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歌，鸟儿魅，山里的柿子红了

海阔天空（刘佳）

　　秋之歌，鸟儿魅，金秋盛“柿”，山里的柿子红了。孟子故里凤凰山下漫山遍野都是火红的柿子，一树树果实累累的柿子，自然、盈实，透着一种喜气，是山乡特有的秋韵。当黄橙橙、红艳艳的柿子挂满枝头，鸟儿也闻到柿子的香味了，飞来了，鸟舞柿树，别有一番景致。此时此刻，那首久违的童谣便在耳边回荡：西风紧，秋露浓，树上挂满甜灯笼。灯笼红，灯笼黄，灯笼熟了大家尝……

　　每当深秋到来的时候，柿子树上便挂满了一串串红红的小灯笼，随着阵阵秋风，柿子轻轻地在枝头摇摆着，透着丰收的气息，散发着诱人的味道，惹得鸟儿上窜下跳，飞来飞去，令这些美丽的生灵垂涎欲滴。凤凰山下，上磨石岭，金风摇曳下的叶子裹挟着橘红色的柿子，给迷人的深秋增添了十分的美色。

　　俗语说：“七月的枣、八月的梨，九月的柿子红了皮。”这是孟子故里邹东山区的一句农谚。在我国，柿树的人工栽培历史至少已有两千多年。据有关历史文献记载，从汉代时柿树在中国就开始大面积栽植。柿蒂纹是起源极早的一种装饰，在我国古代的一些陶器和青铜器上都能见到它，说明远在先秦，人们对柿树和柿子就已经很熟悉了。古代的一些建筑图案也多用柿蒂纹，寓意建筑物的坚固、结实。

　　据《尔雅》记载，古人总结了柿子的七德：“一寿，二多阴，三无鸟窠，四无虫柱，五霜叶窠玩，六嘉实可啖，七落叶肥大可以临书。”《酉阳杂俎》一书写道：“木中根固，柿为最。俗谓之柿盘。”柿子是吉祥如意的象征，成熟的柿子形状丰厚圆硕，形如如意，又因“柿”与“事”谐音，所以用以寓意“事事如意”。柿子寓意吉祥，所以是国画中常见的题材。两个柿子，代表好事成双，喜鹊落在柿子旁边寓意是喜事近。画师把柿子配以如意之物，寓意百事大吉，心想事成等，这在民间广为流传。著名画家齐白石先生就有不少关于柿子的佳作。

　　中国是诗歌的王国，自古以来赞美柿子的佳作也不少。如唐朝诗人刘禹锡曾写一首《咏红柿子》：“晓连星影出，晚带日光悬。本因遗采掇，翻自保天年。”北宋诗人张仲殊则是这样赞美柿子：“味过华林芳蒂，色兼阳井沈朱，轻匀绛蜡裹团酥，不比人间甘露。”花木无语可致远，植物世界有乾坤。凤凰山下的柿子树也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在上磨石岭，有一棵充满传奇色彩的“老柿树”，树龄已达400多年。这棵树高20多米，嶙峋横斜的树枝，鳞状的树片色裹着树身，给村落覆盖了绿色，给田野竖起了屏障。这棵历经滚滚红尘，阅尽人间沧桑的“老柿子树”，据说与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有关。

　　据树下竖立的木刻简介介绍，元朝末年，朝廷苛政频施，安徽凤阳的朱元璋穷困潦倒，逃荒至颍州一带追寻红巾军，有一天路过“上磨石岭”，又饥又渴昏倒在地，苏醒后发现不远处的树上挂着红彤彤的柿子，于是他上树摘下几个充饥，这棵柿子树救了朱元璋的命。后来朱元璋称帝后不忘这棵柿子树，遂封为“树王”，附近的村民都来朝拜。当地知事李天佑每年在柿子成熟季节，都亲自到这里采摘柿子，作为礼品上贡朝廷。

　　关于朱元璋钦封柿子树的传说，在全国有多种版本，包括上磨石岭村这棵已经400多年的“老柿树”，引起文人墨客凭古吊今，遐思无限。当地村民为了让这棵与皇帝有缘的“老柿树”子孙兴旺，采用“老柿树”的种子育苗，在这里建成了“柿子园”，几千株柿子树硕果累累，成了凤凰山景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秋风吹落了柿子树上的树叶，让红橙橙、羞答答的柿子露出了笑脸，深秋时节，柿子红遍山野，南来北往的游客到这里游览、摄影、采摘、品尝，流连忘返，醉在其中。

　　古人云：“秋古冬来万物休，唯有柿树挂灯笼。欲问谁家怎不摘，等到风霜甜不溜。”山里的柿子熟了，晃悠悠地红了枝头，燃了山野，凤凰山间嫣红渲染，这是山里乡间一道最美的风景。柿子，轻轻揭开薄如轻纱的皮，甜汁四溢，吃上一口，绕舌三日，余味悠长。甜甜的、悠悠的、绵绵的，蜿蜒如一条回乡之路。是啊，秋风吹落叶，柿子红了天。沧海桑田，斗转星移，青春远逝，乡音还在。一年年时光变迁，红柿子的绚丽依然盛放在人们的心头。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青果历经风霜的洗礼，洗净铅华，由青涩走向成熟，随秋意渐浓，挂起满树的红灯笼，倒映着天空的蓝。时光的风霜吹打成熟的心，生涩的倔强被岁月打磨成了甜润。从一朵花成长为果实，是一种历练，一场修行。红彤彤的柿子，圆润光滑，一个个，一串串，缀满枝头，压弯了树梢。岭头山脚，河畔沟边，屋后院前……放眼望去，红彤彤地，一片接着一片。莽莽的上磨石岭，如同披上了节日的盛装，竞展新姿。

　　“一夜寒露风，柿子挂灯笼。”深秋时节，秋阳高照，串串玲珑挂树干，霜淋柿子映红天。摇身一变灯笼展，引人观光耀眼帘。柿子，在山上，在乡村最常见，也是最为普通的山果，但却蕴藏着无尽的诗情画意。它入过文人墨客的诗文，它上过丹青妙手的画卷，也曾被标上洋文漂洋过海。可它永不改变的是朴素的情怀，一如我那些勤劳朴实善良的父老乡亲。

虬枝错结更横生，如黛山峦紫气腾。万盏千只红满树，云霄惊破赛花灯。边欣赏边拍摄，站在山石上极目远眺，满树的柿子随风飘舞，一幅醉美的画面在眼前，炫红、绚烂，就像少女的脸庞渲染了满山坡，柿子红了，别样的美赋予了不同的感觉，美的让人充满了无限的遐想，像这样醉美的“红色海洋”更比山上的红叶还过瘾，真是令人心旷神怡。此时此刻，少有一股野性的冲动，放下相机，爬上了一棵柿子树，折下一串红彤彤的柿子，体验一把儿时的快乐。

　　千盏灯笼次比欢，玲珑燃火滋味甘。赋联娇子千篇色，百家喻此柿子颜。冬之魅，山里的柿子红了，香甜弥撒山野，鸟儿也一次又一次地品尝着那份甜蜜。秋姑娘的樱唇吻遍了柿子，不知是红唇的渲染，还是柿子的羞涩，柿子红的像我炽热的心。然而，真正令我感到刻骨铭心的，不是它稚拙可爱的外表，也不是它甜润可口的滋味，是藏在柿子里的爱，那是一位老人绵软醇厚的爱。

　　青山隐隐点点红，穿云过雾泛波莹。遮阳蔽日仔细看，原是柿子染秋彤。深秋，万木凋零。仿佛间，万木千花，千花百草，穿过春的青绿葱茏，越过百花盛开的温软。行走过枝叶繁茂，姹紫嫣红烈焰蒸烤。又跨过碧白如洗霜染秋白，红叶秋风寒露捶打，经历了一场场秋霜秋雨的鞭击。等闲安然在深秋的阳光里，就这样脚不停歇的，绽放它那特有的馥郁芳香，成为我人生中最温馨的回忆。

       秋之歌，鸟儿魅，山里的柿子红了……

（全文完）

摄 影：海阔天空摄影工作室

撰 文：海阔天空（刘佳）

音 乐：罗丽雯《柿子红了》

拍摄地：邹城市凤凰山景区、美丽乡村上磨石岭村；陕西秦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