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走

<h3>  今年的国庆长假期间姐病逝了,这几天让我心力交瘁、痛心疾首,姐辛苦操劳一辈子到了该享福的年纪确疾病缠身,饱受病痛折磨,如今离世再也没有痛苦了,可是亲人们怎么也不能接受这残酷的事实。<br>  姐一辈子好强,无论干任何工作,做就做到最好!从参加工作以来干过棉纺厂仓库保管会计,入账的有几千种零件,每一件数量、单价账目记录的清清楚楚;后来进入学校教书,先是教数学,在胡里长小学教学成绩是名列前茅,后进入希望小学改教语文,一直是第一名,直到退休未改变过名次,在一个学校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可称得上是传奇了。03年去德州考教师资格证姐已经37岁了,她利用工作之余时间学习心理学等课程,一次考过,顺利拿到了教师资格证。<br>  姐一生吃苦耐劳,刚结婚时因为两人都在工厂上班,后来工厂倒闭,日子过得捉襟见肘。他两凭着勤劳能干各自辛苦工作。我姐卖过童装,晚上十点坐大巴去石家庄进货,第二天晚上九点拖着一包包货回来,看着她瘦弱的身体拖动着沉重的货物,真是心疼。我唯一能做的在她出门时接送外甥上学。姐夫也是打了一份工,经常出门发货。直到05年姐夫开了冷鲜肉店,生意逐渐红火,日子也越来越好,购置了楼房,离开了破旧的平房,冬日再不用点煤炉取暖了,回家再不用穿棉袄了,手上的冻疮也彻底消失了,真心为姐高兴!<br>   2016年姐退休了,彻底告别了下班后系上围裙继续卖肉,整日不得清闲,越是节假日越忙,姐如同一台机器不知疲倦地运转着。终于卸下了学校这副担子,这种清闲、幸福的日子才仅仅持续了不到两年。<br>  2019年三月姐感觉面部偶尔有点刺痛,当时也没放心上,随后症状逐渐显现,影响到左胳膊僵硬,然后延伸到左腿,六月去齐鲁医院住院确诊神经炎,我们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病,没想到的是这病如此顽固,而且很易复发,经过中西医治疗姐恢复不错,今年五月能自己出来锻炼,不仔细看和正常人走路没区别。我们都疏忽大意了,以为基本康复了,不会再复发。七月底姐开始不停地吐粘液,以为咽炎犯了,根本没想到是旧病复发,更没想到病魔来势汹汹,直接侵袭吞咽、呼吸系统。八月初转院到齐鲁医院,刚入院就接连收到病危通知,亲人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随着各种先进仪器及顶级消炎药的使用,姐的病情得以控制,进入ICU后33天转出来,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身体消耗极为严重,人极度消瘦,身上插着各种管子,最痛苦的是无法说话,要表达需要写,因体力不支姐很少写。去医院看望她想给她按摩腿,可是手触及的是硬硬的骨头。9月30日姐被迫出院回到夏津医院,本不擅长针线活的我晚上做了单人褥子及两个小垫子,国庆节送到医院,看着姐精神很好特感欣慰,没想到晚上去的时候又发高烧,因高烧导致呼吸急促嘴唇发紫,手不时乱挥,我能做的把热毛巾一次次敷在她冰凉的脚上。3号下午去时姐已经意识不清楚了,七点转到重症室我知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了,我多么期盼奇迹出现,姐辛苦一辈子,任务还没完成,怎么能说走就走呢?<br> 4号凌晨4点接到电话匆匆赶到医院,再见到姐时已是阴阳两隔了。在灵堂陪灵的三天回想起件件往事泪水止不住的流,疼爱我的姐姐真的走了。看到她遭受病痛的折磨痛苦万分,懂得走了也是一种解脱,可是对于至亲的离世就是无法接受,心中的悲痛无以言表,满脑子都是凝固成团的思念,这几天在浑浑噩噩中度过。<br>  我的好姐姐一生正直善良、待人热情、与人为善、乐观开朗,看着前来吊唁的姐的领导、朋友、同学满脸悲戚、悲伤欲绝,所有的人对姐的离去都有万千不舍及痛心。姐抛离了病痛的折磨,撇下了我们的牵挂,自此生死两茫茫,我再到哪里去找那个疼爱我的姐啊?<br>  每当来到市民中心广场,到处能寻觅到姐的踪迹,心尖便被凿开一个口子,泪水止不住的流。我被流在血管里的痛楚吞噬着、宰割着,就像陷落于一场无法醒过来的噩梦般,无法招架,无从逃避。<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