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岁月 奉献天山 《 22团汽车史》

高光生

<h3>贺新民,中共党员,陕西米脂人,22团1971年五连新兵,调后勤处汽车驾驶员、汽车技师,1988年转业克拉玛依。</h3> <h3>步兵22团71年-91年<br>汽车与车勤干部概况<br>(贺新民 2020-9)<br>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步兵团汽车数量的变化,从侧面反映了我军装备现代化发展的动向。<br>一、小车<br> 1971年前后,步兵22团司令部只有一辆苏联出产老掉牙的嘎斯69帆布蓬小车,司机是68年甘肃兵霍登胜(小胖子)。<br>  1973年前后,(新疆部队)步兵22团终于有了一辆崭新的北京212军用吉普车,司机是70年河北兵马洛武;第二年又增加了一辆北京212新吉普车,司机是71年陕北兵叶子州。<br>  团司令部两辆小车的数量一只保持到改编为教导团以后。小车司机后来还有吴荣安、文志强(75)、郭英(76)、张双学(80)等人。<br><br>  </h3> <h3> 二、大卡车<br> (一)汽二车班。1971年前后,步兵22团后勤处只有一个汽车班,五辆老解放牌卡车。人是团里的,车还是八师汽车连的编制,算是借给我团用的吧。74年团里有了自己的新解放车,这五辆旧车物归原主了。<br> 1971年,汽车班长是69年北京兵白凤山(廋高个),副班长张宽富,68年甘肃兵,人长的最漂亮。庚4-10-70号车司机李长安,69年河南兵;71号车司机是白凤山;72号车司机龙振军,69年河南兵;73号车司机安合业,68年甘肃兵;74号车司机袁绪庄,69年河南兵。<br> 1973年初,部队积压了两年的老兵复员后,龙振军当班长;班副是崔仲来,71年陕北兵。全班10人有8人是当了两年新兵的陕北兵。<br> (二)汽车排。1974年初,步兵22团第一次有了自己的5辆新解放卡车,年底又增加了5辆。1975年春,汽车班扩编为汽车排,排长张志雄,71年陕北兵。4月1日,汽车排调离后勤处机关,下放成后勤处运输队的一排。一排有两个汽车班,每个班5辆车。一班长贺新民(我),71年陕北兵;班副郭宏建,71年陕北兵(已故)。二班长常秀敏,71年陕北兵(已故);班副陈德明,71年陕北兵。运输队住在轮训队下面。<br> 运输队只是负责一排的行政管理,汽车的日常使用还是由后勤处的车管助理员吴嘉明遥控,油材料保障与修理更是还在后勤机关。<br> 运输队二排仍然是两个马车班。就这样车马混合土洋结合的运输队只存在了一年半,1976年初冬,运输队编制撤销,(马车排解散没人出公差了)汽车排自己动手杀猪宰羊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后勤机关。<br> 张志雄当了车管助理员以后,汽车排长由团小车司机吴荣安(75年新疆兵)、业余时间喜欢绘画的谈坚立(80年新疆兵)先后担任。<br>  (三)汽车连。陆军八师22团(教导团)后勤处汽车排编制保持的时间最长,一直到教导团恢复步兵团以后,1991年12月,汽车排才扩编成连,92年的连长是赵新玉;93-96年连长是郭红军,82年陕西兵;全连有各种型号汽车八十多辆。<br>  步兵团的汽车编制,历经20多年,从班发展到排,现在终于成了连,这是个重要的“里程碑”,标志着步兵部队已踏进了摩托化的门槛。<br>  (其他两个步兵团的汽车排有可能早就扩编了,因为步兵22团1985年冬改编为教导团时,团炮兵营丢下的解放牌普通卡车后来就被原来都是同样步兵团编制的23团开走了。)<br></h3> <h3>张志雄?</h3> <h3> 三、炮 车<br> 战备紧张的1979年前后,八师步兵团直属队的炮兵连先后都进行了武器装备大更换。换了装的22团直属炮兵连编成了炮兵营,营长王岐山,71年陕北兵;炮营车管助理员吴荣安;每连都有一个汽车班。<br> 22团步兵三营撤销以后,三营的老营房就成了炮营的驻地了。团部马路下面直属队的空营房成了随军家属的加工厂了。轮训队还在老地方。<br> 步兵一营也搬迁到了玛纳斯县的小李庄,营房长期空着;二营一直就驻在沙湾县;三营干脆没有了;以后的那几年,步兵22团的前进牧场就剩下团部机关和直属队(炮营),有点“空巢老人”的意思了。<br> 我团下山后,前进牧场营房的看管任务全落在后勤处协理员李智文肩上,他带领留守班认真负责的工作成为部队营房留守的先进典型。<br> (一)高机连。原来人扛马驮的12.7三角架单管高射机枪换成轮子底盘14.5双管机枪,全连的高机由九辆仿制苏联嘎斯63的南京230越野车牵引。<br>  (二)100炮兵连。团直82迫击炮更换为100毫米大口径,一个炮弹箱只能装两发炮弹,很重,人扛马驮是不行了,只能由汽车来装载。<br>  (三)105炮兵连。团直82无后坐力炮(原来的75无)换成105口径,北京212吉普车装载发射。车挡风玻璃中开一个缺口,远远的看北京212车长了个大象鼻子,怪怪的。全连九辆炮车,还有后勤保障车。<br>  (四)107火箭炮连。新编了一个107口径12管火箭炮连,这个炮小巧玲珑,有点像农田基建倒土的架子车,可以牵引,也可以装载。<br> 100迫击炮和107火箭炮连的车炮数量忘记了,可能都是九个。</h3> <h3>后排左起 贺新民 郭宏建 张志雄 陈德明<br>前排左起 常秀明 叶子洲 ? ?</h3> <h3> 贺新民技师在修车。<br> 四、车辆管理与维修<br> (一)管理。1973年前,车管干部的编制还在团后勤处的装备股,股里车管干部(助理员)是吴嘉明,64年陕西兵。后来装备股改为单一的军械股,吴嘉明继续担任的车管助理员岗位与军械股分开(独立)了。<br> 81-85年的车管助理员是张志雄;88年是李志军,76年甘肃兵;86、87整两年车管助理员空缺。教导团恢复步兵团后的89年9月,后勤处车管助理员的单人岗位就扩大成油运股(油料与运输),股长是李志军。<br> 运输队75年前后的副队长是车世贵,66年甘肃兵。<br> 部队的正常生活用车是要付运费的。连队要用车提前给后勤打电话。当年国家的运费标准是:吨公里0.2元,只算重车里程;车公里0.4元,来回的空车都算;部队执行车公里标准。每个月连队的司务长或者上士来后勤报账,顺便去车管助理员的办公室结算运费。<br> 炮兵营的车辆只能由团营在年度训练油的指标内有计划的统一安排训练,连队平时不允许随便出车。长期停放的炮车保养,特别是驾驶员的日常管理与开车技术的巩固提高,当年一直是个难题。<br> (二)修理。军械修理所1977年增加了技师编制成为综合修理所,我是22团第一个汽车技师。技师11年最累最难的是最后两年。1985年底22团改编教导团,炮兵营丢下的几十辆汽车摆在了大礼堂前操场上。教导团独山子大院,也摆下了几十辆守备师解散丢下的汽车。真是雪上加霜,助理员张志雄这时转业了,在最需要人的时期,也不知什么原因,团里两年没有调任新助理员。这么多既没有司机又没人要的车(大多是不适合日常使用的越野车),管理与维修工作同时压在我身上。我已经是相当于营级的老干部了,还要车上车下亲自干,山上山下来回跑。两年的辛苦换来了两个三等功一个兰州军区优秀党员,部队没有亏待我。<br> 81年新疆兵丁雪山是个优秀的汽车修理电工,他勤奋好学工作踏实认真,我那几年的功劳也应该有他和其他两个修理工的一半。<br>  (三)战备油库。战备紧张的1979年后,上级委托我团在三营靶场后面山沟里建了一个战备油库,地下埋了20个大油罐,300吨汽油在当年不是个小数目了,部队真的要准备打持久战了。<br>  (四)军车牌号。(新疆军区)8011部队与后来36143部队时期,我团的军车编号字头先后是:庚4 -、庚3 -。大卡车有号无牌,车号就喷在驾驶室的左右车门上,也没有其他能证明军车性质的证件。后来的编号字头又改成:V85 -,并且有了统一的军车号牌。<br>  复转军人的军车驾驶证,地方上以前不情愿承认,不知道现在怎样?我1988年底转业到克拉玛依更换驾驶证时还要进行复查考试,折腾的我又返回乌苏八师后勤部运输科补办了一张表(技术档案)。</h3> <h3> 五、其他车辆<br> 1972年,团军人服务社在乌苏县三运司托关系用报废车配件拼装了一辆(解放牌)卡车,司机是师汽车连复员老兵转职工赵发甲。<br> 下巴湖农场有一辆解放牌卡车,司机是邓怀科,70年河南兵;73年后成了两辆车,司机是师汽车连复员老兵转职工马永堂、单保才。<br> 75年前后,师医院的一辆老掉牙的苏联嘎斯51救护车下放给我团卫生队,也没怎么能用,后来换成了北京212底盘新救护车。对于天山深处的野战部队全体官兵以及家属来说,专业救护车的价值非同小可。<br> 通讯连1983年也有了一辆三轮摩托车和北京212越野电台车。<br>  大约79年后,团司令部有一辆参谋作业指挥车,10座军用帆布蓬。师里强调该车不准当小车随便使用,一度时期,甚至把各团的这个车都收回巴音沟集中存放,所以也基本上没有固定司机。记得有一次参谋长周荣要用该车去小李庄,就把我这个同年兵揪去开车。搬迁到独山子后,该车也就一直摆在团部大院守备师丢下的几十辆汽车群里,等待报废。<br> 大约79年后,师后勤的一辆38座旧大客车下放给了我团,我们把它当宝贝似地一直修复使用,可怜的22团前进牧场深山老林的“牧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交通车了。每周二、五两趟往返于一营小李庄路过沙湾二营。该车一般情况下也是有偿服务,坐车要掏钱买车票。<br>  传说是林彪定的谱,部队都要进山沟。前进牧场(喇嘛庙)大部分官兵,十多年进出山沟都是“招手派”,能挡住一辆拉煤的大卡车就高兴坏了。爬大厢滋味终身难忘,风吹雨打太阳晒煤灰呛,乌苏沙湾大街上人们用异样的眼光打量这些从军车上跳下来大热天穿皮大衣的“土人”。<br>  再见了,梦里寻你千百度的喇嘛庙、乌伊公路218-224公里岔路口。<br></h3> <h3>  六、几次车辆事故的教训<br>  军内外以前有个风凉话:当兵的开车,学的快、开的快、翻的快。其实安全与否技术只是一方面,关键还取决于每个人遵纪守法的自觉性。我团当年的几次严重车辆事故,多数是老司机违章超速造成的。<br> 1973年1月,汽车班一个老兵开车路过石河子南山一个桥头转弯时,路面有冰车速快,车翻下路基,搭便车的一个沙湾县人死亡。<br> 1975年,汽车排一个车去红山拉煤,新兵助手开重车过大沟险路,车辆失控翻落在深沟。我们把汽车大卸十八块才一点点拿回来。<br> 1976年夏,汽车排一辆大车从巴音沟返回途中,车速较快失控翻下国防公路山沟,驾驶室与大厢损坏变形。<br> 大约1980年前后,卫生队的救护车在乌鲁木齐小西门次要街道出来进入新华路时,违章抢道与主车道的车相撞。救护车提前大修。<br> 也是大约那几年,汽车排一辆大车在离开乌苏县城不远的公路上,天阴下雨视线不良仍然超速开车,与奎屯农七师的一辆上海小轿车相撞。我团后来把小轿车托运回上海原厂大修,修理费来回运费人员几个月的住宿差旅费,全部费用相当的可观了。<br> 1985年秋冬,炮兵营的一辆大车返回前进牧场时超速开车,在离开国防公路进入牧场的道路不远处翻下沟底。该车也是大卸十八块一点点拿回来。后来部队改编,真是忙里添乱,我与修理工在百忙之中勉强拼装的把车能滚动到独山子,就一直停在其他待报废的车群里。<br><br>  <br> <br> </h3> <h3>  七、<br>有些记不清的时间只好写成某某年“前后”了,只能理解为那几年有过那么个故事,抛砖引玉,让知情的老战友们纠正我写的错误之处,共同给我们《筑路天山群》回放一个比较全面准确的激情岁月。<br>  感谢老战友郭红军 丁雪山 吴荣安 陈德明 姚斌(76)等人的回忆。<br></h3> <h3> 第一次近看拍电影<br> (贺新民) <br> 部队野营拉练最多的那几年,军内外的新闻媒体电影摄影组创作组就专门在冬季深入部队采访,凡是来新疆的,可能都要先了解一下新疆各部队的位置特点再确定采访行程吧。 <br> 南疆要坐好几天长途汽车,旅途劳累先不说,太浪费时间了。 乌鲁木齐的五师后来的十一师离大城市又太近,轻而易举就完成的任务,说起来是不是缺少点什么?旅行也没过瘾啊。北疆的七师不算太远,气候与风景也很好,但现在是冬季,必经之路的果子沟就不是闹着玩的选择了。想当年冬天的北疆,伊犁果子沟塔城老风口,非必要还是最好少走。 比来比去,内地的客人想深入基层采访的对象还是我们陆军第八师比较理想:我们部队不仅是“这样训练好”的原创单位,又是最能代表新疆特色的军人多民族部队,地理环境也是恰到好处,距离首府不远不近刚好一天的汽车旅程,巍巍北天山白雪皑皑的峰顶中腰是连绵不断的森林山下是宽阔的草原牧场,如画的风景那才叫低头不见抬头见,脚下不远还有被现在的驴友和旅行社吹捧网红的“独山子大峡谷”“安集海大峡谷”。 我有点纳闷,200多米深的河沟也叫大峡谷,好看就是新鲜,当年我开车天天经过煤矿红山沟(现在的旅游景点安集海大峡谷),长年累月钻山沟枯燥无味巴不得早点离开的心情记忆犹新啊。 <br> 微信群里有一个说法:旅游,就是在一个地方住烦了的人,没事找事来到另一个同样被当地人住烦了的地方为人家创收做贡献,然后口袋空空的返回自己的老地方,这个说法有点意思,也很片面。旅游不能算经济账。花钱买新鲜,调整情绪开了眼界,忘记了烦闷,炫耀了资本,满足了自尊,此生也算是少遗憾了。 我也有个偏见:触景不生情,旅游等于零,故地重游应该是最有价值的旅游,只看“与你无关”的风景,能有多少味道与激情。 <br> 扯远了,写主题。<br> 某年冬季的一天,我的出车任务就是拉运一个连队到乌拉斯台林场附近的国防公路上拍摄部队行军的电影纪录片。汽车开到了导演选好的理想外景地,在最佳位置架起摄影机,全副武装的队伍就按照导演的意图沿着公路冲着镜头走过来。站在摄影机旁边看热闹的我长见识了,拍摄电影纪录片原来也讲究审美观赏效果啊,我还以为“记录”片,就像会议记录本一样,当时写成啥算啥。摄影的胶片而且还有个后期裁剪制作。 <br> 想当年,我们能看到的电影很少,过来过去就是这几个国家的几个老片子,都成了顺口溜:朝鲜电影哭哭笑笑,越南电影飞机大炮,阿尔巴尼亚电影莫名其妙,中国电影新闻简报。在那个没有电视机的年代,要想直观的了解外界,主要途径就是看电影加映的十分钟《新闻简报》。从信息角度讲,每次十分钟《新闻简报》的价值超过了我们早就把台词记熟了的一百分钟故事片。 <br> (2021年2月2日初稿) <br>(网搜得知:《新闻简报》1949年诞生,1955年正式定名。1978年改为彩色版《祖国新貌》,直到1993年结束。平均每周出一个期号,每期10分钟。按年度编号,连续几十年,制作了几千期。)</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