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3年,又一季父亲节,再以此文纪念我的父亲,同时也缅怀我的母亲。(三稿)</p> <h3>🌹🌹【晨语 》<br>有一种爱,不善言语,却顶天立地,有一份情,无声无息,却挡风遮雨。父爱是一首激昂的诗,响彻人生的长空;父爱是一条澎湃的河,滋润天地的美梦;父爱是一句祝福的话,镌刻岁月的始终。父亲节到了,愿全天下的父亲,健康永相伴,幸福长相依,父亲节快乐!🎉🎉💕💕</h3> <h3>对我而言,这又是一个没有父亲的“父亲节”。</h3> <h3> 我的老家在山东,我也属于“海南丢子”、“闯关东”这类人的后代。也不记老辈从山东哪里来(据说是山东诸城),哪一年来大连的。只知道原来我们家在抚顺住过 ,颠簸流离在香炉礁住过,以后就在石家沟盖了新房子,我就出生在这里。 <br>老爹的工作单位是运输公司下属,刘家桥胶车五社,20世纪50~60年代运输业也不发达,当时马车运输也是货运的一种补充。我小时候经常看到的是,老爹赶着马车拉煤、卸煤的情景。半麻袋煤托在右屁股上,右手倒背搂着麻袋,侧身猫腰就把半麻袋煤夹走了,这个搬运重物的方法,我也享用至今。拉砖卸车码垛也有技巧,搬砖时防止磨手,戴做自家制的用车内胎胶皮作材料的巴掌,每次五块交错码垛,卸完车就可见方方正正的一垛砖,纵横个数相乘计数也很方便。父亲夹着半麻袋煤卸车的情景,用带着胶皮巴掌卸砖码垛的情景,时时展现在我的面前。那时候的老百姓家家户户几乎都烧煤,所以拉煤送煤的活就多,我家附近还有一个砖瓦厂,因此拉砖瓦的活也就多。<br></h3> <h3> 我的老爹读了几年私塾,能识文断字,记得我小的时候, 每逢过年邻居总找他写对联、写福字。 我记事起他就订阅人民日报和旅大日报,还好看一些线订本的古书,像《彭公案》《三侠五义》也有现代小说《苦菜花》《西游记》等。<br></h3> <h3> 老爹也经常看《毛泽东选集》《毛主席语录》。他很好学习,读书看报过程中有不认识的字,就问我的孩子或查字典求证。</h3> <h3> 我爹比我妈小俩岁属兔,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俩吵过架,偶尔有争论的时候,总是我爹面红耳赤退下阵。我妈是个小脚女人,幽默风趣好说笑话,灰色的歇后语也很多。我有四个哥哥,两个姐姐和我共姊妹七人,我妈48岁生的我,我是家里的老小,我妈是家庭妇女 ,为我们操劳了一辈子。 尤其是我为了照顾年迈的父母,舍弃中专学校分配的机会,不得陪伴他二老下乡的举动更让她操碎了心,悔断了肠。逢人就念叨:“对不起老儿,耽误了老儿的前途了。”</h3> <h3>在石家沟旧居留影。</h3> <h3> 石家沟旧居大院一角,当时大院里正房大瓦房五间 ,东厢房大瓦房五间,西厢房小瓦房三间,正房两侧各一个偏厦子,下院大枣树下还有一个30多平方米的一个棚厦。占地面积1500平方米,建筑面积600余平方米 ,文革下乡后毁于一旦,想到此事总有难言之隐,心里也不是滋味,有时又想有“舍”就有“得”这又何妨!只能用“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宽慰自己吧!</h3> <h3>故居——石家沟院内。</h3> <h3>院内有一个小园子,图中老妈站立在葡萄架下,脚周围种有地瓜花。</h3> <h3> 我的老爹不善言谈,属于“万事不求人,求人不如求己”的那种人,在家里干活也从来不用我们帮忙,自己也有很多办法,我们下乡后建的房子 ,门窗都是我爹自己制作的,在家里挪动大柜等大件 ,他都会用杠杆原理挪动。 很少看到他躺在床上的时候,每天都是在院子里忙忙碌碌,更让我铭记在心的是,我们搬了两次家,新建家园的时候,他对生活的热爱和奋斗创建的精神鼓舞和感染着我们,一次是我们下乡于杨家公社时,当时新建的房子院落前,是一个一人高的大沙丘,他任劳任怨日复一日,以“愚公移山”的精神硬是把这个大沙丘搬走了。还有一次,我们从杨家公社搬到大连轻工机械同益分厂家属院 ,当时分给我们新建的房前院落里净是大石头,我爹用铁锨、洋镐、大锤、钎子、撬杠齐上阵 ,把大石头破碎就地取材 ,垒院墙一举两得,竟把布满大石头的院落改造成可种蔬菜的良园。 老爹老妈勤俭持家,吃苦耐劳的精神,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们,这种精神就是传家宝 ,这是精神财富是无价之宝。我有时想现在的我 ,好像有我爹当年的影子,也有勇于吃苦,以苦为乐的精神,总想给自己找点活干,这不是遗传就是上仿下效吧!<br>这是在石家沟旧居大门外照片。1966年初我的老爹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我买一台“金龙”牌自行车,供我上轻工机械厂技校读书用,父母对子女总是这样默默付出 。</h3> <p class="ql-block">下乡那是一九六九年初,旅大市政府门前的斯大林广场,彩旗飘飘,人声鼎沸,“到农村去,不在城里吃闲饭!”口号声阵阵入耳,喧天的锣鼓声打破了我们平静的城市生活。这是大批人员下乡的誓师大会,其中胶车社部分车马人也一齐下乡了,我们是一九六九年四月十五日,老爹带着我妈、我,四哥家老大石岩和老二石凯下乡了,当时我的老姨陪送我们一起去的。</p> <h3> 这就是我们一起在山区工厂家属院居住时期,院墙就是就地取材垒的,园子都有老爹摆弄种地。</h3> <h3> 我的老爹1956年带着自家的胶轮大车和骡马,加入刘家桥胶车五社,后来归属大连第二运输公司,1982年退回股金时通过我大哥告知我老爹,我老爹把股金也计算好了。</h3> <h3> 1982年我们全家包括我爹我们五口人,由山区工厂迁回到大连,借居在我大外甥女家,一年后厂福利分房在凌源街14号楼。我俩结婚以后就一直和父母一起生活,我爱人从朝阳医院调回山区厂卫生所以后,我们才结束了分居两地的生活。那时我俩每月工资都交给我父亲掌管,需用钱再和他要,每笔花销都记得清清楚楚,剩一分钱也交给他,否则无法平账。 这个“意见书”就是我们到大连后,花销太大老爹反复思考写的。</h3> <h3> 这是老爹到大连市内我二哥家照的照片。说起我二哥也是有故事的人,他小时候跟邻居(苏联人)学会了开汽车会修汽车1950年“抗美援朝”时他就参加志愿军,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部队刚到丹东他就得了霍烂病,就没有跨过鸭绿江,在国内治疗。以后就按排到市委给领导开车,我爹土改时成份划为佃富农,属于剥削阶级,因此文革时期他就和家庭划清界线,不给我爹妈生活费,那时候我们在农村生活几乎没有收入,我爹就一纸诉状 ,最后由单位工资中扣除,我每个月去他单位财务取钱。 我爹是一个善于使用法律武器的人,租我家房子的人拖欠房费不交房租,他也一纸诉状赢了官司。</h3> <h3>老爹是会计出身家庭收入支出,拉货记录井井有条。我印象中我爹家庭记账很规范也很认真,真正做到了日清月累年汇总,每到年底他就坐在写字台前,扒篓算盘忙碌整账理财。</h3> <h3> 这是我们在山区居住时期,个别亲人有些言语不当,老爹来气 ,一气之下立下此据。</h3> <h3> 在大连居住我的两个孩子也很孝顺,两个孩子和我爹三人蜗居在一起,两个孩子上下铺各一个,十几岁的女儿在上铺有一次睡觉,不小心还从床上掉下来了。 俩个孩子对他爷,最大的“孝”就是“顺”从他爷,孩子们看电视都随我老爹所愿,儿子也经常给我爹洗脚。作息时间也随我爹之便,可谓“孝”在“顺”中了。</h3> <h3> 这是1982年,我们刚回大连过第一个春节 ,有这么多的供给品也是很享受的啊!</h3> <h3> 好景不长 ,老妈在看到我们都团聚了,我也由农村回到工厂了,团聚一年后 ,突发脑溢血。植物人十几天,快过年了就把老妈从安波医院接回家了,在家又呆了三四天,于七七年腊月二十五,安详地离开我们了,但临终时还是不能瞑目,可能是对人情世故的眷恋和不舍吧!“妈妈,我们也舍不得你啊!”我和妻子俩跪在她仰卧的炕上,眼巴巴看着她长长的倒了三口气,紧接着瞳孔慢慢的扩散,我用手掌轻轻的把她眼睛抹上,“你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的照顾我爹的”。终年七十七岁,结束了她辛勤操劳的一生,死后骨灰盒一直在家里有我老爹收藏。老爹老妈风风雨雨一路走到一起,感情很深,老爹经常拿出老妈的遗像来抹一抹,每逢过年我们就拿出来,摆一些供品寄托亲人的哀思。 老妈骨灰盒和我们相伴二十多年后,在我老爹去世时一起安葬,入土为安了!这就是我心目中的,平凡而伟大的老爹老妈。现在我们每年清明都去扫墓,以寄托我们的思念。 老爹老妈虽然已经离开我们了,但是二老勤俭持家和老爹任劳任怨吃苦耐劳的精神,都值得我们全家学习和继承的。</h3> <h3> 人的一生在历史的长河中是短暂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尽孝没有等待时。2021、6、6(二稿)</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