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西行漫记(一)

蒋淑华

第一日（农历庚子年中秋节，公历2020-10-1） 中秋节，去西北看看。 早晨从阜阳出发，越河南省周口、漯河、平顶山等地级市，这些颍河（沙颍河）流域的城市，和阜阳是真正地理意义上的“兄弟”。沙河、颍河在周口市区交汇，以淮河最大支流颍河之名经阜阳而入淮河。在沙河、颍河交汇处周口市有个“川汇区”，名至实归。 首站到了洛阳。30年前专门拜访过“龙门石窟”，这次又到附近看看。穿伊河、洛河、瀍河，走马观花，到老城区七转八绕，当年那条最少3公里的古老街道（记忆中）不见了踪影。见新修复的金元时期的洛阳城北城门“安喜门”城门、城墙。 “洛水邙山饱废兴”。到北邙山附近转转，看到东汉开国皇帝光武帝原陵。这里同时合葬有光武帝发迹前感慨“娶妻当得阴丽华”的皇后阴丽华。 作为儒家文化“群经之首”的《易经》，经伏羲、文王、孔子，历夏代《连山》、商代《归藏》、周代《周易》而流传下来，后人谓《易经》成书过程“人更三圣,世历三古”。《易经》的起点在“河出图，洛出书”的河图之源——“龙马负图寺”，后人谓“伏羲王天下，龙马出河，遂则其文以画八卦。”可惜的是当时寺门紧闭，在寺外流连拍照后而去。 又见“会盟镇”。商末纣王昏乱，周武王观兵孟津，愚个人理解为是展示“武有七德”之“禁暴、戢兵”之效。有八百诸侯不期而至，会盟后各自而去。附近还有个“扣马村”，乃孔子称“古之贤人”的伯夷、叔齐扣马拦截周武王伐商之地。 “十三朝古都”的洛阳，不经意间展示了中华文化的若干原点。  过洛阳 王烟盘绕十三朝 原是中原第一霄 驿站不逢西域使 北邙山下客人韶 洛阳古城的安喜门 龙马负图寺 光武帝原陵 品尝非物质文化遗产——铁谢李松祖传羊肉汤。果然名不虚传，座无虚席。都是开车过来的客人。 黄河岸边游西北之行的笫二天，下着中雨，天已冷了，没走高速，行驶在晋东南的乡村公路中，古建筑很多。 第二天由白鹤镇北行，去黄河岸边，看到路侧院落有军事基地的标牌，半幅道路上拦着拒马；到黄河南岸，发现岸边有不少训练用的舟桥。黄河流速较急，水色比较清澈，岸边风摆杨柳，随风摇曳；对岸树木似一抹青色随水奔流，直向天际。一辆轿车驶来，下来三口之家，到河边打开水桶，好像放生螃蟹之类的东西。越黄河过济源市，走到王屋山下的“五龙口”镇也没见稍大河流的踪迹，“济”之源没有看到。古中国之“四渎”，（长）江、（黄）河、淮（河）、济（河），济河其一也。原来历史记录上曾经穴地伏流、三浮三现的济河被改道的黄河“雀占鸠巢”，济河变之为黄河，黄河则湮没为华北平原上的大野平川。沧海横流，物换星移，消失了的济河，依遗留下的沿岸济源、济宁、济南、济阳等城市，还在述说着往昔的历史沧桑。经五龙口镇走207国道，跨著名寓言《愚公移山》发生地之王屋山。山势峻拔，移步换景，颇有陡弯，间有大货车发沉闷声音从对面而过，余以游客心情开60迈以下速度通过。山间偶有村庄，在大山之中一不知名地方停下，看脚下随山势层层起伏的民居，顺便到村庄走走。水城村南有约十字相交路口，看地图，水城村以南道路由东南天井关方向斜入而来，村以北道路必为古代穿越太行山著名孔道“太行八陉”之一的“太行陉”。走在北段“太行陉”上，看到了今人的“愚公移山”，古今有别，今日翻越太行山方便多矣。顺207国道北行，驱车绕晋城市区边缘而过，继续沿路游览晋东南历史文化名村镇——高都镇、西黄石村和中国传统村落永宁寨村。上述村镇明清以降的古建筑保存完好，有浓郁的晋东南民居风格；徜徉街巷，有穿越时空之感。高都镇历史悠久，据说夏桀王被商汤放逐“南巢”之前最后曾在此建都，故名高都，此地隋代以前多为州郡所在地；西黄石村建于唐代，有250余幢保存完好的古院落；永宁寨村兼具军事堡垒的功能。车过高平市，秦灭“六国”、建大一统国家中最惨烈的战役秦赵“长平之战”就发生在这里，此战以秦国完胜、秦将白起坑杀赵降卒40万人而落下帷幕。行走中，仿佛感受到那洌洌的肃杀之风。继续前行，巍峨的“炎帝陵”就在眼前。看介绍，此建筑群是前几年按照山西东南传统祭祀建筑手法和宋式建筑风格进行的修复重建。公认的“炎帝陵”在湖南株洲炎陵县，此处乃祭祀之地也。入长治市区，观六府塔、潞安府衙，夜游长治繁华市区。其实长治的古称“上党”，可能名气更大些。今日路行，几处修路、堵车、绕道，运煤大货车众多，观感不好。 庚子年中秋时日过长平古战场纷纷大势问彝樽三载倾心罄国门只忆关山青霭色游人到此吊荒村 一水中分白鹤洲（白鹤镇） 太行山脉的王屋山，巍峨壮观……我们行驶在高入云端的盘山公路上，抬头看山，山在头顶上，北方的山很奇特。 四佰年前古明清建筑群，是一晋东南大古镇，夏桀王曾居住这里。古朴大气，晋商居住地……泽州的高都镇历史文化渊远流长…… 高都镇历史文化悠久 晋商居住地一一西黄石。古民居明清建筑群。古色古香。 高平市永宁寨古建筑群 炎帝陵园 历史上称上党、潞安、潞州、长治，感觉还是上党名气大些。长治为山西省域副中心城市，省内排行第二。六府塔 潞安府衙 笫三日由长治一路向北，经潞城、黎城，四望皆太行高峻之山岭。由黄崖洞高速口下高速，一华山般峻拔、高耸如屏之山，左转右转反复出现在面前。当年大名鼎鼎的黄崖洞八路军兵工厂就设在此地，现在有个“黄崖洞风景区”，高速口小姑娘说似乎风景区没有开放。停车在黄崖洞镇看看。入左权县城。九十年代我尊敬的亦师亦友的兄长曾来过此，描述县城“一条200米安装路灯的街，十字路口有两个卤肉摊子”，还有雪夜翻越太行山的情景，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问了几个路人，在老城区转转，也没有找到那条街。县城建设没有什么特点，是看了以后留不下印象的那种，城区建设不理想。城区内有煤矿、水泥厂多处，看来经济以资源型开发为主。左权县原称辽县，因八路军副总参谋长左权牺牲此地而改名。由左权再上高速奔平遥，在左权服务区看到排队加油的车好生奇怪，本来想加个油，算了吧，等下个服务区再加油。结果，悲剧来了，下个云竹湖服务区没油；只好前行至下个出口分水岭下高速，收费站口旁边武乡加油站还是没油。前行至一村庄问某司机，司机很热情地告诉说跟着我走，曲路弯转，大约五公里后在一加油站路口和司机分手了。加油站工作人员告之，东吕高速东西横贯山西省只有两处可加油，一左权，一吕梁。回程沿208国道，没有上高速的任何提示。好不容易找个山间转弯掉头之地，再回头按行车提示慢慢寻找，在一极不起眼陡转弯之地，一仿佛山村道路出现眼前，前行时看到路况、路基，几度想要停车返回，可山路狭隘，只能前行，在糊里糊涂、莫名其妙中转上高速。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只能单向上高速之路，太行山行车之艰难可见一斑。太行、太岳山中漳河、沁河流域，大山纵横，皆是当年八路军血战抗日之地。漳河有清漳、浊漳两源，战国时魏国名臣西门豹治邺时将巫婆投水的河就是漳河，乃其下游也。途经浊漳河、清漳河，感之概之！平遥古城堵车严重，难以停车，看到如潮人涌，遂行孙子兵法走为上之策。为求补偿，遂入晋商膏腴之地祁县、太谷一游。平遥、祁县、太谷，地理单元上皆为太原盆地、汾河谷地，为晋地最富之处。祁县古街为历史文化名街，有东、西、南、北四条大街，保存相当完好，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看晋中民居，与晋东南民居大不相同。 旅太行山中斑斑诸史大山藏鼎革行旗此地香多叹曲途林木静一天峭色入行囊 平遥县城 风很大 平遥民居 祁县古城 晋商文化浓郁，明清建筑集市。平遥，祁县及太谷县都在明清时期走出很多晋商，给家乡带来了财富，也活跃发展了南北的经济。走西囗，背井离乡，漫漫野途，拓展商路…… 乔家大院在祁县古城街市的票行。乔家大院电视剧曾在此取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