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寄情落叶为签,重走校园路。

花气袭人

<h3>回文登四中,我的母校。</h3> <h3> 这里,有我三年青葱岁月,还有我十四载最美年华。脚踏秋风,我重走校园路,去触摸,去感受,也去思念,去缅怀。那黄金一般的韶光已渐行渐远,我,回来了!</h3> <h3> 抑制不住伸出手,十六岁我就走进了这大门,开启了人生中最重要,最充实,也是最难忘的三年高中生活。这里有我太多的青春记忆,有笑有泪有快乐有安慰,有同学有老师有奋斗也有收获。每每想起,内心总被回忆填满,总幻想,能回去……</h3> <h3> 已经记不清,这棵柏树是什么时候就在这里了,如今参天入云,依然坚守。</h3> <h3> 这里是我们能看到的年代最久远的教室了,它大概建校的时候就在,也是仅存的几处原始记忆之一,厚重,沧桑,沉淀了多少光阴。</h3> <h3> 高一的时候我就在这间教室里上课,屋后大树上的知了总是那么刮躁,硬是要把热得密不透风的夏天叫醒,我就在这里学那头疼的三角函数,班主任老师声如洪钟,言犹在耳“代数看公式,几何靠定理”,我靠蒙!黑板上,是我一辈子都没配平的方程式。</h3> <h3> 看看这窗户,这门,是不是很难找了,也算是遗迹,这里以前是校办工厂,是一个时代的见证。</h3> <h3>  木匠师傅“康师傅”的工作室,所有的桌椅板凳坏了,都送到这里维修。大学毕业后我重回母校工作,那热血,总是翻滚的。我们几个青涩少女,来这里央康师傅每人给我们做一根一尺长的教棍,不是用来敲黑板的,是单词背诵不过关用来打手心的。那时候,孩子都是淳朴的,我们也是心里有爱,眼里有光,手上有分寸的,敲完了,总能彼此心意相融。</h3> <h3> 教职工宿舍紧张,我们搬了好几个地方,这一排临街平房,曾经住了我们一屋子十六个女老师。大床板从东到西,听着熙熙攘攘大集市上叫卖声,掀开窗帘就能看到挂在对面粮管所屋顶上的月亮,多少个夜晚,反复听着卡朋特的yesterday once more.</h3> <h3>物是人非,岁月不居,时节流转,未来可期,可往昔如何能不思?</h3> <h3> 这里原来是石板路,石头凹凸不平,高跟鞋总是扎进石板缝隙。后来铺了水泥路,那群衣着鲜亮却不失朴素的年轻女子总能翘摆摆地撒下一路欢声。尽头的那个大水塔后面,也曾是女教工宿舍,转过去,就看到了灯光,这里,曾经是家。</h3> <h3> 这幢办公大楼,真的是我们92级新生建起来的,那时候的劳动课是真的要劳动,抬水浇菜淘厕所帮灶什么的不算,我们扎扎实实劳动出了这大楼的地基。离学校五里地以内的同学都得推小推车,其余走读同学拿铁掀镐头。那场面,至今想起还是热气腾腾。</h3> <h3> 这一栋就不一样了,我从教以后好多年才有了这个教学楼。远远望去,若不是楼前的荒草断树,我依然觉得那窗帘的后面有朗朗书声,我站在木质讲台上,用粉笔戳着黑板上的定语声色俱厉质问他们,为什么不套括号?讲了一百遍的单词,“你们变形了吗?”每个窗户后面,都有各种各样的经典语录。</h3> <h3> 操场上的白线依稀可见,乡下的中学,五点钟就起床出操,十六岁我就在这操场上跑,大冬天脚上的冻疮真的好疼。二十几岁三十几岁,我跟在学生后面跑,不守纪律的,背不过单词的,动辄就是十个圈儿,那时候我怎么那么灭绝,丝毫不婉约,可是孩子们,真的都领情,毫无芥蒂。</h3> <h3> 这些繁茂的树都是后来种下的,位于大操场和篮球场之间。最早的时候旁边是个学生厕所,来的大多是老师,三五成群在这条路上闲荡消磨时间,总是人不断。在这里还发生了一个好笑故事,不知道老鞠同志能不能看到这篇小文,回想起来,她一定会笑得嘎嘎的。</h3> <h3>  从办公楼到教学楼,上了这道石阶就到了,十有八九我都跑得气喘吁吁,油光满面的,不是忘了拿教案,就是忘了提录音机。十几年走过千百遍,如今,上上下下再走一遍。</h3> <h3> 晚霞镶嵌于西天壁际,落日融金,画面唯美,到了极致。掉过头,该走了,宽阔的大马路已不是原来的样子。十字路口卖蛤喇却还是那个大姐,嗓门儿还是那么亮,笑声还是那么有穿透力。离开十几年,今天是真的回来了,不是在梦里……</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