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并非如烟

紫色蔷薇

<p class="ql-block"><b>作者/原野</b></p><p class="ql-block"><b>编辑整理/千雯</b></p><p class="ql-block"><b>部分图片/来自网络/感谢原作者</b></p> <p>手稿</p> <p class="ql-block"><b>图片/来自网络/感谢原作者</b></p> <p class="ql-block">  今天,我无意间看到了2020年的新版高中历史教科书,其中最闪亮的地方是,2020版高中历史教科书对“文化大革命”又有了重新定义,由过去的“艰辛探索”改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实践证明,“文化大革命”不是任何意义上的革命或社会进步,而是一场由领导者错误发动,被反革命集团利用,给党、国家和各族人民带来严重灾难的内乱。</b></p><p class="ql-block"><b> 2020版高中历史教科书还强调:文化大革命的理论和实践都是错误的。</b></p> <p>  看到这篇文章,品读这段文字,不由得百感交集,五味杂陈!感慨之余,想起了记忆深处那些并未如烟的往事,那段不堪回首的“内乱”岁月。</p> <p class="ql-block"><b>   故事要从七十五年前说起,</b></p><p class="ql-block"><b> 那是一九四五年。</b></p><p class="ql-block"><b> 那一年,抗战胜利,日本投降。</b></p><p class="ql-block"><b> 那一年,苏联红军解放东北及吉林市后,把日伪时期属于中国的厂矿机械设备作为战利品运回苏联,其中包括丰满水电站的水轮机组及吉林面粉厂的厂的设备(火磨)。</b></p> <p class="ql-block"><b>  那一年,我的父亲恰好在吉林站任运转站长,这些设备由父亲经手,负责由丰满 水电站押运到吉林后发往苏联。父亲由于职责所在,同时也出于朴素的爱国情怀,对苏军把中国的厂矿设备作为战利品运往苏联一事不满,所以就把载有水轮机组及面粉厂设备的火车皮数量、车号等详细的记载下来,并上报给了当时主政的上级部门。</b></p><p class="ql-block"><b> 令父亲万万没想到的是,到了一九五零年,中苏关系处在蜜月期时,他为此事丢掉了在齐齐哈尔铁路运输干部学校的职务,校方以免职免于刑事处分给予结论。</b></p> <p class="ql-block"><b>  但是到了一九五三年镇反运动时,此事又被重新审查,最后按历史反革命论处。</b></p><p class="ql-block"><b> 其实当时国家有明文规定,只有国民党的军警政宪具有一定级别的人,才应该认定为历史反革命,像家父这样的旧职员根本不在此范围之内。</b></p><p class="ql-block"><b> 父亲为此事曽不断的进行申述。父亲和姐姐无数次到市公安局申诉,均无人受理,无人负责 ,当时的政策是宁左勿右,特别是这种敏感问题,更是无人接手,直到文革前夕,仍然没有结论,始终戴着历史反革命的帽子。</b></p><p class="ql-block">(此处删除两段)</p> <p class="ql-block"> 时间到了一九六六年,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这时的父亲早已没有了公职,全家人靠父亲拉板车维持生计,家也由铁路住宅搬到了维昌街的一处平房。</p><p class="ql-block"> 文革开始后,社会上打砸抢盛行,抄家更是家常便饭。一会儿是这个组织来以革命群众的名义,一会儿是另一个组织来以造反派的名义。那时,全家人整天生活在恐惧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冲进一伙人将早以被抄多次的家再抄一次。</p><p class="ql-block"> 更让家人难以忍受的是那些“造反派”们对父亲人格上的侮辱。</p><p class="ql-block"> 虽然父亲已经没有了公职,但是在文化大革命的洪流中,即使是在街道,父亲这个所谓的"历史反革命"也难逃被批斗被管治的厄运!居民组只要开会,不论大会小会,父亲必须要到场接受批斗,并要低头认罪!居民组的领导还勒令父亲每天要去清扫维昌街的街道,不仅要清扫,而且要在胸前缝上一块大大的白布,白布上用墨汁 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历史反革命!</p> <p class="ql-block"><b>   我那曾在任吉林站运转站长期间,救过两位被日军追捕的八路军战士的父亲,曾因为尽职 尽责,因为爱国而不满苏军做法的父亲,曾在齐齐哈尔铁路干部学校教务科任职,为新中国的铁路建设培养了无数优秀人才和铁路局长的父亲,就这样,戴着这块记录着屈辱的布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文革开始,一直到一九六九年被遣送下乡,默默地扫着街道。</b></p><p class="ql-block"><b> 为了躲避路人那些鄙视的目光,父亲只有每天尽量早起,趁人少的时候快速的打扫街道,打扫完毕换身衣服,再去上班。</b></p> <p class="ql-block"><b>  文革中,一个居民小组长,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直到现在,一想起她,我都会不寒而栗。她是两个孩子的继母,长着一张充满阶级斗争的脸,平时一个大烟袋不离手,走街串巷,虽然骨瘦如柴,但是"革命"精力极其旺盛!她担任居民小组长,很希望能搞出点成绩,因此把作为继母对待 孩子的丑恶一面用在了居民小组的阶级斗争中,其斗争的锋芒直指家父,每天监督着家父的一言一行,不厌其烦的去检查家父扫街的情况,甚至连我们家每天吃了什么饭,说了什么话,她都要监督过问。</b></p><p class="ql-block"><b> 这位悍妇的儿子刘长海是我儿时的玩伴,我们的关系很好,他后来就读于江北电装学校,毕业后分配到201厂配电室,后母对他及妹妹很恶毒,经常吃不饱,我的母亲就叫他到我家来吃饭。其丈夫是一位马车老板,为人忠厚善良,他曾多次来我家诉说悍妇的不是,让我们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并为此而表示歉意。</b></p> <p class="ql-block"><b>  一九六九年,各类人开始到农村的广阔天地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知识青年下乡 ,五七战士下乡,六二六医务工作者下乡⋯⋯在各类人下乡的大潮中,像家父这样的人当然是难逃厄运了。</b></p> <p class="ql-block"><b>   一九六九年的深秋,秋风萧瑟,秋意凄清,在这落叶飘零的悲凉中,花甲之年的父母亲被居委会遣送到吉林市舒兰县平安公社XX大队XX小队。这时我早已在一九六八年和班里的同学们在吉林市的南部桦甸县插队一年多了。为了帮助父母搬家,我回到了吉林市,并将此事告诉了班里的几位同学,请他们帮我一起给父母搬家。在当时全国内乱的大环境下,王俊波,宋宛平,张作君,徐学智等四名同学,不怕非议不怕连累,陪同我一起去送父母到遣送地。</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当天,居委会派了一辆敞篷汽车,早上八点,我们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多次抄家仅剩的几件简陋的家俱搬上了汽车。父母坐在驾使室里,我和四位同学坐在车厢家俱的缝隙中。</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那位满脸阶级斗争的居委会组长,始终板着脸站在一旁监督着我们,看我们都上了车,她面无表情的对司机说道:"开车。"如今回想起那个场面那个人,痛恨的同时也有一丝的可怜,想她原本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一个女人,嫁入夫家就给两个孩子当后妈,没有文化,没有工作,没有社会地位,恰逢文革,当上了居委会小组长这个比蚂蚁还小的官,就自命不凡起来,集粗鄙,横蛮,无知,贪婪于一身,这样的人,你还能指望她能有多少善良吗?</b></p> <p class="ql-block"><b>  离开市区,汽车在广袤的松辽平原上奔驰,路两旁,收割后的一望无际的田野上堆满了收割后待收入仓的高粱和玉米。这片美丽富饶的黑土地啊,你能否善待我那年迈的父母?</b></p><p class="ql-block"><b> 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下午了。下车后,几个社员远远的看着我们搬东西,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我看见生产队已经为我家盖了一座新草房,屋内外都用黄泥抹墙,应该是土坯房。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大部分农民住的都是这种房子,所以我觉得队里对我们这个“历史反革命”家庭还不错。可是后来的事实告诉我,我想的太简单了!</b></p><p class="ql-block"><b> 时间早已过了中午,母亲赶紧用随车带来的小米做了一锅小米捞干饭,没有蔬菜,只好用带来的鸡蛋和大酱做了一碗鸡蛋醤。我们几个同学早已是又累又饿每人盛了一大碗小米饭就着鸡蛋醤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至今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宋宛平吃的满头大汗的样子。他边吃边连声称赞道:"大娘做的鸡蛋酱真好吃!"我母亲听罢,又赶紧把剩余的鸡蛋全部都做成了鸡蛋酱。</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吃完饭,几位同学跟车返回了吉林市。临别时,我们一家三口对四位同学的鼎力相助是千感谢万感谢 !五十多年前,在全国内乱的大环境下,人人自危,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很多人都是避之不及,而同学们却不惧风险来帮我。那一幕,我已深深的印在脑海中,而同学们的深情厚谊,我已深深的镌刻在了心里!半个世纪过去了,每年我从大西北回到东北的家乡祭拜父母亲时,我都要宴请同学们,不是我多么富有,只是为了那份患难中的情谊!</b></p> <p class="ql-block">  安顿好了父母,我带着千般不舍,万般无奈的心情,回到了桦甸的知青点。把年迈的父毌亲留在一个陌生的,举目无亲的地方,我实在是不放心,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p><p class="ql-block">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就到了腊月,我也和集体户的同学们一样,急于回家和父母一起过个团圆年。可是吉林市巳经没有我的家了,我要去舒兰县平安公社看望已在陌生的农村环境下生活了好几个月的父母亲,他们当年已经患有心脏病,高血压等疾病,在农村那种艰苦的环境下,二位老人能否挺住啊!</p><p class="ql-block"><b> 我心急如焚,日夜兼程赶往舒兰县。我从桦甸县坐车到吉林市,当时天气已晚,已经没有去舒兰的车了,我只好在吉林火车站的候车室蹲了一夜。正值寒冬腊月,外面寒风刺骨,但候车室里却很温暖,尤其是地面,很暖和。现在回想起来,候车室的地面应该是有地暖设备的。</b></p><p class="ql-block"><b> 第二天一早,我搭上了去往舒兰平安站的慢车。一个多小时后,火车缓缓的停在了平安站,下车的人很少,出站后,举目四望,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寒风刺骨,眼前是一片白芒芒的雪野,我按着记忆,顶风冒雪向想象的村庄的方向走去。</b></p><p class="ql-block"><b>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风雪中终于显露出了村庄的轮廓,走进村庄,凭借模糊的记忆,找到了“家”。</b></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  站在“家”的门前,我不由得惊呆了:几个月之前刚刚盖好的“土坯房”,几个月的功夫,已全然变了样!房子墙面上的泥皮大部分均已开裂了!露出了里面的秸秆!</b></p><p class="ql-block"><b> 我急促的推开虚掩的家门,只见我的老父亲老母亲双双围着棉被,坐在炕上。屋里的火炉烧的很旺,半截烟筒都烧得通红,但四处漏风的屋子里仍然冷得象冰窖一样,墙面上到处挂满了白霜!</b></p><p class="ql-block"><b>原来,当初生产队为父母建的新房,不过是用秫杆扎成墙,墙内外抹上了一层泥而已!在寒冷的东北,这样的房子怎么能住人?怎么能过冬!经过秋雨冬霜,墙上的泥多处开裂,露出了里面的秫杆。</b></p><p class="ql-block"><b> 在零下二三十度的东北平原上风雪交加的天气里,在这座村庄尽头孤零零的草房里,我那年迈的父母是如何熬过来的!因为他们是被监管的对象,沒有人来关心他们,唯一可以慰籍他们的是他们还有远在外地的三个子女,但是因为当时的大环境,子女们又都不能守在老人的身边。</b></p><p class="ql-block"><b> 后来,每当我回想到这里,心里都会锥心的痛,为年迈的父毌而心痛,为自己的无能与无奈而心痛!</b></p> <p class="ql-block"><b>  为了房子的事,我去找了生产队长,无奈在滴水成冰的寒冬腊月,实在是无法对用秫杆搭成,四处漏风的房屋进行修葺!多次和队里交涉后,队里可能看到我父母居住的草房实在难以住人,终于答应把上级发放又被队里扣住迟迟不给的安家费一百二十元,交给了我父亲,让我们自己备料,准备开春后盖房子。这时,有个农民来到我家说:“队里把安置费都给你们了,是让你们买盖房子的木料的,我在林场有认识的人,是检尺的,到时候可以照顾一下。”我们家几乎沒有人来主动打招呼说话,又正在为不知到哪里去买木材而发愁,这个人这么主动帮助我们,真的是让我们喜出望外,几乎不加思索的就答应了。</b></p><p class="ql-block"><b> 老父亲找到队里,队里答应派马车去上营林场买木料,那个主动来帮助我们的社员也一同去。</b></p><p class="ql-block"><b> 第二天,父亲很早就起来了,我和毌亲劝他不要带钱去,等木料拉到家后再给那个人钱,但父亲执意要带钱去。耿直的父亲,一辈子讲诚信,在父亲的观念里,买东西就要当时付钱,哪有把木料拉到家再给钱的道理!无论我和母亲怎么说,他还是坚持带钱去,我们拗不过他,只能由他去了。</b></p><p class="ql-block"><b> 父亲他们一早就出发了,按说下午应该就回来了,可是一直到天黑,也不见父亲回来,我和母亲急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趟趟的跑到村口去张望,就是不见父亲他们的踪影。</b></p><p class="ql-block"><b>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父亲才回来,进家后,他一言不发,倒头就睡下了,我和毌亲见他这样,也不好问什么,心里都想着,只要人平安就好!</b></p><p class="ql-block"><b> 第二天,我去问了车老板,这才知道,一根木头也沒拉回来!原来,木料已经装车,钱也都交了,可是木料又被后面的检查站扣下了!去问那个帮忙联系木料的人,他说自己也被骗了,而且不久他就迁到其他屯子去了,当时我也不懂买木料的程序,无从查找原因,再说由于我家的处境,也无法去追究。这件事在我心里始终是个谜,究竟是那个“好心”人骗了我们,还是另有隐情?总之,一百二十元,就这样说不清道不白,无缘无故的没有了。一百二十元,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这可是一笔巨款,相当于我们半个家当了!</b></p> <p class="ql-block"><b>  年前的一天,隔壁邻居父子二人过来串门,父亲张xx,60岁左右,儿子张树林,35岁左右,父子二人都是单身。</b></p><p class="ql-block"><b> 我家少有人来,看到邻居来了,我们都热情相迎。他二人一进门就东张西望,到处打量,问我回来给父母带什么好吃的了?想我一个知青,能有什么好吃的带给父毌?二人的神色有点失望。 东拉西扯了一会儿之后,他们说,看我家很冷,烧柴又不多,告诉我们,河边上有很多柳树毛子,白天队里不让割,晚上可以去偷着割,说这个东西很耐烧,还说村里人都去割,队里不管。</b></p><p class="ql-block"><b> 因为舒兰地处平原地区,农村做饭取暖大部分都是用庄稼轩,很不抗烧,我和父亲商量了一下,决定晚上也去割一些,来添补家里烧柴的不足。</b></p> <p class="ql-block"><b>  东北的冬季,天黑的早,五点钟天已经大黑了。晚上八点多钟,我和父亲悄悄的出了门。</b></p><p class="ql-block"><b>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农村,没有电视,没有广播,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又为了省电,所以家家户户天一黑就早早的吃完饭睡下了。整个村子静悄悄的,漆黑一片,只有月光笼罩着皑皑白雪,我们父子二人踏着冬夜里的积雪,顺着小路来到河滩地,皎洁的月光照在冰封的河面上,河边确实有很多柳树毛子。虽然有些担心,但一想起白天张家父子的“好心”,也就没加思索的开始动手割起来。</b></p><p class="ql-block"><b> 很快,我们每人都割了一大捆,柳树条子很重,打好捆后,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把沉重的一捆条子抗到肩上,抗上肩后头只能侧在一边,走路时,眼睛不能往远方看,只能看到到脚下的路,所以走一段就停一会儿抬头看看前方的路。</b></p><p class="ql-block"><b> 当我们父子俩费劲地抗着柳树条子慢慢的走到村口,又一次抬头看前方的路时,心中不由得一惊:远远的,队部居然亮着灯!记得出村时队部并没有亮灯啊!联想到我们在村里的地位和处境,心想千万不要出事啊!我心神不宁,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正在这时,只听见“咔嚓”一声,是拉动枪栓的声音,并伴随着一声大喊:“站住!”寂静的黑夜中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不由得把柳树条子扔到了地上,抬头一看,是村里的几个民兵,手里端着枪,整齐地站在村口,显然是有备而来!</b></p><p class="ql-block"><b>他们,拿枪指着我们,喝令我们抗着柳树毛子跟他们走!</b></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  无奈,我和老父亲只好乖乖的抗起柳树毛子,跟随几个民兵来到大队部。放下柳树毛子,进屋一看,里面有十几个人,这时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能听凭他们处置!</b></p><p class="ql-block"><b> 他们先是让我们父子二人站在毛主席像前,弯腰,低头,认罪!然后由民兵队长像审犯人一样对我们进行“审问”!审问中,屋子里的十几个人,同时七嘴八舌的指责着,谩骂着我们,那些恶毒的,侮辱性的语言,我实在是不想再回顾。</b></p><p class="ql-block"><b> 当时我刚刚二十岁,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 弯腰低头站在毛主席像前,不敢多说一句话,更不敢错说一句话,心里很委屈,但更多的是恐惧,我知道,我们的命运就掌握在这些人手里,不知道这些人会怎么处置我们!几个小时的审问,经受着精神上的折磨,人格上的侮辱,那种感受真的是比打死我还要难以忍受!</b></p><p class="ql-block"><b> 面对着毛主席的画像,我的心在颤抖,在流泪:毛主席啊毛主席,这是为什么?我就是想割点柳树毛子,为年迈的父母取暖,为什么大家都能割,我们就不能割?为什么为了这点事,让我们父子二人经受这样的侮辱?</b></p><p class="ql-block"><b> 后来,他们让我写了悔过书,一直到天快亮了,才放我们回家。</b></p><p class="ql-block"><b>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 一九六九年腊月里的那个冬天,冰天雪地中的那个深夜,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记忆里!</b></p><p class="ql-block"><b> 这是一件让我终生难忘的耻辱,但也是我后来奋发图强的动力,在我后来的学习工作中,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境和困惑,只要想到那个寒冷冬天的遭遇,我就有了逾越的信心和勇气!</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阴霾散去,内乱结束,终于迎来了祖国的春天!父亲平反,我也甩掉了多年来压在身上的枷锁。</b></p><p class="ql-block"><b> 回顾五十多年前的那场内乱,想起那些并未如烟的往事,无限感慨涌上心头!</b></p><p class="ql-block"><b> 当时因为大环境的关系,我和家父受到了一些不公正的对待,但是我们没有沉沦,而是在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下,刻苦学习,不断努力,自律自强,终于搏得为社会作贡献中的沧海一粟,为子孙后代打下一定的物质基础。</b></p><p class="ql-block"><b> “文革”在中国不可能重演。十年浩劫给中国发展造成了严重损失,也让我和许多中国人留下了永久的人生伤痛。那份集体记忆无法抹去。</b></p><p class="ql-block"><b> “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衷心的祝愿国家发展、社会进步、人民康乐,我们的祖国繁荣昌盛!</b></p> <p class="ql-block">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啊</p><p class="ql-block">多少祈祷在心中</p><p class="ql-block">让大家看不到失败</p><p class="ql-block">叫成功永远在</p><p class="ql-block">让地球忘记了转动啊</p><p class="ql-block">四季少了夏秋冬</p><p class="ql-block">让宇宙关不了天窗</p><p class="ql-block">叫太阳不西沉</p><p class="ql-block">让欢喜代替了哀愁啊</p><p class="ql-block">微笑不会再害羞</p><p class="ql-block">让时光懂得去倒流</p><p class="ql-block">叫青春不开溜</p><p class="ql-block">让贫穷开始去逃亡啊</p><p class="ql-block">快乐健康留四方</p><p class="ql-block">让世界找不到黑暗</p><p class="ql-block">幸福像花开放</p><p class="ql-block">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啊</p><p class="ql-block">多少祈祷在心中</p><p class="ql-block">让大家看不到失败</p><p class="ql-block">叫成功永远在</p><p class="ql-block">让大家看不到失败</p><p class="ql-block">叫成功永远在</p> <p>悠扬的旋律在耳畔流淌,</p><p>让我们祈祷</p><p>让世界找不到黑暗</p><p>幸福像花开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