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是金(一)当年裘果芬老师寄给我的贺年片

Merrydeer

<p class="ql-block">今天我整理旧物,发现裘果芬老师当年邮寄给我的一份圣诞新年贺卡。贺卡设计新颖精良,正面镶贴真实羽毛,可见老师选材有心。现在这份贺卡成了老师留给我的唯一纪念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于70年离开北京外贸学院,78年和裘老师在苏州不期而遇,那年我从江西吉安师专调入苏州国际旅行社工作,她和朱余生老师则从大连外语学院一起调入苏州大学外语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78年5月,我从江西奔苏州报到,在上海开往苏州的火车上,我发现对座一位中年男士好生面熟,我对他望了又望,他也注视我。我认出他是北外贸一系的朱余生老师,他也认出了我。朱老师是高个子高鼻子,容易认。朱老师没有教过我,但我们是老乡,69-70年学校因战备内迁到河南息县,我们一起在县城里一家食品店买过点心吃,当时他坚持由他付钱,他说因为我们是学生不赚铜钿(原话)。这次在火车上我告诉朱老师我是工作调动到苏州涉外旅游系统报到,他说他也是工作调动到苏州大学报到,而且同时调入的还有裘果芬(他的原话)。直觉告诉我他倆已不是一般同事关系。他俩已成夫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写到这里,我不禁感叹人生竟会碰到这样的巧事。没有火车上的一幕,我不会这么快知道裘老师调入苏州大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果芬老师是20世纪50年代的北大毕业生,曾在外贸部工作,因此穿着有几分洋气。当年我们入校后分专业之前要进行英语面试。有一位排在我前面完成面试的同学,出了试场后告诉我,他遇到一个外国女老师给他面试。轮到我面试我认定这个女老师不仅是个中国人,还是个上海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果芬老师工作严格认真,一丝不苟,她常把上课当成演戏,课前都做充分准备。她对学生要求也十分严格,当年纠正英语发音,她曾对我说“你的发音粗听都没问题,细听全有问题“。(我后来琢磨这是因为中国人发音的口腔器官移动位置变化和英语发音不同,不能用讲上海话的口型讲英语)裘老师家里有个小小孩,上课之日她都要提前赶公交,而我们吃住在学校,当年太年轻还不能体会到像她那样当老师的辛苦。我曾在非洲工作,看到过中国人用世界银行的贷款为肯尼亚建造的几所大学,这些大学的校园都含独立的教师住房,每一户100-200平米,起码三室,还附带院子葡萄架。我自己当了大学教师后认识到,要让教师潜心教学和科研,提供这样的生活条件至关重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话扯远了,现在拉回来,再说几句裘老师的婚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果芬老师一共结过三次婚。她的第一次婚配是新中国第一任外贸部长叶季壮的儿子。我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她第一次离婚,也许不是她的过错。第二任丈夫是北外贸的姚周杰先生,在文革运动中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使裘老师长久抬不起头来,文化革命长达十年,裘老师选择了二次离婚。裘老师的第三次婚姻改变了择偶方向,选了平民朱余生老师。可惜的是,他们一起调到苏州大学工作数年之后,因为感情不和,最后还是以离婚告终。裘老师与朱离婚后不久调上海外贸学院英语系,后任系主任直至退休。裘调上海后曾委托我向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一位名叫贺哈定的前任院长问好。贺先生曾为彭德怀将军当过翻译,和裘老师年龄相近,但他终身未娶未婚,和裘之间还存一分友好关系。贺先生当然也和裘老师一样先后谢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曾帮助裘老师做过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她调上海时我协助她转运了行李杂件,并帮助裘老师已故父亲在他苏州的坟墓做了一块墓碑,为此裘老师的妈妈挺感谢我。我与裘老师的师生友谊也一直得以延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个人人生前进的轨迹往往无法预料。我从非洲工作回来后不久,于1993年调入苏州大学成为苏大外国语学院的一名教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裘老师过世的消息是我在外国语学院墙上张贴的一份讣告上看到的。裘老师走时享年66岁,真是走得早了点,没过上多少好日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裘老师也是文革的间接受害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很遗憾我们没有和裘老师的合影,那个年代啊!学生斗老师的事件少吗?这个我不想多说了。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教师和学生是并蹄莲。世界上没有没有老师的学生,也没有没有学生的老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特别希望在此看到同班同学关于纪念裘老师的留言。当然也欢迎坛友,老朋友,老同事以及走过路过的朋友发言。)</p><p class="ql-block">Any comment of yours is welcome.</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记:(1)此美篇发出后,有同学发微信询问我裘老师到底在哪一年过世的。这个我也确定不了。方才觉得我可以到网上查查试试。果不其然,我通过百度查到了。裘老师是1932年出生的,她应该是1998年过世的,活到现在是88岁。参见第三幅截图便是证据。</p><p class="ql-block">(2)美篇可以随时修改增补,这点我十分喜欢。有朋友看了美篇发不出评论跟没有下载美篇APP没有关系,只要能看到此美篇就能发评论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Od</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