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海云峰《冰凌花作品选》(40)[埋骨何须桑梓地 人生无处不青山]一一纪念毛岸英烈士牺牲70周年

墨海云峰

摄 影: 桃 子

墨海云峰

部分照片网上下载

配乐歌曲: 《日月同光》(朝鲜)

歌 唱 者: 朝鲜牡丹峰乐团

撰 文: 墨海云峰

编 辑: 墨海云峰

2020年10月17日

2020年9月21日(星期一)

从抗美援朝纪念馆回来，心就一直平静不下来。也不想游泳了，只是到温泉里泡了一下，我想洗洗身上的尘埃，因为明天我要启程去河口断桥祭拜毛岸英烈士。

2020年9月22日(星期三)

今日秋分。

按照农历时节，秋分古时有“春祭日，秋祭月”的民俗活动，秋分曾是传统的“祭月节”（中秋节），中秋节就是由秋夕祭月演变而来。

自2018年起，中国还将每年秋分设立为“中国农民丰收节”。

我们从丹东鸭绿江断桥沿江而上。一路江水鲜花伴行，江面上游船往来如梭，如同徜徉在丝路花海之中，那种幸福之感油然而生。但心情依然还是很沉重和矛盾。无限感慨在胸中激荡:

这真是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地)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此时此刻，才更能理解当年东坡先生为什么能写出千古传诵的豪迈壮阔的词作。

赤壁之战，孙刘联璧以1.5万人马打败曹操20万。

而抗美援朝，毛泽东率领幼年贫弱的共和国打败了由美国为首的有16个国家参战的联合国军，共消灭了敌军70万！

这真是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沿江行驶了3个多小时到达下河口公路断桥遗址时已经中午11点多了。

遗址现已定为国家重点保护文物。



断桥前的广场上矗立着两座雕像。

一座是彭德怀元帅的。



一座是毛岸英烈士的。

我们来到雕像下祭拜。并在雕像前拍照留念。



河口断桥，原名清城桥。1941年日本侵略者出于军事侵略和经济掠夺的需要，指令伪满洲国和朝鲜当局建造此桥，全桥总长709.12米，桥高25米，桥面宽6米。设22座桥墩，计21孔，于1942年建成。这座碉堡见证了日寇侵华的历史罪证。

1950年10月19日，当时被任命为赴朝志愿军司令员的彭德怀，身边仅带了一名参谋，两名警卫员和一部电台，乘坐一辆吉普车从这座桥奔赴朝鲜战场。

1951年3月29日，美军出动了6批次、30余架飞机轮番轰炸，将清城桥炸断。



在断桥上建造了8名在抗美援朝战争中牺牲的烈士和战斗英雄的塑像。

他们与断桥一样镌刻在以衣带水的鸭绿江上。



孙生禄

孙生禄(1928～1952) 中国人民志愿军一级战斗英雄。河北定兴县人。1945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194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50年毕业于空军航空学校。1951年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作战，任志愿军空军第3师9团飞行员、飞行中队长。



黄继光

黄继光，男，汉族，中共党员，１９３１年出生，四川中江人，１９５１年３月参加抗美援朝战争，生前系中国人民志愿军步兵第一三五团二营通信员。１９５２年１０月２０日，上甘岭战役中，他在多处负伤、弹药用尽的情况下，用自己的胸膛堵住敌人正在喷射火舌的枪眼，壮烈捐躯，年仅２１岁。中国人民志愿军政治部给他追记特等功，追授“特级英雄”荣誉称号。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授予黄继光“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英雄”称号和一级国旗勋章、金星奖章。当选“１００位新中国成立以来感动中国人物”

杨根思

杨根思(1922年11月6日～1950年11月29日)原名羊庚玺，革命烈士，江苏省泰兴人，中国人民解放军全国战斗英雄，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一位特等功臣和特级战斗英雄，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一位“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英雄”。

淮海战役中先后杨根思多次荣立大功、小功，28岁在朝鲜战场阻击美军南逃任务战斗中牺牲，2009年9月14日，他被中央宣传部、中央组织部等11个部门评为“100位新中国成立以来感动中国人物”之一。

邱少云

邱少云，男，汉族，中共党员，１９２６年７月出生，１９４９年１２月入伍，四川铜梁人，生前系中国人民志愿军第十五军二十九师八十七团九连战士。１９５２年１０月，他在距敌前沿阵地６０多米的草丛中潜伏时，为避免暴露任烈火烧焦身体而一动不动，直至壮烈牺牲。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追授他金星奖章、一级国旗勋章。被志愿军总部授予“一级英雄”荣誉称号，并追记特等功。当选“１００位新中国成立以来感动中国人物”。



罗盛教

罗盛教，男，汉族，１９３１年４月出生，１９４９年１１月入伍，湖南新化人，生前系中国人民志愿军第四十七军一四一师直属侦察连文书。１９５２年１月，正在练习投弹的他，为救跌进冰窟的朝鲜少年崔莹，因体力消耗殆尽英勇献身。被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授予一级国旗勋章和一级战士荣誉勋章。被志愿军总部追记特等功，并授予“一级爱民模范”荣誉称号。当选“１００位新中国成立以来感动中国人物”。

李家发

李家发（1934年－1953年7月13日），中国人民志愿军一级战斗英雄。1934年生，安徽省南陵县人。是明朝著名开国将领李文忠的22世孙，1951年6月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任第67军第199师第595团第1连战士。1952年10月加入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在一次敌机空袭中，冒着生命危险，帮助朝鲜群众抢救衣物和粮食。在战地练兵和修筑工事中，成绩突出，荣立2次三等功。1952年冬任通信员，英勇机智地穿梭在敌人的炮火中，被誉为“铁腿通信员”。

杨育才

杨育才（1926—1999），男，中国人民志愿军一级战斗英雄，陕西省沔县人，1949年参军，1951年6月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作战。在1953年金城战役中率侦察排消灭敌精锐白虎团团部，他是现代京剧《奇袭白虎团》主人公严伟才的原型。

1964年问世的现代京剧《奇袭白虎团》和此后公演的电影《奇袭》中的主人公“严伟才”，其原型就是中国人民志愿军一级战斗英雄杨育才。

毛岸英

毛岸英，男，汉族，中共党员，１９２２年１０月出生，是中国人民伟大领袖毛泽东的长子，湖南韶山人，生前系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部俄语翻译和秘书。曾参加苏联卫国战争，在解放区搞过土改，做过宣传工作，当过秘书，解放初期曾任北京机器总厂党支部副书记。１９５０年，新婚不久的他主动请求参加抗美援朝战斗。在一次美空军突袭中，在作战室紧张工作的他壮烈牺牲。当选“１００位新中国成立以来感动中国人物”。



我们登上了断桥。沿桥向朝鲜一方走去。

桥两边的栏杆上插了近30余面志愿军师部的军旗。据了解这些师多是从这座桥上踏上朝鲜战场。



桥上的这张图告诉我们，它清楚地记载了中国人民志愿军参战部队状况。

先后共有6个兵团，下辖27个军，49个师的兵力参战。



在桥上遇到了一位原志愿军188师的转业干部。他和妻子驾车从河北邢台长驱1300余公里。到这里拜谒他的一位叔父曾经跨江参战的地方。他的叔父曾经是上甘岭战役的营副教导员，是上甘岭战役为数不多的仍健在英雄。这位英雄已经97岁了。



还有一位是从天津来的老人，他的哥哥也是从这里跨过鸭绿江。他就是要寻看70年前哥哥跨江的地方。

我站断桥端头。扶栏遥望朝鲜那端的断桥头，俯看桥身上累累的弹痕。

我沉思了好久好久，浮想联翩，故念小诗以纪之……



游鸭绿江河口断桥

一碧江水绿如蓝，

两岸稻香伴青山。

桥上旌旗迎祭客，

桥下弹洞刻残垣。

将士风雪跃马去，

战死他乡难归还？

樯橹灰飞烟已灭

依栏凭吊泪湿衫。



离开断桥，我们便去寻找毛岸英路。这条路很窄，也很短，感觉有百米左右。相向只能错辆车。但名气很大。路过问了两三位老乡，都知道，也都热情为我们指道。



拜观毛岸英学校是我此行的主要目的地。桃花岛我已是第三次来了，前两次都是桃花节，人山人海，道路挤的寸步难行，只能忍痛离去，未能如愿。



巧的是，来到校门口正遇一些学生外出，好像参加什么活动似的。我急忙凑过去跟他们商量说:“同学们，我们合个影好不好？”

他们望了望身旁的老师，得到老师的点头后，就围倚到了我的身边。做为一名从教30多年的老教师，这个时候心里有一种特别的幸福感。师生之间有时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毛岸英学校所在地距断桥不足一公里，是毛岸英同志告别祖国在祖国留下最后足迹的地方。历时近3年的抗美援朝战争在这里演绎着惨烈与壮美，书写着可歌可泣的英雄战绩。



这所学校从外观看，建筑规模並不大，建筑材料也很普通。在今天看来它与城里学校相比差距很大。因为学校里面进不去。不清楚内部没施状况。

不过校名的题字倒是很醒目。落款是赵南起。

赵南起（1927年4月20日[1]——2018年6月17日），男，朝鲜族，吉林永吉人，1947年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45年12月入伍，解放军后勤学院指挥系毕业，大专文化，上将军衔。据说在朝鲜战场上，他和毛岸英曾是战友。



在校门口我和保安人员聊了几句。

毛岸英学校归宽甸县直属，学校于2003年9月26日竣工。占地面积30亩(约2000平方米)。

学校在编教职工20人。现有学生200人，小学六个年级。除了一年级走读外，其余学生都住读。基本实行免费教育。



这是学校里毛岸英生平展室。



这是学校里的多功能综合教室。



学生们离去后，我来到了学校前的毛岸英广场。广场上有一座毛岸英的石雕塑像。沿鸭緑江建立一道廊亭，上面书写着《忠烈亭》三个金色大字。站在廊亭里可以清晰地暸望对岸的朝鲜的青山和村落。

亭座的碑刻上有毛岸英烈士的生平简介。



“学英雄精神，

走英雄道路，

创英雄伟业，

做英雄传人”

是毛岸英学校的灵魂。



在捐款的碑刻上，我惊奇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一一刘思齐。



刘思齐，

1930年3月2日出生在湖北，是刘谦初烈士和张文秋的女儿。毛岸英的妻子。

1949年10月15日刘思齐与毛岸英结婚。





毛岸英，1922年出生在湖南省长沙市。8岁时，由于母亲杨开慧被捕入狱，毛岸英也被关进牢房。杨开慧牺牲后，地下党安排毛岸英和两个弟弟来到上海。以后，由于地下党组织遭到破坏，毛岸英兄弟流落街头。他当过学徒，捡过破烂，卖过报纸，推过人力车。他曾对战友说，我的童年就像《三毛流浪记》里的"三毛"。入朝前他是北京一家工厂的党委副书记。

朝鲜战争爆发后，毛岸英参加志愿军赴朝，1950年11月25日不幸牺牲。同成千上万劳动人民的儿子一样永远的留在了异国他乡。



杨开慧和儿子毛岸英丶毛岸青。



毛泽东和毛岸英在一起。



毛泽东和毛岸英，刘思齐，李讷在一起。





毛岸英为苏联代表团当翻译。



1950年10月19日，毛岸英随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部入朝。入朝后，担任志愿军司令部俄语翻译和秘书。11月25日，第二次战役开始。位于朝鲜平安北道大榆洞的志愿军司令部发报频繁，美军据此认为这里有志愿军的重要机关，遂派飞机前往轰炸。4架野马式战斗轰炸机突然飞临志愿军司令部上空，投下了几十枚凝固汽油弹，在作战室紧张工作的毛岸英不幸壮烈牺牲，年仅28岁。



毛岸英烈士在朝鲜平安南道桧仓郡的墓冢。

1910年毛泽东离家外出求学时写下了:

《七绝.改西乡隆盛诗赠父亲》

孩儿立志出乡关，

学不成名誓不还。

埋骨何须桑梓地，

人生无处不青山。

40年后，毛泽东的儿子毛岸英烈士践行了父亲当年的志言。

毛岸英，不仅是一位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而且还是一位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必将名垂千古！





这是一张毛泽东欢迎从朝鲜归来的志愿军的照片。也是我们很难看到的毛泽东充满悲伤的面孔。我想他在拥抱这位手棒鲜花的从朝鲜归来的女战士的时候，他一定会思念埋骨异国他乡的儿子。

　　吕厚民，1961年至1964年担任毛主席的随身摄影记者。

　据吕厚民回忆，“1952年5月，毛主席接见中国人民志愿军文艺工作者。作为志愿军归国代表、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唯一荣立一等功的女文艺战士谢秀梅荣幸地向毛主席献花。谢秀梅献花握手后，突然扑到毛主席怀里，紧紧拥抱着毛主席，她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老人家还挭着脖子，有点矜持。毛主席一看她流泪了，老人家也紧紧地闭着眼睛。当时，正是毛主席的大儿子毛岸英在朝鲜战场牺牲不久，毛主席心里很悲痛，尤其是见到那些从朝鲜战场上回来的人，他的心里就更难受了。这是毛主席很少有的悲伤的镜头，也展露了老人家他的那种父女情怀。”



　　

1958年2月14日，周恩来总理第一次正式率团访问朝鲜。周恩来此行肩负着重大的使命，他要会见朝鲜的最高领导人金日成，商谈中国人民志愿军撤出朝鲜的问题。

那一年的2月17日是大年三十，周总理一行前去凭吊桧仓陵园，桧仓陵园在朝鲜平壤以东100公里外，是一座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的陵园。包括毛泽东的长子毛岸英在内的134名志愿军烈士长眠于此。那天天降大雪，同行的有陈毅元帅与粟裕大将。周恩来走到毛岸英烈士墓前时，静默良久，右臂有伤的他用左手抚摸着毛岸英的墓碑，哽咽无语。“岸英的牺牲，对党，尤其对主席，都是一个无法挽回的损失。”周恩来对陈毅元帅说。

　2月18日正值春节大年初一，周总理与金日成叫上了随行的陈毅等相聚，在融洽的气氛中一起过了春节，席间还喝了不少中国的茅台酒，吃了朝鲜过节的打糕、八宝饭和珍贵的“野鸡年糕汤”。就是在那次春节酒宴上，双方达成一致，中国人民志愿军全部撤出朝鲜。

　　2月19日大年初二，这一天上午，周总理和金日成分别代表本国政府签署了联合声明，正式宣布中国人民志愿军10月全部撤出朝鲜。

刘思齐曾五次赴朝为毛岸英祭奠。

刘思齐第一次赴朝祭奠是1959年2月。这时，离毛岸英牺牲已经过去了九年。毛岸英离开她时，也並沒有告诉她去朝鲜战场。牺牲了三年以后她才得到消息。一病不起，被送到莫斯科治疗。直到九年后她才得以千里迢迢与丈夫的墓冢相见。这真是"别时难，相见更难！阴阳相隔两岸山。

当时由时任停战委员，毛岸英的战友任荣将军负责接待了她。

以下是任荣将军的讲述毛岸英烈士牺牲经过和刘思齐祭奠毛岸英烈士的实录：

1950年11月25日第二次战役发起的时候，拂晓后，几架美军轰炸机掠过总部上空，接连扔下许多银白色而发亮的凝固汽油弹，直接命中彭总办公室。顿时，木屋浓烟滚滚，一片火海。突然有人发现秘书毛岸英、参谋高瑞欣还在木屋里，估计是还没能撤出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熊熊大火已经把木屋全部烧起来了，真是抢救无门，束手无策，个个焦急万分。敌机飞走后，大火被扑灭，在灰烬中寻到了两位烈士的遗体。

几个小时后，工兵同志钉了两口薄木棺材，用白布将两位烈士的遗体裹起来。大家怀着极为悲痛的心情，将烈士安葬在大榆洞山上。

1959年2月上旬的一天，我接到中央军委秘书长、总参谋长罗瑞卿大将从北京打来的电话：“毛主席的长子毛岸英在朝鲜战场牺牲8年多了，毛主席的儿媳、毛岸英的爱人刘思齐提出来，要和妹妹邵华一起，到朝鲜去为毛岸英扫墓。

毛主席对她说：到朝鲜去看岸英，好啊！这件事不要惊动朝鲜党和政府，具体怎么去请军委安排。任荣同志你看么办好？”

见面后，刘思齐对我说起向主席提出这次扫墓的经过：“父亲身体很好。在百忙之余，也时常思念自己的亲人。他多次说，是他亲手把岸英交给彭大将军的。那是在彭总担任志愿军司令员兼政委，即将离京时，父亲设便宴为他饯行，并在席间替岸英第一个报名参加志愿军，让彭大将军把岸英带到朝鲜去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同时到战争中锻炼锻炼。岸英牺牲后，父亲是很悲痛的，我更是悲痛不已，是父亲含泪安慰我，给了我巨大的力量。当时，有不少人向父亲建议，把岸英的遗体运回国内安葬。可父亲说，天下黄土埋忠骨，就让他和志愿军烈士们在一起，和朝鲜美丽的江山同在吧。时间一晃，岸英牺牲8年多了，我早就想去他的墓地看看他。当我把这个想法向父亲提出后，父亲说：好，我赞成。我也想岸英，但我不能去看他，只有你去，你是他最亲爱的人，还是烈士的亲属，应该去看看。你去看他是以烈属的身份扫墓，不能大张旗鼓，不能惊动朝鲜的党和政府。父亲最后还说，我来回的路费和一切花销，全部由他报销。”

2006年5月12日。刘思齐第五次来到朝鲜。这一年他已经七十五岁了。大榆洞位于朝鲜平安北道东昌郡，是原中国志愿军司令部所在地，也是56年前，毛泽东的儿子毛岸英牺牲的地方。

虽然75岁的刘思齐来过四次朝鲜，但是前四次都是去往桧仓祭拜毛岸英烈士墓。大榆洞，毛岸英当年牺牲的地方，刘思齐一直没有来过，这也成为刘思齐多年来的一个心愿。今天，刘思齐终于完成了这个心愿。

归国后有电视台采访了她。以下是一段主持人和刘思齐的对话:

主持人：这看上去带回来的是一颗松塔，一抔土，您觉得带回来的是什么呢？

刘思齐：这就是从那个平台上，从平台上取下来的。这里当时有土，而且我想把这个土留下来，做一个永久的纪念，孩子们帮我拿的。

刘思齐：我觉得我带回来的是毛岸英的英灵，我把他带回来了，他就伴在我身边。

主持人：守着这罐东西会踏实一点吗？

刘思齐：我觉得好像心里有一些安慰。

主持人：您说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去看他了，为什么会这么讲？

刘思齐：因为我今年已经75岁了，人老了嘛，中国古代有一句话叫风烛残年，我现在是残年，就像风里一支燃烧的蜡烛，风大一点很难说会怎么样。

主持人：如果当我们意识到要做的这件事儿可能是最后一次的话，就希望能尽量做得圆满，不留遗憾，这次在朝鲜您觉得所有的心愿都实现了吗？

刘思齐：没有。我没有满足的心愿就是能让我一个人坐在毛岸英的墓前，坐上一天一夜，三天三夜。

主持人：这个情感还是不能够了断，还是在延续？

刘思齐：对，我觉得情感了断不了。

读着这段对话我很自然地想到了中国传奇故事《梁祝》。

碧草青青花盛开，

彩蝶双双久徘徊。

千古传颂生生爱，

山伯永恋祝英台。

同窗共读整三载，

促膝并肩两无猜。

十八相送情切切，

谁知一别在楼台。

楼台一别恨如海。

泪染双翅，

身化彩蝶，

翩翩花丛来。

历尽磨难真情在，

天长地久不分开。

刘思齐与毛岸英之爱，神似《梁祝》，胜似《梁祝》。谱写了中国革命史诗般的现代版《梁祝》！

2010年10月24日 歌剧《梁祝》平壤公演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赴朝参战60周年，在朝鲜平壤大剧场，演员演出新排歌剧《梁山伯与祝英台》。 由朝鲜血海歌剧团创作并演出的歌剧《梁山伯与祝英台》在平壤公演。



据说，刘思齐及其亲属也曾向毛泽东提出让毛岸英“回家”的请求，毛泽东沉默良久，引用东汉初期著名老将军马援的话说：“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不是有千千万万志愿军烈士安葬在朝鲜吗？岸英也应该埋在朝鲜。”毛泽东没有同意她们的要求。

朝鲜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陵园朝鲜祖国解放战争胜利65周年之际，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恩近日奔赴位于平安南道桧仓郡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陵园，敬献花圈。



金正恩祭奠毛岸英。

金正恩表示，在这片疆土上的山川草木凝聚着中国同志们的鲜血，在广阔的中国大地安息着朝鲜革命家的英灵。朝中关系并不只因地理上靠近，而是因为以这样互相献出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凝成的战斗友谊和真诚信赖紧密连在一起，所以才发展成为史无前例的特殊而巩固的友好关系。





离开毛岸英学校的时候，我又在岸英广场上巡驶了一周，并鸣笛致敬！然后又重返毛岸英路。



第三次河口断桥之旅，参观毛岸英学校。完成了多年印在我心头的一份夙愿。意外的收获是同这些学生的合影。因为他们才是祖国的未来。如果没有抗美援朝，这里或许又要成为殖民地，也许也不会有他们幸福的今天。



归来之路，我们仍沿着鸭绿江而行，我的心就像那奔腾的江水无法平静。

毛岸英，还有断桥上那些英雄的雕塑。不断地在我脑海里涌现。他们是那么的年轻，才刚刚开始要建设和享受经过28年浴血奋斗换来的新生活？但为了捍卫人民的新生活。却静悄悄地在炮火中把热血和生命留在了异国他乡。

他们是那么地热爱自己的祖国，那么地热爱人民，不惜牺牲自己年轻的生命。

想着想着泪又无法止住…

耳边啊起了《英雄赞歌》…

我曾一次又一次哼唱着《没有眼泪没有悲伤》。可若是这样，泪越止不住…

感情太脆弱了，也许是老了。

有时还傻傻地想:如果他们还活着，那该多好？

如果说沿江的断桥残垣给人们留下的是战争的记忆。而毛岸英学校给人民留下的则是一块净土，一面实现共产主义希望的旗帜！

江山易改，但精神传承，可以永恒！

毛岸英学校是一台播火机，而这里走出去的將是一颗颗革命的火种。他们一定会记住开国领袖毛泽东，会记住毛泽东有这样一个英雄的儿子一毛岸英。并会为自己曾经在这样一座熔炉里铸炼过而引为自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让我们的红色江山，永不变色！

我们应该为建设这样一所学校的组织者们点赞！



墨海云峰完稿于

2020.年10月17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