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纪行之.1. 歌声中的台湾

独钓寒江

<h5> (机翼下面是台湾海峡)</h5><div> 台湾纪行 .1. 歌声中的台湾<br></div>细细想来,早时对台湾的了解多是从歌声中得来的。最早学唱与台湾有关的歌是一首一定要解放台湾的歌曲。如今只记得这样两句歌词了,“台湾是我国神圣领土,绝不容美帝霸占”。其旋律铿锵有力,节奏感强,极富感召力。那时我们仿佛觉得解放台湾,拯救台湾人民于水火之中,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圣神使命。那已经就是小学或中学时代的事情了。 在下乡时期,到了文革结束前后,生活环境明显宽松了一些,年轻的、不安分的我们开始敢悄悄地做出一点出格的事情了。那时的知青几乎人手一台袖珍收音机,借以打发没有文娱生活的寂寥。我们经常晚上在吹灯之后,钻进被窝里,甚至蒙着头,小心地拨弄着收音机的旋钮,寻找来自遥远的、不甚清楚的新闻和音乐。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知道了邓丽君,知道了在海峡那边有一个能让人心陶醉的声音。那声音虽然不甚清晰,但那甜美而灵动、绵软又活泼的歌声像是从小匣子里伸出的一只绵软的手,一下子攫住了我的心。从此不知有多少个难眠之夜是伴着邓丽君“我一见你就笑”“采红“卖肉粽” ……的梦幻般的缠绵歌声进入梦乡的。到了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邓丽君的歌声已经风靡大陆。虽然官方的视听媒体还不曾播放,但大街小巷各种店铺门面上的音箱里都肆无忌惮播放着邓丽君的歌曲,“甜蜜蜜”“月亮代表我的心”“美酒加咖啡”“何日君再来”“小城故事”……那时,不论是年轻学生还是工人干部,要是不会几句邓丽君就像落伍的土老冒一样,让人不可思议。在那几年里,几乎邓丽君的歌声就代表着台湾。 <h5> (台湾民宿2016-04-25)</h5>真正从官方视听媒体上听到台湾歌曲好像已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了,铺天盖地的台湾校园歌曲像一股清新的春风一夜之间就吹遍了大江南北。“童年”“乡间的小路上”“外婆的澎湖湾”“踏浪” ……一首首清丽纯美的歌曲令多少年轻人甚至中年人如痴如醉。“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这原本是一幅留在脑海里渐渐远去的普通乡村景色,一经变成了歌声却令模糊的记忆忽然变得纯洁明净,就连那些下乡时艰苦单调的劳动生活自此也凭添了许多难忘的成分,而成了美好的记忆。“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这样的画面之于我们五六十年代的人来说,是一幅记忆里的画,是一种难忘的童趣;而对于八十年代以后的学童来说,无疑会让自己的童年显得苍白单调,甚至有些苦楚、毫无乐趣。后来,我又从“橄榄树”的旋律中,知道了三毛,知道了那个能把家和理想装进行囊,把一颗不安分的心交给远方,依然离开喧嚣的闹市到遥远的撒哈拉大沙漠去寻找心灵港湾的驴友作家。再后来,“阿里山的姑娘”“水手”等来自台湾的歌声都成了我了解台湾,勾勒台湾民俗风情的重要元素,也成了我这次台湾之行的原动力之一。 然而,当我真正的踏上台湾的土地之后,我才发现在台湾一周的时间里除了在旅游大巴的屏幕上听到了邓丽君一组唱片歌声外,就没有再听到任何一首记忆里熟悉的台湾歌曲。寻觅到高雄的“邓丽君纪念馆”,纪念馆竟然因为经营原因已于前不久关门谢客了,连见一见这位曾经我青涩记忆里梦中情人的遗物的想法也未能如愿。在台南的农业区只是见到了成片成片稻绿如茵的农田,并没有找到骑在水牛背上横吹短笛暮归的牧童,那悠扬的短笛声音,依旧只能停留在“乡间的小路”的歌声里。至于阿里山的姑娘、秋千上的蝴蝶,甚至常见的仙人掌也无从寻觅。只是见到的大海,见到了海浪,而且是太平洋的海浪。长长的海浪从视野无法企及的遥远的地方缓缓涌来,直到脚下岸边的岩石上,激起一团团一簇簇白色的浪花在眼前溅落。成了这次台湾之行留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之一。噢,对了,还真的见到了一位船长,一位老船长。那是在高雄港的游船上。<h5> (2016--04)</h5> <h5>(菠萝 当地又称凤梨)</h5> <h5> (高雄)</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