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成功不是没有秘诀的,分析家的成功在于“闭上你那张臭嘴”,放弃你的自以为“一针见血”的解释,多多探究自己的感受。很多人(尤其是医生和教师出身)错误的认为,分析家主要的工作是解释,即分析家单方面对来访者的语言和行为做出解释。其实,我认为,分析家凭借自己的知识与理解单方面的对来访者解释是一种霸凌和入侵行为,只会激发出来访者更多的防御与阻抗。在精神分析过程中,真正的解释是分析家与来访者共同创造出来的。下面是婉晴女士她在第三十一次咨询分析过程中所整理的笔记,深刻的反映出共同解释的重要性。</span></p> <p>所有一切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p><p>10月13日第31次咨询内容:</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首先,此次咨询更新了我的认识。咨询过程中有情绪崩溃、失望、绝望。并不是坏事儿,我们可以就此来展开讨论、展开分析。同时,刷新两个至关重要的观点:第一,精神分析过程是痛苦的、是有情绪的,并不像按摩推拿一样让你舒服;第二,躯体上的外显的症状是一种防御机制,是一种逃避,不敢面对现实生活中的痛苦,而替代派生出来的一种躯体化症状,用这种躯体症状的痛苦来代替生活中现实的痛苦。可是我傻傻分不清哪些是现实生活中的痛苦?哪些是躯体症状痛苦,因为现实生活的痛苦也可以引起躯体症状啊?</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18px;"></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接着,跟着陈老师的引领分析了母亲、我和小妹,我们三者之间的关系。让我看到重新认识到小妹的选择,大城市生活,工作,是正确的,她并不像我们心里所想的那样糟糕,或者不堪,反而她生活在大都市,是比较前进和前卫的,我们应该因此而宽慰才对。第二,陈老师带领着我,让我看到母亲的分离焦虑,家族的分离焦虑,由我无形中去担当了这种分离焦虑。母亲与小妹之间的互动或者说僵持的状态,允许她们的发生,允许现状的存在,不去做任何的处理,这就是接纳吧,可能这样,我的症状就会消退。陈老师的一句话一下子让我开悟到:她俩的现状、她俩的关系是这样那就这样呗,未完成事件,不用去完成,是啥样就是啥样就好,遵循它的发展和规律,“一切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让我忽然认识到,我总是用重复行为在清理东西(比如:抠鼻子、咳痰),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脑子里认为的脏东西让它存在吧,在那儿就那儿吧,不必非要做清理干净,况且这个干净没有标准答案。</span></p><p><br></p><p><br></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最后,让我也看到我与母亲之间的纠缠,到底是她以爱的名义、以心疼我的名义来抓控我?还是说我内心勾引她来抓控我?或许我们俩各自都有因素,然后互相勾兑成功。这个话题将是我们探讨的核心内容。我觉得心理咨询走到现在,越来越挖的比较深了,挖到核心位置了,挖到与母亲的关系的核心,可能触动这个核心,挖到这个雷是让人感觉比较痛苦的吧。第三,谈到了未完成事件,从我的症状来看表现出来,未完成事件总是去把事情重复重复的去做到完美,总是在去做处理,那么现实中,比如母亲和小妹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冲突,我不用急于去处理她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必去让她们俩和好如初,化解矛盾,增进亲情。可以说,现在的状态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未完成就让她未完成又如何?允许可以未完成,放到那儿,不踏实就不踏实,放到那儿,允许它。</span></p><p> </p><p> </p><p> </p><p> </p><p> </p><p> </p><p> </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来访者与分析家(咨询师)是合作关系,是命运共同体,如果把来访者理解为“自由联想”的提供者,分析家是解释者,这实际上是把医患关系和师生关系照搬到了精神分析的场域之中。这样的精神分析表面上看很“专业”、很有“深度”,但是在实质上,却是对来访者主体意识和人格成长的摧残,是分析家施虐与来访者受虐的潜意识共谋。咨询师的一万句解释,不如来访者对自己的一句解释,在这里,“一句顶一万句”是适用的。</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