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山的水是水的山泉

诺兰齐

你从山涧走来带来烂漫的花香。

　　我住的小县城，北依海拔759米的罗山山脉。

罗山是小城的地理标志，是一座灿烂的金山，在民间素有“平斗砂，半斗金”之美誉。它又是亚洲最大的黄金矿脉，大型的国营金矿，玲珑金矿就坐落在大山的山坳里。

罗山已开辟为罗山国家森林公园，这里山高林密，有许多珍稀的野生动植物生活在这里。春天，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和洋槐花能用她们的姿色把罗山渲染的“有红似白”的百里沁香。

　　用手机远拍海拔759米罗山山脉主峰～泰礴顶，只见远山如黛、一山，罗山。一观，道观、一亭，观涛亭。山高人为峰，一览众山小，无限风光在险峰只缘吾身在此山中。顿觉自己的愚昧得到了升华，我也不惜时机附会风雅的模仿文人墨客用手击掌假斯文地说：呜呀！此山危乎高哉！山景妙哉！妙哉呀，来抒发一下感情！

毫不吝啬的大自然赋予了罗山山脉最美的画卷和斑斓的衣衫。山有多高、水便有多长。山坳的积水潭里鱼翔浅底，一群群小鱼相互追逐嬉戏，不时有调皮的鱼儿跃出水面，一鱼跃起、众鱼翻飞跟进，一时间水面上小鱼儿们的肚皮银光闪闪、跌进水里又激起了圈圈套点点的涟漪。

　　罗山主峰海拔759米。大自然的天赐神授，使这里成为亚洲最大的黄金矿源地，据勘察，我所在小城的黄金储量约占全国的十分之一，故而罗山又被誉为中国黄金第一山。因为开采黄金，罗山脚下还诞生了一大批因开采金矿而致富的个人和乡村、乡镇。最具代表性的便是中国黄金第一村的“九曲蒋家村”。

罗山山脉绵延百里，山脊上、沟壑中刺槐、松柏浓郁，藤蔓编织的生态网把小草、灌木紧紧的联系在一起。山中有春夏的夕阳晚照、槐花唱晚，冬季则是皑皑白雪压松柏、冰堆泉水似玉砌翡翠。

峰顶石砬子之处还建有一座名曰“班仙洞”的道观，据说该道观建于元末明初，是胶东道教的发祥地之一。皆因一班姓羽士在此洞内修炼影响较大而得名，加之道观修砌在壁立千仞，峭岩挺拔、垂松倒挂的悬崖丛林之中，当之无愧的它又是一座充满仙道色彩的仙山，也是小城的一张生态名片，旅游观光必去的景点之一。

小城班仙洞，民间也称半仙洞，它是胶东道教的发祥地之一。

建筑在石崖中班仙洞道观一角。

座落在崖壁上的“班仙洞”道观，时间久了也就叫白了，人们以讹传讹的把“班仙洞”改叫成“半仙洞”了，反正是仙人修炼成仙的地方，意思差不多，没有人细究大家也就欣然接受了。

须晴日，透过家中北面楼宇的缝隙向北眺望，目之所及，那岩峰毕露、迤逦连绵的便是罗山山脉的一隅。

　　罗山山脉的石头全是坚硬的花岗岩岩石。俗话说“靠山吃山”，山中有许多劈山采石头的采石场。沿山脚下的乡镇散居着众多的以加工石材为主的理石厂，当地人称之为“割ga板厂”。

　　据考证，远古时期的胶东半岛和辽东半岛原本是一块大陆板块的整体，那时还没有古渤海。由于亿万年前，地壳板块的挤压、碰撞、沉降，硬生生的将古大陆撕裂开来，黄海的海水填充了古渤海，因而诞生了现在隔海相望的辽东半岛和胶东半岛。从现在的地图上看，两个半岛的地形是可以相互嵌入的。

远古时期的地壳运动造就了小城的温泉多、山泉多和以泉、山命名的地名、路名、商铺名多。如：滚泉山，泉山，龙子山泉。

先说地热温泉多。小城旧时将温泉称其为“汤”，那时的汤池俭朴没有豪华的修葺和装饰。比较斯文讲究一点的洗浴场所称为“官汤”。官汤有铺位歇息、供茶水、采耳、搓澡等项目。而光膀子下地干了一天活的“老泥汉”，脱衣便跳进池子里扑腾着洗的称之为“民汤”。“民汤”价格很便宜就没有这些服务项目了。搓背时，两人或几个洗澡人“驴啃痒”式的帮搭着搓搓灰泥，虽然事必躬亲，但洗浴后出污浊而不染的人们一样惬意地容光焕发。

临近温泉的村有“近水汤泉先得惠”的便利，汩汩涌出的地热水含硫极高、温度高达90℃。旧时村妇们洗衣或为了节省薪柴而利用温泉的热度榨黄菜，然后再用好的清水漂洗。榨，煮沸的意思。黄菜，既晒干的萝卜缨子，是农家备荒年的一种食物储备。当欠年景时用黄菜、豆腐渣粕“擦渣”当饭吃。渣，是胶东民间度荒年的一种食物，也可以用苦苦菜、芹菜叶做。吃时用筷子将渣拍实，再挑一点自制的农家大酱，改改苦涩的味道即是糠菜半年粮了。这些操作皆在地热泉眼边进行。至于用含硫量极高、烫熟的黄菜缨子做的渣饭味道如何不得而知。

这里也不能苛求先人们用含硫地热榨黄菜的无知。60～70年代在青海的那些年，我们不是也犯过常识性的错误吗！挖来草原盐碱滩上含硝极高的碱盐当咸盐吃，喝过重金属极大用白矾澄清漂白的雪山渠水！

在地热泉眼为中心的村名于是也就有了“汤前村”和“汤后村”。

政府的行政部门也用泉来命名，如泉山街道办事处，温泉街道办事处。

在小城金都温泉大酒店的大门两侧，更有一副包涵了小城的县名、精炼概括了小城泉多、人民挚朴热情好客的楹联：

“招远招远方客，温泉温泉中宾”。

小城用泉山和温泉命名的街道办事处。

左图（泉山街道办事处），右图（温泉街道办事处）。

泉山街道办事处也曾是我从前工作过的地方。

莱州市三山岛渔码头。

海螺、八爪鱼、螃蟹、皮皮虾和海蜇。这些海鲜都是大海慷慨的赐予。

开海了，莱州市三山岛渔港码头迎来了大批新鲜的海鲜。胶东人根据这种鱼🐟的形状像红绣鞋的样子称其为“红鞋鱼”。

　　家乡虽然不及平原的沃野千里，但丘陵也有丘陵那独有的自然生态景观。小城毗邻的渤海湾盛产鱼、虾、蚬子。农谚有“秋风响，鲅鱼肥美、蟹膏黄”之说。秋季也是开海后🐠鱼、虾、蟹上市的旺季。

放眼望去，丘陵梯田里也长满了红彤彤的地瓜、玉米、大豆、花生和高粱。如此说来，家乡也是当之无愧的鱼米之乡吧！

一轮冰盘冉冉升起，那是十五的月亮。广寒宫里的嫦娥也耐不住天庭的寂寞，忍不住扶栏眺望小城的万家灯火和笙、琴、胡、笛那美妙的音乐绕梁。被感染的嫦娥不能自己地广袖轻舒，万里长空且为盛世舞。

骄阳退去，舞台交给了万家灯火。入夜，苍穹下的金街、招金大厦、激光灯的光束射向碧空、在它的映衬下，招金广场和招金家家悦超市显得愈加金碧辉煌，光彩夺目。

夜幕降临，美轮美奂、流光溢彩的单家河波光粼粼、彩灯闪烁、楼宇倒映在水中，让你分不清的是河中有楼房，还是楼在河中淌。

华灯初上，掩映在彩灯簇拥下的“中国金都黄金珠宝手饰城”夜景。

公园中、垂柳下，处处体现着宁静祥和的氛围。暑气消退的夜晚，纳凉的人们根据自己的爱好，年纪大的跳韵律缓慢的广场舞，年轻人则跳舞姿热烈奔放、节奏明快激昂的伦巴或迪斯科。

园中一隅，爱好吕剧的锣鼓铿锵，一男一女、花脸、小生、丫鬟、青衣包罗万象，一招一式、一颦一笑地演绎着古往今来的才子佳人帝王将相。（图为吕剧爱好者在湖边演唱）

　　小城属于资源型农业性质的小城，城乡结合造就了小城是乡村里面的都市。也提炼了小城“招携怀远，务实创新”的励志精神。

风中不时透着瓜果飘香秋的韵味，田野阡陌纵横，一派美丽的田园风光欣欣向荣。小城她既有着浓郁的乡土气息，同时与时俱进又不乏大城市靓丽的风采。

每当皓月当空华灯初上。霓虹灯的闪烁照亮了大街小巷，城区流光溢彩。灯光秀矗立的高楼大厦俨然如窈窕淑女般地披上了一件件璀璨的晚礼服，显得越发楚楚靓丽的呈现在人们面前，接受市民对她们的褒扬。

沿河流动的灯带群恰如浩渺的天河水，辉映着河池中的荷叶莲花。微风徐徐送来一阵荷花淡淡清香，每一次的呼吸都会惬意畅快的让人肺腑通透充满活力。

左上图“金城温泉大酒店”大门两侧的楹联，用“招远招远方客，温泉温泉中宾”的诗句高度浓缩了小城泉多、人淳朴的精神内涵！

汗蒸馆挂着春、夏、秋、冬四季的养生知识简介。

　　泡温泉洗浴后汗蒸时，一铺胶东滚热的大炕是不分男女的。大家统一着浴池提供服装，按先来后到的顺序依次排列躺下，汗蒸时你可和熟人“南朝北国”悠闲地摆个龙门阵（这里的北，土话念波）或悠闲自得的喝着茶水、或浏览着手机，让自己沉浸在手机那光怪陆离的精神世界里。

在汗蒸室里没有尴尬、没有矜持，没有矫揉造作，有的只是沐浴后的神清气爽和身心的放松。

传说，小城的温泉水和渤海湾的海水是相通的，它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海水经过岩石裂隙涌入地下火山，加沸后喷出地面被人们加以利用。随着人们与日俱增卫生意识的提高，为方便乡下农民的洗浴，有的乡镇也建起了浴池。为了节约洗浴成本充分利用地热资源，他们会开着罐车到城中地热处买水，每立方20元。

图中是拉地热水的车和冒着热气的地热管道。

　　离开小城地热温泉区，驱车向东南6.5公里，便是罗山山脉向丘陵过渡地带，这里山势不再陡峻，取而代之的是沟壑纵横、林木婆娑、梯田相连。

山泉座落在一个叫王家疃村中，村南凹进去的石崖之下有一处流淌了几百年的泉水，和90℃地热温泉相比，这是一处冬暖夏凉的冷泉。听老辈人说无论是大旱之年，还是雨量丰沛今年，无论四季如何变换，终有三股清泉汩汩地从岩石缝中涌出。

　　在丘陵的褶皱里，沟壑平缓的坡地上，经常看到散落着一些小村庄。

这样的山壃（念jiang讲）薄地尤其适应苹果、柿子、核桃、栗子生长。沟坎地堰上不时会有累累果实呈现在你面前。

胶东的秋是一首读不尽的诗，像一幅欣赏不完的画轴。大地处处是秋的色彩，让你走进秋的怀抱，品尝秋的味道，喜看秋的收获，赞美秋的骄傲。随着画轴的逐渐展开，金秋十月的胶东，你仿佛融进了大自然五彩斑斓的世界里。

这里有早熟的苹果🍎“嘎啦、千秋、乔纳金、红将军”。

　　胶东的苹果亦如胶东邻家的小妹一样，在她清涩的时候，为了苹果更有利于生长，果农便会给她套上遮阳、防止鸟儿啄食的面纱～也就是套袋。这个期间，养在树上无人问待嫁的青苹果，果实生长、膨大的过程就都交给了时间去大理。

假以时日的等到秋来九月八，揭开神秘的面纱（摘去袋子）先前青涩的苹果经过太阳的润色化妆，便蜕变成了一个个美貌娇艳的苹果🍎新娘。她们的脸庞个个圆润粉红有光泽，浓妆淡抹总相宜。采摘后的她们披着红、黄、绿、白网格状的嫁衣，贴着原产地的标签，一车车、一箱箱地乘飞机、火车、汽车、轮船，被迎娶到全国各地的农贸市场，更有出类拔萃温柔可人疼苹果🍎，甚至漂洋过海走进了外国人的超市和餐桌上。

　　烟台的苹果，莱阳的梨。不走到胶东，你永远体会不到胶东的秋天是那样色彩斑斓的多姿多彩，不走进胶东你就品尝不到这里的苹果🍎甜度不同、口味不一。

早熟的苹果如“红将军”、“嘎啦、千秋、乔纳金”。

晚熟的有：金星、金帅、印青、黄香蕉、青香蕉、红香蕉、大小国光、红金都。

多达几个品种红富士，它们印着各种吉祥如意讨好彩头文字，走进了超市商场。

总而言之， 言而总之。胶东的苹果🍎其品种不下几十种，假如你秋天能来胶东，踏着苹果🍎成熟早晚的采摘期的步伐，你就能品尝到各种口味、酸甜不一的烟台苹果🍎莱阳的梨。

秋的山水、田园是一幅无与伦比的画卷，但她不是静止的美。

秋天又是一部多姿多彩、多声部的交响乐。有各种蝉儿围在村中的树上，一蝉起调，百蝉附和，旁若无人，引吭高歌的大合唱。

豆地里，垅沟旁、衰草苦杨中也有你方唱罢我登场，远近声音各不同的低吟浅唱。蝈蝈踱步、绅士般的抖动着翅膀发出悠扬悦耳的鸣响。草丛中更有许多“只闻其声，不见其踪”羞涩的蟋蟀、促织们，它们时短时长窃窃私语地在商讨着：深秋后落叶黄，下一段的乐章我们还能不能聚在一起再唱“秋风凉，我无恙”？

这种高粱穗头上的细杆是可以做日常生活用品箅子的。

可以做箅子的高粱杆，胶东人叫“挺秆”，这是用“挺秆”串的箅子。

　　高粱熟了红满天，它们擎起了红红的脸庞。上图，高粱穗集中的，是可以酿酒或磨成面后做稀饭用的高粱。下图的高粱除了食用、酿酒外，其副产品高粱秆、穗秆，祖辈的胶东人又赋予它一项新的使命，如青海用芦苇捆绑成盖地震房的芦苇把子一样，胶东的高粱穗可以捆扎成笤帚，其顶端细细的秆可以串成放食物用帘子或包饺子用的篦子。高粱秆经过加工利用它的皮，农村的能工巧匠们可以编制出各式各样的盛食品用的食盒和编成炕上铺的炕席。剩下一些比较大路货的高粱秸秆，人们也不会用来烧火，而是用小车推到集市上卖给要盖新房的人家扎成“胡秸把子”。（因高粱在胶东也称胡黍，（黍念shu书）其秆就称胡秸了）。胡秸把子，一般用6根秸秆扎成一把，是旧时胶东人盖房界于椽子和房瓦之间的间隔物，再用草泥覆盖在胡秸把子上可以起到保暖作用，这也是所谓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物尽其用吧。

软糯甘甜的“磨盘”柿子。

甜脆爽口，可以硬着吃的“富友”柿子。

走在田间的小径上，你也许看到不同的柿林。但这两株柿树各有不同，“富友”柿子是可以硬着吃的，而“磨盘”柿子就必须除去涩味软着才能吃。这就是流传至今的歇后语“老太太吃柿子专挑软的捏”的出处吧

同是枣儿，同是枣树，名字相同境遇、待遇则大不同。家枣儿它出身优越，施肥浇水倍加受人的呵护。

我看到“酥石碴”的岩石下有一棵酸枣树。“酥石碴”既：胶东人对被风雨风化后变软石头的称呼，它的旁边长有一丛酸枣林，酸枣枝上长满了晶莹彤红的小酸枣。

秋天的胶东还有一句非常富有哲理且又耐人寻味的俚语。“山枣树难入果木林”，

意既：虽然家枣和酸枣同属枣树范畴，但酸枣树是不能列入果树和水果这一类的。这可能折射就是人们常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道理吧！

而生在崖畔畔、荆棘中的酸枣棵子，虽然它在秋天也能结出晶莹的小酸枣儿，小孩子们见面会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酸酸甜甜枣儿让你品尝秋的味道。酸枣它给胶东秋色增添了无限的魅力，但它出身的门槛太低，一直不被人重视地生长在犄角旮旯里，任凭其自生自灭！

上图是近几年引进的葡萄新品种“夏黑”和甜度极高的“金手指”葡萄。

　　在大山葡萄采摘园遇到一个跟妈妈摘葡萄的小少年，这个年龄的他正是“鸡狗不喜见”年岁，他不摘葡萄却顽皮地在悬空的线杆上踟蹰着颤悠悠的跑来跳去。一时兴起寻求刺激，不顾危险的又跃跃欲试地想跳下3米多深的沟底取乐，为了安全，被我善意的制止了，他一脸不屑地冲着我说“胆小鬼”！

几天前，台风“巴威”掠过胶东半岛，大雨磅礴，电闪雷鸣。狂风肆虐着路边的树像“不倒翁”一样摇摆不定。楼房的排水管水流如注，台风让我见识到了自然的威力。

台风过后的几天，虽然天依旧阴沉沉的，不时还有淅沥沥的小雨，我和老伴决定去寻找小城的另一处泉水所在地。

　　崎岖的山路上出现了许多坑洼的小水塘。进山的路蜿蜒且盘旋。不宽的水泥路径，两边青草、野花、树木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山依偎着水，水映照着山，静静的和谐，淡淡的孤寂。

雨后有一种别样的美丽，山上的树木被洗去了往日的风尘显得格外的翠绿。上山的路上遇到了一股水流，为了安全起见，只能下车查看路况后再走！

路过一个村庄，见到一位大姐在洗衣裳。俗话说“大河有水小河满”。多年干涸的河道里有水了，漫水桥上，村里的妇女们沿袭着老辈人的做法，将家里的被单衣物放到河水中捶打漂洗。这一幕似乎又唤起了我久违的回忆，好一幅乡土气息浓郁的生活图画。

王家疃村南一片凹进去的石崖之下有一处流淌了N多年的泉水。没有人知道它确切的年龄，和城区90℃的地热温泉♨️相比，这是大自然馈赠给人们冬暖夏凉的一处冷泉。这三眼泉经年不会干涸，听老爷爷的爷爷讲无论是大旱之年、还是雨量丰沛的年份，无论寒暑冬夏总有三股清泉汩汩地从岩缝中涌出。

公路旁田埂上开满了红黄绿紫的小野花和喇叭花儿。

山菊花簇拥下的一块石碑嵌刻着两个红漆大字“泉源”，我想也可以把它念成“源泉”，反正着念都很通顺，也都能准确的表达这里是泉水的源头之意。

和城里含硫量极高的热泉相比，这里的山泉的清冽透明、味道甘甜如怡。

泉水周围林木环绕。

山泉的崖坡上有茂密的植被涵养着这里的水源。

这里是山高林密、绿树成荫的，山溪潺潺的原生态。一种头上如扇子可以自由开合的鸟儿在泉水边的林地捉虫🐛。问及村里打水的老乡他说这是“布谷”鸟。

潮湿的崖壁上长满了毛绒绒、绿茵茵地衣，它似海绵一样涵养着林间的水分，保持着水土不流失。

不知名的小草、小紫花🌸终年和山泉为伴。

泉水周边开着淡淡小紫花的草儿终年和泉水为邻，年复一年的伴着清冽的泉水，听它叮咚如琴地唱着歌儿，目送它滑下了崖壁奔向有大海呼唤的远方！

那得山泉清如许，唯有活水源头来。一路欢歌小溪的水来自于涓涓不息的山泉，她急急忙忙地去浇灌瓜、果、梨、枣和菜园。

　小城山涧出水量较大的泉眼，有名有姓都已建成小水厂，而这些散落在群山中的山泉，也如老辈胶东人称呼家中女孩子“大嫚、二嫚、三嫚”那样，至今没有正式的名字，村里人直呼叫它“潜眼”。“泉眼”胶东土话念“潜眼”。不过这样说也符合山泉的特性，它必竟来自地层深处的吗。

这三个“潜眼”从它从石缝涌出地面的那个年代算起，就一直默默无闻的哺育着世世代代的“先人们”。

而今通往山区蜿蜒的水泥路上，每天都有四邻八乡络绎不绝的人们，有开手扶拖拉机、电瓶车的的、骑电动车、自行车的来这里，在晨曦微露的第一时间取山泉水。近十几年来，懂得养生之道的城里人更是视山泉水为稀罕物，除泡茶、煮稀饭外，山泉水也可以当礼品赠送，倘若给邻居一桶山泉水，也能得到邻居的感激不尽的称颂。

喷泉的水花飞溅在婆裟点点的阳光些，像清虚宁静的空气一样清澈闪耀，小泉的响声，脆脆的、时而长，时而短，时而有，时而无，时而高，时而低，泉水咚咚响令我有了无边的遐想。

泉水旁边用石条铺出一条甬道。池底的每一粒沙子都看的一清二楚，落水时而拨起沙子，但很快，沙子又美美的躺在了池底，泉水依旧是那么清澈。

中秋节、国庆节期间来接水的人忒少，我开车一次接了五桶甘甜的山泉水回家，用它可以泡茶，也可以熬粥，几天的用水是够了。

山泉日夜不息地从山的裂隙中溢出，涓涓滴滴汇成细小的清流，从乱石中穿过，从山崖上跌落，蜿蜒曲曲弯弯流淌在杂草和荆棘丛生的沟渠汇成一条蜿蜒的小河。

因矿山的开采，大量地下水流失，一些泉眼水位降低导致干涸，图中手指所的塑料管处的泉水就已经断流了。

　　山间的青翠孕育了这眼泉水，它吐纳着天地的灵秀，流动着生命的意蕴，它穿过山间嶙峋的怪石，抚摸着盘绕的树木，经历过这一切神奇后，不知不觉地来到山崖。甘冽清甜，从不断流。你伸手捧上一捧，清冽的泉水似乎还有一股花草的香味呢！

把接满五桶水装上车。

　　自古以来赞美泉水的文人墨客和诗篇连篇累牍，

诸如：“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的绮丽风光。

一泓碧水，清如明镜，三泉涌涛，喷雪溅玉。

这叮叮咚咚流淌的山泉，如知音的琴弦弹着清脆悦耳的旋律。我没有那么好的文采。

让你见笑了，吐字不清、语气语速，韵律缓急不全的我，朗读一篇自编赞美家乡山泉的小短文结束《泉山的水是水的泉山》吧！

缠绵的雨丝☔️又下起来，找到了《泉源》，车上又满载了山泉水，应该说今天的我们是收获满满。雨又急了，发动车决定回家了，这就是我们如今居住原生态的：

《泉山的水是水的山泉》

《水的山泉即泉山的水》

一山，一水，一泉，一果。她们相得益彰的结合，也是对家乡美最好诠释。

文章指导： 微笑。

文字校对： 沙枣。

2020年10月10日于胶东。

注：由于视频、照片是分雨前和雨后拍的，故文章的衔接显得有些生硬，而我的文字修饰很浅薄，敬请见者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