜静谧且安宁，听不见汽车以及任何现代化设备的轰鸣，村外甚至不闻人声狗吠。周遭的山通体幽黑，倒卧如绵长肥硕的巨兽将小村包围其中，繁星发着强弱不同的光，热闹的装点着整个夜空，时而天边有一颗流星嗖的划过一道弧线转瞬即逝。我们仰头找北斗星织女星牛郎星，辨别银河，好似回到懵懂纯真的少年时代。几十年不得见这大自然赋予的原生态夜晚，当队友们返回的时候，我贪恋这夜色的沉静和脱世的感觉，表示可以再往前走。队友们拗我不过，只得回转。我仰望星空，放空脑子，屏气聆听，却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享受这万籁俱寂夜色宁静的同时也生出一丝对死寂的恐惧。担心给队友带来无端的担忧，我开始返回。路上偶遇花儿两夫妻，她打发走她老公，我们俩在漆黑寂静的山路上大着声畅谈人生、彼此好恶以及世俗百态感悟，相见恨晚相谈甚欢，至晚方归。

　　小山村全貌。古朴具有年代感的小山村。

　　太行清晨

　　早餐是鸡蛋馒头，劈柴大火熬的小米粥，清炒萝卜丝凉拌白菜心儿。烟火气十足，童年回忆满满。

早餐后，队长把队伍分为三队，一队强驴翻后山穿越至盗宝河中午返回；二队顺小公路数公里外观景台赏太行网红公路，兼顾一路太行绝美秋色；三队小村外、沟对面摘野生柿子。我愉快的选择摘柿子去。

论摘柿子，我们这组我自认为是收获最多的，我们分工明确，有人负责爬树，有人负责地下分拣，有人负责运送。这哪里是摘柿子啊，分明是在重温童年游戏啊，一波操作下来，虽然一鞋子的泥巴一裤腿的草屑，一身疲累，但却欲罢不能，享受过程，重拾儿时记忆。

　　午饭是酸汤饺子和手工臊子面，美味自是妙不可言。午饭后稍事休整，两点准时下山，满心欢喜，满载而归。

晚七点十分，按时到家，一次完美的旅程，一次难忘的体验。

感谢49位驴友两天愉快相伴，感谢队长胸怀宽广的精心策划，感谢总调度陆虎的整体运筹，感谢财务宝马和寂静风铃的辛苦付出，感谢生活部长海阔天空的操心费神，感谢大厨老宋的三餐美食温暖了一整个行程。

期待再次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