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85年春节联欢晚会马上开始了,呵呵!这是我们自家举办的一台家庭型晚会。</p><p>晚会成员加上外婆共9人,要求毎人出两个节目。导演兼主持人是老爸,幕后策划人是老妈(是她不喜欢我们跑邻居家看春晚),故和老爸暗地里商量、决定,由老爸宣布,自家办春晚。俩个姐姐双手赞成,因为她们是不会厚着脸皮去邻居家看电视里播放的春晚的,三个弟妹随我的,但看老妈阴沉的脸,我也就勉强同意了。于是一台合了他们的意的春晚开始了。</p><p>晩会顺序按年龄来,大的先,小的后,说和唱为主。说是外婆的强项,她的说就是讲故事,特别是走日本的故事,她说的走日本就是一次次的拖儿带女躲进深山老林逃避日本鬼子的故事,我们总是百听不厌。妈妈的说其实是朗读了两篇小学课本上的读物,她是老师,这是她的习惯使然。爸爸的说挺有趣,边说边跳,他跳着忠字舞,说着一段一段的毛主席语录。年轻时他常上台表演样板戏,这是他的拿手好戏,只可惜沒有红袖章做道具,否则定生动形象许多。</p><p>姐姐妹妹们都唱了流行歌曲,唱的是成方圆的苏小明的郑绪岚的歌,都赢得了掌声。大弟吹口哨,吹的是《大侠霍元甲》主题曲《昏睡百年》,一曲下来唱彩不断。他第二个节目是表演陈佩斯的《吃面条》小品,因为长辈们及姐姐们没看过,所以觉得他演得特别好,在我看来也就是模仿了十之二三吧,但他又不是陈佩斯,我不能对他有过高的要求,所以我也同家人一起送上了热烈的掌声。小弟打了一段李连杰式的的少林武术,他打得有模有样,不亚于学过武术的人。然后他再表演了聪明的一休,打坐,唱“格的…格的”之歌,他若剃光头,穿和服,真的就是小一休。</p><p>该说到我了,迟迟出场实属无奈,吹拉弹唱样样不会,我属于欣赏别人型的,是属于默默地听兼默默地看型的人,要我表演节目就是赶鸭子上架,太难!故轮到我时,我以准备不足而推三阻四,大家都知道我的斤两,就依了我。依着依着就到了最后一个表演的人了,我一不小心就成了压轴的,真正有本事的人才敢压轴呀,反正自家的晩会,也不讲究这个了。</p><p>其实从晩会一开始我就挖空心思,表演什么呢?唱某首歌吧?在心里试唱了一遍,感觉还不错,但被在我前面表演的大姐捷足先登了。我又想起来另一首,觉得准备得还充足,又被二姐先唱了。这下我心慌了,不知道如何是好。至于妹妹唱了什么歌都不知道,幸好两个弟弟的表演算精彩,暂时分解了我紧张的情绪。等到他们表演一结束,我就摸瞎了。</p><p>我正一筹莫展,大姐走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你不是会唱《回娘家》这首歌吗?我听你哼过的。”的确,我偶尔哼哼过几声。我感激地看了大姐一眼,清了清嗓子,开口唱道:“风吹著杨柳嘛唰啦啦啦啦啦啦,小河里水流呀哗啦啦啦啦啦啦,……”我环顾四周,见姐姐妹妹掩嘴想笑,见小弟在做听不下去的鬼脸,自尊心受到打击,于是停下不唱。善于维持课堂秩序的老妈说:你们不准笑,谁笑谁替她。又温和地对我说:来,接着唱。</p><p>我接着唱了:“谁家的媳妇 她走呀走的忙呀,原来她要回娘家,身穿大红袄,头戴一枝花,胭脂和香粉她的脸上擦,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小弟已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了“求求你,别唱了,你的调跑到外婆家去了。”小弟这么一开口,大家索性全都笑开了,只有我忍着泪含着羞跺着脚说:“我再也不唱了。”说完呜呜呜地哭起来,众人见我哭都停下了笑,纷纷走过来安慰我。外婆是最疼我的人,把我拉在她怀里,抓过一把糖给我,说你唱得好,外婆就喜欢听。在大家的安慰下,我破涕为笑。</p><p>爱起哄的小弟说:你第二个节目是什么呀?我说不表演不行吗?他说不行,除非你再唱一句:“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就饶过你,我气得追着他直打。后来还是老妈替我解围,让我背一首唐诗。</p><p>晩会结束了,一场没有开场白,也没有结束词的晚会结束了,没零点的钟声敲响,没有烟花在夜空燃放的春晚在我家结束了。这晚会令我终生难忘,在我心中,包括我家每个人的心中,都是终生难忘。86年,家里买了电视机,但是电视里任何再精彩的春晚也替代不了我家自办的春晚。</p><p>只是,多年后,我经常在睡梦中紧张地准备节目;只是,我小弟经常逗笑我的“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唱腔;只是,时光荏苒,那一场晩会不会再有了……我经常问自己,如果我家没有买电视机,还会举办第二台晚会吗?答案不得而知,毕竟如果只是如果,无法追究的。</p><p>卜算子</p><p>你在城市的那头,我在这头。曾经我以为我的幸福在那头,不顾一切去追寻,追到头发现那不过是海市蜃楼。幸福在哪里?是不是在一起?幸福是什么?各自天涯,依然挂念。</p><p>而不是一个一味地叨叨叨,一个沉重不语。</p><p>出来。不出来。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唱大戏。理解万岁!祝你幸福!我要安静的生活。接受祝福,但冷暖自知。鸭。王尔德说:维系所有情谊的终究都是对话,无论是婚姻或友情皆然。我想我是太久没有和你对话了,这大半年来我们交流甚少,也不如之前那么不顾一切了,会思前想后了。对话结束,各归各路。沉默着沉默,沉默是抗议。既然沉默不语,那就毫不客气。再见,再也不见!奇怪,竟然不心痛。原来真的的不在一个基础上,一个升华为清气,一个降至为浊泥,不可同日而语。本来还有甜蜜的想念,现在,现在,彻底的断了念想。将心归零。我们的故事平淡无奇,不值一提,更别说刻骨铭记。</p><p>悲伤的时候想唱歌,和着泪,唱忧伤的情歌,不要人聆听,不要人安抚,一个人静静地唱一起听过的歌。</p><p>指着照片说聚会上那是谁的情人,那又是谁谁的情人。被问及你的情人是谁?带的是谁?回说是你,想带你。明知是谎话,心里却还是很甜蜜。男人擅长说甜甜的谎言。女人傻傻地喜欢听谎言。</p><p>拒绝了约,心痛不已。约的人不懂拒绝约的人的心,拒绝,是因为没安全感,没确定性,没未来,比起这几样,是没有收获到真心。真心不在,约又有何意义?真心真情给了别处,留下躯壳又有何用!真心真情给了别人,这真令人伤心欲绝又难过,羡慕嫉妒又仇恨。心里有别人又何来约,难道只是解闷的工具!狠心拒绝,表明心迹!如若从此不再联系,更加证明今天的正确。</p><p>醉酒后会给第一个人打电话的,应该是心里最爱的人。可那人永远不是我。</p><p>落地窗前,突然地出现,那个熟悉的笑脸,吃了一惊,怎么会出现?纯属路过还是有意为之?待将进来,确定特意来,因为太久不见,甚是想念,无法联系,只有来碰碰运气。运气不错,只是简单交流信息便匆匆离去。欲语还休,</p><p>既相遇,莫相离。既相离,莫相忘。</p><p>——</p><p>虽然天天站得高,却无法让目光更深远。——</p>