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应该是那个年代的标准结婚照</p> <p> 老妈说:贤,你今年多大了啊?我说:你说我多大我就多大了。老妈接着说:其实你不能算是六九年的,你应该是七零年的,腊月里生,就占了几天,虚得很……我说那是那是,那得虚两年……老妈笑了,是不是孩子没有长大,父母就不会变老?但父母真的老了,每逢周末节假日,他们盼着他们的儿孙回家去,并且要求住几天,不仅仅是吃顿饭而已,走的时候一定送出来,看着我们的车走了才回去。父亲年轻的时候在外工作,很少照料我们也不会做饭,到老了带起了自己的孙子并且做得一手好菜。</p><p> 这些年,我们姊妹四个人的生活条件都越来越好,所以每年会抽出时间安排带父母一次远行,出门在外的他们精神状态特别好,看得出异常地满意和幸福。父亲总是在说:这导航真是能啊,那么多车能导得过来吗?再一个到哪都知道,你说……兄弟接过来说:“我开导航能拉你们去日本,去西藏……”父母开心的笑着,对我们的滴滴出行更是佩服,你看那手机一扣,车都开来了,对点外卖也很惊喜,又是手机一扣,想吃啥就送来了,开心!!!父亲也虚心好学,在我们的耐心辅导下学会了微信支付呢!</p><p>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父亲在外工作,我们的生活相对同村算是好的。母亲勤劳能干,心灵手巧,变着花样给我们做饭,烙馍卷菜、韭菜盒子、水煎包子,把玉米面放上糖做成发面饼子在平底锅里炕得黄焦黄焦的,把新蒸的窝头挤成面条(我们叫蛤蟆蝌蚪),浇上蒜泥和辣椒红油,在好多人连蒸面条都不会做的时候,母亲会做出妹妹爱吃的“豆芽绳儿”,把黄豆蒸熟,盖上黄蒿发酵,晒透,做成风味醇厚的酱豆,偶尔还做过凉粉呢……每一样都让我们欢天喜地,大快朵颐,母亲会在一旁,开心地慈爱地看着。</p><p>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地都承包了,父亲在外工作,家里的活总是顾不上也不得要领,我们姊妹四个还小,所以沉重的农活就落在母亲和三伯父身上(三伯父没有成家,一直跟我们生活,因一场意外去世也二十二年了),母亲自已摸索,犁地、耙地、打场、翻场、扬场、站跺这些男人们干的活也样样在行,在一场场劳动大合唱里,母亲是为数不多的女主角,到现在她还后悔没学会开拖拉机呢!在父母的辛勤操持下,他们在一九八四盖起了全村第一座楼房,引得邻村里的人都来参观。不久,我们又用上了沼气,那在全村也是第一家。</p><p> 农闲的时候,母亲是闲不下来的,她要纺花、织布(为我们几个结婚做被子用)、做鞋、裁缝衣服。母亲的活是极好的,看过穿过她做的衣服,我就没相中过别人做的。外婆去世早,这些她无师自通,手艺在村上首屈一指,她还会给村上的妯娌们理发呢,操作缝纫机手脚并用,风驰电掣,针脚细密笔直,小的故障她都能自行解决。母亲纺线,经线、织布的画面至今历历在目,觉得好优美,好潇洒,是我一生中看到的最美的舞蹈。</p><p> 一九八七年的秋天,我考上了南阳卫校,在当时不说一个村上,十里八乡都知道,不谦虚的说,那就相当于现在娃儿考上了985啊,我现在常常戏说:那时候是考不上中专的才上高中考大学的。接下来的弟弟妹妹接二连三的考上了学,这对于好多家庭是求都求不来的事,对于我的父亲母亲来说,供四个孩子上学,累弯了腰,愁白了头发,母亲会戏谑地说:咋会又考上一个?</p><p> 父母就是我们姊妹四个生活的纤夫,不辞劳苦,顽强地拉着我们家里的这甜蜜的负担,越过了生活的一道道坎,为积聚家庭的温暖,过度地透支了自己的身体健康,母亲患糖尿病近二十年,饱受了疾病的困扰和折磨,父亲也因心血管狭窄(前降支)做了支架植入近十年,有天母亲竟然要求父亲把她拉出去扔到那东岗上,受罪受够了,也拖累人。我笑着说她:“你看谁家的老太太像你这么有福,有两个知书达礼好儿媳妇儿,女婿也孝顺,儿子们都事业有成,还有两个当护士的闺女,其中一个还是副教授,以前皇上出宫,顶多带一个护士,你一出门能带两个”。母亲开心的笑了,我是笑着说的,但也心疼坏了。</p><p> 我的父亲母亲,我一生的骄傲!</p><p> </p><p><br></p><p><br></p> <p>在甘肃平凉</p> <p>在甘肃平凉</p> <p>在乌镇</p> <p>在苏州</p> <p>在北京</p> <p>在北京</p> <p>在北京</p> <p>在北京</p> <p>在北京</p> <p>就这样拉着你的手</p> <p>在渠首</p> <p>在武当山</p> <p>父母金婚</p> <p>在新野</p> <p>在南京</p> <p>在武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