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疫下的紐約(7)

稼轩

<p>2020.4.8——</p><p>有一種思念叫做 “一天不見就想,見面十分鐘就煩”。</p><p><br></p><p>學校停課後,仨熊孩子都回長島了,這個家就有點過分清靜。那天在電話里問了Olivia一個最傻的問題:想外公嗎?Olivia 回答說:想煞忒了!話語聽來情真意切,態度一定漫不經心。</p><p><br></p><p>孩子們只會說英語和上海話,國語基本連聽都困難。也難為他們經常要轉換語言模式,以適應和父母,和我們之間的對話需要。</p><p><br></p><p>他們窩在家分別上網課,設備不夠用,把我的電腦也征用服役。好在現在一切都在手機搞定,我已經很少使用電腦了。</p> <p>全世界都在放假,讓我想起小時候寒暑假將近尾聲的時候,最開心的一刻是最後一次返校,見校門口黑板上黑底白字的通知: 因什麼什麼原因,開學日期延遲到某月某日,那種“開學收骨頭”的沮喪立馬煙消雲散,重回假期模式的興奮足以支撐起小夥伴們疲憊的神經。</p><p><br></p><p>如今的孩子們早已不是我們那時候捉蟋蟀粘知了的族群,便是女兒那樣的80後,當年的寒暑假期也常常電視看得了無生趣,拼圖拼得天昏地暗,更何況我們這仨生性好動喜結友朋的孩子呢。</p> <p>長島本來人煙稀少,剛開始,女兒還讓孩子們偶爾出去打個籃球或是騎個童車,疫情嚴重後就再沒有讓他們出去過。據說那天Max望著窗外一個母親帶著一個孩子在街上走過,竟無限羨慕說,媽咪你看,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出去走一走呢?</p><p><br></p><p>停課已經三週余,孩子也習慣了每天按時的網課。老師很負責,幾乎全天候地在線,隨時回答孩子和家長的問題。但孩子們看不到他們曾經朝夕相處的小夥伴,也一定會互相牽掛的。</p><p><br></p><p>孩子也知道他們不能到學校去上課的原因是Virus,但他們一定不知道這是一次多大的災難。等他們長大後,在書上或聽父母講起這次歷險的時候,會不會像我們在書上看到十四世紀在歐洲肆虐的黑死病那樣,感覺遙不可及。</p> <p><br></p><p>紐約的居家令實行已經兩周,路上行人明顯少了,早晚的堵車也不復存在,街道兩邊趴著的車,有的已經幾個星期沒動過。</p><p><br></p><p>城市的亞超幾乎都停業了,我們家隔壁的那家本來24小時營業的超市也改了開放時間。等待進入超市購物的隊伍很長,繞過北方大道經過我們家門口。人與人之間保持著兩米以上的距離。政府已有指令,違反社交距離者的罰款,已從五百元調整到一千元。</p><p><br></p><p>居家令一定是有效的,雖然紐約的確診和死亡數據非常可怕,但州長科莫說已經進入平台區,抑或拐點可能就會出現。</p> <p>據數據披露,在確診病人中,佔比最多的是西語裔,其次為非裔。誰說病毒無關貧富,我想這一點就與貧富有關。西裔非裔大都居貧困地區,居室狹小擁擠,一旦有人感染結果便是全軍覆滅。</p><p><br></p><p>白人的確診率也不低,這大概和他們不畏風險,喜聚會厭宅家的生活習性有關。亞裔的感染率是最低的,這是因為我們的風險意識最強。最先傳遞危險信號的是亞裔,最先戴起口罩是亞裔,響應政府號召最先宅家的也是亞裔。</p><p><br></p><p>關於美國確診病例的驚人,張文宏教授好像已經回答了我們的疑問;關於死亡病例數字,我們應該知道有一點和我們不同的是,無論是流感還是新冠,美國是把死於基礎病的病患都統計在內的。</p> <p><br></p><p>國內的某些自媒體好像已經把美國,把紐約渲染成了人間煉獄。唱衰美帝當然是毫無風險且還是彰顯正義的,但有一點我們也應該注意到,為什麼美帝的主流媒體每天也是滿滿的負能量,沒有一個人喊出美國加油!紐約加油呢?</p><p><br></p><p>這是因為美帝媒體的主業就是揭露。上至總統下至州府市府,稍有不慎便遭死纏爛打。特朗普之所以經常和記者互懟,也是基於這一點,他深知,在美國,紙是包不住火的。</p><p><br></p><p>也正是媒體總是報憂不報喜,讓國內某些無知和無良的自媒體們得以再次渲染,以達到“就在剛剛”的戲劇效果。</p><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