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九月尽头，一步亦可为天涯》外一篇作者/蝉羽衣

诗人罗敏

散文:《九月尽头，一步亦可为天涯》外一篇作者/蝉羽衣 夜就像一个空空的洞，而空空的灵魂在黑暗里漫无目的地飞。没有吵闹。没有喧嚣。只有疼痛，与常年患着伤风的头疼、关节、寒腿！ 凌晨醒来，闷闷的感觉，惊喜发现，这一夜少有的睡眠，即使中途被各种声音无情又故意的打扰，却能数次醒来又睡去，是这冷漠的周遭，让偶尔的安祥显得弥足珍贵！ 窗外雨淅沥，像这深秋的路，仿佛长得没有边际，依然感觉到全身心的不适应，即使这长久的并发，让每个细胞都像流淌在针尖，无数次说习惯了就好之后还是没法习惯！ 总说今生愿做有情之人，许一份苍老。可明明只想许一份安好，让自己飘摇的身躯躺入一个坚实的环，但梦到的洁白的流云，它们只是在天空萦绕的画面，那份从容我的文字都词穷！ 从来没想过，一颗心徘徊得久了，想要去流浪，只是因为害怕这年复一年的疼……不敢轻易示出的、人群中刺目的清欢，以及意兴阑珊的笑……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海子的诗句，仿佛是此刻、或更多时候内心的写照！诗人都是疯子，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诗人，又或算不算一个好诗人，但这骨子里疯狂的病因，它们常常让我不得安宁。天马行空的思绪，装满海市蜃楼…… 终究不能把远方的远归还草原，木头和马尾比九月的风还要远，它们是诗人永远无法抵达的远方……日月的空间，能否用光年来计，两个不同时空的彼生，幸福的点，没有可通往的路…… 人生本如此，当你无法回答和追问的时候，只能用行动来成全，但可悲的是你竟连试试都不愿。漫长的岁月，你以为有的是时间，去阐释与整理，却不曾想，有一天，这一切都只能当成历史来纪念！ 你缅怀很多事，青春以及其他，虽然真相一定早就面目全非，连“真相”都嗅不出当初的气味，可是，怯懦的人，就只能一生走不出围困的城！ 爱自己，是一个说词！ 你的命运像祁连山上无法蕃息的牛羊，像无颜色的胭脂！你所能凝聚的，远方只在一张轻薄的纸上！ 野花没有生气，如镜的明月悬得太高，青海湖、或更近一些的边城，这一生，对不起自己，没能像翠翠那样勇敢无畏！ 千年的岁月是一样的，我们的前世，今生，同沐一轮月色，却不是同一个坐标，宇宙无限，像背离的心…… 我又写一些不着边的诗句了，像无数个从前那样，很多感觉在血液中穿流，在我不能说给你的时候！ 虔诚的信仰，是我穷尽一生都左右不了的轨迹！呜咽的泪水全无意义，在一次比一次怯懦的心态面前，连悲伤都不配拥有！ 原本，是可以改变的，所以，你的固步封住了自己，还言疼痛，多么可耻！ 只身打马过草原，这心境，这独自的天涯，傅红雪，他只是我看过众多故事中的一个！牵挂的烦恼太多，不论是木头还是马尾，只能是旧时约定的一醉…… 而你的忧伤呢，华丽着冷笑，仿佛那个冬日，那场漫天的雪花一样清冷！ 写什么都不能减去心中的乱，它重叠在我的心上，愈发厚重。语言染墨，无处诉说，黑夜里，一滴雨都是泪，一缕风都是叹息！ 视觉以外的风景，做不到那种境界的欣赏。想尽力做好每一件事，到最后这么糟糕，却还是强迫自己去做！不知道哪些是对哪些是错，我只是想，让自己不停的忙碌，少点时间去想天气晴否、晚饭吃否、明日继续否？ 想静静的等到终于有一天老死，想这个过程心一直不得空，但是这么做的时候，才知道这一生还很漫长，要何种韧性，才能云淡风轻？ 没有选择，没有比较，在最美好的年华，错过最美好的景。人生终究不得圆满，花开花落人间百态，是规律！ 时光停不下，像转换的四季，像停不下的心，像久久不能治愈的灵魂，彷徨着没有方向与目的地。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段故事无法述说。我的故事都交给了这光阴。飞快的列车，能带走时间，却留下了一座空城。其实，故事不必说，因为说了也没人懂。我的城市霓虹太冷，风中扬起的落叶、飘零的发丝，像梦魇般缠绕，我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我忘了沉睡在思绪中的白鸽子，忘了眺望你将到来的路口，忘了你将告别的月台…… 忘了那天飞机场的骚乱，忘了那些穿行的人流涌动，忘了我沉重的行李箱从此拖着一生枷锁！ 天还是一样的蓝，飞过多少次已经不记得，只是每一次，天与天对折的时候，时间都不是很久！像夜晚水里的月光，轻轻一动，就荡漾着不真实。后来，我仍然走很多路，去很多地方，去之前熟悉的地方，却再没有了那天的阳光！ 全世界的高速公路都长得差不多，所以孤单是没有方向的，它不确定何时是开始，何时是结束。一个人蹲下来，在眼泪里看见的身影，就是你一生寂寞滋生的花朵，在无尽黑夜，尽情蔓延。 你不会来，没有一袭花香，即使春光明媚，即使早晨的雨露带着希望，即使黄昏的落日带着温暖，但我能置身的温柔，只在一盏杯中，陪我醉倒千年。 一个人爱上一座城，只为未曾远离的内心，我住在城中，将自己囚禁，周围都是灰色！一个又一个陌生人来了又去，命运在擦肩，繁华有残缺，一夕转变，尽头已经天涯，没有归来路。桃枝为誓，上穷碧落下黄泉。生与死的距离并不远，远的是永远走不到近前。最美丽的相遇都是写在云上的诗。 人很容易犯困，在前后都是路的情况下，也许曾经有两条路，迷惑了我的眼，我选择了最烂的那一条，盲目的终点和起点，我打了个盹儿，一瞬间，我在睡梦中走丢！ 这个世界狼狈不堪，心里柔软的地方，心疼着这条路的长。但我不能放弃这个世界，被生活辜负，我不能也负了这生活。狭长走廊，阳光像潮水汹涌，这绝好的温暖，让眼睛潮汐弥漫！ 所有的努力的都是徒劳，所有的以为都是假象。比如北方，很容易在阳光明媚的冬天，看到一种锋利的天高云淡。因为锋利，所以闪着咄咄逼人的寒冷。 黄粱一梦，从惊喜到南墙，以至于不知道以后的时光竟然这么长，长到江湖夜雨十年灯。 如果能没心没肺，生活也不必这么揪心，阴郁的天，秋的尽头，冷暖自知。不是感觉不出疼，只是很想假装过好了生活。害怕只要再往前走，便不能回头。一步，亦可为天涯…… 徘徊与放弃都不能释然，欠一场歇斯底里的痛哭，为各自送行。天还是阴着，像渐渐暮年的我，再无法给生活新的创意！我眼前的深雾，阻止了闯进生命的惊喜和感动！ 苍老的岁月，蹒跚的光阴，这些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如果你能让时间静止，那就能禁锢天地，禁锢地老天荒！这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永恒的孤寂，而是明明看见温暖与生机，你却无能为力。有些人有些事，除了道别再无其他！ 十字路口，我们分着走，你走我的泪，我走你的恨…… 《其实，我也是自由的》 如果黑夜中的光芒不能驱逐内心的清冷，那就让像整个世界都沉睡，在未央的夜。分开的岔路，转向的不只是人生。青春散场了，不小心遗落的碎片，扎伤的，也不只是心。念无果，终于滂沱，谁陪伴倚窗观澜。 一个人的岁月若是如荒野般敞开，他便不能关顾自己，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这一切是那样的理所当然。悲伤而决绝！ 一颗孤独的树挺立在江边，波涛滚滚，那些渐渐剥离的痕迹如烙。是千山万水阻挡了行程，抑或一路风雨延误归期?残红漫天乱舞，孤鸿声声哀鸣，将等候的悲伤等成一幅苦难的风景。忧伤的弯月下双眉紧锁着离恨，明眸包含哀愁凄婉成一生的痛，不是不可能！ 祝少年不老，祝爱情和自尊两全，所有想触碰却又缩回的手，最终都紧紧牵在一起。人欲抛红尘，红尘却处处皆是。羡慕风和雨，春来和秋去，不要走开，不要转身，我不想看只影孤灯为伴?，寂寞窗棂，怎话乡音? 秋夜清凉，思绪信马由缰，我还需在这把破旧的长椅上枯坐几世春秋? 其实，我也是自由的…… 这一刻，窗外没有月光，那么多清凌凌的冷寂啊，透过血液，从我的青葱年华穿过，到岁月快荒芜了，我一直在原地停留！ 其实，我还是自由的…… 我想告诉你，我的心一直在江水中沉溺，只是梦被天明的光亮照见，梦便没有了痕迹，于是我也困住了我的手脚！ 我知道这一刻，我凝望的苍穹离你很近，像伸手就能触到的心跳，很忐忑，也很凄凉，我知道读这些心事时，痛的不只是霰雪鸟！这些事像风带起悲鸣，斜斜掠天而去。此时，你的面容浮现在城市上空，像很多个结晶的星体，跳跃着快乐，于是，我的快乐也跳跃，失措得像个犯错的孩子。 浅浅对白零落，不敢让一个故事说的够长够久，因为怕惊吓那种难得的相融！可心明明未满，这寂寥藏在尘封的笼中，尘埃堆满，也未敢洗尽！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切的一切都烟消云散，我也告别了孤独，告别了这一生的坎坷，但这一直相错的花期，会是永不平复的缺憾！ 我收获灵魂的深度，是在错误的时间相遇南风，在正确的时间与之决别。廊桥的故事，被我刻进诗句，但是不会成某段不朽，它顶多，只是某段时间的一点小情节！ 我依旧在破旧的长椅上枯坐，我的头发已如枯黄的秋草一样零乱！我想怀念的世世，以及事事，被锋刃划出的伤口，一点一点变大，终于随着温度渗出，直到空无！于是到最后，什么都弄丢，到走时，天空只剩黄昏的落日，陪我演绎一场旷古！ 思绪是一块不能揭起的伤疤，一揭开，就溃烂流脓。沉重无法自释。 望着黑夜，依旧慌乱，听见了五更时分的鸡鸣，惊觉原来想这些事，也能让我入迷！ 遮光的窗帘挡住窗外夜里微弱的光，我的能见度只凝聚一个点，闪亮的屏幕后，万般思绪纠缠的种种，我修不到佛缘，所以渡不上彼岸，这容易碎裂的屏幕，却无比艰硬！ 看闪闪灭灭的烟，突然流下泪来，原来寒冷已经这么厚了，我还来不及换上冬季的棉被呢，能不能在诸多种开始前，给风一个空隙钻钻？ 城市还在睡梦中，万家灯火沉寂！总是这样意犹未尽又意兴阑珊！很多时候，行动更像是机械的习惯！习惯了这么做，就像习惯了一个人的旅途，晨昏，或孤独的灯…… 习惯了仰头看无尽的夜，不能低头，因为眼中装着海洋，不动声色地隐藏着海啸！ 百转又千回，你是这一生无法如期盛开的，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