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 点击此处 *《回到那年》</p> <p> </p><p><br></p><p> </p><p> 庚子鼠年,疫情连着汛情,敌情套着战情。中美争端、台海紧张、印度挑衅、南海摩擦、……。离开职场后这么多年,又一次感到了险恶形势的风云变幻。</p><p> 封城居家打发日子的时候,干了点清理杂物的琐事,翻出一沓昔日残存的旧文字、老照片。尘封的往事被勾起,从眼帘飘过的点点滴滴,都是隽永的故事、都是深邃的欢歌 。</p><p> 于是,在高考七月的日子里,扒拉出《校园门外的六次徘徊》;在揭幕九月的开学季,凑合成《芬芳校园的六次进出》。</p><p> 这回到十月,普天同庆的好日子。集结起《老照片里挖掘出陈年往事》。以此,表达华夏儿女对祖国母亲的深深祝福。</p><p><br></p><p> 我的中学同学们,诞生在上个世纪的四十年代未,是“生在旧社会”的最后一拨,又是“长在红旗下”的最早一代。</p><p> 亲历两个朝代,又横跨两个世纪,我们风雨江湖、阅尽星辰。有太多的过往可以交流 ,有太多的轶事可以倾诉 —— 特别在翻看这些照片的时候更为强烈,涌出的竟是遗忘多年的头绪和细节。</p><p><br></p><p> </p><p><b> —— 题 记</b></p><p><br></p><p><b> </b></p><p><br></p><p><br></p><p><br></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 ^ ^ ^ ^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离校时,曾留下靓照。当时的背景高楼依然屹立。这是它的今日雄姿。</p><p class="ql-block"> 而今,五十二年过去了 。</p><p class="ql-block"> —— 一路走来,步步酸甜和苦辣。触景生情,不知不觉就回到从前,回到“打起背包就出发”的那一天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 ^ ^ ^ ^ ^</p><p class="ql-block"> 1 9 6 8 年春,收到《入伍通知书》的同学戎装在身,即将开拔。这张青春的活力记录,是离开学校前的2月21日或22日。</p><p class="ql-block"> 从1 9 6 6 年6月17日晚间,广播里传来“高考推迟半年”的消息后,这大约是我们 高三(2)班同学自发聚集最齐的一次。也是同学们心情稍有放松又略感沉重的一次。毕竟,可贵的同学情摆在那里,不可能说没有就没有了的!</p><p class="ql-block"> 大名鼎鼎的“江西宾馆”在我们身后,时为南昌市的地标性建筑。大楼上下建有九层,是当年全市房屋的海拔之最。</p><p class="ql-block"> 记得我曾经爬上过它的顶层平台。瞬间生出的滋味就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脚踏其上,极目远眺四方,英雄城的景象尽收眼底。在一个中学生有限的视野里,唯有震撼。</p><p class="ql-block"> 现在,六十年的“宾馆”几经修整,颜值仍不见苍老。只是,城市在发展,不断长大、长高。在大厦林立的芸芸众生之下,它似乎“矮”了不少,己经很起眼了。</p><p class="ql-block"> 大致数了一下,共有四十一位同学,跃跃欲试地展示着风华正茂的青春模样。</p><p class="ql-block"> —— “军号己吹响”,大家随时准备着去峥嵘岁月。</p><p class="ql-block"> 回想这段历史,心灵跳动剧烈而复杂。十二年寒窗,甚为艰辛地磨砺到念完中学,不早不晚,正好赶上毛泽东亲自发动和领导的、亘古未有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p><p class="ql-block"> 毕业证、毕业照、毕业典礼,这些属于要“破”的“四旧”,与我们统统无缘。唯一能拥有的,就是“雨露滋润禾苗壮”下,生就的那一腔热血。沸腾着,要决不回头地去“担负起天下的兴亡”。</p><p class="ql-block"> 这样簇拥在一张小方框的形象,作为毕业照的替代,贴切地体现了那个瞬间—— 在特殊的环境里,能这样集合,很难得、很不容易。</p><p class="ql-block"> 我们面临的“推迟半年”变为渺无音讯;我们面临的“四个面向”,倒是在毕业两年之后跚跚来迟。有点幸运的“迟”,是我们抢在“接受再教育”的最高指示发布之前,抢在成群到农村去“插队”的高潮之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里牵出一段大致准确的回忆。同学们升入高中是1963年9月。我记得有48名同学。</p><p class="ql-block"> 后来詹荣辉同学在读完一个学期后,应征入伍(在部队时,他还从“福州边防总队”给寄过信来。—— 当时一看信封上的地址,还“格登”了一下,“ 我的驻地信箱没有给他呀。” 可惜英年早逝,阴差阳错使我俩分手后一直也没有见过面。)</p><p class="ql-block"> 另外,记得班上还有一位女同学。年纪应该比我们稍大一点,她是六十年代初期,因反华排华而从印尼回来的归国华侨。名字叫张菊珍。估计在停课前后(也可能在高二前后),就离开了班级和学校。</p><p class="ql-block"> 大约在1967年,穿春衣或秋衣的季节,家人让我去买碘酒一类的外用药(药店在胜利剧场附近)。进店抬头,售货员就是这位张姓同学。双方都楞了一下。那时不会也不懂得交流,付钱取货即走,没有多说一个字。—— 这扯得有点远了。但“人老话多”,而且是“废话多”,此处可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首批同学开拔的时候,虽然江西省革命委员会己经成立,正在领导全省进行着“斗批改”的新航程。但市内各个中学、各个班级的基本情况,可以用“一盘散沙”形容。甚至延续很久都还没有完全溶合 —— 而我们,自那时起,多少年来一直保持联系、互相关心、互相鼓励,从未间断。因此说,自己号称的“永远的高三(2)”,确深有底蕴,确名不虚传。</p><p class="ql-block"> 自然,也小有遗憾。</p><p class="ql-block"> 我们在风景如画、人气旺盛的中学校园度过了人生最美的时光。但离开的那一刻,没有在那里留下青春的身影,一张都没有。包括别的年级、别的班级,也都大致如此。应该说,直到而今提起来,面对彻底大变的母校,总是觉得缺少了点什么。</p><p class="ql-block"> 当时,“支左”的解放军已经进入学校,驻班的有一位毛主席的好战士,山东兵。他并没有进入境头 —— 是没有专门告之,还是部队有纪律?现在想不起是什么原因。</p><p class="ql-block"> 更让人惋惜的是,没有顾得上去邀请班主任和任课老师,让师生在一起合个影、做一件让岁月留痕的事(好在这个缺漏和不足在若干年后,经过大家多次努力,终于弥补了回来)。</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中学生活流年似水,中间不曾休学也不曾留级,却呆了八个春秋的日子好歹过去。形势引领着进进退退的冲杀、运动发展在磨磨蹭蹭地蹦跶之后,我们才从梦想开始的地方启程!</p> <p> </p><p><br></p><p> ^ ^ ^ ^ ^ ^</p><p> 2016年,纪念“六六届”毕业50周年的日子。</p><p> 走过青、壮年时期,走完人生追梦的半世纪旅程。此刻,我们都安然退出劳动岗位。</p><p> 3月31日,我们精神矍铄地并排站立在明媚和煦之下。尽管头发花白,容颜沧桑,但见面后的言语交流、衣着打扮和动作体态,怎么看,都有点“朵朵葵花向太阳”的当年景象。</p><p><br></p><p> 不知道是注定还是不幸,我们走了一段本来完全可以避免的曲折还翻腾的路。</p><p><br></p><p> …… 毕业离校时,是被人为地分成两批,中间相隔了五个月。在“66届”和紧跟的“67届”就业上岗后, 根据国家的整体战略部署,学校把剩余的68届“一片红”地送去“大有作为”后,干脆自己也被“连锅端” —— 变化只在人们不曾料到的眨眼之间。</p><p> ……</p><p> 幸亏,一切都只是历史里的暂时“回流”。我们,作为“被耽误的一代人”,并没有辜负年少时的誓言,全心全意的拼搏,成功地把腥风血雨都抛在身后。</p><p> 我们的运气尔尔平淡,我们的实力人人称赞。身为“老三届”,身心都为上乘,不简单。</p><p> 往事繁多、往事深沉。浩劫中难免无奈,无奈下曾经蹉跎,蹉跎里滋生醒悟,醒悟后扬鞭奋进—— 这好像就是我们的大概形象。</p><p> 这一天,是重逢、是欢聚、更是庆典:</p><p> 享受欢乐相见,我们在会议大厅说豪气从前;</p><p> 享受颐养天年,我们在操场一角让球飞蓝天;</p><p> 享受美味佳肴,我们在餐厅桌边举醇香酒杯;</p><p> 享受情深谊长,我们在小区庭院聊舒缓清闲;……</p><p> —— 在会议室、在足球场,在用膳间、在同学家,年老的朋友来相会。好热烈的气氛,好温馨的场面。</p><p> 这是高三(2)班运作的又一次会聚。 俯身端详照片,岁月流淌,芳华还在。看得出这是一批正迈向七十古稀的老人吗?(而到现在,我们更是整整六十年的同学,六十啊!)</p><p> 当然,也有遗憾。照片里的同学中,彭圣涛和邹凌生不幸离我们而去。</p><p> 生命是脆弱的,但坎坷里走来的我们,可以使之变为坚强。</p><p> 再看今天,稚嫩的年青人享受着他们的前辈们用“停课闹革命”、“广阔天地炼红心”而换来的幸运生活,高科技的智能产品电脑、手机渐渐走进百姓家庭,中国百姓“吃饱饭”、“穿暖衣”的多年愿望已经实现,……</p><p> 我们可以更加豁达开朗、清醒思维;我们可以坦然将自己的每一天都过成“诗和远方”。</p><p> 这样,我们有信心夸口:“不到九十九,谁也不许走。”</p><p> </p> <p> </p><p><br></p><p> ^ ^ ^ ^ ^ ^</p><p> 一张拍摄时间很有些年代的照片,大约在1963年11月以后的某一天。(我从穿着衣物来推算和考证的,若是确认为次年春天,则作为同学的1964年新兵己经离校,不可能进照片)。</p><p> 当时的班主任是数学老师郭可实先生。隐隐约约记得这一天,上午第四节课结束,郭老师通知大家晚一点回家,先到教学楼外面集合。出得教室来,物理课任老师胡达义先生正在摆弄一部120的相机。(郭、胡二位老师是好朋友,分别任高中一年级(2)班和(3)班的班主任。当年,他们都曾经是从高校走出的真才实学的高材生。因为贯彻“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方针,是刚刚从某某大学的教员岗位下调来中学任教的。)</p><p> 集合、整队、排序,在教学楼石料砌成的阶梯上,给全班同学拍了一张合影。</p><p> 随后,在下午或次日,又在教室里摆弄了一张。可能是光线不太好,又指挥大家走出教室。按课堂的学习小组排列,轮流上场,将个个脸庞准确定格在矜持的娃娃状态。</p><p> 看着背景上曾经那么熟悉的教学大楼,仔细辨认照片中这帮天真的学生一群体,让人喜不胜喜。</p><p> 这一年正是“向雷锋同志学习”的元年。我们天天都在日思夜想着进步,做好人好事,做永不生锈的螺丝钉,做毛主席的好战士,……</p><p> 接踵而来的学习任务深邃而繁重:上好“斗争”这门主课、参加学习毛著小组、学习反修的“九评”、开展谈心活动、积极向组织靠拢、……</p><p>—— 不是吹的,我们的花季“完全”又“彻底”,不能不承认,是蛮切合大形势下的那种时代美。</p><p> </p><p> 捧着不大清晰,甚至模糊的老照片,挨着个儿顺着看,又调过头来跳着辨。基本功还在,姓氏名字大致都认了出来。最后,只剩下后排左边第三位,一时蒙住了,“是谁呢?”</p><p> 看了又想,还用上了放大镜,仍然无果。把照上人物反复几遍地推敲、琢磨,难点仍没有破局。</p><p> 饭后午睡在床上,还在惦记。挖空心思地推论:拥有照片的 …… 转上一大圈,嘿,就是本人嘛!</p><p> —— 眼花会在老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位。此话有真理。</p><p> 对自己说一句话:服气吧,“糊里糊涂”之类的老年病、常见病、多发病也是该来了。诊疗办法只有一个,心悦诚服地正视,配以连篇累牍地调理。</p> <p> </p><p> ^ ^ ^ ^ ^ ^</p><p> </p><p><br></p><p> 这两张照片——</p><p> 历史记忆是黑白的,留影1965年08月的大连海滨;</p><p> 现实写照是彩色的,记录2015年10月的南昌街头。</p><p><br></p><p> 少年时代与众多同学的交往中,仅仅是两个人的合影,唯有这一张。</p><p> 那时候,百姓的家庭生活都颇为拮据,照相是太过豪华的事。一张照片基本抵得上一餐饭费,谁也没有那么多闲钞去面对镜头。</p><p> 但这张同框是个例外。作为小足球队员,我们一起去参加全国比赛,行、宿、食、穿全免费。用这样挤出的铜板,在赛会统一安排放松休假时,在著名的海滩边,弄上了这么一张仅仅135规格的小相片。当时不晓得有多得意。存放到如今则成为“文物”了。</p><p><br></p><p> 赛前的时候,我刚刚被调换场上位置,由守门员改打后卫,还仅仅是名候补队员。在天津到旅大的火车上,铺位不夠。被我寻找到火车走廊,在靠窗边的翻转椅上打盹。年轻本应顶不住困意,但摇摇晃晃的绿皮火车,却硬是让人瞌睡得不行却又无法入眠。人生还从未熬过夜,整个人难受至极。</p><p> 凌晨四点左右,最难挺的时候,照片中站在身边的这位同学老兄,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爬了起来,把他的下铺拱手相让。</p><p> 来了瞌睡不必考虑枕头,抓到地盘就可以放平伸展,就可以直抵早晨八、九点钟的光景。在车厢人声慒杂中,啃着干粮当早点,才知道人间的美味只会体现在精神焕发的时候。</p><p><br></p><p> 比赛很紧凑。那天晚饭后,好不容易逮到了空隙时间。我俩悄悄乘坐上有轨电车去“串串门”。寻到有名的“秋林公司”—— 不是选货、购物,纯是猎奇、寻乐。谁知在这么热的夏天,却同样也早早的关门谢客了。现在的北方城市肯定不会是这样了。</p><p> 返回驻地的时候,我俩不知窜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有点小热闹。只见稀稀拉拉围着的几个人在做买卖。小摊上,据说的“烟台苹果”只要五分钱一斤 ……。</p><p> 教练后来带笑地指责队员,说你们会享受、太侈奢 —— 不过,“饭后苹果”的日子,在当时确实属于高档范畴。</p><p> …………</p><p> 整整五十年后,球队集合了相聚重逢的12名队员。餐后,我俩欣欣向荣地留下纪念照一帧。</p><p> 两照对比,反差强烈。从稚嫩亮丽的小队友,挂满惊喜和快慰,到颜面沧桑的老同学,充满遐想和感慨!</p><p> 心中还在考虑,我们能不能相约,从现在开始,每过几年就来一张?时间不要隔得太久,三年、五年,或者十年、八年,以至二十年、三十年。</p><p> 我们的未来不是梦!</p> <p> </p><p> ^ ^ ^ ^ ^ ^</p><p> </p><p><br></p><p> 1967年10月9日前后,我们在井冈山,在黄洋界纪念碑前(这座碑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曾经有一段炸毁新建和再炸毁恢复的故事)。</p><p> 当年去黄洋界,这件事记得特别清楚。可以称为,是在对外开放的前十年,我们也勉强算参与“接待”了一次外宾。</p><p> 那天,我们十几个人,很花了点时间,沿着山间的曲径小路,好容易爬上黄洋界哨口。 </p><p> 碑前不大的广场上,遇到一批外宾前来参观。记得陪同的几位中方人员自称来自总工会系统。他们下得大客车来,就见到我们这帮学生。那会社会上对勇敢的小闯将们非常看重。在得知我们步行来此时,显得十分欣喜。</p><p> 其中一位立马跟翻译讲:“他们是南昌的,红卫兵!”</p><p> 一边又添油加码:“这些红卫兵是学习红军的长征精神,步行到这里来的。”</p><p> 其时,“串联“也好,“步行长征”也好,都是“八百年前”的事,(若不停止,后来要被派去改天换地的“老三届”们,此时非把革命摇篮挤个水泄不通不可)。</p><p> 此“步”非彼“步”。从南昌起步不假,但乘的是汽车。而真正走过来,却仅仅是从茨坪起步。在我们看来,这样抵达黄洋界,根本不能称为“长征”。</p><p> 经翻译一“吹”,老外们大感兴趣。时髦于世界的“步行串联”,被他们亲眼所见。纷纷拢了过来,并竖起大拇指。还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我们压根也听不懂的外国话。</p><p> 外宾们大多携带有照相机,耗费了不少胶片。可惜我们没有 —— 胶卷对穷学生多珍贵呀,跟老外合影就免了吧。</p><p> 陪同中,也有人东一张西一张的按快门。还对我们说过,“洗印好会寄给你们”。</p><p> 分手之后,有同学才醒了过来,“地址、姓名都没有留,怎么寄?”</p><p> 在与外宾接触之前,陪同人员首先就给我们吃过了“定心丸”:</p><p> “他们是从挪威来的代表团,是左派。对中国很友好,坚决支持我们的文化大革命。”</p><p> 更重要的是,“毛主席刚刚接见过他们,新华社公开报道了。” ——那时阶级斗争观念极端强烈,不能跟陌生人说话是原则。有这样交底的解释,无疑让我们宽了心。</p><p> 回来后,还真查过《人民日报》。1967年10月初,毛主席分别接见了好多个外国的马列主义代表团,与他们照的相也登载在报纸上。</p><p> 井冈山上太阳红,井冈故事在心中。黄洋界纪念碑旁边,建有一座独门独院的屋子,面积并不太大。里面住着一位老红军战士。每每来了参观人群,他都神彩奕奕地主动走出屋来,给大家详细描述“报道敌军宵遁”的当年战斗。不厌其烦地讲解并回答完大家的提问后,他将一枚亲手削成的竹钉赠给了我们。</p><p> 我们亦不客气,十几个人在他那栋小屋的顶层,拥挤着对付了一晚上。特别难忘地是,在原环境、原气氛下,吃了一餐产自原水土、烧出原汁味,无比正宗的红米南瓜饭 —— 或许后来,我们就是凭着这沾染了的一身红军气息,得以穿上军装的。</p><p><br></p><p> 这里,接着是关于军装的轶事。照片上有七个小伙子,其中的六个,仅仅在四个月后,便一起走进了部队。—— 从军旗升起的南昌,到举起红旗抗争的井冈山,沿着红军的足迹,步步走上从军路。</p><p> 全国人民都知道,浊浪翻起时,中国的大学统统都不招生了,而中国人民解放军这所大学独家逆行,开门招兵。在保卫祖国的神圣队伍里,招收这样赤胆忠心的好战士,当是为必然。</p><p> 这里面没有入伍的,唯有一位,是因视力受限无法入列。而事情的重要就在于,前面六个是“当兵的”,剩下的这第七个,却是“管当兵的”。因为架着一副眼镜的他,是学校征兵领导小组的组长。</p><p> ——说实话,向毛主席保证,当时一点都没有预料到,还时不时与这位组长大人拌拌嘴、开开玩笑。哈哈,要是他一“报复”,那就夠你喝一壶了。</p><p> 这么多年了,觉得要感谢一下他和他们的领导团队:没有向任何人收取哪怕一分钱的贿赂 —— 那时的风气就是这么好 —— 我们都可以证明。 </p><p> 印象中就曾看过有关报道,大约在上世纪末的某些日子,当兵是要逐一赠送“毛爷爷”的,数量可还不能太少。</p><p><br></p><p> 今日无事,坐着敲木鱼式的掐指计数:一算吓一跳,七个同学的累计年龄己经超过五百岁。—— 嗨,有首歌是这么唱的:“还想再活五百年”。</p><p> 若真如此,怕是我们都成“精”了。</p> <p> </p><p> ^ ^ ^ ^ ^ ^</p><p> </p><p><br></p><p> 首批离校时,南昌七中 “一九六六届”的高三(2)班,有十二位同学走进军营。</p><p> 这是一拨最听党的话的孩子。从戴着红领巾起,就发誓“战斗在民主阵营最前线”。除四害时抓过老鼠、麻雀;大跃进时拾过废钢铁;困难时期跟随长辈饿过肚子;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多次下乡与贫下中农打成一片;听着妈妈讲“过去的故事”长大;按斗争哲学的要求投身文革;……。而今成人,将要负重远行。这是祖国和人民完全可以信任的保卫者和建设者。</p><p> 临行前,留下这样一张非常珍贵的照片,尽管留存到现在已经模糊不清。</p><p> 其中缺了的这一位,好像是后来在市公交公司从业且十分热爱集邮事业的罗冰。而说起罗冰,其实我和他曾经驻扎在同一座军营。由于时间很短,且不在一个分队,但也能三天二头碰个面。但他总没话说,仅仅点个头而己。从那时起,就觉得他似乎特别低调。</p><p> 2019年初,“七六八”兵,即南昌七中1968入伍同学们,筹备一次难得的聚会,事前要弄一个视频画册,但费尽心思,竟没弄到一张他的“军照”。甚至从合影照上截图的企图,都没有成功。</p><p> ……</p><p> 想像着,天南海北的高三(2)班,如果还是同样的同学、还是同样的站位,来一帧合影,今昔对比对比,会有多少味道! 好在来日方长,还有不少机会等着我们。期望在不久的将来,按11人的原有配备,来张“一个都不少”的相聚留影。</p><p> </p><p> ——顺便强调一下那句说了多次的话:愿各位同学保重身体,保重,再保重!</p> <p> </p><p> ^ ^ ^ ^ ^ ^</p><p> </p><p><br></p><p> 1968年3月3日,穿上军装离家的第9天。休息日,这一天艳阳高照。我们拥有了第一张身着军装的照片。</p><p> 照片上第二排右一,是带我们走进兵营的新兵排长。</p><p> 接兵时,说是空军地勤部队。大家伙心里痒痒的。不想进了营房,才知道是后勤部门的卫生教导队,学的业务是卫生员。</p><p> 好不容易当上兵,却不扔手榴弹不打枪、不开坦克不开炮,心里一下子拔凉拔凉的。</p><p> 百余新兵里,相当多的战友不屑于背药箱、搽红药水,牢骚也跟着来了一些。</p><p> 我们从学校一个班级走出的七个同学,在新兵连仍是一个班。毕竟年龄大一点,尚能稳得住。最起码的想法很实在,对上级的岗位分配,先就这么好好服从,把本职的工作做好。以后的事,现在怎么能顾过来呢?以后再说吧。</p><p> 其实,学医有什么不好?真要打起仗来,战斗部队的第一线不能没有卫生员。更何况,救死扶伤,确保人民的健康生活,是受人尊敬的事业。</p><p> 当然,对于这个道理,我是在该“懂”的时候没弄“懂”,而到悟出道理,“懂”起来时,手脚开始不利索。“懂”,己经没有了意义一——慢了若干拍哟。</p><p> 从卫生教导队出来,我们当中,有两位同学一辈子坚守在医疗卫生战线上。而今年纪越大,临床经验越多,越受老百姓的欢迎。</p><p> 另外,我们班有一位同学当兵被分拨在雷达部队操作战器。直到恢复高考,才走进医生队伍,和我们接触卫生工作的起步时间比,整整晚了十年(感叹那“十年青春年华”、那巨大的人间悲喜剧)。 现在年纪大了,这位拥有了雄厚的临床技能,更加被人羡慕和敬仰。</p><p> —— 如前所说,有时,我们的眼力太有限,但直到从迷糊中明白过来时,船都快进码头、车都快到站了。如果当年将“医”死死套牢,干它一辈子,今天也用不着为时时袭来的病痛、常常光临的疾患而四处寻医问药了。</p><p><br></p><p> 还说卫生教导队。那段时间,相当于在部队的大机关里当兵,远没有基层连队的紧紧张张。可由于呆在学校时间太长,稀稀拉拉惯了,一旦稍有束缚仍觉得浑身不自在。</p><p> 好在星期天比较宽松,没有一线部队那种外出不超过5%的限制,我们尽可以用来撒欢。</p><p> 出得营房上大路,随便就能拦住辆地方上的货车,随时可以往上爬。</p><p> 那会好像没有“不准客货混装”的规定,作为老百姓的司机,对穿军装的解放军特别尊重。路边一站,略有动作便主动停车。一搭上话,还帮着提供出行的指导性意见。</p><p> 于是,从所在的巢县往邻县含山一游。来回的便车,省到了又玩到了。</p><p> 累了一天回来,被未去拦车远行的战友发现,后悔地表示:“我们怎么没参加?”</p><p> 而胜利凯旋的得知的消息是,有的战友窜的是更远更大的合肥,也同样地哀叹:“我们怎么没想到!”</p><p> 这样的生活太难得。人家政治运动唇枪舌战,我们正面教育还带点“玩”。 这是多年事过之后的笑谈,当时可没有这么坦然。—— 讲往事,看看这么严肃的合照,手捧语录、胸挂像章、心向红太阳。我怎么却尽想到“玩”的趣事上去了?到底是时间、地点、环境和心态彻底地不同了。</p> <p> </p><p> ^ ^ ^ ^ ^ ^</p><p> </p><p> </p><p> 2017年2月24日,参军入伍离开家乡整整四十九年的那一天,我们组队前往安徽巢湖。此行壮观不凡,我们去回访迈出青春第一步的风水宝地。</p><p> 春风拂面,空气香甜。当年驻地现在被誉为“合肥的后花园”。在早己面目全非的军营旧址,好不容易找到硕果仅存的学习活动楼。徘徊在即将拆除的这栋二层楼房前,思绪万千。我们站成了一排 —— 物是人非感无比强烈。</p><p> 有点不足的是,我们七个同班战士中,有一位同学因故未能成行。让我们的合影中少了一位主力前锋、一位赫赫有名的足球队长。</p><p> 好在两年后,在八一军旗飘扬的地方,先是七位卫生员、后是七位退役军人、现在是七位退休职工的我们,终于相逢大笑,补齐了先前留下的缺憾。</p><p> 当年的同学兼战友皆大欢喜,在半世纪的纪念大典上,喜孜孜地隆重欢乐了一番。</p><p> 一路走来,最叫人感慨和欣慰的是:</p><p> 誓言做叱咤风云的一代虽说没有能夠完全成功,但为共和国添砖加瓦,起到螺丝钉作用,乃是基本到位的!</p> <p> </p><p> ^ ^ ^ ^ ^ ^</p><p> </p><p> </p><p> 学生和老师的雪天合照,拍摄时间大约在一九 九 0 年。</p><p> 这时离开学校己二十余年,我们风吹雨打后,年龄已过不惑。正值人生干事的黄金壮年,无不例外地活跃在各自的岗位上,是工作的主力军;劳累后归得家来,是生活的主心骨。</p><p> 身负双重压力的这次相会,具体过程记得不那么清晰,但看到银装素裹的背景,看到精力充沛的老师,印象就深刻起来。</p><p> 整个高中三年,授课语文的,都是这位坐在中间的和霭的吳老师。(我们初中三年的语文老师,是一年换一位。)</p><p> 因为身在职场,这次聚会之后,联系而时断时续。但“联不联系,都有记忆”,特别一直有着对雪花的记忆。</p><p> 直到做学生的先后退休,大约是2012年,因为登录66届同学QQ群,克服山川的阻隔,我和吳老师有一次畅快的电话交流。</p><p> 先生教了一辈子书,桃李遍天下,后来是从大学教师的岗位退下来的。</p><p> 老师的言语让我受益,一直在我心头。他说,还记得我的作文《雪花飘飘》,还记得为之而写的评论。并提到,是否还继续在文字上用功。</p><p> 真挚、贴切暖人心,是询问,更是关心和鞭策。一时却让我惭愧。离校后的前十年,没有、也不需要碰笔。改革开放后换岗,倒也不时地动动手,也只是老套的公文,根本无心去琢磨文字。</p><p> 想起来十分感慨,离开老师那么多年,他教的学生数以千计,我何能何德让老师记忆犹新?</p><p><br></p><p> 再后来,师生之间有了更多一些的相见。或者是老师赴南昌的聚会,或者是同学代表的上饶拜访。更多的是微信群上的文字聊天和音频对话。</p><p> 今天3月,高三(2)班原定的再次聚会因故取消。原本有一件难以忘的小事,存放心间多年,要向吳老师表达谢意。</p><p> 也是高中一年级的时候,布置一篇作文《登山》。开初,是作为小练习,有点随意性,没有要求大家写入正方格的作文本中。</p><p> 我的字一贯够呛, 加上这次作文时,要求简单,个人压力不大,便密密麻麻划在横条作业本上。 急匆匆地交了卷。</p><p> 敬业的先生在逐本批改的过程中,竟从所教两个班里近百本练习册中,把它挑出来。又从几篇合意的作文里再选,让我的作文登上了校方的<语文学习辅导报>。</p><p> 这回翻出再“旧帐”,更多的是作业外的师生深情。幻觉中,我们还很年轻,还企图迎雪放歌,还企图登山观景。而在后面扶持助力我们的,依然是孜孜不倦的辛勤的老师。</p><p> 教室讲解细致如微、批改作业一丝不苟、课外辅导不厌其烦,潜移默化的日积月累中,我们明白了事理、学会了用笔、掌握了本领。……</p><p><br></p><p> 这么多年了,我们和吳老师一直相距遥远。但“见与不见,都在想念”。记得文革前,学校舞台上,他的男声独唱,引吭《克拉玛依之歌》;记得开放后,师生聚会时,他的诗朗诵,深情《致橡树》;……(可惜没有留有照片证实)。</p><p> 祝我们心目中德高望重的吳老师天天快乐,健康、长寿!</p><p><br></p><p><br></p><p> </p> <p> </p><p> ^ ^ ^ ^ ^ ^</p><p> </p><p><br></p><p> 2018年4月初,班主任宋美荣老师和老伴返乡省亲,返程中经过南昌小憩。而我们班该年度的聚会在前两天刚刚结束。</p><p> 获此信息,当年的学霸同学友情作东,在“江西饭店”设宴欢迎。我们念书时的李校长在女儿的陪同下,高兴地前来参加。同时邀请了平时经常与同学们打成一片的俄语教员傅先生。</p><p> 并且就近联系到部分“六六届”的老同学一道赴会。</p><p> 因为时间仓促,这就成了一次未经特别筹备的临时聚会。故而,欢歌笑语在用餐大厅里更显得异常动人心弦。</p> <p> </p><p> ^ ^ ^ ^ ^ ^</p><p> </p><p> </p><p> 宋老师与同学的见面极少,这回难得地在聚餐中发表即席讲话。我正好坐在对面的位置,可以摆弄手机拍摄。这张“首发”的抢拍照片里,她正在兴奋地跟大家叙述当年,叙述“万水千山总是情”。</p><p> 因内存有限,经常会在无意中把手机里的图片和视频删除。而这张照片却一直被刻意地得以保存。</p><p> 照片上,年过八旬的班主任老师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非常动情。之后,还分别与各位同学逐位合影。</p><p> 实际上,这也是记录我们和宋老师的最后聚会。一年多后,宋老师于2019年5月因病逝世,享年85岁。值得尊敬的老师,留给我们的永远是乐观、亲切和向上。</p><p><br></p><p> 记得,由于身处同一座城市,二十多年来,我和宋老师多有联系和交谈。</p><p> 老人家自大学毕业后就是光荣的人民教师。那个年代,大学生不多,她一直没有停下做园丁的脚步,从县城忙到省城。</p><p> 调来我们学校后,其实也只带了包括我们在内的两届毕业班。文革来袭,送我们离开后,她又与以“学工学农”为主的孩子们度过了不长不短的一段时光。</p><p> 文革结束前,她更换工作岗位,调离南昌。因为在机关从事与教育有关的管理工作,没有能再承担第一线的教学业务。 </p><p> 听她屡次讲述自己的经历,每每都是情感溢于言表。能体会到,共同从一场特大的政治运动中淌出,她对“六六届”的我们,有最好的印象和最深的情谊。</p><p> 退休后,她在新的领域忙碌。走进同龄大妈们的队伍,参与各种娱乐活动。那次旅游去了台湾,回来滔滔不绝地给我讲了许多见闻。</p><p> 尽管前几年开始患病,但每回见她,都侃侃而谈,不见悲观而是非常淡定自然。</p><p> 愿天堂里的宋老师没有俗世烦恼、天天快乐。</p><p> </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本篇结束时,把自认为是总结一辈子的话再重说一遍,并加上两句。</span></p><p> </p><p> 浩劫中难免无奈,</p><p> 无奈下曾经蹉跎,</p><p> 蹉跎里滋生醒悟,</p><p> 醒悟后扬鞭奋进,</p><p><b> 奋进时莫忘初心,</b></p><p><b> 初心是热爱生命!</b></p><p> </p><p> —— 与老同学们共勉。</p><p><br></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附:</span></p><p> <b>最新“老照片” 里的最新往事</b></p> <p> </p><p> ^ ^ ^ ^ ^ ^</p><p> </p><p><br></p><p> 这是武汉暂时关闭离汉通道、全市公交地铁停运的前一天。我捂着口罩、戴着大帽,乘坐地铁的新式形象。</p><p> 与以上正篇十余张照片相比,这张有点“另类”,能算最新的“老照片”。其时间在江城抗疫的起点日,到今天只有八个多月。</p><p> 这里,顺便给梳理一下。或可列为结尾,叫题外的话或多余的话。</p><p> 这张自拍照诞生时,尚不知问题之严重,更不知道会有百年难遇的“封城”。</p><p> 由于新年在即,地铁车厢里的人员并不太多。重要的是,在尚不知详情的环境里,整个气氛不太紧张。以至有不少人没有戴口罩,工作人员也未见提醒和拦阻。 </p><p> 和平环境下的人们习惯于大包小包过新春,仍然在自由随意地游走、心平气和地交谈、挂着喜悦地迎新年。没有太多的异样,</p><p> 但第二天 —— 2020年1月23日 —— 开始,情况骤然变化。风一样的,人们全都知道,全世界关注的新冠疫情正在肆虐江城!</p><p> 确实如老话所称,诸事难科。</p><p> 密封难免恐惧。有钱取不出来,银行关门;有钱用不出去,商店关门。能走路的,出不了门 —— 小区关闭;能出门的,难见风景 —— 一切围绕防疫。</p><p> 但是,社会在正常有效地运作。全国各地的援汉抗疫者一队队逆行而来;方舱、火神、雷神迅速投入使用;家中的水、电、燃气和网络保持通畅;收费电视免费放开,全天的广播没有停歇,与外面世界没有隔断;粮油、蔬菜、食物以及药品,有志愿者、社区和下沉干部为您服务;其间暂时的缺漏、难免的失误会很快得到纠正和弥补 ……。——从“新冠” 中走过那段路,深刻理解到:武汉加油!湖北加油!中国加油!</p><p> 千万人的特大城市里,白天从窗口看到的街道上,只有救护车、消毒车、出警车和抗疫人员的专行车;天黑后,高层住宅灯火通明,“我和我的祖国”的歌声飘到很远很远 ……。—— 十四亿人民,全力与突然降临的疫情抗争,非常壮观!</p><p> 至今为止,本次来势汹汹的新冠肺炎尚未全部结束,老头我明白,“同志仍须努力”。</p><p> 正面遭遇国内的和世界的两次“史无前例”,都刻骨铭心。此辈人生的风浪经历,夠丰富了。</p><p> “等到那,云开日出,家家都把红旗挂”的时刻,我们再欢庆!</p><p><br></p><p> —— “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这回,延着数张“老照片”拨起的思绪,一路飞奔。杂乱无章的故事情节,加上随口而出的观察思考。停不住嘴的越侃越远,这下,都不知唆到何处了。</p><p><br></p><p> 瓜果飘香的十月,迎来国庆71周年诞辰。同一日,又适逢中秋佳节。在双喜临门、花好月圆的日子里,我们或许更能够 “ 以革命的名义,想想过去 …… ”</p><p> </p><p> </p><p> </p><p><br></p><p> 2020 - 10 - 01 - 凌晨匆匆。</p><p> </p><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