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ello!</p><p>大家好,我是赵紫璇,嘠玛达琼是我的藏文名字;大家可以叫我嘎玛。</p><p>很荣幸能有机会在这里和大家分享我的长途骑行经历。</p><p>在我上大学之前,自行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而已,并不像许多车协里的大佬们从小就热爱骑行,带着比赛成绩进入车协。</p><p>我是一个偏内向的人,中学时期受体育测试的折磨也不怎么爱运动。</p><p>但是,由于老家在内蒙古,所以从小就喜欢旷野。高中毕业以后,开启了人生第一次自己计划的旅行~去西藏;目的地也是很明确的,直奔阿里地区,去看那最美的风景。也是在这里,我第一次看到了骑行者:三三两两,带着头盔,捎货架上驮了很大一包行李;靠近时能听到音乐声,离远后化为一个小绿点儿。</p><p>我包车去看了扎达土林、去了班公湖、去了玛旁雍措拉昂错,去转了冈仁波齐神山;每天都能看到有人骑着自行车和我走在同一条路上。</p><p>卞之琳曾写过“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你装饰了别人的梦”。</p><p>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四年后,我就成了你。</p> <p>第一次听说车协,还是因为在大一下学期的某一天,舍友们都想去成都。</p><p>那是在2017年,难道只因为赵雷的一首《成都》?众口铄金!成功引起了我的关注,得知是从成都骑车去昆明,尤其是可以算作暑期社会实践。于是问好地点,赶在他们收摊之前去报了名。自我介绍时,我就说了三句话:“我叫赵紫璇,之前没骑过长途;非常喜欢西藏阿里,所以想去骑新藏线”。学长们就笑笑不说话!</p><p>大一暑假被选中去骑了川滇线。成都~雅安~凉山~攀枝花~丽江~大理~楚雄~昆明,一条自定义线路,作死的从四川盆地向云贵高原骑行。</p><p>每天上午爬坡下午放坡,至今对那座名叫“大山”的40km的长坡记忆犹新。</p><p>当时说以后再也不骑车了,没想到大二暑假闲来无事临时起意去骑了川藏线。</p><p>川藏线非常成熟,攻略十分详细,基本连续爬坡只有25km左右,骑的很舒服。</p><p>于是新藏线骑行被提上日程。本打算大三暑假去骑新藏线,但当时保研比较忙;所以就从北京骑车回老家内蒙古呼和浩特。同样的草率,甚至没有攻略,导致第一天突如其来的爬坡,看到天下第一关~居庸关的时候,是真想放坡回去买火车票。</p><p><br></p> <p>不知不觉到了大四,此时的我不像大一的时候初生牛犊不怕虎。关于新藏线的传闻听了不少,这个摔车了,那个被风吹跑了,甚至还有被狼吃了的😱已经有过三次长途骑行经历的我也不敢贸然行动。</p><p>首先是队友,新藏线骑行很难,海拔高,风大,补给困难,自然骑行的人很少。学校车协是找不到了,之前参加北大举办的滚筒赛有个师生群,去试了一下,还真找到一个(湖北骑友)。</p><p>买了呼市去北京的火车票,以及北京飞喀什的飞机票,一切就绪。</p><p>准备工作异常简单,这不是我骑长途的风格啊!</p><p>想当年川藏线,又是崴脚又是成都暴雨,还有宝成铁路水毁,总之是经历了一番波折的。临近出发的几天里,每天都在倒计时;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天不遂人愿。</p><p>6月2号西城老大爷患上了新冠肺炎,13日4人,14日百人,北京的感染人数简直是呈指数型增长。</p><p>开始还抱有一线希望,后来心惊胆战给喀什疫情防控中心打了电话,对方:“北京?集中隔离14天,居家再隔离14天。什么什么?你要是在北京就别来了!不在北京就别去北京,从低风险地区来喀什就不用隔离,记的带上核酸检测报告!”</p><p>如同晴天响了一个炸雷,打乱了很多计划;不巧的是,新疆不让湖北人进去;强扭的瓜不甜,队友先我一步把票退了。</p><p>后来强行拉了一个川滇川藏线骑行的队友。</p><p>那是最崩溃的一段时间,因为我是北京户口,边境证没法办,电话卡不给办,核酸检测不让做;行李还在学校,骑行装备也在其中,自行车还在北京的某车店里,去新疆后没准儿直接因为北京户口而隔离。</p> <p>往事不堪回首。那些天,每天一醒来就在想,难道新藏线注定是个幻想?到底要不要继续?逆天行事,万一重新买票,呼市疫情爆发了呢?或许这条路就是我的归属吧!是不是该写封遗书!</p><p>幸好啊,有那么多好闺蜜,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愿意花大把时间陪我“华南海鲜市场就在我们家旁边,金银潭医院离我家也只有三公里;再等几天,能不回北京就别回,回去也不用怕,你身体那么好,感染的概率很小的。”“我不是怕死,我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没有时间去骑新藏线了;研究生没时间,以后工作了也没有时间,体力也会更差。”</p><p>那段最难熬的时光,每天都被眼泪包围,在深刻的痛苦和无意义的瞎想中度过。朋友发来的美食被我视作粪土,欢乐的歌谣全部变为噪音,手机里几乎是单曲循环“像我这样迷茫的人,像我这样寻找的人…”</p><p>去到医院做核酸检测,一拿出身份证(北京身份证),非常时期所有人都自动后退两米🙄</p> <p>叔本华曾经说过“不管命运如何降临在我们身上,不可太高兴,也不可过分悲伤。一方面是由于事物都充满了变化,我们的运气随时都会变动;另一方面是因为,在判断事情对自己是好是坏时,我们易于受到欺骗。”</p><p>既然下定决心新疆非去不可,那就試着解决问题。先从最简单的入手,自行车让店主寄到呼市,装备恳请老师从行李堆里挑出来发顺丰快递;北京市公安局丰台分局,内蒙古边防管理总局,喀什疫情防控中心,一个又一个电话,一次又一次尝试;随着核酸检测报告的到手,所有准备工作基本就绪。</p><p>至于队友嘛!加了很多骑行群,哪些人能有缘一起出发,到了新疆再说吧!</p> <p>新疆不愧为中国陆地面积第一的边疆大省。</p><p>疫情期间呼和浩特飞往新疆的飞机票和火车票价格差不多,于是体验了一把坐飞机的感觉。</p><p>有人告诉我,要选前面靠窗户的座位;我去的很早,却只有最后三排了。</p><p>到乌鲁木齐下飞机的时候才知道,是因为我曾经买过去北京的火车票所以只能坐在后边,后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嘛!人还少,于是我就去后排拍风景去了。</p><p>还好乌鲁木齐下飞机没有被扣留隔离,转机到喀什,活生生乐极生悲的例子;既然后排没有不好的,我就又去了后排座位。两个小时的航程,愣是没有一秒钟想过被隔离的事情;飞机颤巍巍地落地了,“请机上的乘客不要离开座位,打开手机二维码扫描,配合医务人员测量体温。”广播循环播放着!</p><p>十几个穿防护服的小伙子上来检查:疆内人员发绿卡,疆外人员发黄卡,密接人员发红卡。</p> <p>于是我领了一张红卡。</p><p>“你的核酸检测报告在上飞机之前是有效的!但你的前三排和后三排之内一个从天津来的,你被密接了,需要隔离5~7天”。已经做好准备被隔离14天的我,心中五味杂陈。</p><p>同样命运的还有个阿姨,她从河北回来,在乌鲁木齐转机时被隔离过14天,结果马上到家了,又要被隔离7天,直接哭了😭</p><p>平时若看到有人在公共场所大喊大叫的,我会直接投去鄙夷的目光;但是这次,我忍住了自己即将奔出眼眶的泪水,去安慰她“你再有7天就可以回家了呢!新疆隔离可是包吃包住哦。”我尽量笑着说,显得很轻松无谓的样子。</p><p>到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p> <p>被隔离的时间过的很慢很慢,限制自由的滋味毕竟不好受。</p><p>但从踏上飞机的那一刻,我已经在实现梦想的路上了!心情反倒没有在家里筹划新藏线骑行那段时间里那般灰暗。</p><p>反正自行车还在路上,反正有吃有住,还有免费的WiFi。</p><p>在那种情况下,不把时间浪费掉是不可能的;想研究一下攻略,也只是想想而已,大部分时间都是望着窗户发呆。</p><p>窗户是防跳楼设计的,打不开,颜色有点暗。</p><p>我拨通某位朋友的电话,一打就是几个小时。</p><p>隔离期间:一日三餐在上午九点半、下午两点正、晚上八点,准时送来。每天三次的量体温,以及每天下午的定时消毒,晚上收垃圾,都是很有规律的。</p><p>每天的活动仅此而已,也逐渐适应了早上八点半天亮,晚上十点半天黑的,悠闲自在的新疆时间。</p><p>隔离的第四天,叶城物流中心打来了电话:自行车到了,不能存很久。</p><p>于是我在隔离群里反映了一下,看看是否可以早点儿解除隔离。</p><p>在这个群里认识了同样喜欢骑自行车的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大二学弟、新疆维族小伙子———@,全名比较长。</p><p>每当从头顶上飞过一架飞机,我都会想,这又是哪些倒霉蛋要被隔离了!</p> <p>到了第五天中午,量体温、消毒、收纳垃圾,一切都很平淡。</p><p>突然被通知:隔离结束了。</p><p>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收拾东西离开,而是先将这个好消息逐一通知了五天以来一直关心我、陪我煲电话粥的好朋友们。</p><p>1821的阿姨也给我打来电话,听得出来她是笑着的;1833的———@小学弟也发来消息,虽然不在同一所大学(矿大和北航,我们是邻居),也不是同一班飞机,但我们同时获得了自由。</p><p>阿姨邀请我到她家做客,不辞辛劳给我准备了丰盛的午餐。</p> <p>突如其来的幸福反倒令人不知所措。</p><p>多亏了北航高学历农民工———@,是他帮我把行李搬到宾馆的。</p><p>几个网上约好的队友看到我跟维族人一起来的,都不敢相认。</p> <p>放下行李,我去逛了喀什古城。</p> <p>喀什古城</p> <p>去了艾提尕尔清真寺</p> <p>去喝了酸奶,去喂了鸽子。</p><p>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与前一刻冰冷的小屋相对比,恍若隔世!</p> <p>艾提尕尔清真寺</p> <p>七月是新藏线骑行的旺季。</p><p>喀什老城青旅和叶城白天鹅宾馆聚集了很多来自全国各地的骑行爱好者。</p><p>7月8号与队友汇合,一共八个人;大家约定好先在叶城逛逛,然后7月11号出发。</p><p>他们中有好几个人是从其他地区骑车进疆的,有的已经骑完独库公路和沙漠公路;还有的之前有过徒步经历。</p><p>大家侃侃而谈,聊之前发生过的事情,畅想今后准备实现哪些梦想;气氛融洽。</p><p>我依然是坐在角落里的那个吃瓜群众,辨认着他们来自哪个地区,分析着每个人的性格特点,猜测着大家的体力……</p><p>除了西瓜我认识之外,还吃了甜瓜、哈密瓜、伽师瓜,在我看来都能吃,都挺甜的。</p> <p>也许是这次准备的太多的缘故。没有了大一骑车时的激动,没有了大二时的坦然,也没有了大三时的随缘。</p><p>自行车+行李+水,全部装车以后足足有七八十斤。</p><p>在宾馆走廊里試着骑了骑,光上车就摔下来好几次;由于疫情影响,半年多没有骑车了,体力还好吗?</p><p>第四次长途骑行,出发前的状态竟然是不想骑了!</p> <p>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p><p>组队时有八位:小张、梧桐、老谢、华仔、黑黑、小富,女生只有谈谈和我。</p><p>队伍太大,九点半才出发。</p><p>出发后,很自然的根据体力分成小队。</p> <p>时间就像骑行,为了保持平衡,必须一直前进。</p><p>在路上可能遇到的困难,都是我自己能够解决的;真正上路了就没有很难了。</p><p>于是就在一种纠结害怕的心态下,开启了新藏线骑行的第一天。</p><p>本应该是八个人的团队,出发时只有七个人上路了。</p><p>大家约定好的九点出发,队友们陆续赶到零公里起点集合,我们等到九点半才出发的,被我们叫做假队友的华仔,还在睡梦中,他打电话过来说“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在后面追赶你们!”</p> <p>看攻略时,第一天100km,海拔上升1000米,直接略过。但前面的骑友,有的没骑到,拆分成两天;有的骑到凌晨一点。这使我提高了警惕!从而给自己规定了时间:到普萨村要在14:00-16:00,因为后面30km坡度会加大一些。</p><p>当时天黑时间是晚上10:30。尽量不骑夜路,感觉到不了,路上就要少拍照,加快一些速度。</p><p>另外早起可以,早走是不存在的。</p><p>驮包太大太重,除了上车下车容易摔,其实也没什么太多影响。</p><p>以我的速度,骑到了最前面那个小团体里。</p><p>小张在我前面,梧桐、老谢和我的速度差不多。</p><p><br></p> <p>第一天非常的热,而且空气很干;刚出城还能看到一些树,渐渐地就只剩下一条路在无边无垠的戈壁滩里穿行了。</p><p>唯一的荫凉就是躲在驮包投下的影子里。为了不与后队离得太远,开始的时候,骑一小时就要停下来等会儿;后来觉得太热等着反倒挺累,大家约定好了吃中午饭的时候见面。</p><p>中午一点多三个人就到了普萨村,状态一般但速度可以;在这里吃了不能手抓的手抓饭。</p><p>有意思的是:我们从茶壶里倒了些白开水出来,还没有喝到一口,就被老板抢过来又倒了回去:“没放茶,不能喝!”,</p><p>“不要紧,我们喝白开水就行。”,</p><p>“不行,要喝茶的!”老板硬是把茶加进去,给我们重新倒出来,让我们品尝。</p><p>小睡一会儿也没有等到后面的队友上来,餐馆里的客人陆续离开。</p><p>小张:“走吧!到地方了再等!”</p><p>我:“现在还热,晚点儿吧!”</p><p>小张:“你等到晚上也是很热,都一样的。”</p><p>那位说:“你们先走一步,我去追你们!”的假队友华仔发了消息过来说拉肚子,不骑了。</p><p>小张、梧桐、我,三个人向阿克美其特进发!</p><p>老谢很有责任心,留下来跟后队一起骑了。</p> <p>新疆的移动信号,一出叶城就约等于没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梧桐就不声不响地歇了,手机直接是无服务;好在后面还有人,也不很担心。</p><p>后来小张接了他的电话,得知他扎胎了,没有工具。但那时候我俩距离他已经是20km以外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真的是爱莫能助了!</p><p>下午六点,经过一天的暴晒后,终于到达目的地~阿克美其特。</p><p>大老远就听到有人唱歌,非常热闹。拐到小路上偶遇了塔吉克斯坦人的婚礼。</p> <p>阿克美其特,塔吉克斯坦人的婚礼。</p><p>塔吉克族是中国唯一一个白种人。清朝末年,清政府腐败无能,内忧外患自顾不暇,朝中重臣李鸿章大兴洋务,注重海防,对陆地边境疏于管理,边防松散懈怠。</p><p>在新藏公路修通前,新疆喀什叶城县到西藏阿里地区狮泉河就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村庄,英帝国主义觊觎中国领土由来已久,而且他们一直认为中国对帕米尔高原的归属是不坚决的;于是派出军队侵扰边境地区,试探中国政府的态度。</p><p>此时塔吉克族和柯尔克孜族的牧民兄弟们团结起来进行了“垦牧守边”的活动,同时领导其他边民开展反侵略斗争,打乱了英军的计划。</p><p>在阿克美其特,我感受到了他们的热情好客,能歌善舞,以及团结友爱。</p> <p>由于全村人都在婚礼现场,只有一家宾馆可以供应餐饮。我们六点多点了的盖饭,九点才上来,而且羊肉也不是我平常吃的味道;房间里很冷也没有想起来打开睡袋。</p><p>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开始拉稀,没有卖早餐的只能吃泡面,吃完立马吐了。</p><p>黑黑感冒了,准备搭车去库地,让我一起跟他过去,我拒绝了。</p><p>想想当时骑川藏线,出发前崴了一只脚,骑行途中把另一只脚也崴了;海通沟那天骑到晚上十点多,甚至生理期都没有想过搭车前行。到库地只有60km,也就11km的爬坡,大不了骑到晚上,反正天黑的晚。</p><p><br></p> <p>黑黑帮我把驮包运过去了,还给我水里加了泡腾片,司机给了我一瓶苏打水,就这样忍痛出发了。</p> <p>黑黑帮我把驮包运过去寄存在招待所里。</p> <p>骑出去没多久,开始下起了毛毛雨,潮湿的空气迅速带走了我体内的热量。我留下的雨衣小富帮我驮着,此时的他主动承担起了收尾工作,陪着谈谈在后边慢慢骑。我停下车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们上来,冷得受不了了,放坡下去拿雨衣,梧桐竟然也跟着一起下来了。我裹得严严实实继续爬坡,经过这样来回的折腾,我的衣服外面是雨,里面全是汗;一辆空车的速度却只有6。</p><p>盘山路一段接一段的上升,海拔渐渐升高到了三千多米;胃也是越来越不争气了,开始是间隔几分钟疼一下,后来疼得越来越密集,直到踩踏一下车就会疼一下,无法控制的腿还在抖动,从脚踏上滑下来,连人带车摔倒在地上。</p><p>队友们打开防潮垫,把衣服穿到我身上,让我躺下“搭车吧!快到顶了,库地达板你爬过了。”“你现在连躺着都疼,还怎么骑车?况且放坡会更危险!”</p><p><br></p> <p>眼看就要到中午了,山顶还没有挪上去,我妥协了。那就先去库地吧!没准儿歇一天就好了,明天接着骑。</p><p>得到我的许可后,队友们开始拦车。上行的车基本上都是装满了货物,放不下自行车。</p><p>好不容易拦到了一辆皮卡,司机看了我的情况,不给搭“你们赶紧拦去叶城的车,上去库地海拔三千多米,正常人都可能高反!她都已经这么虚弱了,上面很冷的。”</p><p>好说歹说司机就是不松口“叶城县有医院,上面什么都没有,越往后海拔越高,身体都这样了,根本上不去!还是回去养好了再来吧!”</p><p>队友们尝试再拦上行的车,几乎都是满载。此时的我除了冷,就是疼;连热水都不敢喝,每动一下,甚至是一次呼吸都会疼一下。</p><p>谈谈又过来劝我,说了许多叶城的好处;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只好同意返回叶城县。</p><p><br></p> <p>下行的车很多,几乎都是空车返回叶城的;拦车很顺利,司机是一个维族人,解释了一下就同意了。老谢和小富把我抱到车上,叮嘱我快到叶城了给华仔打电话,等身体恢复正常了再上来,不要急。又帮我把自行车抬到车后面,把水壶取下来给我,把车门关上,站在车窗外。</p><p>司机等了一会儿才开车,在车开动的那一瞬间,我的泪水涌了出来!队友总是要分离的,却没有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手机里的音乐还响着,车外面发出来的刹车声听的也十分真切,看着刚刚骑上来的路,想想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发的日期!老天爷,你为什么这样对我!</p> <p>司机是个好人,他也许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骑车,但还是很尊重我的选择,也没有过多的问起我关于骑车的事情;我时不时的胃疼,他都会投来关心的目光,每次在拐弯和过减速带的时候,他会把车速降下来,放的很慢很慢,生怕把我给颠的疼痛加重。</p><p>经过来的路上那两个公安检查站时,他都下去跟警察解释好久,没有让我按程序下车刷身份证登记。</p><p>在这里我要感谢他🙏🙏🙏</p><p><br></p><p>新藏线骑行的第二天,由于身体出现状况,就在我搭车返回叶城的当天戛然而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