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国庆西藏徒步之一：珠峰东坡

梁野山

东坡徒步，也就是嘎玛沟徒步，因近距离接触珠峰及周边几座八千米级雪峰，这几年与库拉岗日、希夏邦马成了西藏最热门徒步线路之一。 对于去过这条线路的驴友，不要笑话我们把东坡当回事，我们确实走得不容易；对于还没有去而想去的驴友，请认真对待，毕竟海拔在那儿。 关于东坡徒步计划，我们参考最多的是穿山甲的攻略，尽管只过去了六七年，但一些管理方式、交通方式已大为不同，比如拉萨至日喀则已开通火车，牦牛派工已非找乡政府而是成立了景区管理部门（我们是直接请包车司机联系）等等，但徒步线路的路况、扎营点的分布、水源点的优劣几乎没变化的。 因为网上已有太多优秀的东坡徒步游记可供后人参考，本文并不按照攻略写法记录，不具攻略功能，仅作一普通游记。 能在疫情之年走长线，首先得感谢所有为疫情防抗作出努力和贡献的人们，没有你们的努力，我们可能还得继续关在家里！ 7月份，素素姐组织孟克特和天狼之路连穿，结果因为北京突发疫情，她和感悟福州飞乌鲁木齐时，经停北京，一到乌鲁木齐就被隔离做核酸检测，结果自己只走了一条线。虽然国内疫情进入常态化，但境外输入防不胜防，时不时平地响惊雷，北京、黑龙江、云南偶尔发生几起疫情，因此，不敢对今年走线有多奢望，加上今年女儿高考，更少考虑走线的事。 一直熬到9月4日，见疫情相对稳定，女儿录取通知书也到了，要10月中旬才开学，似乎可以考虑出门磨磨蹄。便在微信里问到山红布衣和毛毛瓜，得知他们走珠穆朗玛峰东坡，毛毛瓜还帮我问了牵头者（不知如何称呼，哈，以前叫领队或队长，但不少组织者都否认自己是领队，直接说这里没有领队。这完全可以理解，毕竟谁都无法承担这种AA户外的责任，一切责任和风险都自己承担）。得知可以加入，甚喜。感谢毛瓜、山红和队长！哈，又说错了，这里没有队长。 按照往年，9月初都进入走线的紧张准备阶段，从补充装备、采购用品到重装拉练、跑步练体，一般提前一两个月。而这次东坡计划9月23日拉萨集合，9月26日进山，徒步7天，10月2日出山，给我准备的时间太短。好在装备方面只打算更换一个亮一点的头灯，体能方面每周都有爬山徒步，再强化半个多月，加上轻装，问题应该不大，对自己还是充满信心。9月6日，刚好回武平，还跟阿童木重装拉练民主一脚踏三省。 虽然轻装走过乌孙和贡嘎，重装走过扎尕那和亚丁环线，但会不会高反，每次徒步都是未知数，就发生过一些老驴在阴沟里翻船的故事。我一个同学得知我的徒步计划，也蠢蠢欲动，很想跟队伍一起走。但他久未爬山徒步，又无其他体育锻炼，也没走过高原线，只凭一腔热情报名。好在他很理智，知道准备不足，两天后主动退出。第一天刚离开优帕村就有一个陡坡，第二天翻晓乌拉垭口的陡坡，走得太辛苦，当时就想，好在同学没来，要不然够呛。第一天下午，队里的山西汉子吴穷就高反了，甚至考虑第二天下撤。 队伍确定10人成行，分别来自成都、福建、上海、山东、广东、山西等地。但最后9.23拉萨集合时，一位驴友未取得入藏资格（持外国护照者），拉萨机场落地后仍被拒绝入藏，临时退出，甚憾，后来听说去了乌孙。9.23，拉萨集合，住团结新村蜂窝客栈，上午到，下午逛大召寺、布宫广场，晚上下雨未出门。9.24，上午火车拉萨至日喀则，下午日喀则包车到定日（住白坝）。9.25，上午包车到曲当乡，下午进山，晓乌措扎营。 9月24日前往定日途中，在318线5000公里处停车留影。 第二段从希夏邦马出山后，我一人仍然回到聂拉木，住在进山前住过的富升宾馆。宾馆老板跟我讲，聂拉木县政府门前正在兴建一个318终点标志，之前的常识，樟木口岸友谊桥头才是318终点。终点广场还未建好，字已刻好，尚未上色。 9.25定日至曲当途中，观景台留影。原来108拐这段的土路，如今已铺了水泥。行前看了穿山甲的攻略，和2013年他走线时比，变化很大，定日至曲当所需时间也快了很多，包车的话，4小时够了。 关于高反东坡徒步线路全程海拔4000多米，部分路段5000多米，应该说对徒步者而言，最大的挑战正是能否适应高海拔。这次徒步准备，我带了醋酸地塞米松，还有两粒金牛哥给我的乙酰醋胺。按往年会提前两天吃乙酰醋胺，但这次没吃，一是因为太少，一般是要吃两天四粒；二是想让自己身体去适应高原，减少药物依赖。故事一：第一天从优帕村拔高至晓乌措途中，我们队吴穷轻微高反，据他说只是反胃，没有力气爬山。到达营地后，我给他煮了碗白粥，什么都没配，喝完后他就躺下睡了。第二天，幸好他已恢复。其他队友全程无明显高反。故事二：就在9月30日到达措学仁玛营地后，得知一个湖南摄影团队的一员，从轮珠林反穿过来，昨日负重太重（据说是背了四五十斤），过度劳累，过完垭口后说胡话，脸色青紫。疑为脑水肿。好在营地还有另一个摄影团队，有个经验丰富的领队，并配有增氧机，及时施治，保住一命，托了信息出山，于10月1日这天骑马下撤治疗，整个队伍行程受到影响。 关于扎营点 路上如何扎营之前已作了攻略，但实际走起来还是略作调整。第一天按计划在晓乌措（4650米）第二天按计划在卓湘（3970米）第三天原计划在惹嘎桑巴（4200米），结果在汤湘（4600米）扎营，这是正确的选择，因为汤湘营地视野比桑巴好，有一个很棒的观景平台第四天原计划在白当（4951米），结果在俄嘎（4677米）扎营，这也是合理的选择，因为白当营地水质太差，只有乳白色的水沟第五天按计划仍在俄嘎扎营（在俄嘎住了两晚，第四天不用收帐，很好）第六天按计划在措学仁玛扎营（4950米） 从这趟七天六夜，70几公里徒步体验来看，无论是体力分配还是景观程度，这样安排扎营点是最合理的，就算是重装，也可以这样安排行程。除了第一天只有半天时间徒步，在傍晚六点左右（八点半天黑）到营地，其他基本在下午三到四点就到了。从这几年徒步经历来看，只要克服了高反，是最轻松的一次。 徒步第一天9月25日，比原计划提前一天进山，中午1：00从优帕村出发，傍晚18：30到达晓乌措营地天气：雨未扎账，牧民房被先到的五人团队（浙江4人、广东1人）占用，我们租用商业队的大帐篷。 车子刚到曲当乡，天气变差，冷风夹着细雨，出发时的天气可真不够友善。好在我们已经习惯。去年的乌孙、前年的贡嘎，都是在雨雪中开始的，但随后几天，特别是进到核心地带，都会雨止天晴。这次，也很自信。 细雨中，中午1时，在优帕村口的景区管理站办好手续，买了门票、交了卫生费、预交6天的牦牛费、签了保证书，一行九人在雨中开始徒步。一段水泥路后，很快就转入沙土路。 第一天的路不远，算是适应阶段，安排半天时间非常合理，定日到曲当坐车半天，下午直接进山，不用在曲当住宿，可以节省一天的时间。如果无需在曲当适应高海拔，这是合理方案。这次一行九人全都有高原徒步经历，所需适应时间无需太长。这半天路程虽不远，约六公里，但基本上拔高，走得挺累人的。今日亮点，来自山西的大汉吴穷没有经受住考验，在离营地一两个小时的地方高反，好在有队友照顾，凭着顽强毅力坚持到了营地，喝过三小碗稀饭后慢慢入睡，第二天起来后完全恢复。 徒步途中，发现路边有好多大石头，不少石面平整的石头上印有五星红旗，大小随石头大小，小石头印小旗，大石头印大旗，都无一例外非常醒目。这在新疆川西等徒步线上是没见过的。东坡一路都不缺石面平整的巨石。一开头比较好奇，赶忙掏出手机拍照。后来见多了就习以为常。不过真得感谢印刷者，看着鲜艳的五星红旗，不仅让我们时刻感受祖国的大好河山，又在给我们的驴途指引着方向。 山红大侠刚徒完格聂，带着天山练就的一身武功，这次要在边境雪域一展身手。让我们期待。 一路所见中，除了鲜艳的五星红旗，印象里较深就是移动信号塔，也是一路可作路标参考。隔几公里，会有一个基站，只可惜手机仍然没有信号。还以为遇到传说中的珠峰5G信号直播了呢。这是建在晓乌措的基站，遇见的第一个。这种信号线从晓乌措开始至汤湘营地，再从汤湘营地往措学仁玛都有，巴当、俄嘎、白当一线暂未见到。出山后，据瓜瓜说迟我们几天进山的驴友，有在卓湘营地发朋友圈，原因不得而知，反正我在两个基站处打开手机，是没有等到信号。 第一个半天一路上坡，终于看到一片帐篷，今晚营地到了，此时天空仍飘着细雨。平整之处全被商业队搭走，我们只好另寻那些边角之小块平地。不知谁了解到，这空着的商队帐篷，今晚可租，简直太好了，正愁找不到一块平整的搭帐地呢。 领队和管理人员谈好价格，提前两天为商业队扎好的大帐篷，可以出租一晚，一顶帐篷40元，大喜，不用在雨中扎帐收帐，这钱值了。 夜色中的晓乌措 虽然已在拉萨和定日适应了两晚，但入山第一晚就在4600的海拔过夜，身体还是没适应过来，整晚几乎未眠，太阳穴痛，又不想吃药，想让身体自己去调整。第二天早上，要拔高爬垭口，担心抗不过才吃了两粒布洛芬，情况有所好转，此后未再岀现高反症状。 徒步第二天9月26日，上午9时从晓乌措出发，下午3：40到达卓湘营地。天气：出发时下雪，过晓乌拉垭口（4888米）后雪止。阴天。约10公里。只有丁丁和铁叔俩人冒雨扎营，其他7人在牧民房打地铺。 晓乌措出发时，天空飘起雪花，一开始雨夹雪，一会儿是鹅毛大雪。对这种天气习已为常了，想当年走贡嘎也是这样。 又见红旗，在白雪中映衬得特别鲜艳 往晓乌拉垭口进发 从上晓乌措下沿切过河沟，之后路拔高。据说晓乌拉垭口4888米，也是相当难爬，是此行的一个下马威，如果是此垭口过不去，还是赶紧下撤为妙。好在昨日高反的无穷经过一夜休整，已恢复，与大家顺利翻过垭口。 下垭口，经过一个无名海子 一处如同乌孙古道阔克苏河爬升琼达坂那段地形地貌。路在这边，中间是深谷，那边是伟岸险峻的山。在一个平台，驴友充当了一回摄影师，拍了好多美照。今日为数不多让人停下拍照的地方。 是个拍照的好地方，一处小山包，对面山势陡峭，云海半山而飘，似若仙境 趁着海拔不高赶紧的炫一把 下切到兰花谷，一路下行，可能季节不对，没有看到什么兰花，只看到几处漂亮的花草，而且秋色未起，山谷以绿色为主 谷中难得一见的红花，叫不出名 快到卓湘营地时，需要右转过河，无桥，只有大石堆砌，小心失足 卓湘营地，前面五人队已搭起帐篷。有牧民房三间。入夜便开始落雨，好在有房子，我们七人在中间一间打了地铺，免受风雨中搭帐之苦。只有丁丁和铁叔不惧风雨，进来看了一下房子的恶劣环境，扭头便走，坪地搭帐，心里生起无限敬佩。当夜，受烟熏火燎之苦，又受屋顶漏黑烟油之苦，追命与飞雪，吴穷与山红几次挪窝。 徒步第三天9月27日，上午9：00从卓湘营地出发，一路拔高，而后横切，下午2：30到达汤湘营地。约10公里。天气：时晴时雨。按原计划，今日应该前往下一个营地惹嘎桑巴扎营。其实桑巴营地就在汤湘营地的山脚下。听了五人浙江队和马夫建议，选在汤湘扎营，事实证明非常正确。因为汤湘在山顶，视线好，有汤湘观景台可远眺珠峰、洛子峰和近观马卡鲁峰。 宽阔的河谷，据说下游不远是尼泊尔 卓湘营地出发后便开始上坡。追命把帽子收到驮包了，今日只有用头巾，牦牛中途不卸包的。 夏农牧场，一处平坦开阔的草地，拉玛朗卓就在对面触手可及，大家在此当了一回山红布衣的学生，叫打武功。 美丽的嘎玛沟 背靠背，此两驴的招牌姿势 汤湘营地。有石头房子，但大家在卓湘时被烟熏怕了，全部选择在草地扎营 给中国移动做一个广告哈，央企当自强。这是第三天卓湘营地前往汤湘途中所拍。从优帕村开始沿晓乌措、卓湘、汤湘、措学仁玛，一路拉有光缆，每隔几公里会有一个带有太阳能板的信号发射塔。 在这里打开手机关掉飞行模式，仍然没有一点信号。不知道什么原因。 徒步第四天9月28日，早上9：00从汤湘出发，陡下坡下切至惹嘎桑巴，再沿嘎玛沟上行至巴当、俄嘎，在俄嘎扎营。今日天气：晴。凌晨在观景台拍摄日照金山。今日难点：惊天大滑坡。远看着无法通行的大石坡，竟然找得到路上行，不过真是难度和险度都很高。 早起，远处的洛子峰和珠峰的日照金山 经过惹嘎桑巴营地，一座木桥好有意境。 经过巴当营地（4316米） 开始冲击惊天大滑坡（4444米） 晶晶美女一马当先，率先走向大滑坡 珠穆朗卓（地图上标为拉玛朗卓）就在左手边，时隐时现，因为距离最近，猛一抬头，如在头顶一样 俄嘎营地，美女们带的红裙子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俄嘎营地的溪水，弯弯曲曲，从雪山中蜿蜒而来。我们要在此扎营两晚。 徒步第五天7：30从俄嘎轻装出发，1：30到达东坡大本营，打卡后返回俄嘎。来回约9.5小时。天气：晴，天气最好的一天。一早起来就看见左边的一排雪山花暗夜中闪着寒光。今日难点：从俄嘎轻装来回大本营是个不错的方案，虽然无大的爬升，但因线路长，来回约28公里，加上海拔高，大部分路段超过5000米，还是有难度的。 日照金山，朗卓。从一路上视觉来看，离我们最近的朗卓最为漂亮和险峻，而8000多的马卡鲁虽然更高，但被朗卓挡住，竟不得而见。 洛子峰和珠峰也在日照下发出金光 在白当营地看珠峰 合照，全是暗影 继续向珠峰东坡大本营进发，5000多米的海拔，慢慢走 雪山倒影，可惜水质不好 大本营摆拍，珠峰已隐在云中 徒步第六天9月30日，早上9点从俄嘎拔营下撤，经惊天大滑坡、巴当、惹嘎桑巴，在汤湘左切，下午3：30到达著名的措学仁玛营地。今日天气：晴好今日难点：连上两个长坡，一个为桑巴营地拔至汤湘营地，另一个为汤湘营地至措学仁玛。爬升约600米。 下惊天大滑坡比上容易多了 佩服这些牦牛，再陡的坡也不悚 返回经过巴当营地时飞雪的背影 经过惹嘎桑巴营地 慢慢爬，好不容易爬到与汤湘营地分岔的巨石旁 左转往措学仁玛，先走一段平路 左手边，一条硕大的冰沟，像是冰川融化后留下的遗迹 先我们之前，营地已搭起其他团队的帐篷。看来，措学仁玛营地因可以同时拍到几座雪山的倒影，果然名声在外，吸引了众多驴友、摄友在此驻足。 一块斑驳的牌子告诉我，这儿曾经很热闹 到营地后，和晶晶去周边几个措探路，好为明天早上起来拍倒影找个好地方 刚到营地，牦牛工就告诉我们，营地上有人高反，在此休养。傍晚在营地溜达时，遇到因队员高反滞留在此的湖南摄影团队。据介绍，这名队员昨日上山时背负过重引发高反，脸色变紫，说胡话。虽是骑行爱好者，也登上过5000几的哪座雪山，但这次仍然逃不掉高海拔的考验。好在，他们遇上另一个团队的一名领队，给予及时医治，处理得当，已脱离危险。当我看到他时，紧张气氛已消除，病人已经能自由走动，他准备明天骑马下山接受专业医治。祝愿他好运。 营地还有一个三人团队，反穿上来，据领队介绍，也是高反下撒了两名队员。随着国庆高峰期的来临，一路将会有更多队员因各种原因下撤，其中高反是重要原因。我们很庆幸，我们九个人基本未受到高反影响，最后能全部安全出山。 徒步第七天10月1日国庆节，今日计划翻越全程最高垭口朗玛拉垭口（5352米），一路下行至轮珠林村出山，完成此次徒步行程。昨天傍晚去转了四个湖，和晶晶约好，如果今天凌晨天气好，可以看到雪山的话，就早起拍雪山倒影，那可是众多驴友心头牵挂着的一大节目。谁知，半夜开始，下起小雪，凌晨五点拉开帐篷，营地已铺上一层白雪。拍倒影肯定告吹，继续睡到7点才烧火做饭。从进山开始带的一颗白菜，每餐几片叶子，最后一餐竟然还有一个芯，这下可以全部消灭掉了。 10月1日的营地，已铺上一层薄雪，今日天气不佳，能见度不行，既看不到雪山，也拍不到倒影。队伍如期翻垭口出山。 剩下的白菜，可以全部下锅了 9点，向朗玛拉垭口进发，要啃下这个硬骨头。 垭口上显示的海拔，是这块手表到过的最高处。气压原理，不准，至少再加200米。 又见背靠背 铁叔，六十七、八了，步伐坚定而有节奏，不紧不慢却总不落后，佩服！ 回望朗玛拉垭口，阴暗险峻，此地不可久留。 垭口风大，拍完照便匆匆下撤 今日行程14公里，垭口过来后全是下坡，沿着此沟一路下行。 午后约三点，队员全部安全出山。轮珠林村新村已隐约可见 除了翻垭口，今日无风景。这是在建的集中安置点。到了这儿，就是正式出山了。约好的车，很快会来。今晚直接包车到定日休整，再走第二条线希夏邦马。 其他帖子中提到的铁桥，就是东坡徒步的终点。 每一次徒步，就如一次缩小版的人生，有期待，也有失落；有挑战，也有惊喜；有困难，也有收获。总的来说，本次徒步大家相处和谐，没有大的分歧。开头和最后一天天气不好，但中途天气不错，拍到了不少满意照片，看到了震撼的风景。虽然开头有人高反，却是轻微的，整个行程大家非常顺利，安全出山，这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