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散文(城镇版.2)人到中年,我依然过着清平的日子

玉赟(张秀芬)

<p>文/张秀芬</p> <p>十八岁时我当过教师,因为教师结缘嫁了教师。然后教师前任的不轨毁了我的人生,践踏了我的青春!从此教师在我的印象中“人品差、素质差……”这中间可能对教师有过十年的鄙视。</p><p><br></p><p>我发誓过不找教师的,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终究还是找了一位老师。“你前夫是个老师,现在又找了一个老师。”好多人都好奇地对我说。“你出生的那个地方叫石头寨,最后买房定居的这个地方还叫石头寨,缘分哦!”许多人都笑着对我说。我常常想这个问题,这也许是一个巧合,也许是命中注定。细想,即使对于一个信佛之人来说,其中的玄机的确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p> <p>我们是在县城的“老鸭汤”见面的,他那边几位同事,我这边几位姐妹。当我和姐妹走近“老鸭汤”,他们已经在那里坐等了。男老师一脸的胡渣,配上一副秃头,穿着不合身的服装,又显老,有部分新疆人邋遢的模样。当时我带着勉强的微笑调侃他:“你长得好像新疆人。”逗得全场大笑。我内心却在翻江倒海,十分失望,我的眼光太高了。</p><p><br></p><p>见面席散了,我和姐妹先走出“老鸭汤”,男老师那边紧跟着出来,非让他送我一趟,我一边推脱一边期待着他的小汽车开到我身旁。他慢悠悠地走到一辆摩托车,搭脚上去,让我上车,我带着失望的心情上了后座。</p><p><br></p><p>因为只几分钟时间就可到达我所居住的小区,路上他说他没房没车,我趁机把已经想好拒绝他的话委婉地说出来:“我想找一个做生意的,有房的。”他回答我:“没房可以买嘛!”我没有动半点心。摩托车到了小区对面岔路口,我回我和儿子居住的小区,他回他和女儿的城北出租屋。</p> <p>再过几天就是我42岁的生日了,校长哥在qq问我打算怎么过,从来没有想过怎样过。“叫班哥给你过。”校长哥突然说。“这样不好吧,刚认识。”我说完和校长哥拜拜就下线了。</p><p><br></p><p>生日那天,校长哥通知我叫几个伙伴一同去歌厅K歌,说那个人(班哥)也去。我不好拒绝别人的热情如约去了。现场有鲜花和蛋糕,气氛很好,但整场宴会不是班哥主持。男人们知道女人爱花,而我是第一次收到这么一大束,他们想帮班哥用这恰当的时机打动我的芳心。不知道班哥是因为腼腆还是对我没上心,一直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信息。不过,我还是挺感动的,平生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过生日怎么能不感动呢?后面的事暂时不去想多,顺其发展吧。</p> <p>我们如约散步,我对他还是没有好感,走之前我依然想办法拒绝和他交往,我说:“假如你这胡子剃了会不会好看……”然后我们各回各家了。</p><p><br></p><p>第二天傍晚,他准时来到我小区的对面,我吓了一跳:“胡子呢?咋真的剃了!”他真的把胡子剃了,突然显年轻了许多。我有点感动。后来因为这件事,我还被他前妻到处谩骂:“他跟了我二十年都舍不得剃,跟了她几天把胡子剃了。”也许这一不行常的举动,就是维系我们感情的原因吧!</p><p><br></p><p>我不好拒绝他了,再相处看看吧。后来,他天天让我陪他看商品房,忙碌了几天,没有看重的。他突然接到妹夫电话,说城郊“石头寨”有一农户要卖房,于是妹夫从小镇赶来带过去看房,我也跟着去了。</p> <p>当我拐过两处弯,一处肮脏邋遢的人家就在眼前,院子里露天厕所,臭气轰天,主人还一脸的嫌弃样。我跟着他们一行人走进屋里,屋里黑暗脏兮兮的,脚找不到该放的地方。我一点也不喜欢这里,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我在院子旁边站着,他们在一旁谈价钱。我希望谈不成价最好,谁知他们你一言我一言三句话就搞定了。回来的路上还不停说买赢了买赢了。我心里暗气。</p><p><br></p><p>我们开始找人装修,他找人借了高利贷,每个月按揭。装修好后以再婚名义进了新房。由于我刚从浙江回来才半年,接触的朋友不多,亲戚朋友共送了我几万元的礼钱,是他的二分之一。两个人的礼钱不够还债,必须在银行贷款了,可是他之前还欠银行一万五,得先还完才能重新从银行按揭。</p> <p>从此,我们过着紧巴巴的日子,拆东墙补西墙。因为刚刚组建家庭,双方儿女还在读书,我的儿子正值中考,所以暂时由我在家照顾两个孩子。期间他的工资已几乎扣完,起初每月只剩一千二应付他的礼钱和到乡下的油费。其他的费用大多时候都是我去想办法和别人周转来解决。</p><p><br></p><p>也许这就是生活,真正的油盐米醋式婚姻,我又重新回到二十年前那清贫拮据的日子,我本普通,何求富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